150.违背意愿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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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

贺屋次郎如常的上课，如常的下课。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好像都快忘了。

完全没了动静！

可能，他们真的认为自己不在世界上了吧。

走在操场上，他又听到了赤井龙一的声音。自从那一次赢了京日大学附属中学的王牌冠军队之后，赤井龙一每天放学之后都会召集一些曾经的旧成员去球场报到。

“贺屋，来打篮球！”

“不了。你们玩吧！”

贺屋次郎说完，又低头继续看手上的题型讲解书。坐在学校的某个角落，他进入了深度阅读。

在他旁边的上钏伊芙似乎早已习惯了他这几天的学习情况。

为了能让他轻松安静的学习，她一直默默无言地跟随他。

“诶，那是贺屋学长，他在学习……别吵到他！”夏川结衣用警告的口气说道。

“那你在这里看着。”筱崎步美调皮地笑了笑。

“哎，怎么这样？！”

筱崎步美走在小碎步，快速地来到贺屋次郎的旁边，压低了声音用试探的口气说“贺屋学长……”

“嗯？诶！是步美啊？！好久不见！”贺屋次郎热情的打招呼着。

夏川结衣也随后来到筱崎步美的旁边。

“结衣，我正打算问她怎么不见你的身影。”贺屋次郎补充道。

“哎哟，不行呀！贺屋学长，你只关心结衣。都不关心一下我。”筱崎步美撒娇道。

“哈哈，步美，你也是。”贺屋次郎笑着说。

夏川结衣身子微微上倾，看了眼贺屋次郎手上的那本书，微笑道“学长，看解题技巧呢？”

“是啊，理综还有些题型有点困难，多学习一下类似题的解法，说不定能找到方法。”贺屋次郎解释完，合上了精装书。

“放学了你们怎么还不回家？”

“学长不也是吗？我们其实就是随便逛逛。自从退出宠物社团之后，一天剩下的时间有很多。”

“是啊！因为不用值班到六点。”

站在旁边的上钏伊芙偷骂道“居然那么招女孩子的喜欢？！真让人讨厌！”

“对了！学长，正好闲来无事，去附近吃烤肉怎么样？”筱崎步美提出建议。

“好像不错。”夏川结衣先表达了自的个人想法。

“今晚吗？可能不行。”

“为什么呀？！”

“还有太多的作业要做，明天吧？！”

“明天也行！”

两人都一致同意。

“那好，约定好了。”

“好。”

回去的路上，上钏伊芙突然间说“居然学会了拒绝？明明我推算出来的结果是你会答应的？！”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上钏伊芙难免会有些疑惑。

“你太小看人类的大脑了，自己的意愿虽然很强烈，但是，最后的决定却不一定遵循意愿。”

太依赖于高科技力量的上钏伊芙一时半会还无法彻底了解这方面的意识，她原先是具有这方面的能力的。可是，太过于依赖科技反而使她很难分得清精神方面的能力。

“有的时候，我们人不能被某种慐愿而迷失了大脑的判断能力。”

“嗯…这样吗……”

上钏伊芙依然是很难理解这层面上的意思，在她看来，一切事物都有其运算的规则。

“好好参悟吧！”

贺屋次郎笑着说，他见到上钏伊芙那副有点无知的表情不禁想笑，原来，这么一个运算推测不无障碍的人居然会因为会失去大脑的自我判断能力。

真的是太过于依赖科技的发达了。这种做法，往往会忘却当初的想法，而自甘臣服在科技的脚下。

关于这一点，贺屋次郎不反驳，也不认同。科技确实为人提供了很大的方便，也为这些外来人献出了伟大的功绩。如果说在星际的地位，这些依靠科技的家伙远远占据了上风，而他不过是不按常理出牌罢了。

至于她的运算，那是普遍用于宇宙万物的。这个无法形成鲜明对比。但是，贺屋次郎相信，如果一味的依靠，尽管自身实力得到了提升，那也不过是在科技的基础上得到了改变，归根结底，她只是沦落为发达科技的奴仆，而真正得到进步的——只有科技本身！

贺屋次郎吃完晚餐后，就把一个人闷在房间里解题。这已经不是第一天的状态了。

他很快地进入了状态，入心的研究起每一道题型，并且总结在一本十分普通的笔记本上。

“喂…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你为什么不跟随意愿做决定的原因吗？”

上钏伊芙想了很久，愣是没有办法真正的明白，恐怕，在她成为‘战士’的那一刻起，包括他的身体，精神，与任何意识都付出了奉献，她很难决定自我意识。

“就是……怎么说呢？！这是很根本的决定。如果你不能够明白，你可以尝试一下去买东西，然后最后不买！”贺屋次郎说出了一个比较常见的办法。

没曾想，上钏伊芙果然动了这个想法。

“那我们现在就出去买东西，然后不买？！”

“为什么要我与你一起去？！我还有作业，没时间。”

“可是……我不能离开你。你就帮帮我嘛？！”上钏伊芙用恳求的口气说道。

“这……不行，明天吧！”

“求你了……”

看着上钏伊芙眼里闪烁着白光，很难拒绝啊！

贺屋次郎微微点头，“不能耽误太多的时间。”

“好！”

上钏伊芙果断地答应他。

“老妈，我出去超市一趟。”

“这么晚了去超市干嘛？！”

“买学习用的东西。”

说完，贺屋次郎便走到了玄关打开门，出去了。

“这孩子……真是的！”

“去附近的小超市试试。”

贺屋次郎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的目的当然是只有一个，就是让上钏伊芙体验一下如何是反对自己的意愿来决定事情。

“就是这儿了！”

贺屋次郎走进小超市，四处闲逛了一会儿，目的当然是让上钏伊芙有想买的东西。

不过，一开始的时候，上钏伊芙并没有有想买的商品，或者是说能够让我激起购买的商品。

直到走到了蔬菜区，见到胡萝卜的时候，上钏伊芙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胡萝卜，可以，那个买了！”

上钏伊芙指了指那边新鲜的胡萝卜。

“不能买，你用学会违背自身的意愿。”

“不想学了，我只想要胡萝卜！”

上钏伊芙唱起了反调，见到胡萝卜的她，像一只发了疯的兔子，疯狂地扯住贺屋次郎的胳膊，“买它，买它！”

“好好好，我买！你别乱来！”

贺屋次郎大喝一声，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用一种看神经的表情。

“这孩子在发什么癫？”

“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我家的孩子也经常说梦话……”

贺屋次郎尴尬地笑了下，微微低下头，真想避人耳目的离开这家超市。

“我已经拿好了。”

上钏伊芙把那些胡萝卜一一收入购物车，“好了！都买了，都买了！”

“我说，上钏伊芙，这个时候，就能表达出你能拒绝意愿的决定了！”贺屋次郎认真地看着上钏伊芙。

“呃，不行，我还是很难学会抗拒个人意愿而作出决定！”上钏伊芙抱着胡萝卜，让她把这些胡萝卜重新放回蔬菜区，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受不了，你们人类太厉害了，居然能做出这样的反应，我真的很想要，我无法控制我自己的意愿。它告诉我必须买！”上钏伊芙开始对贺屋次郎撒娇起来，平时高冷的她此时就像一只温柔的小兔子，贺屋次郎也拿她没有办法。甚至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一斤萝卜五块钱，倒也不贵。

出来逛一趟超市他给上钏伊芙那家伙买了十三斤的胡萝卜，一共元。

问题是这也太多了！

根本就是把超市剩下来的胡萝卜全部包下来了！

“真好吃！”回去的路上，上钏伊芙不忘尝尝胡萝卜的味道。

“新鲜，是今天刚采摘的。”嘴里还不停地说着。

咀嚼了几下吞了下去，她的胃口就像是无底洞一般，平常人吃过一个就撑了。她倒好，这已经是第三个了，还吃得津津有味的。

这玩意要是生吃，别说一个，就是一口，贺屋次郎都很难咽得下去。

“回家老妈要是问起我为什么买这么多胡萝卜可怎么办？”贺屋次郎有点犯难了起来。

“没关系，我让这些胡萝卜也隐身不就完了！”

上钏伊芙的手摸了摸胡萝卜，神奇的一幕顿时出现。胡萝卜真的消失了！

“这招还真绝了！真想学！”贺屋次郎沉默地看着就这么凭空消失的胡萝卜，心想着。

“喂，你是不是想学啊？”

这么简单的心里推算，上钏伊芙能够立即明白他的心声。

“谁能不想？”

这种能力，想必不会有人不想要吧！让任何东西都能隐形，要是不法分子学会，岂不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坏事？！

“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们兔星球的特殊能力。”

“呃，你这不是告诉了吗？！”贺屋次郎默默地说道。

“有吗？我有告诉你这是我们兔星球的能力吗？”

“……”

“算了……”

贺屋次郎表示无语，回到家里，他空手进屋，母亲正在楼下追剧。

“次郎，你回来了？买了什么？”

“卖光了，明天去看看。”贺屋次郎尴尬地样子很难把话说完整。

在母亲面前他是最不擅长撒谎的，还好，母亲的注意力都被电视机吸引了。

进了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把房门关闭，并且上锁。

“哎，总算是有惊无险！”

“不明白。”

上钏伊芙朝着贺屋次郎摇了摇头。

“有什么不明白？”

“你的母亲明明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要害怕？”

贺屋次郎突然间冷笑了一下，“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母亲，对待我们孩子自然是疼爱的。但是，有时候，她也是严厉的。之所以避开这些，是为了尽量不让她把严厉的地方用在自己身上。像今天，买了这么多胡萝卜，我要是大摇大摆地拎进门，不被打都要被骂。谁家孩子买十三斤胡萝卜带回家的？！”

听完贺屋次郎的解释，上钏伊芙又用似懂非懂的表情看了他一会儿。

“我们的生活环境与条件不一样，你当然不能明白，这是我们平民百姓的生活，朴素无华。”

贺屋次郎不想继续和她讨论这个话题，坐在三脚椅上，打算继续思考剩下来的题型。

上钏伊芙则在一边开始挑选起胡萝卜，比如这个明早吃，那个中午，再来就是点心、晚餐、宵夜等等，都给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有时候想想，她真不像是那种杀伤力极大的人，甚至还有点可爱。

就平时与她的相处，贺屋次郎觉得很舒服。因为是隐身的状态，所以对他的生活并不会造成很大的困扰。

晚点。

贺屋次郎从位子上起来，坐在床垫上。眼睛里的斜光看着上钏伊芙。

“你……跟在我身边，还要多久？”

“嗯，…不知道！”

上钏伊芙似乎沉默了一会后说道。

“上级还没指令？”

“昂，没！”

上钏伊芙轻轻躺了下来，每天晚上的这个时候，她都会透过窗户看天空。

“你喜欢的人……一直没和你联系吗？”

“没。”

上钏伊芙的语气中略带着失落，声音也是逐渐变低。

贺屋次郎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轻轻地闭上他的眼睛。

学习了一天，他觉得有些疲惫。

“他在一次任务中……战亡了。”

贺屋次郎的心脏恍然间抖了一下，睁开眼睛，“死了？”

他惊讶地看着上钏伊芙，不敢置信地说道。

“在金牛星执行任务的期间……”上钏伊芙没有说下去。

这一消息是她通过链接星际功绩榜获知的。

后来经过与司令的交流，确定了那个人就是他！

其实这几天她的心情一直很压抑，因为这种情绪是不能够带到执行命令之中的。

至于这点，身为特派员的她是非常清楚的。

突然间说起这件事，无疑是戳了她的痛处。

“你……没事吧？！”

看着少女哭泣的脸蛋。贺屋次郎想给上钏伊芙道个歉，如果不是因为他，怎么会提起这样的伤心事？

“没关系，他是英雄。永远是我心中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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