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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小灰才刚进门睡着,她完全失去了飞过去的能力。有心想去偏方挖小灰醒来吧又怕一个错眼再把人跟丢,就不敢离开原地分毫。
想想看要不扯喉咙喊,小灰才刚睡下,总能喊起来吧。试着嚎了两下,屋里的小灰没什么动静,那边那个黑影居然像是觉摸到了什么,那大老远的竟然停下了在半空中的身子,悬浮在一座山头正上方一动不动。
我的妈耶,刚才我那两下不会是小灰没被嚎起来,反倒惊动了那个闯入者了吧!不可能啊,这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哪怕是她彻底拉近视界都不能看清楚对方的容貌,她嚎了两下那人竟然就听见了?!
她下意识就觉得这不可能,可却又诡异的感觉那人停在那里就是转头朝着她这个方向看呢!尽管在他的位置上看向这边也不可能看清她的脸来着。
可她依旧觉得心惊,心说现在的闯入者都已经嚣张成这样了,还是玄清宗的名声都在江湖成了弱鸡提不动刀了?!这大白天的,您搁我这玄灵门里还敢这么晃悠哪,莫非是经过这一天两夜的晃荡已经搞清楚了我玄灵门的情况,欺负我门中无人不成!
这就过分了哈,虽然我们玄灵门人口稀少家当贫穷还老弱病虚,可您一个外来者是不是也该尊重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能仗着这里的人可能抓不到你打不过你就连掩人耳目都不屑为之了吧,一点儿都不专业!
哎哎哎,这咋在我腹诽的档口您还就直接朝着这儿来了呢!想干啥?发现自己的行踪暴露了所以要过来杀人灭口嘛?!
哎呦那可完蛋了啊,要是在别的地方她还能找地方躲躲,可就在这家门口她要往哪儿去啊,左边右边都是亲人,屋里还睡着个宠物,害死谁都害他们哪!还得将人往其他地方引走,免得让他们受牵连。
想到这儿她抓紧时间就跑到了悬崖的另一个方向,那地方稍微缓上一点儿,以她的能力是能够爬下去的。
然后她就朝那极速飞来的人影挥了挥手吸引一波注意力后,一点儿没有犹豫就朝着涯下跳了下去,接着体内灵气一提,熟门熟路踩准几个点就一路下落。
那身影果然就是那晚她看到的暗光闯入者,因为他的速度奇快无比,她还没落到涯下之前割灵茅草的山谷里呢,那道身影就已经距离是女峰隔了没几座山头了。而且这人果然是发现了花灵媞才朝着这里过来的,快速压下的高度完全表达了这种意思。
在这样的距离下花灵媞通过耳朵就已经能判断这闯入者和她之间的距离,最后一百米的山崖她就没时间再一段一段的滑,只能拼着砸伤双腿的风险跃下。
还好,对这座山谷她还是熟悉的,下落的地面并没有坚硬的石头,反而落入重新长起来的灵茅草上再就地一滚,人就彻底没入草中,从高出往下看一时之间都没法把人给找出来。
她学着地球上战士们匍匐前进的样子干脆就在草里游行,虽然面对这种级别的高手一定会被揪出来,好歹也是挣扎过了嘛。她现在的目标就是能吸引这个闯入者多久的注意力就吸引多久,万一事情有什么转机呢不是,终归比傻立着跑要好。
那闯入者果然就落进了这片山谷,那破空而来又落到地上的声音她就是聋了也能听见,所以她也不敢动了,只当自己是一只鼹鼠,乞求着奇迹的发生,指不定看不见她那闯入者就会离开。
波棱盖想也知道不可能,人家就是追着你来的,不是百分百确定你在这儿能蹦下来?!所以她还没乞求完呢,忽然周围发出了很是轻微的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后,头顶前方就忽然多出了两只脚。
花灵媞看着这一双坠有暗丝锈纹的黑色鞋子心里真是懊恼,心说凭什么,凭什么啊!凭什么自己只是在自己家门口嚎了两嗓子居然就能惊动到这个人!这科学吗?!
那么遥远的距离,声音在空气中传播也是有规律的吧,请麻烦给我一张纸和一支笔,我就拼了这九年义务教育外加三年的高等教育最后以极其优异的高考成绩来给算一算,她的声音究竟能在这样的条件下传出多远去,撑死了一百二十分贝这人也能听到嘛就追过来!
她不服!
某媞趴在地上对这一双鞋欲哭无泪,早知道她就不喊了,喊什么,悄默叽儿躲房里乖乖修炼它不香嘛,前几天不还说要苟,结果就在一亩三分地上闹的比宗门还欢实,宗门塌了自有高个顶,独孤南临不是回来了吗要你劳心!
算了算了,这一切都是命啊,死就死吧,死家门口也比死外面强,至少还不用担心剩下那几块灵石被其他人捡了去,完全就可以完好无损留给师父师兄的。她的墓干脆也就建在这山谷里算了,墓碑上就写“一个冤死的人”,名字不要刻,她觉得丢人。
可她在心里短短的时间已经翻来覆去倒腾了好几个轮回,也没见面前这双脚动一下,更别说想象中被拍死被踹死之类残酷的死法。
咦,怎么这个闯入者不动手呢?莫不是一直以来都是她想错了,闯入者并不是闯入者,或许还是玄清宗里面她不知道的强者,这才这样光明正大在这宗门里到处乱飞?!
她眨巴眨巴眼睛,视线就顺着这两只脚慢慢的往上移去。
灵茅草长势非常喜人,所以那长度几乎就已经达到了她的腰部,这才能让她这样肆无忌惮的猫在里面。
可随着她视线的上移,她却发现这样高度的灵茅草最顶端的穗子居然都只到这人的大腿处,而且更加归隐的是,她还觉得这双腿似曾相识,有一种很奇怪的熟悉感!
咦咦,那就更不对了啊,她为什么会对一个闯入者的腿有熟悉感呢?莫不是这个人是她以前见过的?难道还真是玄清宗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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