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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庆街上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

崔肆意立在清心书铺的书架旁边,打算一会儿和薛景恒来个偶遇。

茴香已经打听好了,薛景恒每日下衙都会顺路到这间书铺逛逛,她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她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了,忙抬手抚了抚发髻,又低头整理了一下裙摆。

她特意换了一件对襟雪白菊纹上裳,下身则是粉红色的宫缎素雪绢裙,头上只簪一朵粉色珠花,看起来十分娇俏,耳上摇摇晃晃的明月珰,又为她添了两分活泼。

崔肆意从架子上信手拿了一卷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咦,这个《俏女鬼勾得俊书生》有点好看啊!

怎么才这么点?

下册啥时候出啊?

俏女鬼到底有没有将俊书生勾搭上床啊?

偏偏停在这种关键时候,真是无良作者!

崔肆意一面心中腹诽,一面意犹未尽地将手中书卷放回原处。

倏然,崔肆意如遭雷劈,终于想起她今日来这里的正经事。

她猛地转身,只见一个白衣男子正站在里面的书架前,闲闲翻动书卷。

简直比梦里还要好看。

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看书时神情专注,姿态闲雅,偶有清风顽皮,拂动他衣袖袍角,他也不为所动,仿佛世间喧嚣纷扰,只他一人清逸出尘。

不应该啊不应该!

明明就是她喜欢的类型,哪哪都是,所以梦里的自己为什么会不喜欢他?

崔肆意皱眉。

算了,不纠结了,总之上天待她还算不薄。

她挪动脚步,只是还没来得及上前搭讪,就见角落里的几个女子也红着脸偷瞄薛景恒,看来和她今日来的目的一样。

其中,不乏大胆的争先恐后地向薛景恒表达着心中的爱意。

“薛大人,我心悦你……”

“敢问薛大人可有了意中人?若没有不妨考虑一下妾身……”

“妾知薛郎出身清贵,不敢奢求什么,但求薛郎求娶高门贵女后,能纳妾进门做个小也是好的……”

崔肆意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见薛景恒不知什么

时候,站到了她面前,眼中似有疑惑。

“薛景恒,我也喜欢你呀!”崔肆意一本正经道。

薛景恒微微一怔,冷淡道:“麻烦让一让。”

崔肆意这才发现自己正好站在里间和外间的走廊口,挡住了他的去路。

她这边正懊恼自己误解了薛景恒的意思,就见他拿着书卷,到前面付过账后,转身出去了。

崔肆意登时顾不上懊恼了,一边追了出去,一边用眼神示意身后扮成普通百姓的侍卫,想法子拦住那些人。

公平竞争什么不存在的,她要利用一切优势资源,尽快将薛景恒追到手。

一刻钟后,两人在街上并肩走着。

“我母亲也时常说让我多读些书,听闻薛大人学富五车,不知薛大人可有推荐的?”

这话自然只是说辞,她才不爱看书,闲时只是看些词话本子或山水游记解闷罢了。

“微臣平日里读的都是些策论文章,郡主怕是不会感兴趣。”

“没事,我对你感兴趣就行了。”

“郡主请自重。”薛景恒淡声道。

崔肆意终于反应过来,眼中又惊又喜:“你知道我啊?”

“远远见过一面。”薛景恒的声音依旧冷漠。

崔肆意扬起下巴,自信道:“只远远见过一面,薛大人就记住我了,可见我在薛大人心中与众不同。”

薛景恒平静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裂缝,无奈道:“如果郡主没有其他吩咐的话,微臣就先……”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就不知从哪里窜出个蒙面人,手中的匕首直直向薛景恒背上刺去。

崔肆意顿时慌了神,赶紧向前拉了他一把。

薛景恒眼中先是闪过一阵错愕,然后迅速转身,见那人还要再刺,他怕伤到崔肆意,急忙用右手将她推开,自己则用左手衣袖中的书卷,打下了那人手中的匕首,又顺势将他踹倒在地,一把扯下他脸上面纱。

“徐子进?”

“你认识啊?”

崔肆意见歹人已经被控制住了,又大摇大摆地走过来看热闹。

“是国子监的学生。”薛景恒面无表情道。

崔肆意围着那人转了两

圈,神情疑惑:“薛司业是刨了你家祖坟还是抢了你的心上人?你何至于下此杀手?”

薛景恒的脸瞬间就黑了。

什么叫刨了别人家祖坟?

什么叫抢了别人的心上人?

虽然他知道崔肆意是在帮他问话,但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地上的徐子进倔强地扭过头去,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怨气。

“我马上就要被国子监清退、遣还原籍了,我家里父母年纪大了,靠着做点小买卖,供我读书不容易,要是他们知道我被国子监清退,肯定受不住的,这些都是因为他给我打了不及格,都是因为他,我明明已经好好求过他了……”

说着说着,竟还掉下泪儿来。

崔肆意凝眉,正色道:“我相信薛司业不会平白无故给你不及格的,你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可有好好读书?”

“我我我……”徐子进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上个月初七,在朝和赌坊和人赌博,十一那日,在红袖招喝花酒,十四那日,在望南楼和人赛鸡,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薛景恒一字一句地说道,直说得那人满脸羞愧,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望南楼?赛鸡?”

崔肆意饶有兴致地看向他:“你押的小蜜蜂吗?”

小蜜蜂?

薛景恒一脸疑惑。

只见徐子进顿了一下,又立刻点了点头。

崔肆意敲了敲下巴,轻声道:“小蜜蜂中看不中用,比赛前喜欢炸毛,两个翅膀瞎扑扇,看着凶得厉害,实际上对方一来,它就怂了,我瞧着倒不如大铁牛来得稳重……”

薛景恒想到什么,想去拦,却见地上的人身子往后一仰,“咕咚”一声栽在地上,伸手去探,已经没了气息,看来是咬破舌下的毒囊,自尽了。

这时,听说薛景恒在街上遇刺的巡卫终于赶到,为首的京兆尹气喘吁吁,帽子都险些没戴好,可见来得十分慌张,等低头看见地上的情形,更是吓得差点儿没站稳,缓了好一会儿,才吩咐巡卫将尸体抬回衙门。

“薛大人受惊了。”

京兆尹一脸羞愧,没想到光

天化日之下,竟然在自己管辖的范围内,让薛景恒遇刺了,这幸亏薛景恒没出什么事,否则他明天就可以回老家种田了。

待看见一旁的崔肆意,更是惊出一身冷汗,这位嚣张郡主没事在街上瞎晃什么!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不仅官位保不住,怕是连田都没得种了。

他刚要上前行礼,就被崔肆意用眼神制止了。

天子脚下当官的,没有点儿眼力见儿哪行?

“我和丁大人一同回衙门录口供。”

薛景恒主动开了口,京兆尹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同为四品官,若是薛景恒借故拖延,他也不好强求,而他当然是希望此案越快解决越好。

两人商定好,就一同转身去了衙门。

至于崔肆意,即便没人邀请她,她也很自觉地跟了上去。

当然,京兆尹哪敢让她看那些血腥的东西?

所以到了衙门,实际上是薛景恒在内堂录口供,而她则在外堂喝茶,后来等得实在有些不耐烦,她便也扒拉开内堂围着的众人,挤了进去,不想正好瞧见仵作在扒徐子进尸体上的衣服,吓得连忙转身,却迎面碰上薛景恒。

“郡主知道怕就好。”

“我不是怕,我说了我喜欢你,所以只能看你一个人……”

崔肆意冲他甜甜一笑。

薛景恒眉角抽了抽:“衙门重地,请郡主慎言。”

“好,那一会儿出去再说。”

崔肆意表现得很是乖巧。

远处的京兆尹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具体内容,但观崔肆意的神情动作,断定两人关系匪浅,等他们不说话了,才上前道:“凶犯身上暂时没有什么发现,只能待下官禀报圣上后,再做调查了,今日辛苦郡主和薛大人了。”

“丁大人客气,只是除了皇伯父那里,今日我出现在街上之事,还请丁大人代为保密,否则我肯定又要被母妃骂了。”

崔肆意看向京兆尹。

“这是自然。”

京兆尹欣然应允,就是崔肆意不开这个口,他也不会傻到大肆宣扬此事,若是影响到了崔肆意的名声,赵王府说不定还要怪到他的头上。

崔肆

意嚣张跋扈是她的事,只是他可不背这个锅。

“若是有什么国子监可以帮上忙的,丁大人尽管来找我。”

薛景恒与京兆尹彼此恭维一番后,才和崔肆意一同走出了衙门。

“郡主刚才怎么知道那人有问题的?”

尽管不想承认,但这个世人眼中的骄纵郡主,确实看出了他没有看出的问题。

“直觉吧,苦巴巴的穷学生想要斗鸡,应该也要提前打听一下哪只赛鸡厉害吧?否则白花花的银子,岂不是打了水漂?其实望南楼根本没有什么小蜜蜂,那只叫大黄蜂。说到底,薛大人是吃了不懂鸡的亏。”

崔肆意冲他调皮地眨眨眼。

薛景恒无奈,摇了摇头。

崔肆意又补充道:“不过我只是听说,最多也就是远远看过两眼,我自己不斗的,不许误会我。”

薛景恒不想搭理她,但见她的左手一直背在后面,心里起了怀疑。

“郡主没事吧?”

“没事。”

崔肆意笑容不减,却将左手又往后藏了藏。

薛景恒察觉出不对。

她刚才和徐子进说话时,左手好像也是放在后面?

“郡主的左手伸出来,让微臣看看。”

“我都说了没事了……”

崔肆意微微蹙眉,但碰上薛景恒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乖乖将左手伸了出来。

只见原本纤柔瓷白的手腕处有一片淤青,最上面的地方还磨破了皮,渗出丝丝血丝,看着让人心疼。

“是微臣的错。”薛景恒眼含愧疚。

这话倒是真心的,今日若没有崔肆意拉他那一下,他少不得要受些皮肉之苦。

崔肆意不在意地笑笑:“我这点擦伤换薛大人安然无恙,很值得啊!”

“虽然我这伤也不是徐子进弄的,而是被薛大人推到墙上时碰破的……”

薛景恒闻言愧疚更甚:“微臣送郡主去医馆。”

崔肆意还想推辞,但见他眼神坚决,只好听话地跟在他后面。

在薛景恒看不见的地方,却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借机诉苦有什么意思?

就是要故意遮着掩着,不经意间露出一点儿

小端倪,让他追着赶着地询问,最后发现时,才能最大程度地唤起他内心的愧疚与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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