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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驶船的一愣“哎唷,谢谢!“
“唉,等等,咱可把丑话说在前面,咱哥们儿上金礁岛有急事,现在就得起身。”
“行、行、行,上船吧!”
说着话,把跳板搭好,小哥四个上了船。等到了船舱一看,里面还挺干净,这舱里有两只大床,睡六个人都没有问题。
驶船的也跟进来了。“各位,我这里面不太大,你们就个地方躺着坐着都行,我们现在就准备开船。”
“好了,你忙你的去吧!”
小哥四个坐下,在舱里面闲谈。
时间不大,只见几个水手把船开动了。
迟宇申透过纱窗往外一看,大海上无风三尺浪,这只小船是忽上忽下。
看得出是顺风,船还挺快,迟宇申觉得在舱里憋得慌,就出来了。
发现这位船老大正跟一个水手在那儿咬耳朵,一看迟宇申出来,急忙站起来。
“嗳,大爷,外面风大,您还是到舱里好。’
“没说的,我说老大贵姓?”
“免贵姓何。”
“船老大,你们这船上几个人?”
“你们是靠打鱼为生,还是靠拉客为生?”
“都干,有客人拉客人,闲着没事就抓几条鱼。”
“噢。金礁岛离这儿多远?”
“远了,离这儿二百多里。”
“那得走多长时间?”
“这么说吧,仗着顺风,也得走一夜,明日中午可以到达。”
“我说老大,可得麻烦麻烦,快着点啊,我们有急事。”
“好了,”船老大又说:“大爷,如果你们四个要用饭,只管说话,咱这儿米面全有,现成的鲜鱼,想吃什么尽管吩咐,我们派人去做。”
“有好酒吗?“
“好酒倒谈不上,烧酒是不断。”
“那行了,一会儿给我们烧几条鱼,再来点海味,要四斤酒,然后就是大馒头、烙饼都行。”
“行,行,行,现在我就派人做。”
迟宇申回到舱里,往床上一躺,&nbp;胡思乱想起来。
光想于化龙的事,这么大岛,谁知道于化龙从哪儿上的岛?
这会儿在金礁岛什么地方?
忽然他又想起方才的事,他发现那船老大,未曾说话两个眼睛直转,虽然挺和气,可有点笑里藏刀。
凭经验判断,不像好人。
迟宇申一骨碌身坐起来,把那哥仨儿拉到面前,往外面看了看:“我说各位,我总觉得咱是上了贼船了。”
杨小七一瞪眼:“就你事多,你根据什么说这是贼船?”
“吵什么?我刚才不是出去一趟吗?我发现那船老大跟一个人直咬耳朵,指手划脚,肯定不是好事!”
欧阳德一晃头:“不见得吧,也许人家商量船的事吧!”
“不对,我这个人先知先觉,这么一看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我说三位,多加小心哪,别再把命搭上。’
三人点头称是,也不说话,全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此刻,船照样往前走,一直到天快黑了。
驶船的轻轻把舱门打开了,然后,进来冲着四个人一点头:“四位,掌灯了。”
他说着把蜡烛给点上,照得舱里挺亮,然后问,“四位,饭菜都得了,是不是该用饭了?”
“正好,我们全锇了。”
“好了,现在就开饭。”
驶船的说完转身出去,过一会儿领者一个伙计,端着一个大盘走进来,上面有几个大碗。
把小桌子摆上,把碗摆列开了。
迟宇申一看,有四条海鱼,炖得焦黄喷香、一葫芦好酒,四个吃课,另外还有不少海味、热气腾腾的大馒头,还有熬的粥。
迟宇申一晃脑袋:“好啊,比北杭城的大饭馆做得还有味。”
“是吗?高抬了。”
“一会儿多给赏钱。”
“四位尽管吃着,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们也去吃饭。”
“哎,请吧。”
船老大领着伙计出去了。
迟宇申伸手把葫芦的盖拧开了,拿了一只空碗倒满了。
杨小七刚要伸手,迟宇申一眨眼:“等一等,你这个馋嘴货!”
迟宇申把蜡烛拿来,照了照这酒,然后又嗅了嗅,“没毛病,你喝吧!”
杨小七拿过来喝了两口,啧啧道:“真过瘾,这酒还真不错。”
迟宇申又叫欧阳德喝,欧阳德喝完传给周俊。
周俊喝完了,迟宇申才接过来了。
他问杨小七:“干巴鸡,你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
“闹不闹心?”
“没有。”
“那就是好酒。
“怪不得你小子不先喝,你拿我试验哪!”
迟宇申一乐:“我跟你不一样,你死了无足轻重,往水里一扔就喂鱼了。
我可不行,我乃是帝王将相的材料,早晚还得当大官呢!”
迟宇申说着笑话,然后喝了两口,拿起筷子,大伙儿吃菜。
时间不大,大家吃了个饭饱酒足。
迟宇申一捅杨小七:&nbp;“干巴鸡,你吃好了吗?”
“好了。”
“好了别闲着,我告诉你办一件事,你去听听,这六个小子说什么?你再看看,我刚才猜得对不对?”
“好了。”
杨小七把菜闻了闻,假装出去解手。
往前一看没人,然后,转到后面,后面又有一个船,是伙计住的地方。
杨小七比猫还轻,等来到后船,趴在船板上,贴耳细听,一开始什么也听不见,&nbp;后来这才听情,似乎是那驶船人说话。
他说:“就这么定了,这活儿一定要做得干净利落,别留痕迹,知道吗?如果这活儿做粗了,人们该下水的就下水,该送信的就送信,听没听见?”
“知道了。”
杨小七一听,坏了,这是条贼船!
他急忙抽身回到前舱,反手把舱门关上,蹲到三人面前,把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
这三人一听全都坐起来了,看来这是真的了。
迟宇申一瞪眼:“怎么样?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咱们看怎么对付吧!”
杨小七一笑:“六个小蟊贼还值得大惊小怪吗?咱们在谈笑之间就把他们划拉了。”
“我告诉你,咱们可别大意呀,这可不是在岸上,这是在海里头,一但船翻了个儿,咱们谁想找谁都找不到。”
欧阳德害怕了,“你们三个都会水,就是我不会,我要到了水里面就麻烦了,大嘴一张光剩下喝了,你们可得保护我。”
杨小七一听,心说麻烦不,还带了个累赞。
他们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音。
四个人谁也不说话了。
这时,驶船的进来看了看,问:“四位,吃好没?”
“吃好了。”
“我可把残席撒下去了。”
说完领个伙计把碗盘收拾起来了,然后端来一壶水,&nbp;放在舱门,他又走了。
这四个躺在床上,心里想着这件事,也不知道这六个海盗什么时候下手。
就这样往前走了有一个时辰。
估摸着已经起了更了。
就听能门“喧哪”一声开了,那个驶船的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走到能里,还有两个手举火把把舱门堵了。
就见那驶船的“嘿嘿”一笑:“四位,别动,你们可放明白点儿,谁也别想动家伙,谁要动一动,我先切开晾着。
你们四个是干什么的,说明来历,通报姓名,把身上所带的金银全部掏出来,快!”
迟宇申能怕这个吗?他懒洋洋从床上起身:“哎,老大,真有意思啊,你是开玩笑吧?”
“谁跟你开玩笑!”
“不然的话,&nbp;你这拿刀动枪的,想干什么?莫非你是海盗?想要抢劫客人,难道说我们哥四个上了贼船?”
“您说对了&nbp;,我们哥几个就是吃这碗饭的。废话少说,把钱掏出来!”
“你先等等,有一件事你没料到吧?”
“什么事?”
“我们四个也是吃这饭的,我们不但要劫船,另外还要抓贼!”
“哎哟,小子你活腻了!”
再看这小子抡起家伙就是一下子。
迟宇申往旁边一闪,这一刀正劈在床上。
再看迟宇申,使了个顺风扯大旗,腿抡起来,奔驶船人便扫过去。
由于迟宇申出手太快,这船舱里地方也不大,驶船人躲闪不及,一脚正扫在他的肚子上。
把这人踢得“妈呀”一声,就摔到舱外边去了。
迟宇申伸手拽出大铁棍,吩咐声:“弟兄们,动家伙!!”
这小哥四个就冲出去了。
有两个海盗手舞钢叉,奔迟宇申就刺。
让迟宇申大铁棍给崩出去了。
杨小七利用这机会往前一纵,小片刀就刺进海盗的胸膛,这家伙惨叫声,栽倒在地。
杨小七飞起一脚,把他踢进水里。
此时,周俊的判官双笔也刺伤一个海盗。
余者四人一看不好,&nbp;全都跳进海中。
欧阳德提着大烟袋前找后找,空无一人,果然就这六个人。
欧阳德一晃脑袋:“鸣呀!这只船归我们了,咱们自己驶船。”
正在这时,就听见脚底下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欧阳德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鸣呀!这底下响什么?”
“哎哟,坏了,他们要凿船!”
果然被迟宇申猜中了。
刚说完这话,就见脚底“咕咚”就出来了窟窿,紧跟着海水就冒上来了,“咕嘟”
“哎哟,不好了,要翻船了,快堵上!”
欧阳德赶紧拿东西把窟窿堵上了,刚堵上这个,那边又出来一个。
杨小七拿东西堵上,&nbp;一会儿,&nbp;又出来一个。
开始还堵得过来,时间长了可就不行了,这四个海盗在底下是挨排儿凿眼,能有四五十个窟窿。
刹那间这海水就灌满了前舱和后舱。
别人不着急,欧阳德可急了。
“呜呀,我要喂王八!呜呀!这可坏了!”说着就往外跑。
这四个海盗就用膀子扛船,三扛两抬,把这船给扛翻了,船整个都扣在海中。
别人都好办哪,欧阳德可麻烦了。
把大嘴一张,就喝开了,在水里面喊不能喊,叫不能叫。
单说迟宇申,他的水性虽然说不高,但是也淹不死。
迟宇申在水里头一晃脑袋,就折腾开了。
迟宇申心里着急,手刨脚蹬。也不知费了多大的劲儿,他感觉着脚底蹭者陆地了,抬头睁眼一看,咬哟,老天保佑,他已经到岸了。
回头一看,海浪涛涛,一望无际,既看不见船,也看不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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