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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思以为岑沧海喊自己,是为了要“入梦魂”来审人,但岑沧海只是让她坐到了自己对面。紧接着就替姜思思斟了杯茶。
从来没有这种高级待遇的姜思思受宠若惊,忙不迭接过去,生怕累着了世子殿下。
刚刚端起茶杯,隔壁房间就传来痛苦的闷哼。
鞭子噼啪噼啪的声响不绝于耳,姜思思一杯茶喝得是浑身不自在。
无论旁边的动静如何大,岑沧海自岿然不动,他就像是没事人一样拨弄着桌子上的香盒,直到里面负责刑讯的暗探一身血气地走出来,举着鞭子行了一礼:“世子殿下,他招了。”
岑沧海唇角勾起,对姜思思温和道:“王公子,同我一起去看看如何?”
姜思思敬谢不敏:“算了吧,我见不得血,世子殿下自己去就好。”
岑沧海被拒绝了也不恼,他顺水推舟淡然道:“那真是太遗憾了。”
起身去了隔壁房间。
很快旁边传来叽叽咕咕的说话声,时不时伴随着赵太医的哀嚎,姜思思打了个激灵,干脆跑出门去当门神了。
日头西下,残阳如血,岑沧海总算是审完了,扯了张帕子慢慢悠悠地擦着手迈出门来,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容。
系统说:【你去问问发生了什么。】
姜思思质疑道:【我为什么要问?你不知道吗?】
系统避而不谈,只是让姜思思去问。
姜思思心想,系统总不会害她,还是磨磨蹭蹭地去了:“殿下,里面那位招什么了?”
岑沧海眼神瞥过来:“王公子几时也对我的事感兴趣了?”
姜思思之前确实对岑沧海的事情没兴趣,甚至于对岑沧海身上发生的事情都是冷漠处理,只要不危及到岑沧海的生命,她都无所谓。
然而姜思思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认为全世界她最对。
她理直气壮道:“就不许人有好奇心了嘛。”
岑沧海笑了一声:“说到这个,还真需要王公子再替岑某做一件事。”
“又是找人?”姜思思轻易被带跑了话题。
“不,是劳烦王公子,陪我去一趟泓弟那儿,我有话与泓弟说。”
姜思思想了想世子殿下和主角的体格对比,好像确实要带个保安才稳健一点,于是点点头答应了,还不忘叮嘱岑沧海:“殿下与二公子毕竟还是兄弟,还是对二公子好点儿吧。”
岑沧海不动声色地说:“听起来王公子格外看好泓弟。”
主角啊,气运之子啊,能不看好吗。
姜思思肯定地点点头:“二公子前途无量。”所以你一个炮灰就先不要跟主角碰了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但是这话不能说,姜思思把后半句乖乖吞了回去。
岑沧海脸上笑意微顿,一言不发走了,姜思思浑然不觉有什么,乐颠颠地跟上去了。
两个人一起走到杜欣和岑松的院子,对想要进去通报的丫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岑沧海和姜思思慢慢踱到门口。
姜思思本来想代替岑沧海把门给开了,没想到里面竟然传来女人的说话声。
“泓儿,听为娘的,现在立刻去京城,记得找你外公,越快越好!”正是杜欣。
“娘!你这又是怎么了!怎么一醒来就说这种话。”
“娘是为你好!”杜欣猛地提高音量,气急呛了一下,咳嗽两声又低下声去,“你若是还想活命,就赶紧走!”
“难道真的是兄长给爹和娘下的毒?”岑泓不可置信。
杜欣冷笑连连:“他心思深沉,保不齐就是他干的。他已经疯了!泓儿,跟疯子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娘……”
岑沧海越过姜思思,一把推开门笑道:“姨娘这话真是让孩儿好心伤啊。”
岑泓和杜欣同时抬头。
岑松还躺在里面生死不知,已经醒来的杜欣面白如纸,脸上闪过一丝决绝:“世子进来都不通报一声吗?将守门的那个贱婢拖出去杖责五十!”
“慢着。”岑沧海抬手,止住了屋子里所有人的动作,“不怪她,是孩儿不让通报的。听说姨娘和父亲双双中毒,孩儿特意来看看。”
“什么中毒不中毒的,没那么严重。世子准备秋闱辛苦了,这点事交给泓儿去做就好。”杜欣紧紧抓住岑泓的袖子,按住了岑泓不让他说话,眼神望了过来。
姜思思不由自主地挡在岑沧海前面,杜欣的表情实在不太友善,她很怕这位突然暴起伤人。
岑沧海捏了捏手腕,直直地站在门口,背着光让杜欣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冰凉的声线:“赵太医说,姨娘前几年托他买了些药材,孩儿细细想来,发现每一味药都能和孩儿平常喝的对上。孩儿心下不解,又请教了一下赵太医,这些药有什么用。”
说到这里,岑沧海顿了顿,脸上露出好奇的神情:“姨娘可知这些药有什么用?”
杜欣死死咬住下唇,苍白的唇被她生生咬出血迹。
岑沧海视而不见,继续说:“平日里一次两次倒是没什么,若是日日服食,药入肺腑,便会使人郁结于心,寒气入体,最终衰竭而死。”
“姨娘说,这听起来是不是太过恶毒了?”
岑泓愕然望向自己杜欣:“娘!”
杜欣大声尖叫:“你闭嘴!”
岑沧海摩挲了一下腰间的玉佩,又道:“赵太医早年是奉皇上之命,专门替我娘医治旧疾的,可是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替姨娘诊治了。这时间上,是不是也很巧?”
岑泓眼神渐渐动摇,杜欣反手一下子死死掐住岑泓。
转头定定地盯着岑沧海,倏地,她露出一个艳丽的笑容:“世子不必挑唆,赵太医的事情,我并不知情。世子怀疑我便罢了,但世子有没有考虑过,以聂夫人的身手能力,谁敢动她?我不过区区妾氏,夫人在时,从未僭越,夫人走后,我亦做到了每日祭奠。更何况,世子是齐国公唯一的嫡子,也是未来的齐国公,我怎敢做这种阴狠毒辣的事情?思来想去,唯有一点我做错了。”
她停了一下,“我过早得接过了管家的职务,唯有这点对不起聂姐姐。其余的,问心无愧。”
岑沧海的目光在岑泓和杜欣之间晃了晃,真心实意地笑了出来:“好一个问心无愧啊。”
“王公子。”
骤然被叫到名字的姜思思愣怔一瞬:“在。”
“本世子想借王公子的入梦魂一用。”
姜思思吃瓜正吃得欢,闻言高高兴兴地从袖子里拿出瓷瓶,在岑沧海的
眼神示意下,就要往杜欣嘴里灌。
沉默的岑泓一下抬手将瓷瓶打掉,快得手都出了残影。
等姜思思回过神来,入梦魂的靛蓝色药水已经浸入地下,瓷片炸开,碎裂成小颗粒弹射进入床底。
姜思思在心里卧槽了一声:【这就是主角的实力吗?!】她明明有防备的!
系统没吱声。
姜思思不由得回头去看岑沧海。
只是这一看就怔住了。
逆光的少年病气缠身,本该柔弱的身躯,此刻浑身上下散发着如冰一般的凉气,黑沉沉的眼眸像是最深的海底,压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那模样本该让人害怕,不知怎的,姜思思却好像看到了一只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黑色烈马。
它明明毛色漂亮,自由自在,是匹千里良驹,却非要鲜血淋漓地走上钢索,风一吹,它便要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姜思思呼吸突然一窒,一股熟悉的、绵密的疼痛泛上心间。
她不禁抬手捂住了胸口。
就好像……她曾经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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