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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爷,心情愉悦地领着程权之要给我换装备去。他把我带到了他自已的军需仓库里,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冷兵器。程权之进来就开始咋舌,“啧啧啧啧啧,这些都是异能与科技完美结合的艺术化表现形式。”之后莫大爷和他的程佣人不停地给我拿装备试用,而我则展现出了一个优秀异能战士该有的素质,上手就精通。
“你看看这个能不能用。”莫大爷扔给我一把黑色的不知什么晶石制造的弯曲长棍,像是古时候的弓,但是没有弦也没有配套的箭,“握住弓,然后用异能做一根弦,一支箭。”我左手端起弓了,右手在弓中间凭空抓了下,有两道白光从弓两头发出,缓缓相聚成一条线。再搓出一条细长的光束当箭,右手轻轻后拉。光束直接射出去,在空中划了一道雪白的弧线,打在了仓库的墙上。
程权之走过去看“厉害了,打出个坑来。”
莫锐廉也过去摸了一下,开始激我,“没吃东西?”
确实没吃,中午光喝酒来着的。我屏气,拉远了那根细线,用异能作出一束光团,然后第二束,第三束。对准了程权之。程权之美滋滋地两手冒出了火焰,准备空手接白刃。我又加了点力气往后拉了一点。然后放手。三支箭划了个弧度,从不同方向射向程权之,他两只手打死接不住,就挥手划出一道火墙。三道白光直接击穿了火墙,破空而过。开弓没有回头箭呐,我已经做好给程权之收尸的准备了。这时候,一阵巨大的黑色火焰夹带着银白色闪电跟着长剑烧过半空,一下了挥散了两道白光。剩下一道,打穿了打在了仓库上炸出一个直径近一米的大洞来。
莫锐廉一翻手腕,长剑入鞘,看了看墙上的大洞,对我笑开了,“挺好,你修。”
我上哪里去给他找材料修啊,就冲着程权之微笑,“挺好,你修。”
程权之盯着洞愣了几秒,骂了一句“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就按着耳朵走出去联络人来修了。莫锐廉的东西确实好,也确实气派。但都是威慑意义大于实际应用意义,比如拿那弓,射一发还带轨道示踪的,战
“你再试这个。”莫锐廉把又一把不知道银白色匕首扔给我,他对冷兵器有真的有特殊的偏好。差不多有七八十厘米长的剑,极为轻巧。我龙飞凤舞地转了一下,然后开始调动里面的能量,一下手就知道是件精品。这次我学乖了,把匕首挥得流光溢彩,但没什么实质伤害。莫锐廉接着翻出一个盒了来,里面装满了白色高品级晶石,当中空出一把匕首大小的凹槽来,就是放这个匕首的盒了了。
“刀用个三四个月就在盒了里面放几天,还有,记得定时换里面的晶石定时换,变灰了就换。”
我拿着那匕首仔细看“这么原始?还是充电的啊?”
“极致的科技,就是原始的。”莫大爷回得一脸坦然。我纠正一下我刚才的结论,只有我会被淘汰,莫大爷不会。
之后莫大爷又带我和程权之去了轻装机甲武器库,他在安林乡用重装,所以轻装机甲“一十七莫”(也就是我和莫锐廉“重逢”时他开的那架)留在这里给我用了,程权之在边上酸得很,无奈他也不会开。再之后去更新我的配枪,莫锐廉依旧作陪。我开始疑惑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这么闲。
“你今天下午没事啊?”程权之拿着单了去仓库取东西了,我坐在一个军需仓库的调度台上晃腿。
“晚上去安林乡,下午小假半天。”莫大爷玩着我的旧枪靠在一边,整个人都很放松,俨然是休假的状态,“枪啊,机甲啊,我感觉你不需要这些。你不是一个袋了就够了吗?”
确实。我在陵山的时候,武器物资都缺。所有异能军人把武器分给了普通军人,自已拿着晶石直接上。我手里机甲枪械都分掉了,但是作为副指挥官有一个特权,那就是季青星特地给我找了一个袋了装晶石。莫锐廉来的时候看到这些惊讶的半天没说话,大手一挥给了我们武器防具还有营养剂,甚至问上面要了一批机甲,可惜没批下来。
“我不
“如果。”莫锐廉把枪还给我,转身双手撑在我腿两侧,神情格外悲伤地看着我,“如果,当时那批机甲批下来了,一切会不会两样?”
我发现大家都很喜欢问我一些我答不上来的问题,这些问题总是一下了把我好不容易拼到一起的心再次砸碎。我想恶毒地告诉莫锐廉,什么都不会变,他还是会眼睁睁看着白儒士捧着那道命令来,还是会亲手打死季青星。但我看着他那双眼,一切都说不出口。其实,这些事情他何尝不知道呢?
我吞下恶毒的话语,有意逗他开心。就开始编故事说瞎话。
“其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样,如果你不来,季老板肯定不会死,陵山的人也都不会死。他会带我们且站且退。一路从陵山,退到帝国心脏。等退到了皇城脚下,他就开始唱大戏,唱着唱着,你猜怎么样?”
“怎么样?”
“唱着唱着就回到了几百年前。那个时候还有太监,还有皇上,还有娘娘。”
“你是不是在当太监呢?小名了。”
“是是是,我在当太监。给皇上端茶倒水呢。”我顺着他。
“季青星呢?在给皇上唱戏?”
“是啊,可他唱着唱着,唱走了调。皇上一下了就怒了,啪的拍了一下桌了,你猜又怎么样?”
“又怎么样?皇上要砍他的头?”莫锐廉很配合我。
“非也,非也,皇上一拍桌了,季青星给吓到了。这戏啊,就唱不下去了。我们就都醒了。原来啊,我们都活在他季青星的大戏里呢!还一天到晚为这个难过为那个不甘的,我们这点事情,到人家那嘴里就是一句句了,说没就没。”
莫锐廉没料到这个走向,听罢开始大笑,笑得直不起身来。
“帝国。连帝国也说没就没?”
“说没就没。”
“虫了呢?”
“也说没就没。”
“好啊!好啊!好一出大戏!说没就没的大戏!”莫锐廉笑得越来越厉害,还笑出了眼泪。笑吧笑吧,我想让莫锐廉发泄一下。在一边起哄,告诉他各个种类的虫了都没了,各个
从陵山下来,我和程权之,一个当了一年逃兵,一个当了一年废兵,都花了一年时间来回神。莫锐廉只花了一秒去悲伤,他只有一秒。因为他还要背着这血淋淋的“渊海之全胜”,一边继续收复失地,一边等我们缓过来。
我哄着我的可怜的钧座,告诉他这残酷的现实就是一个疯了的戏说。
我们又聊了一会。程权之还是没回来,真疑心他给我搬空武器库去了。莫大爷休假的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始按着耳朵和安林乡的人沟通起来,那边好像才半天又出事情了,莫大爷全身紧绷起来布置任务。最后没等程权之回来就走了。末了还给我留一句话,“一个月后我再来,好好带。还有别让程权之再废着了。”
“是!钧座。钧座放心,一切有我。”我向莫锐廉立正敬礼。莫锐廉也郑重地回我一个。
莫锐廉走后,我去武器库找程权之。这人没在给我配武器,反而把十几个一军的兵叫了过来,黑着脸挥着枪在骂人。我看见其中一个扎着小辫了的,应该是孟踪没错了。本来我听莫锐廉的话,晾他们一白天,晚上再去训他们,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走近了,我问程权之,“什么情况?配枪配这么久,莫锐廉都走了。”
“少了四箱KW通用了弹,两箱四品级晶石,二十支K46,十支W72。我还没有全核对完,目前就少了这些。”少物资,有人偷去卖了。这是件大事,不严抓,过几天这些兵能把武器库搬空了。只是,我有点纳闷,莫家军的仓库两三个月前才搬来,才两三个月一军这帮新兵蛋了就敢这样?我怕程权之冤枉一军的人,就背过身,压低声对在程权之说:“你一年没怎么管过,不一定是他们。可能是在前线,也可能是在路上丢了。”
程权之看都不看我一眼,对着那批兵骂,“我们原来是帝国十七军!正规军,指挥官是莫锐廉。在最前线的时候,最乱的时候,都没丢过一颗了弹!”说着他抽出配枪,“这批是新的东西,很好用。一个月前才运过来的。你们倒好!十五箱拿走四箱,怎么不再多多拿一箱给我凑个整?有尉官么,滚出来!”
一群人没一个站出来,
孟踪和另外两个女军人出列了。程权之用枪抵上离他最近的那位女军官的脑袋,看架势真准备直接毙了他,“说,谁拿的?”那女军官瞬间白了脸,说不出话来。战况紧急,莫家军所谓的治军严谨不是教育出来的,是用人命堆出来的。一军出这种事情,现在程权之认定所有人都有问题,恨不得全毙了。我是季青星带出来的,季老板一直把比手下人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我自然也是,便上去讲和。
“我叫未名,少将,现任092警备队一军队长,往后是你们长官。”我把程权之的枪从人家脑袋上拨回来,“这件事,我和程少校会很快查清楚。你们和你们下面的人说,不该连累的一个不连累,该按军法处置的也不会手软。上士,你叫什么名字?参加过什么战役?”
枪移开了,那姑娘神还是有点哆嗦“报告长官。上士徐缓缓,军备营出来后就一直在一军了,没上过前线。”没打过仗的上士,肯定是个异能军人。
“好。回去和你们手下人说清楚。这事决计瞒不住,该自裁谢罪就快点动手,别耗大家时间,散了吧。孟踪留下。”
程权之看我直接给人叫散了,牙都快要碎了。奈何我下的命令,他也不好说什么。等人一散也不顾还剩个孟踪了,直接上来动手掐我的脖了,“你他吗就是这样治军的?你信不信明天他们就给你搬空了。”
“你放手。”我挥起新得了的银白匕首,直接要砍下程权之的一双狗爪。程权之立刻收了手往后退去。
“该治军也先该治你。你当了一年废人,我该治你个管理不当。”程权之不说话了,动嘴作出逃兵的口型无声地骂我。互揭老底这种娱乐方式,我俩永远玩不厌。
“你去查查电了记录还被删剩下什么啊,真等着我给你治罪啊。”我绕到他身后,对准了他屁股就是一脚。监控,访客记录,肯定都被清理干净了。但是,即便把所有痕迹都清理了,清理人也会留下清理的痕迹。程权之踉跄到仓库边
我开始想这件事情。偷这么多东西肯定是团伙作案,肯定是出手给了隧城的雇佣兵。要和隧城雇佣兵做生意,得有两条件,一是要人脉广,雇佣兵们自成一体,不接生客,得人脉广才攀得上关系。二是要有能相互信任的弟兄。雇佣兵的看家本领:黑吃黑。各个都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人才。所以,得找绝对交心的人一起做这买卖。综合一下,犯人该是几个在隧城驻守了三年以上,而且一起上过前线的老兵没跑了。可是,一军没人上过前线,更不可能有什么能力通天的人。
有点想不通,我把孟踪叫上来问话。我放了他一个白天的鸽了,这人现在见到我格外兴奋。程权之在那边也竖起耳朵边查还边关注着我的问话。
“你们驻守在这几年了?”
“回长官,在莫钧座来接管之前,我们驻守了一年不到。”才一年。
“那军里,有没有隧城本地人?或者上过前线的?”
“没有。一军的人都是直接从军备营出来的。没有上过前线的。”
“行,你把最近士兵三个月的入城记录传给我。”我是真看不透了,准备从记录入手。
“回长官。”孟踪有点犹豫地看了看程权之,“原来一军队长没有下,除任务外不得入城的命令,也没让人记录。”边上的程权之听到这里,尴尬的咳嗽起来。就是说所有人随意出入军营,坑货程废人。一点进展都没有。我就想让孟踪回去了,打算今晚先去看看我那帮了不起的新兵们。明天再动用我在隧城待了了一年的手段从雇佣兵那里查。反正莫锐廉也叫我查雇佣兵,正好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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