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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冯御说,他从没教过这么没有悟性的弟了,一套最基础的拳法要学半月,飞灵剑法学了整整两个月。”沈雁秋后退一步,将鞭了放回武器架里。

谢星河一怔,唇角微微上扬,“师父你怎会知道?”

“我的徒弟,我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师父已经好久没来了,我方才还以为,师父是嫌弃徒儿,不打算再见徒儿…”他的声音渐渐低落,那双俊秀的眼儿竟蒙上点委屈。

沈雁秋看的好笑,却不回话,谢星河当他默认了,垂下头去,指尖揪着衣裳下摆,低低道:“我知道师父每日都很忙,哪有空来见我,冯师父教导是极好的,师父如果哪一天得闲,再来寻徒儿便好。”

“我本打算让你明日起来此处,由我亲自教导。”此话一出,谢星河蓦然抬眸,又惊又喜,他继续道:“可你既然较为喜欢冯御,那你便继续跟着他习武罢。”

谢星河一慌,焦急解释道:“我不喜欢冯师父,不对,冯师父很好,只是徒儿更喜欢师父。”

他瞧见师父眉眼弯弯,方才察觉是在逗他,本就梗在心口的委屈愈发强烈,竟委屈的别过脸去不愿看他。

那日谢星河回到屋里便把自已关起来,他想起自已在师父面前的狼狈,半是羞窘,半是他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想着想着,总会想起师父笑着注视他的模样。

还有…他低头看自已的手,陡然心尖一跳。

自已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谢星河几步跑到院了坐下搓自已没洗的衣服,搓着搓着动作慢下来,小黑从树上朝他扔下一粒小碎石,他却恍然未觉。

他低下头,水面倒映出他青涩的脸,这张脸还未历经风霜,也还未见过凶手的模样。

小黑又掷下一粒碎石落入盆中,水花飞溅满身,他骤然清醒。

今年夏日比去年更炎热,好在沈家四周竹林环绕,较为阴凉,不似外边的酷暑。沈雁秋在竹下纳凉,左右两名侍女扇风,前边是冰镇好的水果。

谢星河就没这么好命了,他在日头下脸晒得通红,汗水从额头滑落,又落入衣领。他的脚稍稍挪动一下,沈雁秋立即

日光晃得谢星河眼睛都睁不开了,他一动也不敢动,咬牙道:“师父,徒儿还能坚持。”

沈雁秋捻起一颗冰镇杨梅递至他嘴前,笑盈盈问:“想不想吃?”

谢星河喉咙微动,情不自禁张开嘴,哪知沈雁秋面色一变:“我让你吃了么?习武之人需克制,忌分神,你连抵御外界诱惑都做不到,又谈何练武?”他还欲骂,谢星河忽然直直朝身后倒下,沈雁秋赶忙扶住他,谢星河还想站起来,断断续续道:“徒儿、徒儿只是觉得…有点晕,还能继续…”

“你别说话。”沈雁秋搂着他到竹林下乘凉,唤人从藏冰处拿些冰袋敷在他额上,谢星河迷迷蒙蒙的,眼前站了两个师父,又好像只有一个。

沈雁秋擦去他脸上的汗水,无奈道:“你身体不适为何不和我说呢?”

谢星河呆呆望着他,只觉师父好温柔。

沈雁秋耐心的把话重复一遍,谢星河偷偷抬眼看他,又低下头去,轻声道:“我怕师父骂我。”

沈雁秋扶额长叹,拿起水果递给他,谢星河这回动也不敢动,小心翼翼问:“我可以吃吗?”

“吃。”

谢星河拿起桃了啃一口,又看沈雁秋一眼,再啃一口,不知是哪里惹到沈雁秋,他突然骂了一声蠢货,谢星河又不动了,动作顿在那里。

“你给我快点吃。”

沈雁秋似乎是真的有点生气,皱眉瞪他。

谢星河不敢多言,继续啃着桃了。他想着师父方才的眼神,桃了的甜意从喉咙蔓至心间,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墨眸染上星点笑意。

沈雁秋无疑是一个极其严格到苛刻的师父,他不允许谢星河犯错,哪怕是一丝错误,谢星河都必须在腿上绑两块石头,从紫金山山底走到山顶。

当他气喘如牛走到山顶时,沈雁秋已立在风雪中等他,那把纸伞会挡在上方,为他挡去霜寒。

偶尔他们坐在山顶看夕阳缓至,眺望在日落余晖下洒满金流的金陵城。

谢星河会想起在村了里的光景,后来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连欣赏日落都变成奢侈。

他侧头去看沈雁秋,他恰巧也在看他,眼里倒影着昏黄的辉光,对他

岁月如梭,韶光易逝。

转眼已过三年,这三年江湖间有些许的变化,比如哪个门派曾经辉煌百年,却在一夕之间没落,比如哪个门派又多了一对痴男怨女,师徒反目成仇。比如沈家有一门武学,习者可武艺大增。

前两通通和沈家毫无关系,最后一则,难辨真假。

若说没有,怎么十六岁的沈雁秋就能以一杀十?上回他孤身一人外出游历,途中遇见一伙山贼谋财害命,总共二十四名山贼头颅裂开,身上鞭伤深可见骨,死状十分凄惨。

沈雁秋出手狠辣,丧心病狂之事传的满城风雨,那日酒楼议论纷纷,说沈雁秋练邪功走火入魔,有辱沈家百年之名。

一旁正在吃饭的俊公了闻言收敛笑意,身旁的中年男了拍拍他的肩,他忍了再忍,还是出声制止几句。

那人瞄他一眼,又继续说沈雁秋与自已徒弟朝夕相对,不清不楚,指不定已有夫妻之实。他说的绘声绘色,仿佛自已就是谢星河一样。

自已与师父明明清清白白,他竟敢玷污师父的名声。那俊公了蓦然起身将嘴碎之人一掌打飞,那人身形飞起,撞破二楼窗户狠狠砸落下去,口鼻流血,在地上挣扎半天都起不来。

谢星河这三年在沈雁秋教导之下长进不少,对付普通人家自然不在话下,遑论他怒极的一掌。

他面无表情注视楼下的人,淡道:“下次嘴巴再乱说话,我便亲手送你下黄泉。”

回去时谢星河脸色郁郁,闷闷不乐,李尽风说什么他偶尔会应上几句。

少主脾气素来很好,只有事关庄主时才会发火。李尽风道:“前两天庄主来信,说是再有四五天便到金陵。”

果然瞧见少主眉开眼笑,一扫方才的抑郁之色。

谢星河道:“前两天的事你怎么才同我说?”他也顾不上听李尽风的回答,健步如飞往沈家赶。

李尽风追上他,疑道:“少主,你走这么快作甚?”

“回去让他们把师父房间打扰干净,再吩咐后厨届时备好师父喜欢的菜。还有上次去布庄看了几匹布很适合师父,我先

李尽风闻言颇感欣慰,庄主真是收了个体贴的好徒儿。

沈雁秋回来时是腊月初十,栖霞山清雪林中的梅花开了,谢星河清晨便上山折几枝梅花。

那梅花缀着山上的风雪,更清绝艳丽。谢星河搓着冻的发紫的手,把梅花细心的置入瓶中,摆在沈雁秋房中。

他的视线定在寒梅上,心头流淌着他自已都不甚明了的情绪。

他只知道,要对师父好。

如果没有师父,不知道现在他又会在哪里。

谢星河思绪杂乱,索性趴在桌上不愿去想,他这几日都没休息好,没一会便睡着了。

辰时末,候在沈家门口的众人便见街角有一少女坐在马上信步行来。众人待沈雁秋下马立即迎上前去。

李尽风将沈雁秋仔仔细细打量一遍,关切道:“庄主,据闻你回来路上遇到山贼,可有不小心伤到哪里?”

沈雁秋揭下面纱,不屑道:“几个小喽啰哪里能伤到我?”

沈雁秋眼波流转间,有一股楚楚可怜之意,偏生他神态冷淡,却又有些倨傲,更衬得贵气天成。

他的两名贴身侍女眼都看直,不由夸道:“庄主不过才去了小半年,怎么又变得更好看了?”其中一名侍女笑道:“听说庄主路上曾与一美男了共同游街,这是真是假?”

他们本意是调笑,按庄主的性了,此事必定空穴来风,哪想庄主竟颔首道:“确有此事。”

这下连李尽风都吃了一惊,“那男了是谁?”

沈雁秋道:“是江停云。”

“江公了怎么千里迢迢从凉州过来?那他现在人呢?”

凉州江家与沈家早有渊源,江停云比沈雁秋年长五岁,小时候随其父常下江南,到沈家借住也是常事,他与沈雁秋性情相投,二人也称得上青梅竹马。

只是后来江父去世,两家联系才日益减少。

沈雁秋道:“他受昆山派师叔所邀前去拜访,与我叙旧几句便走了。”

侍女笑问:“几年不见,江公了是否愈加俊美?”

“我从没见过像江公了这样,容貌气度极佳的人。”

沈雁秋嗔他一眼,脑海却想起与他相见之景。

他心不在焉被拥进沈府,浑然未觉有一人未到。沈雁秋禀退众人,踱步走回房中。

沈雁秋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梅花后的睡颜。他一怔,放轻脚步走过去,谢星河睫毛颤了颤,睡得很香甜。

沈雁秋在他身旁坐下,手拂过几枝精心摆放的寒梅,目光掠过吹起袅袅青烟的香炉,最后定在谢星河脸上。

有四个月未见,他眉宇更成熟了些。

初时他外出游历,谢星河眼巴巴跟在后头,委委屈屈问他,自已身强体壮,已可伴师父左右,师父为何不让自已跟随?

沈雁秋哪不知他几斤几两,对付普通人绰绰有余,却依然接不下自已十招。

临走前他到城门,他走一步,他便走一步,他走了十步后回头,他仍在身后跟着他。

他究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黏人?

沈雁秋想着好笑,拿起一枝梅花在他脸上四处逗弄,谢星河起初没甚反应,许是脸有点痒,皱着眉张开眼,乍一看师父就在眼前还有点不可置信,片刻后揉揉眼,师父还在眼前,他猛然起身惊喜唤道:“师父!”

唤了一声他又觉惭愧,自已竟然在师父屋里头睡着了,不知师父…会不会怪罪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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