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撞见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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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亭走向田边,拿起水壶,拧开转身往田埂上一坐,仰头抬手,刚要把壶里的水往嘴里倒,就看到从山里转出来一个眉目如画、清新灵动的少女。
狠狠地眨了下眼,确定不是幻觉,赶紧手肘撞了撞刚在他身边落座的赵学兵,“那、那是谁?”
赵学兵顺着他的目光所指望过去,也怔了怔,然后微微摇头,“不认识,应该是新来的知青。”
他们村子里,土生土长不出这般清灵婉约、贵气天成的灵动少女。
隔壁地里的一中年农妇正好劳作到旁边,闻言朝路边看了一下,顿时笑了,“她呀!是我们大队里前阵子来的知青,叫陈素素。”
说着,看到风知意正路过他们这的路边,直起身,扬声朝她招呼,“陈知青,你这是打哪儿来呢?这么大包小包的。”
“嗨,这不家里张口吃饭的嘴多么,想多挣两个工分。”钱婶子看着她又是背着又是提着的大包小包,满眼精光,“哟!这么多东西?!你家里可真惦记着你!”
“我出门在外嘛,家里难免惦记着些。”风知意浅笑盈盈,入乡随俗地跟她唠了几句嗑,低调委婉地让她知道自己家里给她寄了一大堆好东西来。
想必经过钱婶子的大嘴巴,不出两天,全大队的人都会知道,她背后有个富裕的家庭有多看重她。
以后那些想要找茬的人,可都会好好掂量掂量是不是能惹得起她。再者,她拿出个什么好东西来用,可都有了缘由。
钱婶子满足了八卦欲,风知意也达到了目的,两人愉快地结束了交谈相互告辞。
在一旁围观的赵学兵喝完手中水壶里的水,扭头看到苏望亭目光追随着那女知青看痴了去。伸手在他眼前晃晃,“看什么呢?别忘了你来之前,老首长是怎么交代你的。”
苏望亭恋恋不舍地收回眼神,摸摸胸膛里那颗“噗通噗通”激烈跳着的心,感觉都快跳出来追着人去,“我不惹事,我就正儿八经地处个对象都不行?”
赵学兵挑眉,“你认真的?”
苏望亭重重点头,“真的不能再真!”
想起那女知青莞尔一笑的样子,虽然不是冲着他笑,但他还是恍若看到了春暖花开、看到了漫天的星光璀璨,一下子就沉醉了进去。
赵学兵看他认真严肃的样子,抬眼看了下风知意已经远得快看不见的背影,不置可否地捡起农具,“先下工吧。”
走远的风知意不知道有人想打她的主意,她提着大包小包,一路略显高调地进村,居然迎面撞上了一支迎亲队伍——
身穿军绿装、胸前配着大红花的新郎,用半新的自行车推着穿着红褂子的新娘走在最前面,其后跟着几个大小伙子抬着桌子椅子柜子床等家具。
再前后左右还跟着大量的围观人群,整个队伍就显得浩浩荡荡、热闹非凡。
赶紧让到路旁,跟所有人围观的路人一样,好奇地看着这声势浩大的接亲队伍缓缓走近的同时,听到人群里议论纷纷,说什么有排面、三十六条腿、太得脸了等词。
风知意心下莞尔,或许放在这个时代,这个在她看来有点简单寒酸的婚礼,或许算得上是豪华盛大?
在听到新娘还有块手表做聘礼时,风知意一怔,随即定睛看向正好从她面前经过的新娘手腕上,果然看见了自己昨天借给女主的手表。
风知意:“……”
突然有种“围观热闹,却意外吃到跟自己有关的瓜”的感觉。
顿时心下微妙,敢情这就是女主二堂哥和村花何美丽的婚礼?昨天不是说还没谈好吗?咋今天就结婚了?动作这么快吗?
待婚礼队伍浩浩荡荡地过去,风知意提着东西回到知青宿舍,见一个人都没在,估计要么是去看婚礼热闹了,要么是去县城还没回来,或者是在排练准备晚上的节目。
她把一些不重要的东西放在宿舍里,然后去空间沐浴了一番,换掉一身占满灰尘的衣服出了门。
晚上大队里吃大锅饭,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到哪里吃?什么时候开始吃?是在食堂么?她打算去食堂看看情况。
不过靠近食堂的时候,发现很多人提着凳子、抬着桌子在往食堂那边赶。
风知意正纳闷时,遇到了带她一起干过好几次活的社员——一个年轻的大姑娘。
大姑娘告诉她,那是因为吃大锅饭食堂里的桌椅不够,让社员们从家里带过去。
风知意闻言,立马愁他们知青没有吃饭的桌凳。
对方让她不要担心,说是食堂本来就有些桌凳的,够用。社员们把自家的桌凳抬过去,是为了到时候能坐着看节目看电影。
等边聊边走到食堂外,风知意才领会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食堂外面那个偌大的晒谷场,现在已经摆满了各家带来的桌凳。
而晒谷场一旁,有一处高地棚子,以前估计是为了放农作物避雨的,现在布置成了简易的舞台,应该是作为表演舞台用。
还有晒谷场的另一边,也挂起了一张大大的白布,据说是看电影用。
看惯了全息投影的风知意对这个还颇感兴趣,频频看了那白布好几眼。
见此,走在她身边、跟她说话的大姑娘笑道,“这个电影等晚上节目表演完再放的,咱们赶紧去找位置坐下,不然一会没位置了。”
说着,就拉着她熟练而又灵活地在桌凳间穿梭。
风知意意外地怔了一下,“你不跟你家人坐在一块儿?”
她看别人家,都是一家人一块坐自己家里搬来的桌凳旁。
“这你就不懂了吧!”大姑娘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这吃饭十人一桌,很多家里没分家,三四代同堂可不止十口人,多出来的零数都让人跟别人抢食去!尤其是平时在家里吃不饱、吃不好的女娃媳妇,她们也愿意跟别人同桌,因为跟自家人同桌她们不敢抢。”
风知意听得四处环顾了一下,还真的是这种情况,好些桌都是一些小女孩、或者小嫂子大媳妇同一桌。而那些男人家老爷们,为了面子上好看,自家人坐一桌。
风知意见此问,“那大锅饭是不是吃得很好啊?”
“你没听说吗?”大姑娘眼疾身快地拉着她捡了一处全是年轻小姑娘的桌旁,抢了最后两个座位坐下,晚来一步的两个嫂子悻悻地走了。
风知意在坐下之前,看凳子上有个小孩脚印,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块灰色的手帕擦了擦,才坐下问,“听说什么?”
大姑娘倒是随意用手一抹,拍拍手坐下,“今天许老大家的老二结婚,借着吃大锅饭摆酒,就出钱给大锅饭多添加了一个菜,算是请大家吃喜酒。”
风知意一怔,立马伸手掏包,“那是不是得随礼?”
“不用不用!”大姑娘忙摆手,“这也不全算是许家出钱办的喜宴,许大爷也表示只是为了热闹喜庆,不让大家随礼。不过话虽这么说,跟他们家亲近的亲朋好友,还是都随了礼。一些比较体面的乡里乡亲,也都送了点东西。”
风知意觉得总归是吃了人家一定程度上的喜宴,还是随个礼比较妥当周全,“我还是随个份子吧,你知道哪有红纸没?”
大姑娘一怔,实在觉得没必要,“不用了吧?你跟他家又不相熟,没必要走这个人情往来。”
“倒不是要走人情往来,”风知意是觉得,“总归是吃了人家的,不能白占人家便宜。以后若有什么龃龉,咱也有底气不是?”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大姑娘想想也对,“不过你也没必要给钱,大家都是送块豆腐、拿把青菜的。”
“我也没那些个东西。”风知意觉得还是给钱利索点,也能看得见。
“也是!”大姑娘点头,随即起身,“那你等着,我去给你弄来!帮我看着下位置,别让人占了。”
“好。”风知意目送她飞快地跑开,就听到身边有个弱弱小小的声音问,“你要随多少钱啊?”
风知意转头,看到问话的,是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黑黑瘦瘦的、眼睛大大的、神色怯怯的,想必是听到了刚刚她和方小芳说话,忍不住好奇。
风知意也不知道,打算随大流好了,“你们这边的习俗是要给多少的?”
小姑娘想了一下,细声细语地数着,“少点的一角两角,好点的要五角六角,撑面子的至少要一块。”
“那我就给个五角的。”规规矩矩,不垫底、也不出头,风知意只想泯然于众,“谢谢你啊!”
小姑娘忙赧然而又微窘地摆了摆手,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仿佛自带柔光的风知意,忍不住赞叹,“你真好看!”
风知意看着小姑娘眼底的纯澈和赤忱,忍不住失笑,“谢谢,你也好看。”
“才、才没有!”小姑娘羞得脸颊通红,窘迫地扯扯自己的满是补丁的旧衣。
“怎么没有?”风知意温柔地抬手揉揉她的头,“你看你眉毛弯弯的、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下巴尖尖的,是标准的美人坯子呢!等以后长大了,一定比我还好看。”
小姑娘听风知意语气真诚又温柔,忍不住羞涩和欣喜,“真、真的吗?”
风知意微笑,特别认真地点头,“真的。”
一瞬间,怯弱的小女孩立马气质稍变,显得自信而有光彩。
风知意心下感慨,这年代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让大多数的女孩子不自信、甚至自轻自贱,才会造成那么多不幸。
“聊什么呢?”大姑娘一阵风般地刮回来,把一张巴掌大的红纸递给她,“给!”
她自己手里也有一张,“我也随个份子吧。”
随即问风知意,“你准备随多少。”
“五角。”风知意避着人视线,折了一张五角纸币用红纸包起来。
可大姑娘还是惊呼,“这么多?!”
风知意失笑,“随份子视个人情况而定,你不用跟我一样。”
大姑娘想想也是,“那我就随个一角吧。”
风知意觉得奇怪,“你家里就能代表包含你了吧?你个人是不是不用?”
据她所知,未出嫁的女儿应该不用另外走人情往来。
大姑娘从兜里掏出一角钱,用红纸包起来,“我家没随份子。”
一大家子出来吃别人家一个菜,那可是不少的量了,不随点东西怎么样都是不好看的。可这家一点东西都不出,可想而知是什么性子,所以风知意立马闭了闭嘴,“好吧。”
从包里摸出支笔,准备在红包上写恭贺词,“对了,新郎新娘叫什么?”
她只知道新娘是村花何美丽,新娘是女主二堂哥,但叫什么不知道。
“新郎叫许国昌、新娘叫何美丽。”大姑娘把包好的红包推到风知意跟前,“你写完帮我也写写。”
“好。”风知意在自己的红包上写“永结同心、白首偕老”。
她没好意思说,她至今还不知道大姑娘具体叫什么。
在末世待久了,习惯了黑暗和冷漠,也经历了太多“刚认识交换过名字的朋友,转眼就变成丧尸跟自己互相残杀”这种事情。
久而久之,她就变得倦怠冷情,懒得跟人深交了。无论认识多久,对方不主动说,她也没有主动问人姓名结交的习惯。
对方对此毫不知情,“方小芳。”
风知意笔尖差点在红纸上划出一道痕迹,抬眼讶然地看着她,“你说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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