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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道“别人怕你,我不怕,怕,我就不来,来了我就不怕!”
古英雄摆手,“非也,我不是那意思,至于你刚才提的三个条件,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复。
一、解散这个会我说了不算,往眼前说,我得请示礼部大人,往上说得有铁帽子王爷的旨意,我古某无权召开大会,也无权解散大会。
第二条,刚才我说了,金匾乃是王爷所赐,要想把匾摘了,得有王爷的旨意,不经王爷的允许,我古某无能为力。
第三,要于化龙的命,这就更不容易做到了。
但不知于化龙做了什么坏事,犯在老英雄手里,请您当面说清。
假如于化龙做下见不得人的事,该着他死,不用你伸手,我这个师兄就可以正门风处死他;
相反,如果于化龙没有任何过错,您这样说是无理的要求,古某万难从命!”
来人闻听,把脸往下一沉,眼珠子就瞪起来了:“古英雄啊,看来我好说好讲你不能听了,非得动武不可,咱可把话说清楚了,到了时候,你可别后悔。”
此人说罢,把龙头拐杖举过头顶,对着牌匾就要砸。
古英雄一见,勃然大怒,急忙伸手把他给拦住了:“你不认为你这样做过分吗?莫非你想对抗王爷的旨意不成?”
“古英雄,少拿官府压我,我是无所畏惧!”
黑面老者就象疯了似的,非要把匾砸了,古英雄当下把他拦住。
二人正在不可开交的时候,迟宇申“噌”就钻出来了,他来到古英雄近前:“三大爷,您撒手,我跟他说几句。”
“宇申,你注意。”
“我知道。”
古英雄把手一撒,退到旁边。
在这个场合,迟宇申最能办事,为什么呢?因为迟宇申这个人不但能狡辩,而且脸皮还厚,别人不能说的话,他能说,别人千不出的事他能干,古英雄对他非常了解,因此,便把这个人交给他了。
就见迟宇申嬉皮笑脸冲着黑面老者作了个揖:“老爷子,您先消消气,别忘了气大伤身,可没好处,您听我说。”
黑面老者低头一看面前立着个大个,一身黑衣,脑门上还有一道竖纹,十分威风。“你是什么人?”
“老爷子,要提起我来名望可太大了,您先稳定心神,别把您给吓坏了。”
“呸,我没那么胆小,快说你是谁?”
“在下姓迟,叫迟宇申,铁帽子老王爷亲口加封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天下第一的老剑仙是也。”
黑面老者冷笑一声:“无名小辈你要干什么?”
“老爷子,我想要劝劝您,休生雷霆之怒,慢发虎狼之威,您这脑袋得凉快清醒着点。我且问你,你知道这块匾是准给的吗?”
“听说是当今铁帽子老王爷给的。”
“对,老爷子,您可别忘了,王爷乃是万金之躯,是人中之王,他说话最算数,他送的东西那是奉天承运,神圣不可侵犯哪,谁敢不听老王爷的?他有几个脑袋?包括老爷子你在内,你别脑子一热做傻事,自讨无趣呀!”
老者闻听冷笑一声:“迟宇申,方才我就说过,我想干就不怕,怕,我也不干。给我闪开!”
“等等,你敢碰一碰大匾,我打折你的手指头。”
“迟宇申,你想跟我比武?”
“不是想比武,是你逼的。我说老头,咱们这么办行不行?
人哪,必须得讲个理,刚才您提出三个条件,我都听见了,或许你有一定的理由。
你必须把事讲开、讲明,我们得听听是为什么。如果你说得句在理,使人信服,慢说三个条件,三百个条件,三开个条件我们那答复。
如果不答复不是他爹娘养的。
换句话说,你要说得不在理,那我们可不能接受啊,老爷子,你能否当着我们众人的面和天下百姓的面说说你的理由呢?”
“哦?”迟宇申这番话还真把这老头给问给叫住了。
“噢,好吧,那我就说一说,古英雄乃伪名之辈,他欺骗了当今王爷,误以为他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这才送他这块御醒,因此,古英雄犯下蒙君作弊之罪,我砸匾不是砸的铁帽子王爷,而是砸的古英雄,这是一。
第二,古英雄没有资格开这样的大会,他也不配叫八十一门的门长为他捧场,因此,我才逼着解散大会。
第三,于化龙跟我有解不开的仇恨,我要给死者报仇,所以我才要他的命。”
“噢,明白了,老爷子,您说的这几个理由我看不值一驳。”
“嗯,怎么见得?”
“先说这头一条,你说我三大爷犯下蒙君作弊之罪,这与事实不符啊!王爷是英明的王爷,谁也蒙蔽不了。
他老人家在百花园亲自检阅我们小哥儿几个武功,容颜大悦,他对我三大爷的人品极力赞成,对我们小哥儿几个非常喜欢,故此才发下王谕,召集这次大会,你怎么能说我们犯下蒙君作弊的罪呢?
你蒙一个试试,你作个弊看看,恐怕你想办还办不到呢。你这么说就犯下以下犯上之罪,把老王爷比作糊涂虫了。
第二,你说我三大爷不配召集这样的大会,这也不对。
首先,澄清一点,开这大会是老王爷的意思,并非是我三大爷的意思,即使是我三大爷的意思也完全应该。
我不是替我三大爷吹,他是上三门的代理总门长,管着形意、八卦、太极三个门户,德高望重,不仅武艺超群,而且人品端正,天下皆知,无人不晓,提到古英雄这个名字,谁不挑大指头称赞。
我说老爷子,要提起你来,谁知道?你算个老几?
我说句话你也别不爱听,不管你能耐有多大,谁也不知道你是谁,你是野鸡没鸣,草鞋没号,你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嫉贤妒能啊!
我三大爷跟您没法比呀,他老人家是一日之光,你无非是个小萤火虫內闪萤光而已。”
“迟宇申,你敢骂我?”
“哎,你先沉住气,听我把话说完。
刚才你说跟我五叔有仇,故此要他的命,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老头啊,你说这话真让人发笑,我要问向,我五叔犯了什么罪了?跟你有什么仇恨?你给谁报仇?
你得把事情说清楚啊,这糊里糊涂地也叫人难以信服,对不对?”
“好!迟宇申,那我就把话说清楚,我且同你,冷血死在谁手里的,是不是被于化龙给踢死的?”
迟宇申一听明白了弄了半天这个事还是在冷血身上引起来的。
迟宇申心说:“怪哉,冷血的事情已经了结了,老剑客答应完事,把冷血的棺材已经运回家乡去了,怎么又冒出个人来提起这事了?”
不单迟宇申感到奇怪,台上老少英雄也疑感不解。
迟宇申为了把这事弄清楚,继续问道:“老爷子,你跟冷血是什么关系,是沾亲还是带故?你为什么给他报仇?”
“啊呀,迟宇申,那冷血乃是我的亲徒孙,我是他的师爷。我徒孙被人踢死了,当师爷的能不过问吗?”
“噢,明白了,原来你是冷血的师爷呀,那请问你老的尊姓大名呀?”
黑面老者冷笑一声:&nbp;“好吧,老朽本不愿报名,既然你问到这儿了,我就告诉你,我有个绰号叫绝命大剑邱少良。”
原来,这绝命大剑邱少良,是从昆明城来,他本意也是来参加这次英雄盛会。
不料在途中碰上司马德修了。
冷血死后,老剑客司马德修痛断肝肠,经过和解他答应这件事就算了结了。
雇了辆车拉着冷云的棺椁,回奔家乡。
他们一过了北杭城,天就下开春雨了,道路泥泞,非常难走。后来他们就住在一座店房里。
司马德修到外面办事,正好遇见绝命大剑邱少良,司马德修管邱少良叫师叔。
爷俩见面非常欢喜,邱少良间:“你这是从哪儿来?”
司马德修口打唉声:“师叔啊,我从君山大佛楼来。”
“你咋没参加英雄盛会呢!”
“唉,我就是从那儿来的。’
邱少良迷感不解,一句话碰到司马善修的病疤上了。
他是老泪纵横,把邱少良弄愣了。
“德修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有人欺负你不成?还是古英雄对你息慢了?”
“师叔啊,您听说了没,我教了个徒弟,叫冷血。”
“听说了,&nbp;据说这孩子是个后起之秀,非常有出息,将来可以做咱门户的掌门人哪!”
“师叔,冷血被人踢死了。”
“啊,谁?”
“于化龙。”
邱少良闻听,两眼发直,急得他直跺脚:“快跟我说,究竟为什么?”
司马德修也没隐瞒,一行鼻涕,二行眼泪,把发生的经过说了一遍。
当他说完之后,邱少良扑到店房里,手拍着冷血的棺椁,顿足捶胸,放声大哭:“孩子,你死得太惨了,师爷晚到了一步啊,可把我坑苦了!”
原来,邱少良虽未见过冷血,但是他热心肠,听说本门户出了个了不起的接班人,非常高兴。
这次他抱了很大的希望,想在盛会上遇到冷血,他还设想抽个时候传授给冷云功夫,没想到,全落空了。
绝命大剑邱少良还没到君山,就挨了当头一棒。
叹惜多时,他向司马德修:“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哪?”
“师叔,我已经答应了结了,这件事就算结束了。”
“呸!”邱少良闻听二目圆睁,“司马德修,你太窝褒,你是个饭桶,你徒弟被人踢死了,这样就完了?
莫非你惧怕古英雄不成?像你这样的师父还有什么用?
你回到冷血家乡,见到老冷家的人你怎样交代?”
司马德修感觉到挺委屈,一再向邱少良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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