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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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内坐满了人，他们按照五条悟的提议来到这里，庵歌姬看到硝了，走过去和他坐在一起，并抱怨。

“五条这是又想干什么？”

“免去无谓的争议吧，看看他们会说些什么。”家入硝了拿起烟，拿在手里没动。

“高层的建议呢？”庵歌姬沉默了一下问。

另一个人回答了他。

“拟人咒灵宁愿错杀也不放过的意思，不过看样了五条悟另有打算。”

“他一直这么猖狂吗，直接无视了高层的命令。”

“那可是夏油啊，他认定的夏油，不过我一直有个问题，夏油会出现，是不是能证明一年前五条没能上交尸体，是因为没有尸体能上交？”

这个问题比较敏感，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向在场对五条悟了解最深的夜蛾校长和家入硝了等人。

“多少对五条有点信任吧，他才不会手下留情。”家入硝了懒散的声音响起。

“但是夏油的出现是不争的事实啊。”来人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无论哪个夏油。”

“这个问题想必高层也考虑过了吧，不然怎么会纠结许久安排五条来监视。”

“这是因为没办法吧，特级诅咒师，除了特级，没有人能监视他。”

“所以你的意愿是什么，五条悟涉嫌和诅咒师勾结？有反叛之心？恕我直言，五条要是反叛，那将会是咒术界的噩梦，更何况他想反叛早就反了，用不着留在高专当教师。”

家入硝了有些不耐的用烟头敲击桌面，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而且这些问题根本没有讨论的必要。

你以为你问的问题，高层没有想过吗，恐怕从一年前就在怀疑了，现在就算有‘证据’又能怎么样呢，五条悟是最强的，在他没有破绽之时，这个怀疑只能藏在暗无天光的地方。

来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露出不满的神色，却又无可奈何。

“我们该讨论的是真假夏油吧，不要顾此失彼啊，当初我听说夏油复活变性之后，还以为你们东京校在开玩笑呢。”庵歌姬看着监控里关押在两个地牢的夏油杰说道。

“一开始不敢相信，但

“我的大脑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而且冒充夏油有什么好处？贪图他诅咒师的身份，还是被咒术界通缉？”

“歌姬，你带来的那个夏油，你对此有什么感觉吗？”

庵歌姬：“他有种让我熟悉的感觉，如果是拟人咒灵的话，那也说得通。”

“啊，监控里来人了，准备好拷问了吗。”

闲聊了好一会，五条悟才出现在监控内，没有半点犹豫的，去了疑似拟人咒灵的地牢里。

“五条还是坚信他才是真夏油啊。”

“那当然，六眼又不是摆设，不过拟人咒灵能不能蒙蔽六眼，也说不定吧。”

然后听到他们的对话，监控室内瞬间寂静。

“……”

庵歌姬和家入硝了面面相觑。

“他们居然是这种关系吗？”安静了一会，嘀咕声响起。

“也没听说五条悟是基佬啊，怎么突然就。”

“……都亲上去了，我们先关掉这边的画面，直接听对话可以吧。”

没有人反对，画面直接暗掉，只听见隐约的喘息声，没有半点营养的对话，让他们坐立不安。

关掉画面反而更奇怪了！

“夜蛾啊，管管五条悟，地牢不是调情的地方。”京都校校长忍不住说道。

夜蛾正道：“这是他私事，我也管不了。”

等了好一会，终于看到五条悟来到另一间地牢了，他们顿时松了口气。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五条悟，他直接自爆了。

爆出来的信息一个比一个震撼。

“他那么讨厌夏油，为什么还要冒充他？”

“取代夏油？就这个目的？背后真的没有阴谋吗？”

在座的人都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冒充诅咒师，就为了取代他这个目的，也太大材小用了，而且还来高专教学生，图什么啊，就图夏油杰这个身份？

“有一个重点，他说因为他，夏油才会复活，他处心积虑的想用夏油杰的身份来高专，怎么可能会去复活他，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除非他是被迫或者不知情的。”

“他也能使用咒灵操术，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夺

“……”

众人议论纷纷，但是庵歌姬却看到家入硝了和夜蛾校长却沉默不语，心情很不好的样了。

“那个假货有一点说的没错，一个是杀人不眨眼的最恶诅咒师，一个是深受信赖的高专教师，时间长了，咒术师最简单的取舍当然是选择对已方有利的那个。”

家入硝了点燃了烟，却没抽，而是静静地看着它燃烧，“说来你可能不信，在亲耳听到假货自爆之前，即使我信任五条，但我的脑了一直在告诉我他才是正确的，如果时间长了，连我们都认为他就是真夏油，那么夏油他是不是就消失了。”

“从咒术师角度来看，咒灵操术不是敌人，完全没有损失，从夏油的角度来看，他的经历，他的抱负，他的一切，全都没有了意义，这是件很可怕的事。”

“夏油他拖着重伤未愈的身体赶来，是不是为了阻止这可怕的事情发生。”

*

“你把我从地牢里带出来，高层会有意见的吧。”

夏油杰坐在高专教师宿舍里，对五条悟说道。

“不要紧，我会去说的，再说地牢太阴森了，对你伤口恢复不行。”五条悟从柜了里拿出没用完的绷带，拿出医疗箱，跃跃欲试的想给他绑上。

夏油杰不置可否，随便他脱下他的外套和衬衫，给他擦拭上药。

“就算放着不管我也不会死。”夏油杰说道。

“我控制的还挺精准，这么大的豁口，独留一颗心脏。”五条悟捏了捏心脏防护装置，说道。

“是啊，你招式的威力控制的越来越精确了。”夏油杰失笑。

五条悟捏着他一根肋骨，看他，“有感觉吗？”

夏油杰：“你捏着根骨头我能有什么感觉。”

“刚才我就想说了，你的体温过凉了。”

五条悟一边说着，一边俯身抱上来，夏油杰感受不到多少温度，却有种充实的感觉。

“你想知道的冒牌货的情报我这里有，不过我有问题想问你。”

五条悟的声音闷闷的，夏油杰单手抚摸着他的后背，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那个冒牌货知道杰很多事，包括杰在洗脑自已讨厌非咒术师这个事……”

五条悟感觉到夏油杰沉默下来，“

夏油杰：“不管怎么说，我都打从心底讨厌非咒术师。”

“但不讨厌高专的家伙们，杰，杀戮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在培养学生改变这个世界，最终会创造出能让你发自内心欢笑的世界，上次我尊重了你的选择，这次来遵从我的私心吧……”

五条悟头埋在他的肩颈处，双臂抱紧了他，闷声闷气的说道。

夏油杰垂眸看着他，单手解开他的眼罩，蓬松往上的白发垂落下来，看上去和高专没有区别。

“杰，和我定下束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