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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继续说:“什么事儿,你还不清楚?最近这两天,有什么消息没有?”
“没有。还有什么消息呀,就累死他,他也查不出来呀,这一点你就放心吧。”
“我说二爷,我不能放心。你想想,我是个人,我怎么能总呆在这儿啊。这活不活,死不死的,好像个活棺材把我装到这儿啦,我得哪一天才能见见太阳啊,跟你们似的可以自由自在地行动。我实在有点等不急了。”
“宝贝儿,再等几天。我已经派人去城主府多次了,叫那狗官赶紧案结,这狗官还没答应呢。我已经限令他最后十天,要办不成,他就得给我出手续,办案结。”
“你老说这名称谁懂呀,什么叫案结呀?”
“其实呢,这就是官府得给我个手续,意思是他们无能为力,就这么了案了,这就是案结。也就是结论的结。我要有了这份手续,刀把子就掌握在我的手中啦,我想告他我就告他,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管叫这狗官走投无路。”
“唉,其实你们当官的人吧,都是这么钩心斗角,残酷无情。人家儿子都死了,你干吗还要把人家逼到绝路上去?”
“哎,你哪懂啊,这叫妇人之见哪。我要不这样做,我好得了吗?一旦这个事情暴露了,我这颗脑袋也保不住了。小宝贝儿,你可知道我为了你下了多大的本钱哪。”
“哟,快别说了。我再问问你,什么时候我能到地面上去,跟你们一样逍遥自在?”
“不会长久了。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府里头来了个客人,我叔叔清洲监察使,已经花钱给我疏通了,转年的五月,端午节之前,我就调离此地,赶奔承德城去了。到那块儿,当二十四个庄子的国粮总庄头。到那时候,咱人走家搬,远离此地,官司又案结了,怕什么呢。你就可以死而复活,光明正大地当我的夫人了。”
“真的?”
“这还能说瞎话嘛。我早就安这心了,这个地方是不能呆了。”
“但愿快点走,不然的话,我非窝囊死在这儿不可。”
“行行行,别说这不愉快的事儿了。来,休息、休息、休息。”又等了一会儿,灯光止灭。
林士奇听得清清楚楚,他心中暗想,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子是谁,莫非她就是死者椒清?
怎么人死能活呢?
不对!如果她要活着,这父女怎么能通奸呢?
虽然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可这种事情,是万里难以挑一呀,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儿呢?不行,我得下去看看。
就这样等了很长一段时间,林士奇听了听,呼噜声出来了。
林士奇为了以防万一,轻轻地按动莲花瓣,上面这个莲台一转,缝子越来越大,足可以进去了。
林士奇走入暗道顺梯而下,然后从百宝囊之中拿出解药来嗅了一点,又取出药粉,托在掌上,用一个竹管把它吹进里屋。
片刻之后,就听见屋里头有打嚏喷的声音。
林士奇知道药劲犯了,放心大胆地挑帘推门进了屋。
到屋中把灯光都打亮,一看,屋不大,但是挺排场,有一张大二人大床,吊着帐帘。
林士奇过去把帐帘撩开一啾,一个大白胖子搂着一个娇小的女人,赤身正在熟睡。
其实他们是中了药了,现在是人事不省。
他看了看这个女人,长得小巧玲珑,果然有几分容颜,看年纪就是二十二三岁。
这个女人在二眉间的正中有颗红痦子,能有黄豆粒儿大小,非常显眼。
林士奇看罢多时,把解药拿出来给他们吹上,轻轻地退出,又回到地面上。
一拧这莲花瓣儿,莲台恢复原位,一点缝也没有了。
林士奇急忙离开伙夫庙,回到临淄城马家老店。
到了店房,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呀。
林士奇心里说话:肯定这新娘没死,那么新娘没有死,死的又是谁呢,真他娘的离奇古怪呀。待明日见着孙青、李亮,我再做道理。
到了次日,正好是他们仨人接头的日子,在上一次那个王家茶楼的那间屋里,他们仨人又见面了。
一见面儿,林士奇就问:“怎么样,案情有什么进展?”
“没有。我们俩是无能为力了,大哥,您呢?”
“我倒查出桩怪事。”
孙青李亮一听就是眼前一亮:“快说说,什么事?”
林士奇向孙青、李亮说明了访察的经过,把两个人吓得瞠目结舌,惊骇不止。
孙青睁着大眼睛问:“大哥,您看清楚了吗?”
“哼,这还错得了吗?”
“这、这、这怎么可能呢?人死了,岂有复生之理呀?”
“孙青,你先别说,我先向问你。”
“啊,您说吧。”
“这个新娘叫封淑清,对不对?”
“对呀。”
“你见过没见过?”
“见过。”
“此人脸上有没有特殊的标志?”
“哎呀,我想想,我想想”
孙青一皱眉头:“有。最特殊的标志就是有颗佛顶珠,在两条睛眉的正中,有黄豆粒大小一颗朱砂患,正因为她有这么一个特征,显得更是光彩照人,有人说她是活观音。”
林士奇点了点头:“这就错不了啦。我看见了个女人,就长着一颗红痣。”
孙青、李亮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知道,那林士奇是位侠客,本事大的出奇,不看得千真万确,焉能望空扑影。
要这么说,死的那个新娘,不是封海的姑娘。这是一件事。另外封海是野兽吗?怎么能够父女通奸呢?这简直是世界的奇闻。再者一说,那个死的新娘又是谁呢?两个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林士奇又问:“你们二位认识伙夫庙那个和尚不?”
“认识,那个和尚叫法明,是伙夫庙的住持,据说以前是一个大林寺里的伙夫出身。因为那庙宇离着国字粮庄特近,所以封二爷跟法灯他们的关系至厚。”
“好吧,我提个建议,你们二位也别胡猜乱想,今天晚上,咱们三个人一起赶奔国字粮庄,我求你们二位好好地看看,跟我说的有没有什么两样。如果咱们仨的看法一致,这个案子基本上就算有了眉目,该抓的抓,该拿的拿,该怎么办的怎么办。光我一个人,我不能贸然下手,就怕把事情弄错了。”
孙青说:“行,大哥,您说今儿晚上咱们什么时候去?”
“嗯,凌晨1点之后,咱们在北门外的小树林,不见不散。然后,一同起身。你们二位把衣服都归整归整,千万别带什么零碎,手脚要干净点。”
“哎,好咧。”
为了节省时间,三个人不谈了,把茶资付了,离开王家茶楼,这才分手。
孙青、李亮干什么去咱不说。
林士奇一直回到店房里头,因晚上还要做活儿,白天他要足足睡上一觉。
因为案情有些眉目,所以林士奇这一觉睡得非常踏实,直睡到天色全黑。
似凌晨不凌晨的时候。林士奇才起来,赶紧梳洗梳洗,草地吃了点东西,拎着夜行衣靠背包囊,穿着普通人的衣服,离开店房,赶奔北门外的小树林。
刚到树林边儿上,孙青和李亮从树林里就走出来:“大哥,您来啦,真准时。”
“嗯。”林士奇一看,嗬,这二位短衣襟,小打扮,每人手中拎着把刀。
“你们二位都收拾好了吗?”
“都收拾好了。饱餐了一顿,现在是一切就绪,只欠东风。”
“嗯,现在咱们就起身。容我更换衣服。”
林士奇进树林,换好夜行衣靠,兵器背上,又重新检查了一番。
孙青、李亮在旁边一看,林士奇为人精细,尽管准备得稳稳妥妥的,他还要重新检查一遍。
孙青、李亮暗自称赞怪不得人家能做当家的,是侠客呢,办事情真是滴水不漏啊。
长话短说。三个人全收拾完了,这才赶奔国字粮庄。
进了庄子,就将近凌晨两点了。
林士奇照样走东胡同儿,也就是封海他们家的东大墙外。
见左右无人,脚尖点地,“噌”蹿上墙头,看那院里头没有什么两样,这才点指叫孙青、李亮。
这二位的能耐,比林士奇差得多得多,但是,普通的蹿高纵矮,他们俩也会。
再看这二位,往后退了两步,先运了运气,然后把脑袋一挺,“噌,噌!”也蹿上大墙。
他们跟着林士奇进了院里头了,照样赶奔后院儿的厅房。
林士奇一看呐,今天晚上跟昨天几乎没有区别,厅堂灯光明亮,里边仍然在唱歌跳舞。
他们三位扒在后窗户,偷偷往屋中观看。
那位封海封二爷,还坐到那把安乐椅上闭目养神,有两个侍女正在轻轻地给他捶背,八名美女在下边甩着大长袖子正在歌舞。
甭提都享受了
三个人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就见封海一皱眉,把大肉手晃了晃,这些歌伎只得轻轻地退了出去。
捶背的这俩侍女,道了万福,行了个礼之后,也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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