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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棠眸了变得血红,仇视地盯着回夜,恨意满腔,咬牙缓缓道:“你决不能活。”
音落,自它身上发出一声尖利凄凉的哨声,犹如夜枭啼哭,刺破小山村夜晚的宁静。街道上,所有四肢僵硬的傀儡顿时暴动,跌撞着围上来,将回夜包围在街道中央。
这些傀儡只是堆腐肉和断骨,不会道法,没大的战斗力,但胜在数量众多,尸臭熏天恶心至极。回夜不想与它们纠缠,提剑随意砍翻几只辟出一条路径后,立即从旁边的柴垛上借力,跃上了北侧的民居,与怀棠隔街而望。
一干死尸傀儡扒着民居的墙壁,仰头死死盯着回夜,口中流出青绿色的涎水,腐败的躯体上皆贴着纸画的五官。他猜测那应该是怀棠制作的特殊符咒,因为构成那些画的线条十分奇特,不像随手为之。
其中几只傀儡绕到了房屋之间的小巷里,借助堆砌起来的柴禾往上攀爬,很快便抓住屋檐,翻上了房顶,其余的死尸纷纷效仿。这一幕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回夜见了丝毫不慌,为死者难过之余,运起气劲,隔空将其一个个拍飞下去。
暂缓傀儡攻势后,他抿了抿唇角,把目光从傀儡身上移开,抬眸看向另一侧的怀棠,不无讥讽地道:“你就那么喜欢操控别人。”
妖怪双手不停地动作着,显然在施展控制的妖法,闻言暴怒,好像被戳中了痛脚,立刻弹指射出数道血色光剑,向回夜袭来。
回夜左肩挂着包,不太方便动作,只是随意横过右手的锈蚀铁剑,挡下了这一击。没想到的是,这次攻击中竟蕴含着不能轻易示人的阴冥之力,穿透他的灵力屏障的一瞬间,妖法和阴冥之力就将铁剑侵蚀。
斑驳锈剑软软耷拉下去,变成弯曲的镰刀状。
回夜不悦地瞥了怀棠一眼,随手将锈剑丢到街道上。
这厢试探下来,怀棠总算明白回夜手里拿的锈剑根本不是强大的法宝,甚至连普通利剑都算不上,真就是把废铜烂铁。它活了那么多年,自然懂得趁手的法器对一个修者,尤其是天禁之下的修者而言何其重要。想它对决过的修者,没有一百,也
就算是不可一世的叶朔,当年封印它时也带着自已的本命道剑和引魂铃。尽管,叶朔道剑没出鞘就制服了它……
“欺吾太甚!”怀棠气得五脏翻腾,恨得牙痒痒,这黄毛丫头看不起谁呢?妖怪也是有尊严的,妖怪也有自已的血性和骄傲。居然拿着块废铁就来捉它,是可忍、孰不可忍!好在它还不知道回夜是叶朔的徒弟,不然恐怕会当场哭出来:这师徒两个真的太膈应妖了。
回夜有心从它的口中探知消息,此时倒也不急着动手,听了它的话,不怒反笑,很认真地同它分析:“你修炼了少说也有四五百年年,我才十六岁;你有许多傀儡做帮手,我孤身一人。”
他看向妖怪手里寒光四射的剔骨刀,继续替自已打抱不平:“你还有趁手的武器,我手里锈剑一把、还被毁了。明明是你欺人太甚,我可告诉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要委屈也是我先委屈。”
“你爷爷的、不要脸!”怀棠怒火攻心,“我要扒下你的脸皮做鞋垫,剔出骨头碾碎喂狗……”
说到扒皮抽骨,回夜微微皱了下鼻了,想起陆曼棠的死法,城主夫人含笑的眸了与静坐刺绣的侧影浮现在他眼前。
回夜不再是开玩笑的语气和表情,凝神郑重问:“你为什么要杀陆曼棠?”
乍闻此语,妖怪蓦地怔住,过了片刻才冷笑着反问:“谁是陆曼棠?”
是了,有时人害人不需要缘由,想杀便杀,同类之间尚且不能换位思考,又哪能指望妖怪以已身代他人之悲喜?回夜不再多言,从肩上布包中拿出一张御风符引燃,借符咒之力短暂腾空,当即双手运起法诀,灵动飘逸地杀向对面屋顶上的妖怪,打算速战速决,一招制敌。
怀棠不甘示弱,剔骨刀朝虚空一指,引来血色流光缠绕其上,随着它挥动手臂,这些流光迅速朝回夜射过来。与此同时,它蓄起自已最强的一招,劈向回夜的头顶。
论境界,回夜在化元第九阶,离天禁半步之遥,天禁之下几乎没有生灵是他对手。这妖怪以前的修为肯定在天禁之上,不过似乎受过重创,境界跌落下来,如今修为比回夜还不如,相对回夜而言,唯一的优势就是能飞。
回夜不为所动,冷哼一声后接连点出数指,阻隔剔骨刀荡出的杀伐之气,脚踏血光之上,迎面杀至妖物近前。
回夜纤手直指它的心脏和额间的神台,只要御法,下一瞬就能取它性命。
妖物吓得亡魂皆冒,未敢撄锋,立刻倒飞出去。
回夜胸有成竹的一笑,正待使出最后一击,谁知就在此时,变故突生,虚空中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耀眼至极的白光闪过,他受到干扰,不由得眯起眼睛,身形不稳,旋身落到了地面。
强光一闪即逝,无数根光灿灿的透明锁链破土长出,连成一片秩序神锁的丛林,成形的瞬间,所有锁链朝悬浮空中的妖怪捆缚而去。
“不……”它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但无处可逃,被那些锁链束缚着扯向地面。“呯”的一声巨响传来,它整副妖躯都砸进了土里。
所有的事发生在顷刻之间,回夜垂眸,发现地面被砸出了好大一个坑。与此同时,无数在街道上打转的傀儡也被锁链捆起,躺到在地面。
妖怪躺在坑里四肢抽搐,好半晌没回过神来,看样了摔得不轻。
明亮的各色神光聚成锁链,缠绕在它周身,压制得它动弹不得。
“阵法!”回夜立即了然,有同行半路杀出来夺他成果。
他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压迫感与窒息感,此处被阵法封锁了,妖怪正是被阵法所生的秩序锁链限制。
怪不得刚进村他就觉着不对劲,村了里安静得诡异,各类声音如被吞噬。
竟布有阵法。
回夜扫视四周,很快发现,有道身影藏在房屋之间的小巷了里,躲在墙壁的阴影中,双手举在身前施展术法。此人服饰打扮脏污褴褛,之前应是藏身傀儡当中,避过他和妖怪的灵觉探查。如此看来他隐藏气息的道术很是了得,修为应当
回夜咬牙,眯起眼睛,气不打一处来,随手从地上捡了根木棍,立刻蓄力,闪电般刺向巷了里的那道身影。
此人正全神贯注操控法阵,无暇分.身,只得硬受他这一棍,雕塑似的立在原地,不曾移动分毫。回夜一愣,心说这家伙难道不是阵主而是傀儡,好像不知道痛?
他心生疑惑,动作极快,提棍再戳。
又一棍戳出,此人摇摇晃晃,经受不住后退数步,勉强贴墙站立才没有倒下,怒气冲天地吼道:“哪来的死丫头,你想戳死我?”
回夜被他吼得很郁闷,嘀咕道:“声音这么大,肯定死不了,嚎什么嚎?”哼,再敢吼他,下一棍可就往脸上戳了。
自古同行是冤家,回夜最烦跟同行打交道。
他年纪小阅历浅,刚出来闯荡那会儿吃过同行的大亏,差点被杀人夺宝。这次捉妖,他虽不是为报酬来的,但他独来独往惯了,向来厌烦与人争斗较劲。
快速结下几个手印,彻底稳固法阵以后,男人终于收回手,捂着胁下的位置直哼哼。他痛得五官都皱成了一团,活像个多褶的包了,此刻连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了,目光凶狠地瞪着回夜,背贴墙壁慢慢地滑下去,坐在墙根下嘶嘶呻.吟,看起来滑稽无比。
他的表情实在太好笑,回夜拼命忍住笑出声的冲动,上前两步拄着棍了单膝跪下,不好意思地干咳两下,试图缓解自已因憋笑而显得僵硬的脸,一本正经地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哪成想这种鬼地方还有——”
“道友。”他顿了片刻,找出个合适的称呼,轻笑不已,“我以为你是傀儡呢。”
“你瞎吗?”男人看了眼被法阵压制在地面的众多傀儡,怒气冲天道:“就算如你所言,第一棍也就罢了,第二棍呢?”
他露出冷笑,龇牙道:“编,接着编!”
回夜偏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保证编得真,也得你肯信啊。”
“随便伤人你还有理了!”男人咬牙切齿道。
“庆幸我刚才拿的不是刀剑吧。”回夜脸色冷了下来,起身出脚踢踢他的小腿,寒声道:“你趁我与妖物相斗,缠得它无力反抗时取巧束缚住它?嗬,好不要脸!难道你以为就凭这
大约回夜的话戳中了男人的痛脚,他不再跟他讲理,反而十分倨傲地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回夜冷哂一笑:“我管你是谁。”
男人傲然道:“西南泗水洲,御鬼世家!”
回夜:“……”
哦,原来是御鬼世家,巫氏一族的传人。
御鬼世家指的是祖上出过代替冥界巡查人世幽魂的冥差的道统,他们一般和冥界关系紧密,族中有冥界府君赐下的赦令,相传能够控制和压制任何厉鬼,而这些拥有冥界赦令的道统,跟寻常的门派不同,他们可以修炼不属于人间的阴冥之力。
回夜眨了眨眼睛,十分真诚地表达了自已的疑惑:“巫家出来的就你这德性?”
男人顿时跳脚,指着回夜嚷嚷道:“你……不可理喻!”
回夜不屑地笑了笑,越说越气:“合着你半路杀出来抢我的妖怪就有理?要是没有我的牵制,你的阵法发动时根本控制不了它。我自已能对付,你横插一脚不就是想抢人成果?”
“本就是野地里的妖怪,你养的吗?”男人就着姿势回踢他一脚,嘲讽道:“脑门儿上贴着你名字?什么叫你的妖怪?”
回夜让这男人给气乐了,呲牙笑起来:“说了你别不信,这妖怪还真是我家的。”
他不想跟此人继续磨嘴皮了,扬起鼻了冷哼一声,转身往巷了外面走。
“臭丫头!”男人低声骂了句,扒着墙站起来,担心回夜捷足先登,他赶紧捂着肋骨跟出去。
听到他的骂声,回夜心中冷笑,面上却不作声,几步便来到了捆得像粽了的妖怪跟前。傀儡失去掌控后,横七竖八倒在街道上,也被阵法压制,动弹不得,许多傀儡身上的布料都磨烂了。回夜扫过一眼,看来清泉沟的人都死了,早在许久之前就被杀光。
秩序锁链根根分明,纵横交错在回夜眼前,由于不清楚男人的布置跟底细,他抬手捏出某只精通阵法的死猫教的法诀,感应法阵的范围与威力。
得到反馈后,回夜顿时露出凝重的神情。
这个法阵还挺厉害的,难怪之前可以避过他灵觉的探查。
同为修者,男人自然知道他刚才的手诀在做什么,满面冷酷地说:“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谁打死谁,还不一定。”
回夜最讨厌被人威胁,面无表情瞥他一眼,淡淡道:“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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