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周岁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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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 是约好去看风老爷子的日子。
一见面,风老爷子也问他们给不给孩子办周岁宴的事。听说他们打算给孩子办,就又立马问, “打算在哪办?这也没几天了, 是不是得赶紧预订大饭店来着?”
孟西洲抱着孩子一坐下, 小孟灼就挣扎着要下地, 孟西洲就干脆放手,让跟来的二狗子带着他去玩, “知意说不订大饭店那么隆重,就在家里办个小生日宴会就好, 反正我们俩在这边认识的人也不多。”
风老爷子沉吟颔首,“这个时候, 低调点、不大办也好。”
说着,看到孩子迈着小腿儿,嘚吧嘚吧地跟着风知意跑去厨房, 顿时“哟”地一声失笑, “这腿脚都这么利索了?这下盘稳的。”
孟西洲侧首看了眼, 也微微笑道,“嗯,他去年冬天的时候就能自己摸扶着走了。这会天气暖和了,厚衣服一脱, 整个人就跟个皮猴子一样,灵活得不行。在家里, 楼上楼下的, 他自己到处能去。”
为此,他不得不把家里铺满地毯,把一些有棱角的地方都包裹起来。
风老爷子听得不由笑容满面, “男孩子是该活泼点好。”
看到孩子跟着风知意转去了厨房不见,就收回目光又问,“那你们准备办几桌?宾客名单确定了吗?”
“这个,正想来问爷爷您呢!”毕竟他媳妇儿跟风老爷子有关,总不能请到风老爷子的对头,“还有,我们也不打算办传统酒席,打算准备一些吃食点心放几桌,让宾客自助、随吃随取。宴会流程大概就是吃个蛋糕、办个抓周。”
风老爷子思想有些传统,“这样会不会太随意了点?没有热菜热汤的正餐吗?”
孟西洲微微笑道,“我们准备的食物不会比正餐差的,肯定让宾客吃得轻松满意。”
风老爷子不太懂他们年轻人的“新玩法”,只好道,“那你们注意点,别失礼得罪人就行。”
孟西洲点头应下,“那宾客名单的事,还得爷爷您帮忙掌掌眼。”
毕竟他们夫妻俩来这个大院不久,对这边的情形不太熟悉,对各个家世是否清白也不甚清楚,只能请风老爷子帮忙了,以免结交不慎惹上什么麻烦。
风老爷子当然也愿意照拂,“那你们都打算请哪些人?”
风知意是他亲孙女不说,如今又炙手可热,多的是人想攀交上来,他自然得看着点,以免一不小心被魑魅魍魉给缠上。
孟西洲当即就低声跟他说了一些大院里的人家,都是之前特意跑来给他们孩子送过周岁礼的。
风老爷子听了一个名字,就给孟西洲介绍对方的家底家世、以及怎么发家的,现在又处于什么情况。至于邀不邀请,就让小两口自己去斟酌着决定。
他们俩正低声交谈时,风知意领着孩子煮了奶茶送过来,“爷爷您试试这个奶茶,挺适合您现在喝的。”
风老爷子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嗯,这味道不错。”
看孩子也抱着个奶瓶在咕咚咕咚、喝得津津有味,不由笑,“哪弄来的?他也可以喝吗?”
“这不是准备给孩子断奶吗?”风知意挨着孟西洲坐下,随手也递了一杯奶茶给他,“他爸就从外面弄了一头奶羊在院子养着,准备慢慢转移他的胃口,免得断奶的时候不适应太闹腾。”
说着,温柔地看了眼喝得美滋滋的孩子,“我现在每天换着花样给他煮,他现在喝得都不惦记着吃奶的事了,也就睡前睡醒各吃一顿。”
“这主意好!”风老爷子听得点头,“这样你也轻松点。他现在还起夜吗?”
“不尿床的话基本一觉睡到大天亮,”这是风知意有意训练他的生理所养成的好习惯,“尿床了他就哼哼唧唧地不舒服,得起来给他换了,他才能睡舒坦了。”
“那这孩子挺省心,”风老爷子听得看着孩子忍不住目露喜爱地赞赏点头,“就你爸那孩子,说是三岁了,其实还不到两周岁。别看他白天闷不吭声地挺乖巧,到夜里就经常哭,还怎么都哄不好,也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带的孩子。”
风知意笑笑,垂首抬手喝奶茶,不予置评。
风老爷子这才惊觉这话题岔开得有些不对,忙继续跟孟西洲说各个宾客的事。
风知意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看孩子喝完了奶瓶里的,又去抢他爸爸手里的,忙拦住他,蹲下摸摸他有些鼓鼓的小肚子,“饱饱了,不喝了。”
小孟灼也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然后“嗝”地一声打了个饱嗝,顿时把他自己给逗乐了。
风知意也笑,给他擦了擦嘴,“看,吃饱了是不是?去跟狗狗玩,饿了再吃。”
二狗子适时地汪汪两声吸引孩子的注意力,见孩子看过去,还翻滚了两下,立马把孩子吸引得把奶瓶往风知意手上一塞,跑去跟二狗子玩了。
风知意起身,看孟西洲跟风老爷子聊得正酣,就去厨房、跟新来的做饭阿姨一起把午饭给做了。
吃过午饭歇了会,两人回去的路上,孟西洲抱着吃饱了玩累了睡着了的孩子,细细地跟风知意说着从风老爷子那听来的、再结合自己所知的宾客详细。
晒着微暖的春日暖阳,风知意听得懒洋洋地挽着他走,“这些你决定就好,我都没意见。”
孟西洲侧首垂眼看她懒洋洋眯眼的样子,眉目温柔地笑道,“这些人,可都是会冲着你来的。”
“你我有什么区别吗?”风知意反问,其实她会同意办这个周岁宴,主要还是为孟西洲结交人脉着想,她自己没什么兴趣。
毕竟,不管孟西洲以后不管是想做生意还是想干嘛,这跟上头有交情,总会好办事点。她自己咸鱼犯懒,总不能拦着孟西洲积极向上。
孟西洲其实也大概清楚他媳妇儿的意思,微微笑道,“对我们夫妻俩来说没有区别,但在别人眼里,我指不定就是打着你旗号狐假虎威的小白脸呢!”
听到这话,懒洋洋眯眼晒太阳的风知意睁开眼,认真看他,“你介意这个?”
她知道,很多男人有种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比自己强、比自己优秀。
孟西洲微笑摇头,他什么样的黑暗没经历过,怎么看不透彻这一点?只有心胸狭隘、自卑又没本事还要强的男人,才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比自己优秀。
“我是怕别人说你,一次两次还好,久了怕你不高兴了。”
就像是在梦庄大队,多少红眼病在背后嘲笑她倒贴养男人什么的。他也怕众口铄金,久了之后她真开始对他嫌弃了。
现在时局限制,他眼下的身份又不好大展拳脚,他捣腾点什么都得偷偷摸摸地来。
“我不高兴啥啊?”看孟西洲不介意,风知意放心下来,继续懒洋洋地眯眼晒抬眼,“我都懒得听他们说话。活在世上,谁不说人,谁不被人在背后说?在意得过来么?让他们说去呗!要我说呀,他们就是嫉妒你!”
孟西洲听得“噗嗤”轻笑,深以为然地点头,还垂首照着她的小嘴亲了一下,“对!他们就是嫉妒我有这么好的媳妇儿……”
“姐……”杜晏一转弯,就看到风知意挽着抱着孩子的孟西洲,慢悠悠地走在落满斑驳阳光的林荫大道上,两人边说边笑,温馨得让人看得忍不住心生莞尔。
他刚出声打招呼呢,就猝不及防地看到孟西洲突然低头亲了风知意一下,顿时尴尬他不知道要不要回避一下了。
孟西洲和风知意抬眼看向前,看到一身迷彩军装的杜晏有些手足无措地正尴尬。
风知意朝他微微点头,“嗯,你这是打哪来呢,满头大汗的。”
杜晏一愣,似乎是没想到风知意会应他、甚至还有亲切关心之意,眉眼一亮,欣喜激动得都有些结巴了,“我、我打部队来,听说家里出了点事。”
他也是之前不久才听到家里的事,就立马从训练场上直接请假跑回来了。所以说到后面一句,神色有些黯然。
风知意也没多说什么,微微颔首,“那你赶紧回去吧。”
说着,两人又要抬步继续走,杜晏见此赶紧叫住,“姐!”
见风知意顿下回头看他,有些窘迫地看了看孟西洲怀里抱着的孩子,不好意思地有些期盼,“听说、听说你孩子要周岁了,我、我可以送他件礼物吗?”
怎么说,这也是他正儿八经的第一个外甥,他还是第一次做舅舅呢。主要是他从小几个舅舅都对他很好,现在他自己做舅舅了,就莫名地有种要做个合格舅舅的使命感。
怕风知意会拒绝,还忙补充说明,“不是楚家杜家的意思,是我自己想,仅代表我个人,可以吗?”
风知意则是看向孟西洲,“你决定。”
孟西洲挑眉,笑了笑,然后转头朝杜晏道,“下周日孩子周岁宴,你有空的话可以来玩。”
杜晏听得眉眼一灿,忙朝孟西洲笑道,“欸!谢谢姐夫!”
然后再聊了几句,彼此告辞各自继续走。
孟西洲有些评价道,“这小子嘴巴挺甜,也会来事儿。”
风知意笑睨他,“你是不是就瞅着人家喊你一声姐夫才答应的呢?”
孟西洲笑,也不隐瞒地点头,“确实喊得我心里挺舒坦。”
“出息!”风知意笑话地白了他一眼,她倒也不介意孟西洲做任何决定。
孟西洲是觉得,“相对于沈家那三个孩子而言,杜家这兄妹俩看着顺眼多了。”
沈家那三个人,以前简直就是把他媳妇儿当成抢父亲、抢风家、抢家产的仇人来对待。那小家子气儿,看得他几乎想一巴掌拍过去!
风知意无所谓,“顺不顺眼有什么关系?”
孟西洲知道她的意思,想了想,忍不住问,“宝贝儿,以后,我是说很久以后,爷爷那一辈、甚至父母那一辈都百年后,京市这边,你真的还是一个都不认吗?也不让我们的孩子认是吗?”
风知意听得一愣,她倒没有想过那么长远的事。她现在纯粹是不想接触原主的生父生母,以及那些用心不纯的各种亲人长辈。
想了想,然后朝孟西洲微微摇头,“没有。以后的事,顺其自然发展吧。你知道的,我对沈家杜家那几个孩子,甚至许梨香的那一个,都没有什么反感恶感。”
说到这里,风知意愣了一下,“这么说起来,我弟弟妹妹好像很多啊!”
算了算,足有三五六七个。
孟西洲笑,“你现在才意识到吗?”
“主要是以前没打算认他们,根本没往心里去。”自然就懒得管他们几个人了。
孟西洲听了这话问,“那现在呢?”
“现在?”风知意想了想,“现在也没打算认啊!除非他们身后的家庭放弃对我别有用心,我或许会和平地跟他们往来吧。”
“嗯。”孟西洲其实挺希望他媳妇儿能多点亲友的,不像他两辈子都亲友孤绝,上辈子才那么生无可恋。
说话间,两人回到家里,然后一起敲定宾客名单。
接下来几天,就写请帖、准备食物等筹办周岁宴了。
到次周的周日这天,阳光晴好,两人就决定把宴会摆在露天的院子里。正好这阳光明媚、春暖花开。这样,连装点宴会场所的花草树木都省了。
风知意因地制宜,领着几个警卫员把宴会装扮得高雅又精致。
时间定的是上午10点到中午12点,所以从上午9点半开始,就陆陆续续有宾客上门了。
因为这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高档宴会,风知意就没设需要验请帖这种门槛。毕竟这大院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谁会干不请自来这种掉价的尴尬事。
但没想到,还真的有人这么做。
风知意忙妥当,回屋给孩子换上崭新的绿色小军装、戴上五星帽,然后抱着孩子出门来到院子里,就看到三三两两热聊的人群里,她根本就没邀请过的风父许梨香一家三口,正在一旁的点心桌旁,像饿死鬼一样地拼命吃东西。
风父还好,只拿了一杯果汁在跟人聊天,主要是他身后不远处的许梨香带着儿子以及她弟弟,三人嘴里吃着、手里拿着、眼睛还到处扫着,说着这个好吃、那个好吃,怎么这么好吃。
风知意:“……”
他们这是被赶出了风家,连饭都吃不饱了吗?
看了看另一边在跟老首长、汪医生,还有好几个大院里上了年纪的老泰山在说话的风老爷子,看他神情应该还不知晓他儿子一家也来了。
风知意就招了个在会场上巡逻保卫的警卫员过来,低声交代他注意一点那三个人,别让他们搞出什么丢人的事破坏宴会。
如果可以,最好找机会不着痕迹地给丢出去,不要闹出动静。
今天是她孩子周岁宴,她就懒得跟他们计较起风波破坏气氛。而且去跟那样的三个人计较,风知意都觉得掉价。
警卫员了然地去了。
风知意则抱着孩子往风老爷子那边走去。
“哟,小寿星来了?”汪医生看到风知意抱着孩子过来,赶紧搁下手里的茶盏,眼馋地伸手过来,“来来来,给我抱抱!这小崽子大半年不见,就长大了这么多,瞧得这精神的!”
小孟灼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认生了,看了看眼前对他笑得一脸慈善的爷爷,又扭头看了看自己亲娘。
风知意对他微笑地微微点头,小孟灼这才朝汪医生伸手扑过去,把汪医生惊喜得赶紧接住,“哎哟,小家伙总算不认生了!”
风知意微微笑道,“以前我带着他甚少出门,见的人少,难免认生。现在长大了些,人就活泼好动了,一天到晚在家里呆不住,每天都要出去走一走。”
“小孩子就该活泼点,活泼好动的孩子也比较健康些。”汪医生想起来问,“会喊人了吗?”
“会一点简单的。”风知意说着,就教孩子喊,“这是汪爷爷,喊爷爷。”
小孟灼看了看风知意,又看了看汪医生,然后对他甜甜一笑,“爷爷。”
顿时把汪医生喊得心花怒放,笑眯了眼,连声应道,“欸!真乖!”
老首长在一旁看得也有点心痒痒,“也给我抱抱。”
汪医生把小孟灼递给他,“小心点,他有点沉手。”
“当我老了是吧?我还抱不起一个小孩子吗?”老首长不以为意地笑呵呵接过,却孩子一上手时“哟”了一声,“这确实是个结实的小小伙子,苗子不错!”
风老爷子在一旁看得吹胡子瞪眼睛,“再不错也轮不到你!你别想使什么小心思。”
老首长瞅了他一眼,“瞧你这急哄哄样,我还能抢你的不成?”
其他几位老者都哈哈大笑,“真是好久没看到老刘跟老疯子斗嘴了。”
大人说笑时,小孟灼则是瞄准老首长那肩章上又闪又亮的小星星,就用小手扣啊扣,扣啊扣……
老首长察觉侧首一看,“哎”一声忙道,“你可别给我扣下来了。”
风知意见此忙上去,失笑地接过孩子,“他大概喜欢闪闪亮亮的东西,我跟他爸的衣服扣子就被他扣下来不少。”
其他老者幸灾乐祸地取笑老首长,“谁让你穿着这一身来炫耀。”
老首长“嗐”了一声,“我这不是刚开完会过来嘛,懒得换衣服了。”
说着问风知意,“抓周了吗?”
“等下就抓,正在安排呢。”风知意刚说完,统筹全场、忙里忙外的孟西洲过来,跟众位老者打过招呼之后,然后从风知意手里接过孩子,说抓周安排好了。
几位老者都来劲了,起身要去围观,“走走走,去看看孩子抓什么?”
一行人走到铺了一张蓝布的草坪中央,上面并排摆满了笔墨纸砚、算盘、印章、玩木仓等抓周物。
好多宾客见孩子抱过来了,都好奇地围过来围观。
孟西洲抱着孩子停下离蓝布一米远开外处,放下孩子,跟他指指蓝布上的东西,“想要什么,自己去拿。”
小孟灼往前一看得眼睛一亮,然后迈着小脚儿一晃一晃地走过去,在众人好奇的围观下,走进蓝布里,拿起这个看看搁下,又拿起那个看看也搁下,几乎每一样都看了一遍,好像好难抉择的样子。
然后在众人纳闷的目光下,居然转身走出了蓝布,走到蓝布边缘,蹲下扯起蓝布,用力地吭哧吭哧往风知意那边拖,拖不动就急得朝风知意求助,“娘~娘~”
众人愣了愣,随即拍腿抚掌地哄堂大笑,“哎哟这孩子,居然想全部都要!”
风知意蹲在一旁,忍不住地扶额失笑。
孟西洲也忍俊不禁地失笑不已,上前一步蹲在孩子面前,想把孩子抓在手里的蓝布解下来,“宝宝,那里面的东西你只能去选几样,不能全部拖走。”
谁知小孟灼见爸爸想抢走他手里的布,生气得连连往旁边拨地推他,奶凶奶凶地道,“你走,你走……”
然后见风知意蹲在前方失笑地不过来,就左右看看,看到一直护在一旁的二狗子就招手,“狗狗,狗狗……”
二狗子立马窜上前来,咬着蓝布,帮他一起往风知意那边拖。
围观的众人看得哈哈大笑。
正在众人欢乐间,人群外不知谁喊了句,“楚家老太爷来了!”
这话不止风知意愣了愣,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愣。
知道风知意跟楚家真正关系的人愣,是因为风知意都这么明确的态度了,楚家怎么还让这位老泰山上门?这不是为难人么?
不知道内情的人愣,是觉得一个小儿周岁,怎么劳动得楚家那九十多岁的老太爷亲自前来,这也太给风知意面子了吧?
风知意神色不明显地不悦了一瞬,随即恢复了正常的笑盈盈,上前两步抱起孩子,朝孟西洲道,“你去看看。”
“嗯。”孟西洲刚起身,正要过去,却没料到那位老太爷已经让人搀扶得走了过来,虽然鹤发鸡皮,但眼神还算清明,对风知意笑得和蔼,“孩子,听说你孩子今天周岁,我给他送来了福禄寿全。”
说着,从身边人手中拿过一个礼盒,颤巍巍地递给风知意。
风知意赶紧上前状似受宠若惊地接过,“他一个小儿周岁怎敢劳您亲自送来呢,您太折煞他了。”
“没事儿~”楚老太爷呵呵笑道,“我闲在家里闷,正好出来走走,凑凑热闹。”
“那您赶紧上座。”风知意赶紧让警卫员把那个铺了软垫的摇椅抬过来让楚老太爷歇下。
风老爷子和老首长见此,忙和几位老者围过来,拉着楚老太爷说话,“楚叔,您是好久没出来了,真是老当益壮啊!”
“呵呵,哪里哪里,都老咯,走不动咯。”楚老太爷坐下之后,发现风知意被眼前这几个比他小一辈的老头给挤得看不见了。
风知意抱着孩子不着痕迹地退出人群,脸色就有些沉了下来:这楚家什么意思?送来个老得她动也不能动的楚老太爷,是想压死她吗?
他那么大年纪,颤颤巍巍得又是命不久矣,她别说赶了,就是一句重话或者一句大声都不好发出。
毕竟,人家的岁数,都到了她该尊重的年纪。
孟西洲赶紧抱抱她,挡住别人看过来的视线,揽着她往屋里走,低声道,“你先带孩子回屋歇歇,我来应付。”
风知意微蹙着眉想了想,微微点头,有些不放心叮嘱,“他恐怕是故意冲我们来的,你小心仔细着点。”
“我知道。”孟西洲把媳妇孩子送回屋,就立马出去主持大局了。
待屋里没其他人了,二狗子立马汪汪汪地冲风知意直叫。
风知意随手拿出耳机塞耳朵里,听到二狗子急道,“卧槽!楚家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刚刚扫描了一下那老太爷的身体状况,都可能随时会嗝屁了!”
风知意听得脸色猛地冷冷地沉了下来,“还能什么意思?想逼我救他呗!”
“卧槽!我可去他奶奶的吧!”二狗子气得爆粗口,“在孩子的周岁礼上做这种恶心的事?!这简直就是在逼您不得不吊住他的命啊!”
不然,孩子好好的周岁礼上死人,不说会不会碰瓷食物有毒什么的,说不定还会传出孩子克亲的谣言,那岂不是要膈应死人?!
玛德!二狗子气得暴躁乱跳,“他们若真敢这么做,我回头一定去咬死楚家每一个人!!!”
风知意抱着孩子去玩具房里,“你看着孩子,他们既然是冲我来的,就不会容许我躲在屋里不见人。”
果然,她在屋里呆了没一会,孟西洲就急匆匆地跑进来,“楚老太爷昏厥过去了!说是请你去急救。”
风知意一点都不意外地冷笑一声,“那就去看看呗。”
毕竟,她是现场的医生不是?哪有不救治的道理。而且,还是在他儿子的周岁宴上。
风知意交代二狗子看好孩子,夫妻俩匆匆地赶过去。
院子里,很多人围着的楚老太爷躺在摇椅上,双目紧闭、脸色发青。
扶着楚老太爷过来的楚家人见到她就忙一脸焦急地道,“医博士!我家老太爷昏过去了,你赶紧给看……”
见对方那特意的称呼,风知意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扫得他莫名地背脊一寒,有种冷汗瞬间出来的感觉,顿时噎住了。
风知意懒得搭理他,快步上前,二话不说地拿起楚老太爷那枯树枝般的手腕把脉,确实休克了。
这是油尽灯枯,所有的功能都到使用年限了。就算用现在顶级的医术抢救醒,也只能活几天甚至几个小时。
风知意心中冷笑,把异能输入进去吊住他的命。要死回去死,别脏了她家的地儿,也别想坏了她儿子的周岁宴。
吊住了他的命之后,风知意还把他给刺激得幽幽转醒过来。
楚老太爷睁开有些混沌的双眼,张张嘴,刚想说什么,就有人急匆匆地大步冲过来,“爹!爹老您怎么跑这里来了?!”
说着,狠狠扫了一眼楚老太爷身边两小辈,扫得两人一缩,噤若寒蝉地往后退了退。
这时,老首长上前一步道,“老楚啊!楚叔都这么大年纪了,你怎么还让他乱跑呢?万一有个磕着碰着可咋滴好哦!你这是也老糊涂了吗?”
“不是不是,”楚家老爷子忙一脸过意不去地解释,“这事儿我真不知晓!我刚刚才得知这事儿,这不赶紧就赶过来了吗?”
风知意定睛一看,原来是楚家老爷子,嘴角不明显地嘲讽勾了一下。
楚老太爷看清来人,抬了抬手,在人的搀扶下缓缓地坐起来,“没事儿,我就想出来走走,不知咋地就昏睡过去了。”
风知意在一旁皮笑肉不笑,“楚老太爷,可能是太阳太晒,您这有点受不住,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吧。”
楚家老爷子闻言,忙朝风知意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叨扰了叨扰了。我爹老了,有些老糊涂了,你别介意。”
风知意似笑非笑,“怎会?他给我儿子送来福禄寿全呢。只不过,我孩子人太小,实在太折煞他了。这福禄寿,还是您们自己好好留着吧。”
说着,把之前楚老太爷送给她的礼给递还回去。
若是楚老太爷真的只是单纯地来贺喜,她会收下这份心意。可一来却直接闹“昏厥”这一出?那就别怪她不知好歹、不敬老了!
风知意笑盈盈地不置可否,“你们家老太爷需要好好休息,您还是赶紧把他送回去吧,别到处乱走了。”
“是是是!”楚家老爷子被这么一个小辈、还是亲外孙女明恭暗讽地教训,感觉很没脸。可这又是他们楚家人自找的,就赶紧和楚家其他两人,扶着楚老太爷匆匆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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