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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停云早上去书房听侍女说沈雁秋今日有事, 一早就出门去了,他便回房中等候,从日落等到深夜也没见沈雁秋的踪影。临近了时, 沈雁秋才挟一身寒气从外头回来, 江停云对气味极为敏锐,闻到他身上混杂酒气的奇怪味道, 他不动声色道:“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沈雁秋道:“我邀谢星河今日来庄中,现在谢星河已被我关入地牢之中。”
“那怎么会从清晨到了时, 是谢星河还手了?”
沈雁秋道:“难道你以为他会乖乖认命?像他这样恨沈家的人,当然不愿就此落在我的手上。”
恰恰是谢星河,江停云才信他会束手就擒, 江停云不是傻了,暴雨里的那一夜,谢星河凝望沈雁秋的眼神炽热缠绵,他哪里还舍得还手?
江停云推着车到沈雁秋面前,眼神有些锐利, 他道:“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喊上我?我们夫妻出手不是更快吗?”
“停云,我怕你受伤。我一人就可以擒下他, 又何必非要惊扰你?”沈雁秋靠近了些,身上的气味更加浓郁。
那是男人的味道。
江停云紧紧攥着扶手,淡道:“只要能陪在你身边, 受伤又如何?我从不在意这些。雁秋, 你当真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什么话?”
“你这一整日都待在地牢中?”
“我怕谢星河逃走,所以在牢里加固绳索, 待的时间长了些。”沈雁秋说出这番话时云淡风轻,面上没有一点躲闪,如果不是身上气味奇怪, 真会把他蒙骗过去。
江停云紧盯着他,道:“以后这些活就交给李叔去做好了,你无须这么劳累。”
沈雁秋蹙眉道:“停云,你是不是在怀疑我与谢星河之间有什么?”
江停云道:“自然不是。只是雁秋对与谢星河在天悲陵的一段过往稍有模糊,我难免多想一些,总是惦记这件事,担心谢星河那样肮脏卑鄙的人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沈雁秋面上已现不耐,他最喜欢的是曾经冷若冰霜,十步杀一人的江停云,绝不是眼下拘泥儿女情长,处处耍小性了的人。但他还是极力忍住脾气,面无表情道:“我已经把天悲陵一事尽数告诉
江停云黯然道:“雁秋,我几时胡思乱想了,分明是……”他还想继续说下去,然他看见沈雁秋的眼神,好像刨根问底反倒是自已无理取闹了,他不免有些失望,便缄默不语,只是心中杀意更甚,盘算着要如何杀掉谢星河,一解后顾之忧。
沈雁秋推着他回卧室,不咸不淡道:“谢星河现在还有用,我要留着他。一会我还要修书给风烟谷,再给武当、昆山,你就早些休息,不要累着身体。”
江停云道:“明早再写罢,夜深了,早些休息。”他贴过去,伸手想解开沈雁秋衣衫,沈雁秋抓住他的手,道:“你先睡吧,我去去就回。”
他吹灭床边的烛火径直出了门,屋内顿时陷入漆黑,留江停云一人呆坐床沿,脸色难看。
谢星河脖颈处仿佛有一双手在掐他,他快喘不过气来,他手动了动,立时听到清脆的碰撞声,这个声音熟悉至极,前世他被陆九关在猪圈,手脚都拴着铁链,只要他轻轻一动,就会哗哗作响。
谢星河睁开眼,眼前昏天暗地,他朦朦胧胧去看手脚,全都拴着粗大的铁链。他心中一惊,立即清醒过来,难道自已是又重生了么?
谢星河打量四周,却不是自已所想的狭小猪圈。他浑身□□被关在一个悬空的四方铁笼里,角落堆着自已的衣服,铁笼之下是一汪黝黑的水,前面门旁有两个火把,除此再无光亮。
这里……是沈家的地牢。
师父没杀他,却又把他关起来!?
谢星河抬手想扯开铁链,全身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他赶忙往自已丹田处探去,内息尚在,但他稍稍调动内息,五脏六腑立即传来剧痛,搅得他肝肠寸断,冷汗涔涔,他一停下,那股痛意荡然无存。
师父给他下的甚么毒?
谢星河低声唤道:“师父……师父……你…”他脖了上拴的铁链挤压着他的喉咙,他说一句话都得费力气。谢星河无奈只能靠在角落坐下,脑了浑浑噩噩的,心中却已有一个不好的猜测。
等了两个多时辰,门外有脚步声,石门缓缓展开,黝黑的水从四面汇聚至中间凹陷处
沈雁秋提着食盒笑吟吟走进来,道:“好徒儿,睡得舒服不舒服?”
谢星河道:“师父,你尽管…杀了我就是,作甚要把我锁在牢里?难道杀了我不足解…你心头之恨,你要好好折磨我一番吗?”
沈雁秋按下墙上的机关,高悬的铁笼缓缓落在地上,他走至笼外,道:“杀了你当然难以解恨,你以为我会这么便宜你,让你一了百了的死去么?”他用钥匙打开牢笼,解开他脖了的绳索,将食盒里的菜放在地上,蹲下道:“吃罢,吃饱才有力气。”
谢星河道:“你究竟想作甚?”
“我想作甚?”沈雁秋拿出一封信,又从腰间取下匕首在谢星河掌心一划,鲜血立即滴入信中,将白色的纸染成红色。沈雁秋道:“过不了多久,这封信就会到你师伯们手上。既然你在我手里,他们应该会快马加鞭赶来金陵。”
谢星河猛然一惊道:“你要以我作要挟,杀了他们么?”
沈雁秋道:“我当然要杀他们。上回他们趁人之危围剿我,若不是江停云先赶到,我说不定真会被你四位师伯所伤。我若是武功再差些,那日就毒发身亡啦。”他勾起谢星河下巴,眸色楚楚道:“你说你喜欢我,难道你师伯要杀我,你就不伤心,不难过么?”
谢星河想起那日沈雁秋置身于危险之中,心间顿时涌上一阵后怕,他道:“我当然伤心难过,我也不愿他们伤你分毫。但是,四位师伯待我极好,于我有恩……”
沈雁秋语气一变,他掐住谢星河脖颈,眼神阴冷道:“那我就该死了么?”
谢星河赶忙摇头道:“师父,徒儿不是这个意思……”
沈雁秋道:“待他们来到金陵,我要你亲眼看着他们死去。若不是你来金陵,他们也不会成为我剑下亡魂。谢星河,你要记住,这全都是你自已的错。”
谢星河想跪下,但他手脚被缚,只能连连求情道:“师父,你可以伤他们,可以让他们跪下和你道歉,若还不解气,可以废掉他们武功,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但是徒儿请师父留四位师伯一命。”
“留他们一命?他们本就是魔教中人,我不杀他们,
沈雁秋厌恶鄙夷和势在必行让谢星河心中一冷,他讷讷道:“师父……他们都是受徒儿所连,徒儿……”他想说自已甘愿替四位师伯赴死,转念一想,沈雁秋本就不会放过他,他一个将死之人又拿什么来替师伯求情,况且四位师伯罔顾他的意愿杀沈雁秋在前,如果沈雁秋真有不测,他势必要与风烟谷反目成仇……
好在江停云来的及时,沈雁秋毫发无伤,但他每每想到此事都隐隐作痛,将四位师伯隔绝再外,无论他们再好都不愿靠近。如今事情已无法扭转,他两厢挣扎之下不由心灰意冷,也不再为他们求情,索性沉默下来。
沈雁秋命令道:“吃饭。”看谢星河无动于衷,沈雁秋夹起一箸菜递到谢星河唇边,他缓缓摇头道:“师父,我…吃不下。”岂料沈雁秋直接掰开他的嘴,将饭菜全都一股脑塞入他的口中,呛得他猛咳几声,咳得头昏眼花,听沈雁秋在耳边道:“你现在可不能死。”
谢星河道:“既然你已修书给风烟谷,现在大可杀了我,又何必要留我在这里?所有事都因我而起,我已无颜面对风烟谷众人,你杀了我罢。”陡然间下面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他瞠目结舌,半晌红着脸道:“……你这是作甚?沈雁秋,我现在没这个心思。”
沈雁秋松手,轻笑道:“你没这个心思?”却见他撩开裙摆,扶住谢星河的肩头坐了下去,谢星河舒服喟叹一声,手下意识的就要搂住沈雁秋。
“这就是你说的没心思么?”
谢星河涨红着脸,嗫嚅几声,索性任由他动作。
沈雁秋动作很快,他面色潮红,却不是因为二人下方相连的一处。他离第七重就差临门一脚,前两次与谢星河交欢时,内息肉眼可见的充沛起来,他心生疑窦,虽然秘籍上没有记载,但更加确定二人修练的玄素经在交欢时会在体内自行运转,比平日快数倍。沈雁秋为武功宁愿付出所有,就是要双修又算得了什么?
偶尔念及江停云,他想的却是,他心中的的确确只有他一人,即便此时此刻与谢星河相缠也只是□
沈雁秋小腹一热,内息陡然壮大数倍,猛然突破禁锢,磅礴如海的在体内疯狂运转,他的指甲陷入谢星河背部,前所未有的舒服,极致的愉悦在脑海炸响,那股浩大的力量凝聚在四肢百骸每一处。
他终于突破第七重了。
谢星河只觉有源源不断热意传来,但他无法运功,并不知晓体内发生何事。沈雁秋忽然低头深吻住他,掐在他背上的手越来越用力,谢星河闷哼一声,半阖上眼与他共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隔壁新文已开,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文案有变动,暂时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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