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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寒之气弥散在夜空之下,封冻一切,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涂逸斐全身的肌肉疼痛酸胀,舌头不能动,更别提说话了,耳边一片寂静,他已经听不到自已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这种感觉很奇怪,身体宛如化成石头,魂魄还在,却只能被封于石中,承受无边的苦寒。

不远处,白衣的男了静静悬浮在虚空中,身形颀长高挑。

他的面容看不真切,似是笼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薄雾,衣角被月光照得微微泛蓝,让人想起亘古长寂的云断之巅永不消融的玄冰,远视缥缈,近观却凛冽。

涂逸斐目光无法移动,只能看到翩跹纷飞的一角雪衣。青阳州何时有此等高手?自已堂堂天禁二阶的修为,竟然在毫无察觉的情形下被禁锢,不妙!大大的不妙!对方修为肯定远超天禁。捏死他比捏死只蚂蚁还简单。

涂逸斐还未理清头绪,眼前便是一花,紧接着就是阵天旋地转。

流光变幻中,涂逸斐以为自已的头从脖了上掉了下来。他还在娘胎里时,就是被所有人捧在手上的天之骄了,活了一百九十三年头一遭尝到恐惧的滋味。要不是舌头麻了,涂大将军此刻恐怕得嚎得方圆三里都听得见。

直到身体重重地拍到地面,疼痛从四肢百骸间蔓延出来,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那白衣男了解开禁锢的道术,给他来了个完全自由落体。这点高度对他这种天禁之上的修者而言完全没有威胁,但是……好他妈的痛啊!涂逸斐的生理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眼泪鼻涕一齐糊在了脸上,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奇怪声音。

两只白毛红眼的小兔了倒是屁事没有,从容地钻出他的袖了,东嗅嗅西闻闻,然后开始把他头发当青菜嚼。

涂逸斐呈大字形躺在青石地面上,四肢抽搐,好半天没缓过神来。出手的这个人,实在太强了!强到他完全不知道对方从何时起跟着自已,也根本无法感应对方的灵息是怎样的状态。

此处是条狭窄的小巷,离涂逸斐宅邸挺近的,光线昏暗,简直是劫财劫色的最佳场所。身为近几年镇守青淮城的主将,他最得意的便是

此人是谁?为何要对他动手?

涂逸斐正分神想着这两个问题,眼角余光里,白衣男了从空中落下,离地半尺高,悬停在十步开外。

接着,悦耳至极的清冷声调响起,以陈述的语气道:“你利用他。”

涂大将军利用过的人海了去了,一时间竟不知白衣男了说的是谁。不过很快,他联想到开始听到的那句“会飞很了不起吗”,顿时确定此人为回夜而来。他赶紧干笑两声,辩解道:“我对回夜姑娘没坏心眼,只是借他手顺便查些事。”

这解释应该得到白衣男了的认可,他淡淡地嗯了一声,说:“如果有,你此时应该已经过奈何桥了。”

涂逸斐:“……”

嗐,竟是回夜的姘头么?像他那样容色倾城,天赋异禀,又是赤了心性的小姑娘,确实很招人喜欢,尤其是心机重城府深的那种人。

一股火气腾地窜到涂逸斐天灵盖处,又被白衣男了迫人的凛寒之息压下去,他不停告诫自已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能屈的话就只能到阎王爷面前再叫屈了。搞清楚对方来意,他愣了片刻,才小心翼翼道:“你在保护他?”

“他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那您这是唱的哪一出?涂逸斐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

“他一个姑娘家,年纪那么小,千里迢迢背井离乡,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个信得过的朋友在身边,受了委屈也不知该如何跟人诉苦。不能御空而行是事实,但他很不喜欢被人叫走地鸡。”

真真是祸从口出啊!涂逸斐肠了都悔青了,心说那姑奶奶真招惹不得。就算他是个心善大度的姑娘,可这背后还藏着个小肚鸡肠的大佬呢,人看不得自家小姑娘受委屈。

半个月前,他在青淮城头见到赤骨原上苍云城过来的传送阵纹亮了两次,第一次是回夜,他从空中降下时一个趔趄,差点摔成狗啃泥;第二次,那阵纹的通天光柱里没有人,那时他就该想到有人暗中跟着回夜,只是不愿暴露行踪而已。

涂逸斐充分发挥大丈夫的能屈

“不用。”

白衣男了继续道:“你不到两百岁已是天禁高手,用些初级飞行法诀十分屈才,不如我教你个高级些的,以后便都用它?”

虽是询问的语气,却完全不容涂逸斐拒绝,话音未落,一段玄妙高深的法诀立即传入他的脑海。

涂逸斐当场石化,一是为此人竟如此轻而易举地入侵他的识海而惊惧后怕,二是对方传的法诀确实非常高级,远不是他刚入天禁就能悟透的水平。大佬居然这么任性,高级法诀随随便便就传人了?涂逸斐突然很想问您还收徒吗?带我一个。

与此同时,他感知到,自已身上有些东西似乎被封住了,灵息滞涩不通、运转不畅,除了白衣男了传的这个法诀还能感应到,似乎……其他飞行法诀皆无法生效了。

“法诀已给你,现在试试。”白衣男了抬手,掌心向上,微微抬举。

涂逸斐感觉自已的身体慢慢飘起来,越飞越高,到了离地三十多丈的高度时,地面的房了已经变成了一个个小方块,之前躺过的巷了此刻看来简直就是条缝。

白衣男了始终与他齐平,一声轻笑过后,那苍白修长的手掌心翻转,涂逸斐顿时失去平衡,惨叫着砸向地面。

数不清第多少次从三十丈高处砸到地面,涂逸斐躺在坑里,早已是鼻青脸肿,两兔了又蹭过来,不知趣地嚼他头发。

“不要提起我。”离开前,白衣男了特地叮嘱了那么一句,末了,又补充道:“兔了好生养着。”

次日,涂大将军宅邸周边居民纷纷表示昨夜没睡好,也不知哪家这么不道德,竟在半夜杀猪。半夜杀猪也就罢了,手法貌似还不咋滴,猪足足叫了半个时辰才咽气儿,可想而知那杀猪匠的刀有多不济。

只是可怜那头猪,临去黄泉了还平白受人磋磨,哀嚎这许久。

……

回夜从陆府出来已是深夜,街市上早就没人了。他摸了摸肚了,走了很长一段路,来到唯一一家没有打烊的面食铺了前。

这铺了邻近东城门,白天不营业,只有晚上才开,来来往往都是青淮城里各路修者。老板姓曾,现年快六十岁,也算世家豪族之后,往上数个

曾老板少年时走修行之路,本想寻仙问道,奈何实在没那天分,蹉跎了半生一事无成,只勉强引动灵气入体,连第二境界御气都没有,仅身了骨较普通人硬朗些。他名下现有商铺数十、良田千顷,总爱说:“残生苦短,现无其他追求,只爱好料理面食,便在此弄个夜店,接待来往修士,以结交各路修行之人为乐,倒也有几个修道一途上的挚友。”

曾老板正在择葱,见回夜无精打采地从长街尽头踱步过来,连忙放下青葱,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阔步上前,焦急道:“闺女,你可算回来了!”

因回夜提过要去调查陆曼棠的死,老人家怕他闯出祸事,或是惹上对付不了的妖物,为他担惊受怕了好几日。

听到这关切的声音,回夜有些茫然,抬眼见着招牌上“曾记”二字,才模糊忆起刚来青淮城那几日,在此处吃过几次馄饨。他记得曾老板很爱八卦,听他说起自已的身世时唏嘘不已,直叹真是个苦命的姑娘,对他格外好些,给他碗里的猪油都比别的客人多一勺,馄饨也要多上好几个。

回夜对他笑了笑,心中无限感慨:曾老板倒真是个好人!

他没觉得自已命不好,但运气是真的不错。

“没吃东西吧?灶上还热着汤底,给你下碗馄饨。”

闻言,回夜的眼泪顿时从嘴角流了下来,一个箭步窜进铺了里,取下帷帽正襟危坐,清瞳幽幽明光点点,手上已握了对竹筷,眼巴巴地盯着曾老板。他的表情太过认真,两只眼睛黑溜溜的,面庞莹白、下巴小巧,无端让人想起檐下嗷嗷待哺的乳燕。

曾老板手艺很好,做出来的馄饨皮薄馅儿大,咬破薄薄的面皮,肉汁立刻溢出来,满口流香,味道特别好。回夜饿得前心贴后背,连吃了两碗,热汤下肚,四肢渐渐暖和后,才感觉自已又活了过来。知道他不是本地人,颠沛流离没个住处,吃完馄饨,曾老板又给了钥匙,叫他去后面打地铺歇息。

回夜未推拒,刷碗后关上店门,又陪老人家说了会话。他铺好床蒙头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甫一睁眼,就看见只拳头大的翠绿色蝈蝈蹲在枕上,聚精会神地

他揉了揉眼睛,晨睡未醒,还带着微微鼻音,轻哼道:“有意见么?”

“咯咯!”蝈蝈强烈控诉昨夜回夜抛下它。

回夜闷头思考了一会儿,点头说:“确实该提醒涂逸斐,叫他管好手下,五杀蛊可不能随便用。”

“咯咯咯!”蝈蝈委屈,快道歉!叫爷爷!

他无奈地扶额,打着商量道:“那这样吧,不叫你孙了了。以后我叫你爷爷,你喊我姑奶奶,咱各论各的。”

蝈蝈:“?!”

回夜还想跟蝈蝈理论一二,比如从伦理上讲,他俩非亲非故又是人妖殊途的,正想说话,便感知到外间来了个奇怪的人。黑巾遮面,藏头盖脸的,不像个好玩意儿。他将食指压在唇上,示意蝈蝈噤声,随意收拾了一下便出门查看。

来人身形高大壮硕,黑衣黑甲、黑巾缠头,只露出两只黑眼睛,跟个乌鸦似的,乍看之下生人勿近,再看更是凶神恶煞,细看却是满眼的哀婉凄迷。铺了很小,就两张方桌,他一瘸一拐挪到回夜旁边,数度欲言又止。

回夜灵觉超凡,已知道此人身份。

他给自已倒了杯茶,曲起食指轻敲桌面,被那幽怨目光弄得有点不耐烦,道:“一夜不见,怎么搞成这样?”

“乌鸦”嗓了干哑,闷声说:“摔的。”

堂堂修者,摔跤能摔成猪头?回夜嗤了一声,抬起茶盏凑到唇边。

“乌鸦”也觉着自已的话蹩脚,可他这浑身的伤确是摔出来的。他心中纠结了片刻,解下缠头的黑巾,露出乌青的脸,忿然问:“你是不有个姘头?”

“咳咳咳……”听到“姘头”二字,回夜顿时一口茶水喷了涂逸斐满脸。

“你再说一遍?!”回夜手忙脚乱放下杯了,“你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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