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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莫锐廉分别后,我走回到了自已在隧城的开的小黑店。碰到莫锐廉的时候我浑身的劲都往生死,人性,复仇这种大课题上跑,回到自已的窝才盘算生活的细节,要花钱的细节。一年前我逃到隧城,靠变卖浑身有价无市的枪械装备打入当地雇佣兵市场,替人收货出货改良装备武器,开了一家军械的小店,又交朋友蒙娜丽莎,拉斐尔等朋友,算是在隧城安定下来了。但是我之前又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换成了消息,晶石和假身份,消息没告诉我莫大爷被踢去092警备队,晶石被莫大爷一巴掌拍碎,假身份又因为他的出现用不了了。真是一夜间要我卷土重来。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我就开始愁啊。没想到孟踪穿着一身正装挂着勋章来敲门,进门就是啪地立正敬一礼。
“未名长官,晨安!渊海战役后,未名长官失踪了,莫钧座替您暂留了军籍,军资物资都在队里。您可即时归队。”我什么时候成长官了?这即时归队,这声长官怕不是要用命来换。
孟踪把一份文件和一张卡递到我手里“钧座原话是,未名的命很贵,这点东西远犯不上要他命。以上”然后他又啪地敬一礼。然后盯着我欲说还休的样了。
看莫锐廉的意思是我非得回去才能有拿东西,比起莫大爷给东西的苛刻条件,从孟踪小傻了军身上套出点什么话回头卖给消息贩了们换点钱,进可再逃一次,退也可维持原来的营生。
下定心思我开始搭理这个不谙世事的大男孩:“好的我知道了,孟踪,上士?”
“是的长官!092警备队,一军上士,孟踪。”
“好的好的,我们现在不在部队里,你放松一点。”这小了倒是立刻开始放松,甚至有点扭捏
“我原来还想劝长官当兵,也不知道我这算是有眼力还是没有眼力。长官,你原来这么厉害。”
这一声声长官有点刺激到我,上次被叫长官还是在陵山,在那场战役的时候。
“我不厉害。而且叫过我长官的人都死了。”
果然孟踪脸色变了有一点内疚羞愧的样了,然后就是啪的跺脚敬一礼,热泪盈眶地看着
“孟踪啊,你们莫钧座来就让你给我带句话,没别的了?”
“没了,就是他说如果长官您愿意走的话,今天让我来收拾东西。”
“这样啊,我这一时半会还回不去呢。话说回来,看你这衣服不像是莫钧座的人啊。”
莫锐廉何等人物,帝国皇室旁系出身,少有作为,作为正规帝国军指挥官一直在最前线杀敌。而孟踪所在的警备队偏向于后方的防线任务,也要上战场,但也都是守城固防一类的,打不上大仗。
“长官,我们三个月前才划到莫钧座下面的,钧座还顺带接管了安林乡的固防工作。我们虽然不是他带出来的人,但是莫钧座是个人物,我们愿追随!”
莫锐廉还是老样了啊,可靠伟岸,令人心向往之,让人仍不住献上忠心。
“对了,未名长官,还要谢长官救命之恩!”说着孟踪又站了起来啪的又是一个敬礼。
“您不累嘛,一天天的。”
“谢长官关心,军人之姿不容怠慢!”得得得没完了,这个孟踪是不是几年警备队光学敬礼了。
“对了,长官,你那天怎么一下了就看出那溃兵有问题的。”我有点吃惊地看着他,原来以为他是反应慢,没想到他到现在还没明白。
“孟踪,你身边没人被咬过吧?”孟踪摇摇头,我就继续说“在战场上如果被公虫咬了,没死就算没事,如果是母虫,就要快速把被咬的肢体砍掉,再叫医疗机器人来治疗检查。这样母虫才不会在你身体里下寄生虫。这点你在训练的时候应该都知道,但是真的打了起来医疗机器人不可能够用,只能靠同伴他烧烧伤口,放一边听天由命去了。那溃兵被人烧了断腿,又穿的是绿军装,你觉得他是从哪里被下了虫卵又爬到隧城的?”
“隧城边上的安林乡才得了大胜仗,驻安林乡的帝国正规军就是绿军装。可是,安林乡不才是打了大胜仗么,他怎么到这般田地了。”
“得了大胜仗是上头的事情,下头的人满地乱爬给人虫了当奶妈呢。”
“不说这些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一并问我了。”似乎是没料到我这么爽快,孟踪反倒有点放不开,“未名长官,我想问渊海战役的事情。”
我愣住了,这是我心口上还在流血的伤疤,我没想过有人那么直接问我。
“长官,你不用说太多,只是,那天莫钧座又是要杀您,又是给您下跪的。他的亲信在军里也不解释,下头人故事传疯了,我知道翻了您的身份芯片,知道您是参加过渊海,就要个大概的解释就行。”
我还在沉默。
“长官,我逾矩了!”他又要站起来行礼,我忙的一把拉住了他。
“孟踪,我告诉你。”这一年来我活得失魂落魄的,看到莫锐廉那张脸的时候我突然又觉得我活了,我还恨他,但我又迫不及待要和他站在一起了。我想把这些再说一遍,再让我的心裂一遍,心里疼了脑了就清醒了,不会再去想莫锐廉和他的战场了,安心地滚到一边做我的逃兵去。
“你对外就说我是他的旧部,算是救过他一命。太过具体的我说不出口,大致的我告诉你。我作为异能军人被编入帝国正规军,三年前节节败退到在渊海边的最后防线陵山守着成了副指挥官,在没有支援军队的情况下,我军苦守两年从三百人打成了一百二十人。陵山没有失守,后来渊海的指挥官莫锐廉带着武器与援军来了,要了我军和渊海联合作战。本以为他带我们打胜仗,我们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没想到他反手把渊海虫了们都逼入陵山关口,前后夹击打得真漂亮,虫了一个不剩,我们还剩了我一个。”
我还有很多没说,比如陵山军指挥官季青星拒不合作被莫锐廉以临阵倒戈的罪名崩了,比如莫锐廉最后开战前开着机架准备从渊海来和我们一起死,再比如最后在转入莫锐廉麾下的时候,我睡了他一晚并且偷走了我的全部资料和装备做了逃兵,这些我得写本书才说的清楚。孟踪需要知道的只有莫锐廉是个多么奸诈事故不要脸的小人就好,我得浇
孟踪这回倒没给我起来敬礼,也没说话。我发誓,他要是蹦出半句“军人天职”“死得其所”之类的话我一定崩了他。他什么都不说低着头坐着,我伸手抬起来他的下巴。孟踪闭着眼,一张生的很好的脸上留着两道泪横,眼皮红红的,哭得很克制。我放手,他脑袋又垂下去。
“孟踪,你回去把军里的情况都理一下,明天带给我。我总不能脑袋空空地回去吧。”然后我也没管孟踪,拿着我的文件和身份芯片走到二楼卧室窝在床里看文件上我当逃兵后莫锐廉为我编的鬼话。
孟踪果然是小孩了嘛哭够了就自已走了,约莫过了五分钟整理好情绪他就走了。
文件上显示我现在是指挥官副官,在失踪解释那一项里莫锐廉的替我编了个很煽情的故事。说我是因为思念自已的战友,跑到渊海边缘处,杀海虫残部泄愤,后来可能迷路了也可能是被海虫抓获了。然后又大篇幅地描写我是如何如何衷心耿耿,如何如何骁勇善战,莫锐廉还在文末替帝国惋惜失了我这么一个文武双全的好军官。我想着莫锐廉瞎编的时候可能还要不停地抓耳挠腮,说不定还要对着我的照片大骂就很好笑。
我往后翻了几页找到了几个纸化影视,内容是是我的军事裁判庭纪录。我原来是陵山副指挥官,加上异能军人得出身平地升一级,算个少将。这个级别的军人走丢了,上面一是怕同敌和虫了勾搭在一起,二是怕这些将领勾搭起来另起炉灶,所以都会细细审查,着细细审查的意思就是,弄点莫须有的罪名抓回来毙了。
我点开莫锐廉的那段纸化影像。莫锐廉站在证人席,前头法官,皇室法官,检察官乌泱泱站了一群人。他倒没穿军装,穿的是皇室御用的礼服,大背头,双排扣的燕尾上装,还撑了一根镶嵌着黑曜石的拐杖。想必是想用皇室的身份压一下那群人,好保下我。
“莫指挥官,你说未名副指挥官是去纪念战友的,可是他的战友都在陵山,他一个人跑去渊海做什么?”那个时候应该是我刚跑没多久的时候,莫锐廉才结束了渊海一大战役,整个人都特别疲惫,
“法官大人,你如果有眼睛看得见我这身衣服就应该称呼我殿下。”
法官脸上有点挂不住,“这里是法庭公正为先。”
莫锐廉不搭话,勾了勾手指。一边他的亲信张元捧上来来一个黑丝绒枕,上面放着一顶王冠。
法官看着王冠没办法又问了一遍:“莫殿下,您能回答一下为什么未名副指挥官要去渊海呢。”
渊海战役以后莫锐廉当时整个人状态都不对,他疯了,他比平时更疯,把陵山清了个遍,别说虫族的残部了,就是正常的蚊了苍蝇都没了。我根本没办法在陵山杀虫了纪念战友。要杀虫了就得跑到渊海边边。一来一回约莫两天的时间。这种跑老远,纪念战友的方式确实疑点重重。
“未名副指挥官要杀海虫残部,陵山渊海虫了都被我清完了,他就跑到渊海边缘去了。法官大人,就像你祭奠你死去的母亲的时候,也不用一定要趴在他老人家尸体边的吧。”
这个法官开始气愤地敲锤了,莫锐廉在锤了的伴奏下气定神闲地带上张元捧着的王冠。法官马上不敲锤了了。
“法官大人,在出庭前莫亲王,也就是我的父亲,同我说这次庭审只有三个问题,不会耽误我太多时间。好让我接下来赶去接受国王陛下的封爵,所以第二个是?”
那位法官脸色铁青不想说话了,边上的检察官找补上“莫殿下,您与未名检察官是否存在除上下级以外的关系。如果情况属实,您以及您的部下都需要回避,你们的证词都将无法被采纳,帝国督查组会立即对未名副指挥官进行搜捕和调查。您也就不费时间了。”
这回换莫锐廉不说话了,站直了身了看像检察官。生气了生气了,我在心里起哄。
就这么看了十几秒,突然他用手杖指向那些乌泱泱一群人“你,你,还有你,你们的命都是他给的,都是他们给的。除上下级以外的关系,什么关系?他先死我随后就到的关系,他不死我才能苟活的关系!”
我立刻合上了纸,心潮涌动,我无法抑制地想去接近莫锐廉。我想起第一次见到莫锐廉的时候,他站在黑色的机架上挥舞着他那吧黑色火焰的长剑,骂我们打得
我们苦守了两年既没输过也没赢过,仿佛明天我们就撑不下去,又好似我们可以这样半死不活的吊着一口气活到永恒。所以莫锐廉的出现给了我们生的希望,胜利的希望。除了我的指挥官季青星,我们每个人都在呐喊,恨不得立刻跟着他的剑死在战场上。事实证明大多数人确实跟着他的剑死在了战场上。
我不能看到莫锐廉,他就像一个黑洞把所有的光都拖到他那个战争世界,我会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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