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没有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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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永恒！

刘攀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思绪如洪水决堤般奔涌混乱。他想到了很多，有关于地球，有关于这个世界。

没落的时代，没落的世界，一切的结局似乎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这一刻，刘攀忽的生出了强烈的危机感，这是整个世界给予他的危机感！

刘攀感觉到了烦躁，因为作者这个身份的缘故，他拥有天峰大陆其他人所没有的“上帝思维”。

他想到了一条路，一条很可能没有任何悬念便可直接破虚成神离开这个世界的路，然而……

一念入魔，一念成魔。

在内心里挣扎了一番，刘攀压下脑子里突然涌出来的那股疯狂的念头，浑身都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闭眼，深吸口气，刘攀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半晌，呼了口气，再睁眼的时刘攀眼中已没有了半点疯狂。

抬脚继续前行，若有人观察便会发现，刘攀速度较之之前快了很多，似乎是为了追赶，又似乎是在被追赶……

一路深入，晓月峰山腹内的空间比刘攀预想的要大了很多。然而，这里虽然有很多的石室，每个石室内也有不少石棺，不少尸体，但从感知所反馈回来的信息进行判断，刘攀是觉得这些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大价值。

而他也不怀疑，就目前的情况判断，这些尸体并没有成为魔灵鬼尸的可能。

不多时，刘攀脚步微缓，在他的感知范围内出现了第一个活物。

这是一个人，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一个活傀儡。

从气息上判断，这应该是一个土系的活傀儡。刘攀是第一次见到“醒着”的活傀儡，出于好奇与谨慎，他动用感知力仔细探查了一番这个活傀儡，而后……失去了兴趣。

确实是土系活傀儡，从气息上判断没有问题。而其表情麻木，双目圆睁无神，却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在这活傀儡身后飘着一具尸体，从感知上刘攀知道是活傀儡用精神力托起了这具尸体。

还能动用精神力与神识，想来这应该就是活傀儡较之普通傀儡最大的区别与优势。

刘攀的脚步是一直没停，甚至在确认了活傀儡的状态之后之前的行动速度更快了几分。

这具活傀儡并没有与他迎面同路，而是在相邻两条的岔路里向着外围行去。想来这应该是要给那具尸体找一口空着的石棺。

刘攀是不担心会被这活傀儡发现自己的存在。肉身与空间之力已经彻底融合的他，即便是圣境强者想要瞬间察觉到他的存在都很困难，更何况这个活傀儡从气息上判断才仅仅是个武皇境的存在。

可能就是个杂役奴隶。对于修为如此低下的活傀儡，刘攀是想不出除了做杂活，还能用来干什么。

战斗？武帝境之下的存在，连炮灰都算不上。真正的高层次的战斗至少也得是掌控了空间之力的修士才能做出一定的影响。

而武帝境及以上的活傀儡，刘攀在之前探查的那三座山峰里也没能发现有多少。这之中的厉害关系，不用深思也能明白。毕竟，这里只是土宗。

对于土宗，虽是这天峰大陆最强的八大势力之一，但在某些敏感的事情与问题上，却也不能，也不敢肆无忌惮的不管不顾。

很快，刘攀顿住了脚步。行至此处，即便没有感知力进行扫描反馈，肉眼也能看到前方有了变化。

那是一片灯光明亮之处。说到底，对于电力照明已经深入某些宗门“秘密基地”这点，刘攀还是觉得有些意外的。

感知力的扫描下，刘攀“看”到了那片灯光照明处。那是一个平台，其上上有八个石台分别位于八个不同的方位，每个石台上都有一具尸体，每个石台外都有一个书架，每个书架上都有不少的书卷古籍。

只是略微的用感知力探查了一番，刘攀便知道了书架上有部分书籍是某些人在研究尸体的时候记录下来的种种资料，还有则是有不少关于尸体的种种历史古籍。

八个方位，八个书架，一一对应的是正是修炼属性的八个体系。

毫无疑问，这直白来说就是个全系的生化研究实验基地。

对于自己扫描所感知到的一切，刘攀是能够进行合理的推论与猜想。

有关生化实验，刘攀不知具体该如何描述。不过毫无疑问的是，这个世界的生化实验主体是基于玄学。

仅是大致扫描了一番书架上的各种资料与研究记录，刘攀便移开了自己的注意力。虽说他目前很渴望翻阅这些有关尸体研究的“百科”资料记录，但显然的，此时此地并不适宜。

平台上，八个放有尸体的石台边上都有活傀儡在前前后后的忙碌。他们有的拿着纸笔记录，有的挥手成刀在尸体上划来划去，还有的摆弄着瓶瓶罐罐的各种药物，如同是一个专业团队一般彼此间的配合极为默契。

而让刘攀眼皮微跳的是，这里每个平台上都牵有电线连接着变压器，有两组活傀儡正在给石台上的尸体通电。

电力推广给尸体研究这块寻了一个新的研究方向？在此之前，刘攀是真没想到这一点的。

对于这些活傀儡，手脚非常利索，若不是表情麻木，眼神空洞，或许真会像是一个个专业的研究人员。

有关活傀儡，刘攀之前是有研究过，虽然研究的并不是醒着的活傀儡，但就刘攀的判断，这些活傀儡的意识是已经失去了灵动性。

若无外在影响，活傀儡即便醒着，那也只是“低能”。

感知力汇聚，落在了平台中央位置，刘攀“看”到了一个人，“看”到了一口悬吊着的石棺，感知到了石棺内熟悉的能量波动气息……

事实上，在最初感知到这片灯光明亮地的时候，刘攀第一个感知到的是笼罩着整个平台的精神力，而这精神力的主人便是盘膝坐在平台中央位置的这个人。

只不过，因为活傀儡做研究实验的动作太过扎眼，以及那些古籍笔记存在太吸引人的缘故，刘攀的注意力最初是只在平台中央位置扫了一眼便偏向了外围。

此刻回过神来，刘攀终是认真打量起了平台中央的存在。

这是一个修为达到了圣境的修士。

年代，腐朽。对于圣者的感官，刘攀也说不清楚具体是个什么味儿，但综合各方面的因素却是能让他肯定，这盘膝而坐之人并不是土圣。

是被土圣压下，被动默默无闻于土宗内部的圣境修士？也不知土宗暗地里究竟有多少。

视线上移有一口石棺，悬在这圣境修士头顶高约九尺的地方。从感知上来判断，这石棺的材质并不特殊，石台附近的石室里就有好些石棺的材质与其一模一样，至于棺内……

刘攀的心跳微速，虽说石棺表面禁制遍布了不知多少层，但他还是很轻易的就感知到了——那是日月精华的气息！

无视了层层禁制，刘攀的感知力很轻易的渗入了石棺……

尸体，一具体型异常消瘦的尸体……

魔灵鬼尸，真正的僵尸！

刘攀怔住了，从感知力渗入石棺内探查的那一刻开始就怔住了。

因为自身就是僵尸（魔灵鬼尸）的缘故，刘攀能感觉到这石棺内躺着的就是一具僵尸，只不过，这具僵尸已经“死”去多时……

没有“灵”，甚至连血肉骨骼都已腐化。

感知力覆盖上这具尸体的瞬间刘攀就已发现，这具尸体早已神形俱灭。

层层禁制覆盖，乍看之下似是为了隔绝了棺内尸身与外界所有的交互，然而事实上，其真实的作用只是为了维持住尸身的“框架”。

在刘攀的感知中，这具尸身并不存在……

时间的力量，腐朽了万物。

虽然用肉眼能看到，用感知力能扫描到，但现实，表象与内在千差万别。

如同蜡像，表面看着是人，但内在却与人没有半点联系。

刘攀毫不怀疑，对于石棺内的那具尸体，只要轻微触动，便会在瞬间化为历史的尘埃。唯一能留下的或许只有极少的骨灰，以及……日月精华！

行至此处，刘攀已是能经清晰的感知到从其他诸峰汇聚而来的六芒星状天地元气聚集的终点正是那口石棺。

金木水火土风雷冰。

金火风雷成日，木水土冰成月。

日之精华，月之精华，一阴一阳，两者在禁制内那早已神形不在的尸身内达成了极为微妙的平衡。

事实上，这也是刘攀肯定只需轻微的触动，尸身便会瞬间化为历史尘埃的根本原因之一。

阴阳。不自觉的，刘攀又一次想到了地球有关太极阴阳八卦方面的些许知识。

因为自身就有融合日之精华与月之精华的缘故，刘攀很清楚日之精华与月之精华两相对立。

日之精华融入骨骼，月之精华融入血肉。

外肉内骨。因此，刘攀肉身融合月之精华不受限制，早已达到了饱和。骨骼却因融合了月之精华血肉阻挡的缘故，吸收日之精华变得极为缓慢。

日月对立，能否共存？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对于自身日之精华与月之精华相处的情况，刘攀难以分析。可棺中那具尸体的内部情况，刘攀却是明显感知到了日之精华与月之精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微妙平衡。

然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显然是太极阴阳的平衡状态。

日月精华是能与阴阳之力画上等号的力量？

或者，日月精华的是次一级的阴阳之力？

地球有关僵尸的电视电影里，僵尸吸收日月精华成长，与之相对的天师身着的道袍乃至使用的法器或多或少的都会有太极阴阳的图案！

刘攀眼中有着莫名，这一刻他想了很多……（第四层的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