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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宇申和赛毛遂杨小七,在酒店里遇上了一个美少年。
此人,别的不问,张口就问于化龙,引起迟宇申和杨小七的怀疑。
这两个人就把于化龙被人打伤的经过和这美少年说了一遍。
这人不听便罢,闻听容颜大变,倒吸了口凉气:“请问二位少侠,你们说的这是真的?”
“你看你这人,还不相信我们?告诉你我说的一点假的都没。
“唉呀!”再看此人眼圈一红,眼泪掉下来了。
迟宇申心里是纳闷:他和我五叔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样难过呢?
迟宇申问到:“我说朋友,请问尊姓大名,家居何处,你和我五叔认识?”
“二位少侠,何止认识,我们的交情莫逆。我二人同堂学艺,还是师兄弟呢!”
“是嘛,我怎么没听说过,莫非你是天山老人的徒弟?”
“非也。”
“那你怎么和我五叔是师兄弟呢?”
“二位少侠,难道于化龙没对你们说过?他后来拜了一个老师,人送绰号‘白云神尼' 智上大师。”
“对,这事我倒听说过。”
“是呵,我乃智上大师的弟子,曾跟于化龙同堂学艺,故此称为师兄弟。”
“哎呀,我想起来啦,我听我五叔叨咕过他认识一个人叫欧冶芳的。”
“对,就是在下。”
“嘿,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要从我五叔那论,您还比我们高着辈呢。
小七啊,快点拜见师叔。”
二个人站起来就磕头。
欧冶芳用手相搀:“且慢,二位少侠在饭馆之中,人多嘴杂,观之不雅,免礼了。”
“那怕什么,他们那叫少见多怪。人嘛,还没有个尊卑长少?
师叔,您别客气,我们磕头喽。”
欧冶芳拦不住,只好让他俩磕完头,把他俩搀扶起来。
迟宇申吩咐一声:“伙计,把我师叔的酒菜挪这边桌上来,我们一块吃。”
吃饭的人议论纷纷,迟宇申也不管这些。
让欧冶芳坐了主位,他们二人左右相陪。
迟宇申就问:“师叔呵,我五叔可没少提念你呢,他可真想你呀。”
就见欧冶芳的眼睛一红,把头低下了。
迟宇申和杨小七心中暗笑:这位小师叔还挺腼腆,一提这事还有点抹不开了。
迟宇申接着说:“师叔,您这是从哪儿来?”
“唉,别提啦。自从我师兄于化龙学艺下山,上北杭城赴三月十五‘英雄会’,我二人难舍难离。
本来,我也想去,因为被庙上的事拖累就没能如愿,之后我和我老师把山上的事处理完了,这才带看我同行去北杭城。
走到只半路,听说盛会早就散啦,还听说于化龙摊了事。
不知是真是假。
我跟老师仔细一打听,原来于化龙成亲,被人给搅了新房,新娘子苏艳被强人所杀,摊了此事,镖行的人都去提拿凶手去了金礁岛。
我和我老师一商量,不如去帮着捉拿凶手。
就这样我们师徒二人才南下了。
离这不远有座庙叫普济庵,庙中的住持叫智明,跟我老师是师兄弟。
就这样我们爷俩住在普济庵。
老师叫我出来打听道路,我腹中饥饿,因此才到这用饭,和你们相遇。”
迟宇申点点头:“明白啦。这才叫不巧不成书。
我说师叔,您来得正好,跟我们到店里去看看吧,要晚来一步怕连我五叔的面都见不着啦。”
说罢,迟宇申是放声大哭。
欧冶芳的眼泪也掉下来了:“二位少侠,不必难过,我想办法总是有的。”
“哪儿来的办法呀,干瞪眼救不了,连神医王道全都救不了,何况是旁人?”
“不见得,据我所知,普济庵住持智明大师就是妙手神医,专医百病。
你们跟我去趟普济庵,把这件事跟我师傅和师伯说说。他或许能有办法”
迟宇申一听不哭了:“是嘛,真能把我五叔这几位治好了,你们可是救苦教难的观世音,咱说走就走,伙计算账。”
伙计算完账,迟宇申对杨小七说:“给钱。”
杨小七一听:“算帐是你的事,掏钱是我的事,我可真够倒每的。”
杨小七当着欧治芳的面,不便多计较,吃个哑巴亏把钱付了。
爷三个离开饭馆,出北街口赶奔普济庵,几里地眨眼就到了。
这座庙在道边,周围有十几棵树,非常显眼。
三个人来到角门,欧治芳叩打门环,出来个小尼站,把他们接进去。
欧治芳叫迟宇申和杨小七在外边等着,他到里边送信。
又过了一会儿,欧治芳出来了,冲迟宇申、杨小七招手,把他们领进房中。
迟宇申翻眼一看,正中是一张云床,放着两张蒲团,上面坐着两位出家的老尼姑。
上乘手这位面似金丹,下垂手这位面似银盆、不过,岁数都不小啦,显得是道骨仙风。
迟宇申和杨小七急忙跪倒:“给二位大师叩头。”
那位金脸的就是白云神尼智上。
方才听欧冶芳介绍,大师赶紧一伸手:“二少侠免礼,一旁落座。”
待二人坐下,智上看看迟宇申、再看看杨小七,好悬没乐出来。
白云神尼心说:挺好的孩子长糟了。高的真高,矮的真矮,两人凑到一块啦。
智上问道:“你们这是从哪儿来,于化龙是怎样受的伤?
你们要详细讲来。”
“老人家容我禀告。”
这时迟宇申扬着脸,就把金礁岛发生的事情,大破北斗七星亭的事情以及在榕树镇发生的事情全都讲说一遍。
杨小七在旁边做补充,这两个人脑筋最好,说得是滴水不漏。
智上闻听吃惊不小:“阿弥陀佛,这么说不仅于化龙受了伤,连孟铁、周俊、欧阳德都受了伤?”
“可不是嘛,这个女贼邱小秋可太缺德了,
也不知谁给她制造了五毒枪这个缺德玩艺儿,
遇到谁冲谁喷一股白水,喷到身上就活不了。”
杨小七听这番话就知道迟宇申又开始发蠢了,因此偷着掐了迟宇申一下。
迟宇申觉得有点失口,赶紧把嘴捂上了。
智明大师和智上大师也没敢乐。
智上问智明:“师兄你看这伤你能治吗?”
”师兄呀,把握性不大,试看吧。”
迟宇申一听,二次跪倒说:“二位活菩萨你们们行好,把受伤的人们给治好吧,此恩此德我们永远也忘不了啊。”
二位少侠不必客气,出家人讲究的是普渡众生,大慈大悲,何况我和化龙还有师徒之情,必当尽力而为。”
智上跟师兄一商量,智明大师愿意马上就起身,让徒弟把小药箱拿来,应用之物准备好,这就要走。
恰在这时,普济庵门前一乱,有马挂銮铃的声音。
两位大师一愣,让小尼姑去看个究竟。
小尼姑把角门开开往出一探头,吓了一跳。
就见外边有七、八匹马,马鞍上坐着几个人。
为首的是个年轻人,看岁数在二十左右,长着五短的身材,面似黄姜,两道红眉,一对碧眼,身后背着一对虎头电光双钩,手里面拿打马的藤条
后面跟的人带着沉甸甸的鹿套,两人都佩剑悬鞭,面带凶恶,满身的尘土。
看意思是长途来的,人和马都浑身是汗。
就见为首的这个人一看小尼姑把门打开了,便问道:“我说,你们这儿有闲房子吗?给我们准备一间,烧点开水我们要饮饮马,吃点东西。”
“阿弥陀佛,往前走就是三十里铺。店房、茶馆、饭馆应有尽有,请你们往里走吧,本庙不招待客人。”
“什么?他妈给脸不要脸的货,你们这些出家人不依靠这个怎么活着?
你们忘了,你们是指佛穿衣,赖佛吃饭的一群残物吗?
拿着财神爷往外推,大概是他妈的吃饱了撑的。”
这个人蛮不讲理,吹胡子瞪眼,口吐脏话。
小尼姑一皱眉: “阿弥陀佛,施主请您嘴下留德呀,我们这是佛门之地,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你又何必动怒?
招待是人情,不招待是本分,你出口伤人可就不对了。”
小尼姑说着就要关门。没想到下来一个打手, 一把抓住小尼姑的衣服:
“你说什么?你敢跟我们少爷顶撞,他妈的你活腻味了。”
说着举拳就要打。
庙本来就不大,又天热,门窗都开者,外面说话的声音直达屋内。
屋里的人都听见了,欧冶芳愣: 急忙来到庙门前观看,还赶上这个打手要揍小尼姑
欧冶芳大怒,把眼一瞪喊道:“住手,你们敢行凶打人,我掰掉你们的手指。”
这个打手果然没敢打。往里一看,走出个漂亮小伙子
那打手一乐:“怎么的,仨鼻子眼儿你出哪门子气呵?
哦,我明白了,这座佛门静地可不干净呀,闹了半天尼姑还有外遇,专招美男子,怪不得不让我们进去。”
这帮人是哈哈大笑。
欧冶芳忍无可忍,把巴掌抡起来对准那个打手就是一个嘴巴。
您说这下都有多大劲吧,把这打手脸转后边去了。说什么也扭不过来了。
“唉唷、唉唷,疼死我了。”
一个打手有经验,赶紧从马上跳下来,把他摁住,两手掰着脑袋使劲往回拧,“咔叭”一声,又给拧回来了。
且说为首的那个年轻人,一片腿从马上跳下来,看了看欧冶芳:
“我说你是谁呀?手底下还挺狠的,莫非你还有铁砂拿的功夫?
唉呀,大爷我,一路之上闷得要命,正想找个开心的地方,现在还真遇上了,来来小白脸儿,咱俩比比,看你有什么能耐。”
说着话,嬉皮笑脸,直奔欧冶芳。
欧冶芳实在按捺不住,就要伸手。
这时迟宇申、杨小七、智明、智上也从屋里出来了。
迟宇申就看不得这个,他一瞅这几个小子歪戴着帽子斜瞪着眼,就知道不是好东西,不是官府子弟就是哪里来的狂徒。
迟宇申这两天正憋气,这可有了大显身手的机会了。
他把欧治芳推到后面:“师叔,用不着你动手、您看看家侄儿这两下子,要收拾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说者话,转过身来,冲背双钩那人一点手说:“孙子, 过来,爷爷教训教训你,叫你明白点事儿,省者给我在外边丢人现眼。”
“小子,你想找我的便宜。”
这家伙说着话冲迟宇申就扑过来了。
迟宇申往旁边一闪身, 脚底下就是个绊子。
这人脚尖点地,腾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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