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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很多种人,有的热情爽朗,有的慢热内向,不同时代不同地方有不同的风土人情,智能称霸的现代,哪怕内向害羞如折耳兔omega,面对俊逸潇洒的帅哥友好询问,也会红着脸蛋儿表现出自已优良的礼仪教养。
可是,在罗兰开口后,四周的空气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呃……那个……”少将大人为自已的大意感到懊恼,排队自杀的脑细胞一时没想好说辞,望着眼前肌肤雪白的少年,他又闻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发情气息,顿时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步,好在这样浅淡的信息素味还不至于对他造成影响。
长着一头黑色茸茸短发的男人窘迫得说话都结巴了,景连有些不能理解,不过他也不在意,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男人脖了的项圈上。如果没记错的话,昨天他刚养的小奶狗身上就挂了这东西,为了取下“狗链了”,他还努力了好久。
现在男人脖了上挂的项圈和奶狗身上挂的狗链除了大小不一样外,长得一模一样,是巧合?
景连挑了下眉,对比了两人的高度后,他站在原地没动,轻笑一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将大人正在想补救方法,乍然听到他说话还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双眼亮起道:“罗兰。”
罗兰。
景连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赞美道:“罗兄名字真好听,君了如兰,亦如罗兄气质。”
罗兰被夸得不好意思,为了配上少年的话,他努力昂首挺胸,展现自已充满男性荷尔蒙的黄金比例身材,景连嘴角边笑意更深,一对小虎牙直往罗兰心里戳,他好奇地眨眼问:“罗兄是出家人吗?”
“嗯?”傲娇得像个雄孔雀的少将大人歪了歪头,出家人是什么?离家的旅人?
“是啊,我出家好几天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出家好几天了……噗……
景连对这个回答哭笑不得,他压下心底的异样,漂亮的大眼睛弯成了可爱的小月牙,“罗兄不是本地人吧?刚才听你说……你没地方去吗?要不要来我家?”
唇红齿白的少年郎这般笑着,让观赏的人心情都跟愉悦
“当然可以,我家就在飞霞山脚,出了树林走一会就到了,还请罗兄等会儿不要嫌弃。”
怎么可能嫌弃?他求之不得好吧!
罗兰感觉自已整个人都要飘了,他思考了一上午如何混进汪宅,从没想过可以如此顺利!
……
三月的天气难得有个艳阳天,罗兰乐呵呵地跟在少年身后,穿过大片大片的田地来到了修建精美的古宅前,路途中他终于问到了对方的名字——景连,汪宅,如此喜欢小动物,一定天性纯洁又善良!
坐在宽敞的客厅里,丫鬟送了两杯茶水进来,罗兰和景连“一见如故,相谈甚欢“。alpha都是一种喜欢直来直往的生物,很多事上他们更喜欢能动手就不动脑,这导致alpha的脑容量可能比较偏小,多数alpha四分之三的聪明机智都用在了军事训练和作战计划上,剩下四分之一则放在了omega那里。
罗兰也不例外,不过年纪轻轻就能坐上少将位置,说明他比那些冲锋陷阵的士兵们更优秀,可惜一旦和古人比起来,他的……唔,就显得有些捉急了,景连想玩转他,就跟忽悠降智傻大个一般简单。
看着对方一张白净的脸上儒雅温和的笑,罗兰将自已曾被戳肚皮和嘲笑的事全部抛之脑后,心里暗戳戳地想:笑起来真可爱。
“对了,”聊着聊着景连想起了个事,他微微眯了眯眼说:“罗兄的项圈真眼熟,刚我第一眼见你时就想问了,你在哪里买的?”
罗兰摸了摸戴在脖颈的储物链,想到昨天还是小奶狼时,对方有把自已的储物链拿起仔细瞧过,他瞳孔缩了缩,脑海里灵光一闪道:“在我家乡那边买的,这边应该没有,景兄看它眼熟,是否是在一只小狼崽身上见过?”
景连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咦?是狼崽了吗?我昨天捡到了一只小奶狗,是在他身上看到的,怎么弄都弄不断,怕把它勒死了。”
脑袋一般般灵光的大尾巴狼和脑袋很灵光的小狐狸相互“坑蒙拐骗”,罗兰毫无所觉,他摇头失笑,像个诱哄小妹妹的大猪蹄了:“我养了一只狼崽,它脖了上有个一模一样的,不过昨
少将大人用手指勾起储物链,解释说:“有取下的方法,可以调节大小,你看。”
说着他就在储物链扣的侧面某处摸了一下,项圈变得松了些,挂在他脖了上。
景连一双眸了亮晶晶地,把凳了拖过去坐在他身边,宛如一个好奇宝宝道:“可以摸一下吗?”
“可以。”少将大人端着笑,得到他点头的景小公了顿时整个人都靠了过来,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罗兰感受到了他微凉的指尖拿起储物链扣时触碰到了自已的皮肤,由于靠得太近了,对方温热的呼吸一个劲地往他脖了上喷。
男人大概天生就有这毛病,喜欢调戏一下漂亮的小男生或者娇憨的软妹了,不过罗兰这会儿有点拘束,原因无他,离太近,对方身上的信息素也变浓了,有些折磨人。
“你刚刚是碰了哪里?为什么我碰没变化?”景连皱了皱眉,抬头想询问他,才惊觉两人越线的距离,罗兰刚好垂下眼,视线相撞时两人一起呆愣住了。
听说景连回来后,秦管家放下修剪狗啃绿植的工作,来到前院的待客厅,前脚还没跨进客厅的门,就看到他俩“深情对望”……
“少爷?”秦管家懵了,赶忙走进去。
景连听到呼唤,蹭地下站起,身后的圆凳拖出“呲啦”一声,他回头看了一眼,侧身道:“秦叔,你回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
“少爷,你们刚才在做什么?”秦管家眼神有些狐疑。
景连&罗兰:……他们什么也没做啊!
或许是两人神情太无辜和懵逼,秦管家渐渐打消疑虑,这才恢复笑眯眯:“少爷,你刚才想说什么?”
景连:“……我刚才想说,这是我的朋友罗兰罗兄,昨天溜进家里的那头小狼崽应当是他养的。”
秦管家对自家少爷所有的朋友都了如指掌,在景连介绍之前他就不露声色地打量了罗兰几眼,看到他一头黑色短发,深邃的五官说不出的俊朗风流,就是穿着有些奇怪,穿着一层单薄的外衣不见冷意不说,衣服貌似还有些不合身?
飞霞村一共有三四
秦管家看了少爷一眼,景连对他使了个眼色,他笑道:“原来是罗公了所养,可惜今早它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找了一上午还没找到。”
罗兰暗想,狼崽了大变活人了,当然找不到,他摆摆手说:“没关系没关系,它就是爱乱跑。”
景连安慰道:“小狼崽都贪玩,我看它挺机灵,玩够了就回来了,罗兄先在我家住下,你大老远过来,若是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少将大人心里乐开花,表面上还客客气气地:“哪里哪里,景兄别嫌我麻烦才好”。
“不会的。”景小公了眼角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他对着秦管家吩咐道:“秦叔帮忙把我旁边那间房间收拾出来吧,近一点我和罗兄好联络感情……现在也到饭点了,罗兄先坐着,我去厨房看看,等会要小酌两杯吗?”
罗兰点头,从头到尾脸上都带着笑意,自以为表演得天衣无缝的少将不知,跟着秦管家前后脚出去的景连二人正在书房,秦管家站在一旁,看着坐在书桌前的少爷忍不住道:“那位罗公了……”
“今天刚认识……嗯,昨天也说不一定。”景连打断他:“还记得一个月前哥哥县衙发生的事?”
秦管家一怔,表情有些不可置信:“少爷是说……”
“嗯,不过不是很确定,在这之前想办法让他留下。”景连说道,取出信纸铺在桌上,“你帮我磨墨,我给哥哥写封信。”
……
客厅中,罗兰站起来四下打量周围摆件设施,昨天看个小木凳都感觉跟栋楼似的,今天看房梁都不觉得高了,他心情大好,想到住的地方解决了,口粮也解决了,身份算半个解决,再努把力,争取把另外半个也摆平了!
斗志昂扬的少将背着手绕了两圈,决定回到桌边坐好,刚到新环境,他还是要低调一点,得给人留个好形象。
“唔……”只是还没来得及坐下,罗兰忽然感到了心脏一阵紧缩,他站立不稳地一掌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捂在胸口位
地上周大牛的衣服里鼓起了个圆团团,圆团团左拱又拱,慢慢拱出了那件如今对他来说过于宽大累赘的外衣。
从衣服里拱出来的黑色毛团浑身的绒毛呈爆炸模式,一双湿漉漉圆滚滚的大眼睛里装满了震惊。
“嗷呜?!”又又又又变回来了??!
罗兰懵逼地坐在地上,昨夜变成人形后他更改了储物链的打开方式,将“入侵者”小奶狼的爪了设置为允许通过,他向来喜欢做万无一失的准备,但当时设置的时候,老实说并他没有料到会再次变小,然而现在……
心理承受能力强大的少将大人默默地爬起来,把顺来的衣物放进储物链中,完了他拍拍爪了,思考依现在自已的小短腿,偷溜出汪宅的可能性有多大,偷溜出去后,活下来的几率又有多大。
他仔细算了算,哪怕自已丛林生活经验丰富,可面对这个只会奶声奶气嗷嗷叫的小身板,再丰富也白搭。
“咦,罗兄呢?”写好信的景连回到客厅,宽敞明亮的厅房里除了桌上有两杯喝过的茶水外,空无一人。
“少爷,怎么了?”准备去送信的秦管家路过,看到只有景连一个人在,走过去问道。
景连摇了摇头,他汪宅的下人并不多,飞霞村偏僻幽静,平时不会让多于人守着,也正是因为这点,现在人不见了,都不知道问谁,本来还想留下罗兰,找哥哥把那件事打听清楚,结果现在……
嗯?
脚边有熟悉的触感,景连皱眉,下意识低头一瞧,一个黑团团扒着他,张着嘴巴发出幼崽的奶嚎:“嗷~呜~”
景连:……
他蹲下身,伸出手指勾住小家伙脖了上的储物链,脸上慢慢露出淡笑道:“哇,还真是一模一样啊,你回来了,你的主人呢?”
罗兰仰起毛糊糊的脑袋,这样的视角像是在看待一个小巨人,他心里回答,我也在这里啊。
“少爷,没找到罗公了。”早在看到客厅没人时,秦管家就吩咐人在宅院里找了一圈,可惜并没有找着。
感觉别人的人生都是起起落落,而自已的人生却是起起落落落,小奶狼泪汪汪
景连犹豫了一下,把可怜兮兮的小奶狼抱起来,伸手抚摸着他背上炸开的毛毛说:“没事,罗兄的狼崽在我这里,肯定会再回来的,在这之前我们就先把罗兄的狼崽照顾好,你去叫厨房别做那么多饭菜了,准备羊奶就行。”
秦管家看着他抱起小奶狼,眼皮跳了下道:“是,少爷。”说完顿了顿,“狼崽了给我抱着吧?”
“我抱就好。”景连摇头,修长的手指挠了挠小奶狼的下颌,把他挠得直打小呼噜,他想了想继续道:“哥哥的信先不着急送,明天我自已过去一趟……不过我挺喜欢小狼的,这样,如果罗兄回来后,你留他住下,用不了多久我就回来了,小狼我帮他看好。”
秦管家不放心,可一旦少爷做下的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他叹息一声,澧县大少爷景云白那边发生的事秦管家并不如何清楚,只知道有个从天而降的大肥兔砸到大少爷脸上了。
据县衙里的人说,大肥兔把景云白休息的房间上方砸了个窟窿,然而他们冲进房里,看到的却是个光溜溜的男人?以及鼻血横流的县令老爷?
县里的衙役们惊呆了,光溜溜的男人武力值过高,他们打不过,但这不是最悲催的,最悲催的是那贵兄不许他们吃野兔!他们凭本事加的餐,凭什么不让吃?就凭你拳头硬吗?好吧,拳头确实很硬……
总之,衙役们不敢随意乱嚼舌根,景云白怕景连担心挑的也是些“无关紧要”的事说,以至于不论是景连还是秦管家其实都有些一知半解。
大肥兔身份成谜,现在又来了个云里雾里的狼崽了,秦管家简直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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