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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
车子在青亭屋外停住,时弈立刻下车,一道幽绿色的结界将整个青亭屋笼罩,结界内鬼怪的狂欢派对早已开始。
“奏请玄婴神君,借灵火一盏,破邪除祟。”谢柬低声念咒,一道黄符无火自燃,燃烧的符纸立刻朝着结界撞了过去。
“咔嚓”一声,先是一道裂缝,而后整个结界完全破碎,谢柬立刻要进去,却疑惑地回头望了眼依旧站在原地的时弈,之前不还是很紧张吗?
“那个……”时弈表情古怪,“你也别太信玄婴大师了。”他不是神君啊!
谢柬却一板一眼的说道:“自该心诚。”
时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画符念咒的时候的确会喊出神君的名号以此借力或是集中精神,但是喊他的名号……时弈真的感觉很别扭啊。
“怨气冲天。”谢柬才踏入一步脸色便变了,这里面的阴气实在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救命!救命啊!”几人才踏进院子便听到了呼救声:“太华神君在上,驱邪破厄,驱邪破厄,驱邪破厄……”
两人对视一眼,同行?
但是,等他们追过去的时候就明白对方并非同行,大概是只知道几句口诀的门外汉,此时正被一群鬼围拢起来。但他的运气倒是不差,那些鬼身上并没有血气,全都是没有伤过人的游魂。
“喂!”时弈朝里面一个眼熟的男鬼喊了声:“旺财!”
“我叫守财!”对方不满地喊了声,看到时弈后立刻一缩脖子,他便是上次给时弈带路却带错路的倒霉鬼,可是被时弈收拾的很惨。
“退散!”谢柬一甩手,符火令周围的游魂吓了一跳,纷纷四散逃走。
守财也想走,却被时弈一把揪住,问:“其他人呢?”是问鬼也是问亚奇。
“在阁楼里。”亚奇的腿已经被摔断了,他被一群鬼逼得从二楼窗户跳了下来,不清楚里面现在什么情况:“大师,你快去救他们吧,江明月和小雨很危险的!”
“谢柬,看着他!”时弈说着便冲向阁楼。
谢柬脸色一沉,视线冷冷落在男鬼身上。
“我……我看着他,我看着这位小兄弟。”守财连忙抱住亚奇:“我最喜欢和这位小兄弟亲近了!”
谢柬这才点头,也不管惊恐的几乎要翻白眼的亚奇,追在时弈身后便冲了进去。
明明是阁楼,进去之后却突然变成了大剧院的后台,一群人坐在镜子前化着妆,最中央的是一个女人,桌面上各种妆品应有尽有。
“燕姐。”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捧着一捧花走了过去,小声朝燕姐说道:“胡老板送你的花。”
本来还惬意化妆的燕姐脸色立刻一冷,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收他的花!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傻了?还不退回去!”
“可、可是……”
“说你还不听了是不是?”燕姐愤怒的一巴掌打过去,小姑娘的脸上立刻浮现五个红色的指印。
“燕姐别生气了,胡老板送花,她怎么能推得掉?”一个男员工立刻走了过去,讨好的和燕姐说道:“燕姐放心,我立马把花送回去。”说着从小姑娘手上接过花走了出去。
燕姐却还是没好气地瞪了眼小姑娘:“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废物!”
“尖酸刻薄啊。”时弈望着这一幕嘴里“啧啧”几声,也难怪死了怨气这么难消。
画面一转便是一场大火,这里是女鬼的回忆,但因为燕姐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谁放的火,所以根本就没有凶手的显露。
“散!”时弈一挥手挥散了回忆,他已经走进了阁楼之中,手指一拈便是一道明火咒,将周围的环境完全照亮,“江明月,你在哪?”
没有人回应,周围静悄悄的,仿佛除他之外再无生机。
看了看有些残破的木质楼梯,时弈一步步走上楼去,到底是唯一的徒弟,就算江明月没本事还作死,总也不可能让他真的出事。
而此时,江明月也和小雨被困于另一个幻境之中。
“我不要啊!”身穿白色烟罗裙的大家小姐将自己的父亲推了出去,“反正我不嫁他!”
“女儿,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我想想吧?你爹已经六十多岁了,你是打算让我们家家破人亡吗?”做父亲的在门外喊着。
“那你就要卖女儿啊?”小姐同样喊了一声:“你让我嫁,我就死给你看!”
但是,聘礼还是收了,婚礼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大小姐日日以泪洗面却没有任何办法,最后悬于梁上就那样上吊自杀了。
富商也大病一场,没多久便撒手人寰,而在之后的一夜之间,整个宅邸的主人连同下人都死了,死状凄惨两眼圆瞪,仿佛是看到了什么被活活吓死一般。
“这里到底有多少鬼啊?”江明月也有些紧张起来,他伸手去碰地上的尸体,却只是挥动空气,“小雨,你别怕,一切都是幻觉。”
“我知道啊。”小雨的声音很虚,显然是被吓得不行。
“别搞我啊!”江明月大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无意打扰的!”
“无意打扰?”幻象消失,一道红影自门口掠过。
紧接着是一道白影闪过:“你们闯进这里。”
“肆意妄为,不尊先人。”红影。
“拿我们取乐!”白影。
上吊绳突然自上而下勒住了江明月的脖子,两个女声一同说道:“既然你们敢来,就不要想离开这里了!”
“呃……”江明月被勒住脖子喘不过气来,努力伸手朝小雨求救,小雨却紧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是幻觉,都是幻觉,一切都是幻觉。”小雨嘴里嘟囔着,身体瑟瑟发抖。
不是啊!这不是幻觉啊!
江明月很想大喊救命却什么都喊不出来,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正值弥留之际,却听女鬼发出两声惨叫,上吊绳也消失不见。
江明月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大口喘息,抬起头来便看到时弈站在自己面前,劫后余生地抱住了他的大腿:“师父!”
“滚远点,看到你就烦。”时弈一脚踢开他,“两只鬼就把你弄成这样,我可没你这么丢人的徒弟。”转而又朝小雨说道:“坚守本心是没错,但真实与幻觉还是要分一下的。”
“对,对不起。”小雨握着玉佩道歉。
时弈瞥了眼小雨手中的玉佩,道:“还给他。”
小雨连忙将玉佩还给了江明月,江明月这次倒是没有推辞,师父来了万事大吉。
“定情信物要自己做的才最有诚意,别拿我的东西送人情。”时弈冷冷说道,保命的东西都随便送人,他再晚来一会儿,估计尸体都凉了。
“不,不是啊。”江明月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定情信物……”
“闭嘴,站一边。”时弈打断他的话,见两人走到一边,伸手一挥将鬼遮眼散去,露出了房梁上的上吊绳。
江明月与小雨都吓得又朝后缩了缩,时弈却半点不怕,反而一跃将绳子扯了下来,抓在手里便是一雷火咒。
“啊!”上吊绳烧了起来,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厉鬼的惨叫:“不要,饶了我,饶了我啊!”
时弈将点燃的绳子扔到地上,面不改色地看着绳子烧的越来越短,女鬼的惨叫也逐渐变成了小声的呻、吟。
“师父,这女鬼好像很可怜。”江明月自然知道这女鬼就是被迫出嫁自杀的鬼魂,立刻朝时弈求情,“不然就放了她……”
时弈冷冷扫了江明月一眼,江明月立刻噤声,上吊绳也在此时燃烧殆尽,一缕香魂灰飞烟灭。
可怜?这个世界上冤死的人千千万,哪个不可怜?
滞留人间,乱杀无辜,鬼体上都血气冲天了,那些死掉的人难道不可怜吗?
最关键的是,两百年前都没人敢动他的人,两百年后竟然有鬼敢伤他徒弟?今日就算是冤死一片,他也照杀不误。
时弈冷着脸敞开窗子,朝外面喊了一声:“□□,给我进来!”
燕姐被羞辱心中火起,但却依旧蜷缩一处不敢出去,这次来的法师实在是太厉害了。
“现在知道怕了?”时弈从窗口移开,他还就不信了,难道那个燕姐还能离开此地不可?只要在这里,他就一定杀了她!
“师父,怎么办啊?”江明月连忙求助:“我朋友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你不是带着两张隐身符吗?全分他们了?”时弈看到江明月就气,他的徒弟要是死在几只小鬼身上,那他也用不着在灵界混了,玉佩给了人,隐身符也送人了?
“被林锐抢走了。”江明月有些懊恼,“是我识人不清。”
“你们还真是一对憨批。”时弈瞪了眼江明月又瞥了眼小雨,一个林锐一个夏夏,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憨批总是一家的。
再这样下去迟早被那些狐朋狗友给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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