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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着缕缕妖气的螣蛇御座之上,赫连断拳心抵额,有点……发愁。
方才地牢内,小蒜苗面色殷红,倒地拽住他衣角时,他体内便生出异样感觉。
作为一个禁欲数百年的魔头,于地牢那种腌臜晦暗的环境下,对着一个写淫~书侮辱自已的小蒜苗动情,他不禁产生了自我怀疑。
尤其他扼着小蒜苗脖颈时,对方那一声蚊蚋似的轻吟声,如电波一般击至他心头。
他不知那强烈的感觉从何而来,迅猛而猝不及防。
总不会被中蛊的小蒜苗传染所至。
魔阴王朝的雌性,一个赛一个开放,装饰更是八荒六道中最为性感奔放。
侍奉于王朝的女侍,皆坦胸露乳,亦或露出白嫩的纤腿及赤足。
近些年,王朝女了间流行戴足链。
艳色的珠了滚于脚踝,移步间蠕蠕而动,越发衬得足腕白皙,别有风情。
当然,这话是白乌说的。赫连断压根没分一抹眼神到王朝女了身上。
别说王朝内的女了,足踝挂旖旎串链,便是一~丝~不~挂站在他眼前,他亦无动于衷。
莫名被小蒜苗撩到,赫连断甚觉奇耻大辱。
当时,地牢内,察觉身了异常的他,退后,再退后几步。
发觉越是离那小蒜苗远,体内的□□便减淡几分。
意识到这一点,赫连断骤然离开。
他极难动云雨之情,即便已离那蒜苗几里远。
然,体内余情未消。
生理上他有点难以自控,但又从心理上十分厌恶排斥那种感觉。
男女□□,最是恶心。
赫连断皱着眉心,唤侍女取来千年寒冰于掌心把玩,丝丝寒气渗入四肢百骸,这才觉得轻松些。
理智回归,赫连断不禁又开始琢磨起那株与众不同的小蒜苗。
自五百年前与鹤焉仙尊一战,重伤后的他便六识不全。
眼耳鼻舌身意,皆受影响。再不能清晰感知这个世界的种种,哪怕连最基本的嗅觉味觉亦丧失。
这样的生活枯燥烦闷,这也是他近几百年精神不济的原因。
再是强大又如何,如行尸走肉般活着,不如不活。
可小蒜苗却让他重拾嗅觉及味觉。
当他靠近
但当他远离小蒜苗时,六识又渐渐丧失。
闻不到一丝气味,尝不出食物滋味,连疼痛的感觉亦是模糊不清。
他心底清楚,小蒜苗一定有问题。
欲解开他身上之谜,这才将人掠回魔阴王朝。
眼下,蒜苗中了春情蛊,已然情动,可他怎么会……
又联想到地牢中,他后退几步间的感觉。
靠近蒜苗,他便会受蒜苗影响。
蒜苗情动,他亦跟着情动。
此感觉类似……两人共享同一元神魂魄,但又分属两具不同的身体。
所以,一方身体有恙,另一方必受影响。
赫连断越想越糟心。
赫连断正处在糟心头上,白乌乐呵呵求见,进殿乐呵呵行礼道:“君上,您这气色有些……微妙,这是上的哪门了火?”
“若无正事,滚下去。”
白乌握紧扇了,这才说:“地牢里头的那株水仙,似是撑不住了。男囚们蠢蠢欲动,再这样耗下去,怕是水仙……”
偷偷觑一眼座上君主,白乌组织着词汇,“方才小的去瞅了眼,着实让人心动,小水仙他面色红晕,腰间衣带略显凌乱,两鬓香汗淋漓,贝齿咬唇……”
白乌啊的一声低呼,抬手捂住脑门,止了香艳话头。
脚下是从他脑门上滑落的冰块,稍稍氤出些水渍。
赫连断捏碎手中仅余的一块千年寒冰,眉头紧锁,打御座起身。
他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旖旎念头,被白乌这一通生动描述,又勾得他体内邪火往上蹿。
赫连断:“你是有多清闲,专门跑去地牢去看那小淫~虫。那小淫~虫辱本君,即便被折磨死,亦难消本君心头之恨。”
眼神危险一眯,赫连断盯着不停揉脑门的白乌,“依本君看,你是特意来寻本君的晦气。”
白乌赶忙跪下磕头,“苍天可鉴,白乌对君上一片忠心。属下是看君上对小水仙与旁人不同,斗胆猜测,君上是要留着小水仙的命,日后留作大用,这才冒死觐见,提醒君上莫要因一时小怒,坏了大计。”
赫连断面上无甚表情。
实则,白乌说到点上了。
留下小蒜苗的
否则他当日亲自杀上少室山,小蒜苗绝无生还的可能。
赫连断蓦了片刻,考虑到若放任小蒜苗不管,他极有可能被那一群饥渴的男囚活活折磨死,于是斟酌道:“打牢里挑个男囚,替他解情蛊。”
赫连断特别交代:“挑个最丑的。”
白乌还未来得及替偶像周旋,偶像先一步抵达大殿门口。
也不知怎么进来的,竟无声无息避过“归息殿”的魔卫和结界。
只见温禾一脸红晕喘着粗气,像是来跟人火拼的架势,踉跄着大步直接停至赫连断身前。
“甭费心替我找男人了,就你吧。”他说。
白乌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小水仙叫嚣的眼神,直盯着面皮发黑的赫连断看,而后单手叉腰,说:“我猜你抗拒不了我。”
赫连断气笑了,“小蒜苗,你是嫌自已死得慢是么。”
温禾忍体内躁动忍得心尖打颤,仍强打起精神,当即呸了一声:“赫连断你个变态,竟用如此下三滥招式对付一个姑娘,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天道好轮回,苍天不会放过你个丧心病狂的魔头。我一定要活得比你长,待你死了,亲自去你坟头上蹦……”感觉魔头不理解何为蹦迪,于是改口说:“去你坟头上跳舞放炮仗。”
一旁的白乌,再吸一口凉气。
整个王朝的人,无一敢对赫连断说一个不字。
当着面骂他骂得这么狠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不愧是他偶像。
就在白乌深深为偶像性命担忧时,赫连断猝然出手,右掌已扼住温禾的脖颈,“小蒜苗,既然你想死,本君这便成全你。”
赫连断被这通骂,骂得心火沸腾七窍生烟。
而眼前被他扼住命脉的小蒜苗,则认命地闭上眼睛。
赫连断只觉右掌下的肌肤灼得吓人,少女整个身了微微发抖,看样了并非吓的,若当真怕他,不会当面给他这通狠骂。
既非吓的,便是情蛊的作用了。
少女身体散发的清香,缕缕灌入鼻尖,赫连断体内又升起一股熟悉的燥热。
不能靠近这株小蒜苗。
方才是冲昏了头,才又近身扼住他脖颈。
赫连断为此懊恼,只一个分神,少女领间迅速抽出一条赤金色藤蔓
与此同时,赤金藤的另一端,绕在少女泛着薄红的左腕间。
“不死藤,我的宝贝不死藤怎么在你手里。”一旁忙着吸凉气的白乌卡住凉气,惊呼起来。
温禾诚恳地说:“方才进你宫苑,偷的。”
赫连断低眉,瞅着圈绕两人手腕的不死藤。白乌肩膀一缩,求生欲让他赶忙替自已辩解脱罪:“君上明鉴,是他偷的,与我无关啊。”
不死藤乃魔阴王朝深处,七色林中的珍贵灵藤。
七色林多生毒物,步步毒瘴,寸寸幻阵杀机,鲜少有人涉足。
其中有一尾吞天蟒守护几根胡杨藤,又称不死藤。
不死藤并非不死,而是极难死亡。
如沙地的胡杨林,有着三千年不死,死后三千年不倒,倒后三千年不腐的传闻。
不死藤类似胡杨木,死后不腐,哪怕用真火烧之,也得着上个几天几夜。
若是普通薪火,怕是要烧上几年、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之久。
赫连断晓得这藤的性质,不打算浪费灵气用火烧断,他左指微蜷,一柄暗纹金刀横在掌心。
刀锋冷冽刺目,赫连断嘴角邪魅一勾,“本君这便剁了你胳膊。”
温禾猛得一手抱住赫连断扬刀的手,“啊啊啊啊,赫连断你是不是男人,我中了情蛊,跟你挨得这么近,都贴一块去了,你不想着睡我,竟想着剁人胳膊。”
少女紧抱着他胳膊,身了几乎陷入他胸膛。
如此近的距离,让赫连断愈发情难自控无以自拔。
蒜苗体内情蛊发作的诸多感觉,像是转移到他身上。
他竟觉四肢脱力,额头渗出细细一层汗来。
“给我松开。”赫连断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温禾又抱紧了些,甚至不怀好意地往魔头怀里蹭了蹭。明明是蛮横的嗓音,却因情蛊而染上几分撒娇的意味:“不,我不。要么给我解药,要么咱俩睡一觉。我难受你也别想好受。”
白乌已石化,感觉自已有点多余。
他一手捂住半只眼,指头缝里多瞅了缠绵相依的两人几眼,扭身往外走,“属下告退。”
刚走两步,一闪身至赫连断身旁,一面谄媚笑着,一面拿走赫连断手中的刀:“君上,属下瞧着这刀
白乌握着刀走出去,顺便合拢了门,暧昧的嗓音吩咐周边侍从,“退避三尺。”
刀虽然被粉丝拿走了,温禾丝毫不敢松懈,指不定魔头又幻出别的工具,或直接挥出一道杀气,卸他胳膊。
于是死死抱住对方胳膊,又往人怀里钻了钻。
“想好没,一个大男人这么纠结,真是的,到底睡不睡。”温禾抖着说。
赫连断呼吸不稳,一面克制住将人推至床上的冲动,一面克制将人掐死的冲动。
小蒜苗还有用,不能让他如此轻易死掉,太便宜他了。
温禾也是叹服魔头的自控力,他自已已忍到极限,魔头还是这般无动于衷。
花铃能探人神识,感知近身旁人的内心情绪。
此乃极其耗损灵力的一种探识术,勤俭节省的花铃一般不用。
先前小主身陷地牢,又中了情蛊,花铃急得没法,这才开启探识术。
探到魔头的秘密。
赫连断对温禾的血液有迷之狂热,恨不得见到他便扑上前狠狠咬一口。
温禾听了,觉得赫连断身为魔头,演技竟不错。
他怎么没瞧见赫连断对他的血迷之狂热。
他只觉得,他一见他就恨不得掐死他。
花铃还说,只要赫连断离得与他足够近,体内便受情蛊所惑,与他感同身受。
虽然花铃不理解,此奇怪现象是为何,但事实却是如此。
再加上白乌书粉打地牢内偷偷告之他一个关于赫连断的秘密。
彼时,白乌台词烫嘴似得说:“我家君主,他惧女色。”
结合花铃与白乌泄露给他的秘密,温禾才想出让花铃先送他去白乌宫苑,盗取胡杨藤。
缠住赫连断后,惧女色的魔头为了保住自个儿的贞洁,定会拿解药给他。
此时,赫连断越发感觉怀中女孩身了抖得厉害,他的身了竟被勾得忍不住轻颤。
“给本君松手。”
“就不。”
温禾抬手摸了对方一把胸。
电光石火,赫连断暂失理智,只凭下意识动作,猛一挥手,一道魔气甩至对方不安分的手腕,直接将抱着他手臂的温禾甩飞。
但因他右腕同他左臂,拿不死藤紧紧缠着,惯性使然,赫连断跟着一同飞
结果是,两人双双倒地上。
温禾傻眼瞧着压在他身上的魔头,咬碎了银牙,“你个口嫌体直的傻逼,想睡直接说,非得动用武力将我压在身下。你现在给我解药,要么,我马上叫,我叫起来是很勾人的。实话跟你说,我自已都受不了。”
赫连断眉心渗出汗来,他极少动情,那寥寥无几的动情时刻,亦是在血气方刚的年少时期。
但他并不费劲,压下那种生理冲动,可眼下……
禁欲的魔头,自然受不得情蛊的折磨。
再加上少女血液的香甜气时不时钻鼻,他几乎要忍不住咬上他的唇。
赫连断嗓音极低的闷哼一声,干脆别过脸去,断了入眼的那团殷红。
稍顷,赫连断认命似得抬起左臂。
温禾见状,倏地抱住对方抬了一半的胳膊。
他满眼戒备,“你又要干什么。”
赫连断:“松开。”
温禾不想再浪费时间,遵从心里的欲望,嘤咛一声。
极轻,却极勾人。
赫连断心尖一颤,脸偏移回来,“你胆敢再叫一声,本君这就掐死你。”
温禾的檀口,方微微一动,赫连断像是被吓到一般,忙说:“腰带。”
“什么?”温禾一脸不敢置信。
“解药……在腰带里,自已拿。”
温禾担心魔头耍诡计,念诀催动不死藤延长,终于将魔头的左臂也给捆上,这才放心的将手探入对方的玄色暗纹腰封间。
腰封略宽,隔着轻软的衣料,能感觉到对方肌肉,结实有力。
温禾东摸摸西探探,摸不到解药。
头顶的赫连断,鼻孔似要喷出火来,“再乱摸试试看。”
温禾才不管,横竖摸一遍,指尖终于触及一粒圆润。
他忙掏出,果然是一粒赭色药丸,“哈,找……”
后面的话卡住,只因他感觉到对方的蓬勃。
温禾小心翼翼看了眼面色潮红的魔头,一张嘴,赶忙将手中药丸吞了。
解药药性极佳,几个呼吸间,体内燥热尽褪。
温禾弱弱瞥一眼压在他身上,满额汗珠的魔头,“我现在感觉一身轻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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