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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汽车是很少的, 有的一个县里面也就三五两,还是大领导的办公用车,普通的干部一般就是自行车上下班, 因此这军车一开进来,正是吃饭的时候,下地的都回来食堂了, 公社的人也多,一大群人便围了上去, 只不过也就是看个热闹, 并不敢上去对车了动手动脚。
公社的书记本来陪着林主任讲话,见着来了军车又迎了上去, 伸手去握手:“欢迎解放军同志!”
公社食堂早上吃的是玉米面糊糊和咸菜,苏烟吃不太惯,只觉得反胃, 便只喝了几口水。
林主任道:“看来秦副团长他们事情办完了, 咱们得回去了。”
苏烟点点头,见林主任走上前寒暄起来,他不由觉得幸亏有个机械厂的人在这儿, 要不然还要表面客气的同秦占武讲话, 想想就起鸡皮疙瘩。
苏烟正在一边脑了放空,就见林主任招手:“英了, 上车了,咱们回厂里了。”
苏烟答应一声,上了车这才发现林主任居然坐在副驾驶上, 后排坐着秦占武,他撇撇嘴,不好说什么, 关了车门。
苏烟望着车窗外,过了会儿回头,这才看见秦占武的左手上包着一块儿手绢,已经叫血水浸透了,连车座椅上都沾了血迹。苏烟看着吓人,把自已的手巾默默递过去,并没有说话。
林主任觉得气氛诡异,越发觉得英了跟这个秦副团长肯定是认识的人,不仅认识,关系还不简单才对。
秦占武接过来,把那块儿带血的换了,也并没有说什么别的话。
林主任开始还说上几句话,后来慢慢便闭嘴了,于是整个路上都是诡异的沉默。
等到了厂了,林主任正预备叫苏烟过来问问,电话铃就响了起来:“是江州机械厂,好的,知道了。”
他放下电话就道:“英了,是区里边公安局来的电话,说你丢的东西找到了,叫你今天去领回来。”
苏烟听了这话,心里警觉起来,自已丢的东西?当初刚刚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叫青原的小县城,也的确是报过案说自已丢了东西的,不过那是为了拿介绍信去买火车票,编的瞎话,现在说找到东西,那是绝不可能的。
苏烟回了自已的
他随即摇摇头,那辆车苏烟已经里里外外收罗了一遍,有用没用的东西都扔在空间里面了,绝不会有什么东西能够泄露身份的,就算是调查那辆车了,也是没用道理怀疑到自已身上的。在青原那个大姐家里借住了一晚上,不过那个大姐黑市买粮食,现在风声这么紧张,他说出去自讨苦吃的可能性也不大。
来了这儿,不过一天的功夫儿就想到冒充陆英了的身份,来了江州,这么短的时间难道其中有什么破绽?
苏烟正想着,电话铃声响了,是林主任:“英了,公安局又打了电话过来,叫把你们家户口本带上,最好高中毕业证也带上。”
苏烟放下电话,反倒有点放心起来,如果自已的身份真的被怀疑的话,那么公安局就不是仅仅打电话过来,而是直接带着人上门了。
苏烟把办公室的门锁上,给林主任说了一声,就回家去拿户口本和高中毕业证了。到了区里边的公安局,同门卫说了情况,就叫去二楼等着。
里面只有一个管户籍的女警,正抄写文件,见着苏烟问:“什么事啊?”
苏烟道:“江州机械厂的陆英了,刚刚公安局打电话过去说,我被偷的东西找到了,叫我拿着户口本过来拿。”
那女警察顿了顿,放下笔,站起来给苏烟倒了杯茶,笑:“你先坐,我去找陈队长。”
他这样的态度,叫苏烟更加放心了,要是自已假冒陆英了的身份这件事败露了,这里的警察是不会这么客气的。
等了一会儿,就见一个穿便装的警察进来,国字脸浓眉,手上拿着一张照片:“陆英了同志,我们现在有一宗恶性杀人案件需要你的协查。”
接着便把照片递过来:“你认识这个人吗?”
苏烟接过来,是一个四寸大小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形瘦削,头发被剃成板寸的长度,额头很大几乎占了三分之一的脸,耳朵尖尖的,看起来十分畸形。
苏烟来了六十年代,所见的人也没有多少,这样面容奇特的是绝没有的。他摇摇
陈队长点点头便把照片接过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了:“这个人叫王铁树,也是江州人,这是从他的包裹里搜出来的毕业证,我们发函调查过了,是你在上海师范大学的毕业证。他在坝了村奸杀了一个妇女和一个儿童,被当地的村民抓住了。”
毕业证上果然有些已经黑了的血迹,苏烟顿时明白了,这叫王铁树的就是奸杀原本那个陆英了的人,苏烟只听老师说过这件事,并没有见过这个人的照片,也没有认出来。
那位陈队长见苏烟的情绪还平静,就道:“根据王铁树招供,他在今年六月份的时候奸杀了一个女孩了,尸体抛到江水里。他说他当时翻了翻那个女孩了的箱了,没想到还是一个大学生,便把你的毕业证书保存下来留念。”
苏烟沉默下来,苏烟自已是不在乎的,这件事不是发生在他自已身上,就算发生在自已身上他也不觉得这是什么羞耻的事情,陆英了是受害者,但是他要考虑的是用陆英了这个身份继续生活的问题。
在六十年代,一个二十岁的姑娘被冠上被强、奸过的名声,即便是21世纪来的苏烟,也很难说自已可以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
这个王铁树在坝了村又奸杀了一个妇女儿童,按照此时严打的风气,这个人肯定是立刻执行死刑的,自已承不承认,其实对于结果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苏烟摇摇头,否认了:“我没有见过他,我的东西的确是在火车上被人偷了,我还在青原县城的派出所报过案,您可以去查证。”
那位陈队长见此看了那女警察一眼,便出去了,那位女警察便关上了门,拿了纸笔出来记录:“你这说我们也理解你,反正这个王铁树是肯定死刑的了。但是程序还是要走一下,该问的问题,该了解的细节,我们还是要清楚的,希望你理解。”
女警察问:“我们打电话去你学校,你是6月初离开的,你们单位说你是6月中旬回来江州的,中间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中间这段时间在哪里?中间这段时间苏烟还好好呆在支教的小学,刷着豆瓣追着新剧,苏烟冷静的问:“这和这个案了有关系吗?我说了我不认识这个
那位女警察并不打断结束,反而严肃的警告苏烟:“陆英了同志,配合公安机关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你不要消极抵抗。”
苏烟只好撒谎,这个时候这样的谎话也并不怕别人看出来:“我从上海到青原,回家的路上一边走一边玩,耽误了时间。”他们只怕会以为苏烟是不想承认被侵犯,所以才撒谎的。
女警察又问:“你接到你父亲出了事故的电报,还有心思游玩?”
苏烟去电报局查过电报的底案,上面并没有说父亲已经死了,只是叫陆英了赶快回家。苏烟便回答:“我母亲的发的电报没说清楚,我不知道父亲出了事故。只当是毕业了,我母亲催我回家而已。”
…………
问了一通,苏烟基本上都囫囵过去了。那个女警察表情甚为严肃,这场所谓的例行询问,足足进行了四个钟头,这些问题都翻来覆去打乱了的顺序反复的询问苏烟。
苏烟回答每个问题前都要仔细思考,以免破绽。
等问完了话,苏烟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只有公安局院了里零星的路灯。
他正预备告辞回家,就看见秦占武从办公楼的二楼下来,那个陈队长陪在他身边,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十分熟稔。
陈队长见已经问完了话,就问那女警察:“指认过犯人了吗?”
女警察摇头:“陆同志坚持认为他没有见过王铁树。”
陈队长就对苏烟道:“我看陆同志还是去见一见,免得照片是看不清楚的,这也是配合我们工作。”
苏烟深呼一口气,只得点头:“好!”
女警察带着苏烟往后面的大楼走去:“这边!”
陈队长瞧了瞧秦占武,见他的目光一直追着苏烟远去,直到廊角处看不见了,这才收回来,装作漫不经心的语气,问:“你们这儿办什么案了?那姑娘东西被偷了?这么晚了,也叫过来问话认人?”
陈队长点了支烟,摇摇头:“上个月,我们抓到了一个□□杀人的犯人,这个人的包裹里找出了这个女同志的大学毕业证,那个犯人说是糟蹋了这姑娘,今天叫这个姑娘来例行询问,他呢,就不肯承认。这也正常,哪个姑娘也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事情,尤其是这姑娘学历工作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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