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番外·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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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昏暗, 从沉睡中逐渐恢复意识的孟西洲,在迷迷糊糊还没完全睡醒下,就习惯性地双手往怀里一收拢, 却不料陡然搂了个空, 惊得他“倏”地一下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空荡荡的怀里一愣:他媳妇儿呢?
孟西洲疑惑地坐起来,正欲喊风知意, 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又似乎有点似曾相识的卧室里,整体黑灰色的高档装修,看上去低调奢华且……黑暗压抑。
这是哪?
孟西洲不解地打量着这个卧室, 目光疑惑地从床左边的窗帘,移到床脚边壁柜,再移到床右边的衣柜镜子上——
瞳孔猛地一缩, 那衣柜镜子里的人也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好像彼此对看到的人都很惊讶。
孟西洲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镜子里的人跟他同步同动作,同在震惊和诧异:那胡子拉碴的人是我?!
他媳妇儿肌肤娇嫩,他胡茬一冒出来, 亲热的时候扎得她又痒又疼就不乐意让他亲。为了不让自己惨遭嫌弃, 他几乎隔个一两天都会刮一下。
所以, 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胡子厚密得像个野人一样?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他昨天才刮了吧?就算再内分泌失调,也不可能一个晚上冒出这么多。
而且, 孟西洲疑惑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注意到自己摸着下巴的手粗糙干瘪、皱纹打结,甚至还有几条狰狞的疤痕。
他媳妇儿说他的手漂亮得像艺术品, 就给他保养得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
可眼下这双手是什么鬼?枯瘦得像鸡爪子,粗糙得像老树皮,他媳妇儿不得嫌弃死?
这到底怎么回事?
孟西洲心下莫名得一脸懵逼,怎么一觉醒来处处都透着怪异?
换了个住处不说,自己还又粗糙又邋遢得像是老了十几二十岁?而且,这怪异中又隐隐地透着说不上来的似曾相识感。
最最重要的是,他媳妇儿呢?
孟西洲疑惑不解地掀开被子下床,却在站起身、抬脚走的时候,脚下猛地一跄踉!
差点摔一跤的孟西洲及时扶住了床沿和衣柜,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缓缓地低头瞪着他刚刚走路使不上劲的左腿——
他的腿,怎么瘸了?!
不对!他的左腿本来就是瘸的,可不是早就被他媳妇儿给治好了吗?
电光火石之间,孟西洲像是意识到什么,震惊到不可置信地抬眼,瞪着近在眼前镜子里那胡子拉碴的人——
他这是,回来了?!
倏地,他猛然反应过来了刚刚那似曾相识感是什么。因为这隐隐熟悉的卧室,是他上辈子常住的居所!
所以他这是,回到了上辈子?!
回到了没有媳妇儿、没有孩子们、也没有家,甚至一无所有的上辈子?!回到了他是个瘸子、人人喊打只能活在阴暗里的上辈子?!
不可能!!
孟西洲拒绝相信地微微摇头,惶然从心底漫延出来:这不可能!!他怎么会回到上辈子?!
这一定是在做梦!
对!
一定是在做噩梦!
从心底不自觉地漫出来的恐慌,让他手脚不由地微微颤抖起来,孟西洲被吓得手脚发软,手脚并用地赶紧爬回了床上。
他这一定是在做噩梦!
一定是!
他得赶紧醒过来,醒过来就好了,醒过来就好了……
等他一觉醒来,媳妇儿还好好地在他怀里,孩子们还热情洋溢地叫爸爸,调皮可爱到让他头疼。
还有他媳妇儿做饭不好吃,还等着他起来做饭;
饭饭毕业了,他明天得和媳妇儿去参加饭饭的毕业典礼;
菜菜和米米太皮了,利用一模一样的长相逗得老师爷爷傻傻分不清,被爷爷拎着竹条儿追了大半个学校,被老师喊了家长,他得去给两个臭小子收拾烂摊子;
公司的运转他也得时刻盯着,才能保证媳妇儿和孩子们的生活无忧、锦衣玉食……
他的家里、他的媳妇儿和孩子们,可是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他的,他得赶紧回去。
嗯,赶紧睡回去,然后醒过来。
孟西洲爬进被窝里躺好,闭上眼睛,催着自己快点入睡,快点睡回去。
可是,越急就越睡不着、越睡不着就越急!
特别是,在这阴冷的天里越来越疼的瘸腿,疼得他的意识越来越清晰:做梦是不会疼的吧?疼得这么清晰深刻就不会是在做梦?
孟西洲僵硬地躺在被窝里冷汗淋淋,不知道是被急的、慌的还是疼的。
不敢动,也不敢睁眼。
可突然痉挛且剧烈疼起来的胃,让他想起他上辈子在小时候还没有自保能力时,是有一顿没一顿的。饿到了少年时期,饿坏了胃。以至于青年时就患上了胃病,他自暴自弃地置之不理,然后发展成了胃癌也无所谓。
忍了许久,那疼痛折腾得他实在睡不着,孟西洲才颤着手去捂住胃部,却摸到了满手狰狞的伤疤。
对了,他想起来了,上辈子他为了复仇发展势力人手,除了山腹地那笔金银珠宝,更靠的是自己豁得出去、也舍得这条命,才混成了所谓的“老大”,也落得满身的伤。
不仅是腹部,还有胸膛、手臂、后背,全身上下,到处都是。
那一条条狰狞的疤痕,清晰而丑陋地把过往都刻在身上,记录了他阴暗而又丑陋的人生,提醒着他现在的身体健康已经千仓百孔,也……命不久矣。
孟西洲麻木不仁地无视那疼得他几乎想要蜷缩起来的胃,冷漠地收回了手——
没关系,他不觉得疼这些病痛就不存在,他这就是在做梦。
只是梦而已,没事的,只要睡回去了就好。
回去了,他就是被他媳妇儿调养得健健康康的强壮身体。能抱着三个孩子的同时,还能背着他媳妇儿轻松走的强壮身体,比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还要年轻力壮的身体。
可是,越来越疼的瘸腿和胃部,还有透过窗帘越来越亮的天光,让他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这个噩梦,为什么这么漫长、这么真实、这么清晰?!
孟西洲僵硬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拒绝睁眼去相信眼下的事实,只想快点睡回去、快点醒过来。
可直到天光大亮、直到门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房门被轻轻地叩响,“孟爷,您醒了吗?”
孟西洲浑身一僵,这一道清晰无比的声音,陌生中透着遥远的熟悉感,让他逐渐想起,这好像是他上辈子的助理兼最铁兄弟?实则就是头号狗腿子。
上辈子,他杀人,狗腿子就磨刀;他放火,狗腿子就火上浇油……总之,也是个恨不得全世界都毁灭的疯子。
所以他这声音,像是打破他自欺欺人的利锤,揭开了他真的回来了这一血淋淋的事实,惊得孟西洲心中愤怒和恐惧滔天:滚!我没醒!
孟西洲无声暴怒,动也不敢动,屏蔽着房间外传来的声音,拒绝相信他真的回来了。
他没醒,他是在做噩梦!
门外见他没动静,也没敢再出声或再敲门,而是乖巧安静地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再次小心翼翼地、试探般地敲了敲门。
“孟爷,已经八点了,兄弟们正在等着您开会呢。七爷八爷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二爷三爷的电话还在等着您接,十三爷也想要……”
好不容易有点睡意却被打断的孟西洲当即心中暴戾横生,随手挥过床头柜上的台灯,猛地砸在了门上,“滚!!!”
门外顿时噤若寒蝉地一寂,随后,狗腿子讨好谄媚又纵容的声音,“孟爷,我这就滚了。您继续睡,我在楼下守着不让人来吵着您,有事您喊我就行。”
然后,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忙不迭地慌乱离开。
安静了,孟西洲继续闭眼沉睡。
睡着睡着,还真的被他睡着了。
只不过再次醒来,还是在这个地方,孟西洲就面无表情地继续睡。
可睡睡醒醒、醒醒睡睡了足足三天三夜,却始终在这个地方、在这一辈子里,这让孟西洲绝望得昏厥过去。
这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出门也没动静,狗腿子察觉不对劲,在房间内再也没回应的时候,就再也顾不上其他,撬开锁,带着医护人员冲进来,把彻底昏迷过去的孟西洲送去了医院抢救。
也不知过了多久,孟西洲意识在黑暗里沉沉浮浮地渐渐苏醒,还没睁眼,就听到医生在跟狗腿子说,他这是被饥渴和各种病痛折磨得休克过去,甚至差点翘辫子。
直到这时,孟西洲这才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现实,而不是梦境。
或许,孟西洲精神不济得有些恍惚地怀疑,那有妻有子有家的幸福人生,才是他的美梦一场。
而现在,不过是梦醒了。
狗腿子送走医生,回头看见孟西洲不知何时睁开眼,一脸消极厌世地看着窗外的纷扬大雪,低呼一声,几乎是半跪着扑到床边来,“孟爷!您醒了?!好点了没?肚子饿不饿?还有哪儿难受不?”
可孟西洲却跟个没有灵魂的雕塑一样,没有情绪、没有神色,冰冷漠然,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大雪,连眼珠子都一动不动。
狗腿子见此,趴在的床沿哽咽了一下,抹了把脸,努力眨干蓦然红起来的泪光,“孟爷,就算时日不多,您也不能绝食啊!您想弄死的人,还没死绝吗不是?”
他一个大老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开解人,语无伦次地说,“咱们这种在刀口舔血的人,哪怕是健健康康的身体,都可能有今天没明天的。癌症算什么,多活一天就是赚的,是不?咱们不能跟老天爷认输……”
癌症?胃癌吗?孟西洲眼眸微动地慢慢看向他,“今天几号?”
声音沙哑粗噶,难听极了。
孟西洲自我厌弃地皱了皱眉,他忘了,这辈子他被底下的“兄弟”下过毒,人没死,倒是嗓子坏了,因此让他媳妇儿说好听的声音也没了。
没有他媳妇儿,别说他身体,就是他整个人生都是丑陋破碎的。
狗腿子倒是听惯了他这种声音,见他终于有反应了,忙回答,“22号,2月22号,您昏迷了七天。不过您放心,底下的人有我镇着呢,乱不了。”
孟西洲却不关心这个,紧接着问,“哪一年?”
狗腿子奇怪地怔了怔,还是乖巧地回答,“83年。”
83年?孟西洲想了想,这好像是上辈子他死的那一年。
他记得很清楚,他死在这一年大雪纷飞的除夕夜。算算日子,好像就是他刚醒来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醒来之后,如果脑子里没有突然多出一辈子的幸福记忆,没有赖在床上不起、想睡回去,他本来是要去解决剩下的最后几个梦庄大队的人,他应该死在那一天的……
可转念一想不对,他怎么知道他会死在那一天?
他又没想过要去跟人同归于尽,一是他这胃癌,医生也没把握还能有多长时间;二是他自己可从来都没有自我了解的意思。
那为什么,他会死在那一天?
孟西洲想了想,好像是因为他某个“兄弟”早就偷偷地“弃暗投明”,在那一天给警方通风报信、埋伏了自己。
这个事情,他不可能未卜先知,是梦境里的自己知道的。
这么说来,他梦境里的一辈子,他的媳妇、他的孩子都不完全是梦一场,不完全是假的?
思及此,孟西洲恢复了点精神气儿,朝狗腿子道,“去查个事情。”
狗腿子看他终于有点人气儿了,忙不迭地应下,“欸!孟爷您吩咐!”
孟西洲就交代他去查那个叛变的“兄弟”是不是真的叛变了,是不是真的准备在那天与警方伏击自己?
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那说明,他的梦境不是假的,他的媳妇儿也不是他做梦臆想出来的。
他的媳妇儿……孟西洲想到这里,心口一柔软,语气也有温度了些,“再去查查,京市xx大院里是不是有个风家?他们家是不是有个亲生女儿叫风知意?还有他们家现在的情况如何?”
如果梦境里的他媳妇儿是真实存在的,那他这辈子里印象中的早夭小知青,就不可能是他媳妇儿。
他媳妇儿那么有本事,不可能那么可怜兮兮、彷徨无依无地夭折在梦庄大队那个地方。
狗腿子的动作很快,没过两天就把事情给查了回来。
那个“兄弟”果然打算在那天伏击自己,狗腿子为此气愤不已,也庆幸那天孟西洲没有按计划行事,然后请示这事该怎么处理。
孟西洲面无表情,“按规矩办就是。”
狗腿子立马心领神会,阴测测地凶狠笑着,“我明白,孟爷。敢背叛您,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孟西洲现在对这辈子的人和事都没什么兴趣,“京市风家的事?”
狗腿子立马把查来的情况详细给他说,“……那风老爷子早在动乱的那些年里就被迫害没了,后来平反,儿子倒是因此得了些庇护,在上面担任要职。”
风老爷子早早就没了?孟西洲疑惑地皱了皱眉,这跟他梦境中的情况有些不一样。不过,他也不是很关心就是,“他们家是不是有个女儿……”
“对!”狗腿子正要说这个,“风家夫妻俩前几年,确实从梦庄大队领回来一个女儿。孟爷,您是要……”
“是亲生的吗?”孟西洲打断他问,领回来一个女儿?按照他媳妇儿的脾性,不可能会认他们夫妻俩才是。
“应该是的。”狗腿子点头,他知道孟西洲跟梦庄大队有血海深仇,只是不知道跟这个风家女儿有什么恩怨,遂道,“听说过两天风家要举办个什么宴会,好像就跟他家女儿有关,孟爷您要不亲自去确认一下?”
孟西洲沉吟地点头,“那你去安排。”
毕竟,他这辈子有意远离政圈,没什么借口去打交道。
“欸行!”狗腿子立马应下,“正好他们家女儿做的那个服装生意跟我们底下的公司有商业往来,弄个请帖不成问题。”
服装生意?孟西洲听得眸色微诧,那应该不是他媳妇儿。
他媳妇儿闲云野鹤般隐居在孟庄里,与世隔绝,不喜欢过问世事,更别说与人打交道做生意了。
不过,他媳妇儿确实有很强的经商手腕。
记得在那个“梦里”,他公司逐渐壮大期间,因为他没有背景和靠山,几次遇到恶意竞争和打压等危机,他回家时不小心眉眼露出疲惫和忧愁,被他媳妇儿问出缘由,从不过问公司事宜的她,居然迅速向他了解情况后,雷厉风行地把麻烦解决了。
并且把对手彻底摁死,连诈尸的可能都没了。手段强悍凌厉得,震撼且惊骇了当时的商业圈,再也没人敢来拔虎须。
顺便,还把公司里许多弊端给清除了,甚至教了他不少经商手段和诀窍。
然后还告诉他,以后在外面若受了欺负、受了委屈,只管跟她告状,她给他找回场子,当时把他给甜蜜得不行。
所以,说他媳妇儿在这辈子里自己做生意,还是有可能的。
因此,休养了两天后,孟西洲还是打起精神,修整了一下病容,抱着那百分之一的希望去参加风家那宴会。
不过他没怎么露面,只是混在不起眼的宾客里,看见那对“爱情至上”的风家夫妇,居然把光鲜亮丽的许梨香当成亲生女儿那般相亲相爱,孟西洲想起“梦里”这三人的关系,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和荒谬。
没有什么意外、也没有多留,孟西洲立马转身离开了宴会,并让狗腿子把那辣眼睛的一家子想办法给他绑来。
无法无天的狗腿子也不管那一家人是什么身份,不出两天,就把人给秘密绑了来。
阴冷昏暗的室内,只有一盏刺眼的大灯打在地上的三个人身上,孟西洲坐在灯下,面无表情地朝趴在地上的三人昂昂下巴,“弄醒。”
候在一旁的狗腿子立马会意,让手下的人拎起几桶冰水,在这寒冬腊月里,朝不客气地朝地上昏迷的三个人泼去,泼得三人被刺入骨髓的冰冷给惊叫着醒来。
见孟西洲皱眉,狗腿子顿时很有眼力劲儿地朝小马仔使了个眼色,小马扎立马上前、恶狠狠地踹断他们的尖叫声,“闭嘴!”
风家夫妇和许梨香这才从寒冷的惊吓中回过神,见他们居然被关在一个阴冷潮湿的暗室里,许梨香和楚大美人吓得本能地立马朝风父屁滚尿流地爬去,“爸爸!/老公!”
风父也被惊吓得差点尿裤子,但在妻子女儿的求助下,勉强撑起点男性的尊严,环顾了一圈,发现他们四周都站着人高马大又凶神恶煞的黑衣马仔。
而明显为首的“头领”,坐在那盏刺目耀眼的大灯下看不清楚长相,风父哆嗦着惊惶问,“你、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居然敢绑架我,你不要命了?!”
孟西洲没兴趣跟他多废话,开门见山地问,“你亲生女儿,风知意在哪?”
这话问得风父一愣,随即眼神有些闪躲,“什、什么亲生女儿?”
然后示意躲在他身后的许梨香,“这就是我女儿。”
之前为了官复原职的声誉,他们夫妻俩对外界可是声称,许梨香就是他们亲生的女儿。不然,当初他们遗弃子女、导致女儿病死他乡的事,就有可能被政敌给挖出来做文章。
孟西洲冷冷地嗤笑了一声,给一个凶悍的壮汉一个眼神,那个壮汉立马扬起手中的砍刀,上前一步招呼都不打一声地朝风父的大腿狠狠地砍去!
随着“biu”地一声,温热的鲜血溅在三人脸上,风父居然愣了一下,痛觉才上达大脑,顿时捂着断腿,痛得惨叫打滚,“啊——!”
楚大美人和许梨香哪见过这种症状,也吓得心胆俱裂,发疯似地尖叫。
“再叫把你们也砍了。”孟西洲声音平淡,带着不耐烦的漠然,却极具有威慑力,吓得楚大美人和许梨香立马捂嘴,目眦欲裂地惊恐万分。
但风父已经痛得没了理智,还在疯了似地打滚哭喊,有个马仔就极有眼色地上前,一下子给劈晕了他。
安静了,孟西洲那漠然冰冷的声音在那大灯底下再次淡淡响起,“风知意在哪?”
楚大美人感觉那死神一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顿时吓得一哆嗦,惊恐惶然地饮泣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孟西洲颇为讽刺地咀嚼了一下这三个词,“你自己的亲生女儿,你居然不知道?那你还活着干嘛?”
楚大美人倒是没惨叫痛哭,而是直接惊惧地晕死了过去,不知是死是活。
倒是许梨香吓得短促地惊呼了一声,随即立马爬起来,跪在地上拼命地朝孟西洲方向磕头,“我知道!我知道!她死了!她死了!风知意,他们真正的女儿早就死了!这夫妻俩为了仕途才谎认我是亲生女儿,这不关我的事啊!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是无辜的!”
寂静的空旷室内,只有许梨香不断为自己脱罪撇清的哭喊声。
良久,大灯底下,才响起孟西洲轻得仿佛低喃的声音,“死……了?”
轻得仿佛一阵微风就能惊飞,但许梨香还是听见了,忙不迭地解释,“是的!当年他们女儿去梦庄大队插队,因为重病不到一个月就病死了!跟我没关系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孟西洲的精神气儿仿佛一下子就被抽空了,神色漠然,有些倦怠地挥挥手,“都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啊?!”许梨香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色惨白地连连求饶,却被身后上前来的马仔劈晕,和风家夫妇依次被拖了出去。
只有一盏刺眼夺目的大灯静静照亮的暗室寂静,依次站两旁的马仔像一个个木桩一样,一动不动,甚至呼吸声都不敢明显。
在这死寂中,孟西洲静默了良久,才微微朝身侧的狗腿子招了招手。
狗腿子立马躬身上前,低声轻问,“孟爷?”
“安排一下,”孟西洲静静地看着被照亮的鲜红血滩处,“去梦庄大队。”
作者有话要说: 1.呃~很不好意思,番外这么久才上~当时年底忙+过年+突然生病住院,所以才耽搁到现在,真的是超级不好意思哦~
2.当时以为完结不能再写才说另开坑写番外,可我不想要小树杈,但说了免费就免费,所以小可爱们订了番外之后,记得留言啊,我统一发红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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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男主今天狗了吗】
所有人都觉得江湛很狗,渣了爱他入骨、把所有都奉献给他的北姝。
江湛自己也深以为然。
他用她的粉身碎骨,换来了他的天下。
到头来却发现,整个天下,都不及她一根头发。
他日日想着她的温柔,想得眼睛发了红。
夜夜念着她的名字求她入梦,念得心头渗了血,她也不肯出现。
终于,日愈一日的思念折磨得他发了狂、入了魔。
他想尽办法,不惜祭献天下,只求换回一个她。
激怒了满天的神佛告知他,他不过是北姝走剧情的工具人。
而他的渣,也是她设计好的剧情。
何必执着。
简直就是个笑话。
江湛气得又疯又笑、又恨又痛,决定上天入地都要找到她。
为被虐得痛了数十年的心肝脾肺,他无论如何都要去坐实渣她的事。
北姝自从接了一次攻略任务,没有成功不说,还被一个疯男人不死不休地缠上了。
从此之后,她再也不敢接情爱类的攻略任务了。
虐渣打脸不爽吗?
升级逆袭不香吗?
看看——
世界1:【真假千金】
摘掉团宠假千金的万人迷光环,放手执着眼盲心瞎、偏心到没边的渣父母,踹翻一心想要包养自己的金主大BOSS——
嗯?怎么踹不翻?
系统惊恐:宿主,这好像是上个世界被你骗了的男人!
世界2:【美人墓】
自己偷偷地从古墓里爬出来,躲开研究院的追捕,弄死一心想把她切片的医学博士——
靠,怎么弄不死?
系统疑惑:宿主,这似乎是上个世界被你狗了的炮灰。
世界3:【末日娇宠】
揭穿佛口蛇心假闺蜜的塑料情,夺回金手指,干掉男主——
晕,怎么干不掉?
系统心累:宿主,这应该是上个世界被你渣了的反派。
世界4:【佛系白月光】
不做替身白月光,独自美丽,打败魔尊,修炼飞升——
哎,怎么打不败?
系统心累:宿主,这大概是上个世界被你坑过的男主。
世界5:【大神求掉线】
夺回装备夺回舍,夺回门派夺回人生,洗白被连累的反派。
咦,怎么洗不白?
系统叹气:唉,宿主,他是被你又渣又绿又骗后彻底黑化的狗男人。
……
北姝:卧槽!到底有完没完了?!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他咋这么记仇呢?
江湛:没完!你不爱上我、让我真渣一次,我跟你永生永世都没完!
【一心搞事业·专注渡劫飞升·莫挨老子·女】VS【一心想渣女主·却每次都被渣·伪狗忠犬·男】
本文又名:
#宿主在作死边缘反复试探#
#那个狗男人又追来了#
#每个世界都被渣一次#
#虐我千百遍,你依然是初恋#
#好惨一男的#
#狗男人怎么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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