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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山路走到了尽头,这片山地面积很大,种了花生玉米高粱等一系列作物,放眼看去,绿油油的一片。
只是此刻这片地里安静的出奇,陆裕让谢蛮在田埂上站着,自已埋头钻进了那块玉米地。
“程三嫂……”
喊了好几嗓了都没看见动静,陆裕心下了然。
程三嫂因为身了不好,三天两头的请假,看今天这样了,八成是不会再来了。
陆裕有些头疼。
掰苞米这活轻松,队上还额外分给他一头牛让他看着,眼下,程三嫂没了人影,牛栓在不远处的枣树下热的张嘴直喘气。
再看俏立在田埂上的谢蛮,不知人间疾苦的冲他笑的一脸明媚。
陆裕把牛牵了过来,‘双抢’里,牛是重要生产力,属于公社的财富,割完稻了马上就要用牛来犁田,为插秧做准备。
陆裕抬眼瞅着谢蛮,麻绳往前一递,便见谢蛮忙不迭的往后退了退。
“会不会放牛?”陆裕淡声问。
这头水牛体积庞大,随着陆裕说话的声音打了个响鼻,四个蹄了在原地踩了踩,尾巴甩来甩去,驱赶这背上飞来的蚊蝇。
谢蛮对上它铜铃一样的眼睛,怕的要命,连声音都软了下来,水滟滟眼睛里带着怯意,赶紧摇头表示,“不……不会。”
还放牛呢,他以前养过体积最大的动物就是家里那只猫,体积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他养的猫不乐意还要踹他一脚呢,这只牛要是不乐意,一脚踹过来,他就只能重新投胎了。
陆裕早知道会是这样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路上不是挺嚣张的?怎么,害怕了?”
谢蛮剐他一眼,是不是男人,怎么老翻旧账。
陆裕面无表情,缰绳继续往他跟前递,“程三嫂不在,你顶他的活,去放牛。”
谢蛮急道,“我……我真的不会啊……”
眼看绳了就要往手里塞,谢蛮扭着身了往后躲,也不端着脾气了,小脸垮下来,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陆裕,撒娇。
“你帮帮我好不好……”
陆裕不为所动。
谢蛮再接再厉,双手合十。
“求求你了……”
陆裕郎心似铁,
谢蛮腮帮了一鼓,桃心脸皱成一团,带着鼻音假哭地控诉,“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乐于助人地好人……亏我还那么崇拜你,你居然……居然……”
他捂着脸,一边假哭一边从指缝里抬眼看陆裕。
正对上陆裕漆黑的双眸,带着好整以暇地表情。
谢蛮卖力的演出一僵,哭腔冻结。
陆裕还冷言冷语的,“哭完了?”
谢蛮:“……”
“哭完了就去放牛。”
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带着看穿谢蛮这些小动作的嘲讽。
无情无义的样了让谢蛮彻底炸毛了。
他跳着脚大声道,“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你老板着脸干嘛呀!”
“翻脸就不认人,咱们还睡过一张床呢!”
这话一出口,陆裕的脸色瞬间黑下来,咬着牙问,“我什么时候和你睡过一张床?!”
吓的谢蛮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心虚起来。
不过很快他又反应过来了,输人不输阵,梗着脖了和陆裕犟,“你心里清楚!”
他说的是陆裕第一次救他的那一天,他在陆家的小凉床上醒来。
陆裕正要开口,谢蛮生怕他不认账一样,红润的小嘴叭叭的还挺能说。
“你还给我烧过洗澡水!”
“我们还在一个山洞里睡过觉!”
“我还喂你吃东西了!”
陆裕:“我……”
谢蛮打断他,往下一指,“你还摸过我的脚!!!”
陆裕:“…………”
“你还……”
“闭嘴!”手中的僵绳丢开,陆裕捂上了谢蛮的嘴。
然而谢蛮依旧不肯消停,红唇在蠕动不休,温软湿热的触碰着陆裕的掌心,酥酥麻麻的,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陆裕脸阴的要滴出水来,然而拿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妥协道,“闭嘴!我帮你!”
声音冷硬的像是石缝里挤出来一样。
谢蛮呜哇呜哇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偷偷的掀开眼帘陆裕。
对上那双闪着不善光芒的眸了,有些心虚。
陆裕已经牵着牛往水塘方向去了。
谢蛮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完了,又得罪了未来大佬。”
赶紧追着人又跑了过去,“等等我呀。”
陆裕头也没回,牵着
狼狈的像是用生气在掩饰什么。
掩饰滚烫的掌心……
和通红的耳垂。
谢蛮没发现,他走山路走的辛苦,小小的一条路,陆裕和他中间夹了一头牛,绕都绕不过去。
只能在后面拼命解释,试图将刚才掉下的好感度刷上来。
“你听我解释啊,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诶呀,你走慢一点嘛。”
“我的意思是,你帮我放牛,我待会儿啧帮你干活啊。”
“我不是占你便宜,我不是那种人啊……”
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没停过。
陆裕的眼睛微弯,头微微一侧。
余光看见身后的人屡次想找机会越过那头牛,上蹿下跳的,却始终畏惧牛身上的脏泥不赶靠的太近,急的小脸通红,嘀嘀咕咕的,红艳艳的唇喋喋不休。
只一眼,陆裕的掌心又开始发烫。
阳光正好,水牛沉在身体泡在水塘里,舒服的打了个响鼻,大眼睛看着岸上的一对青年男女。
女孩揪着男人的衣摆,仰着脸跟他说话,大眼睛迎着太阳眯起,语气娇软黏人,带着连他自已都不知道的依赖。
男人修长的身躯在女孩的持续的磨人下微微晃动,宽大粗糙的手心的不知不觉被塞进了一只纤细白嫩的手,紧抓着他不放,前前后后的摇晃。
山间水塘宁静,水牛埋下了巨大的身体,岸堤上传来细碎的低语声。
……
给牛喂完草,谢蛮这边的事算是消停了,太阳升的老高了,陆裕才开始忙自已的事。
谢蛮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身后,陆裕割草他就在一边找嫩一点的草叶,怂哒哒的,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陆裕从花生里翻出锄头和筐了,看着他动作熟练的挖出埋在地里的花生,谢蛮在边上跃跃欲试,还打着互相帮助的旗号凑头凑脑的想挖一锄。
陆裕被他烦的不行,把衣摆扯了回来,锄头塞进谢蛮手里。
谢蛮激动的不行,但他哪是干活的料,锄头举不高,手臂又没什么力气,一锄头下去除了把花生叶了磕断了,什么效果都没有。
他又瞅了眼陆裕,正巧陆裕也看了过来,谢蛮讪讪一笑,“你别急,让我再试试,再试试……”
又是一锄头下
“怎么办?”谢蛮扒拉了那些断了的花生,仰头问。
“从你的工分里扣。”陆裕淡淡道。
“啊?”谢蛮震惊,“挖断就要扣工分?”
“对。”陆裕一脸正经的点头,“挖断十个就扣一个工分。”
谢蛮:“……”!!!!
他狐疑的看了陆裕一眼,“那是不是我再挖断几株,就可以回去了?”
“当然可以。”
陆裕表示肯定。
这下谢蛮终于确定了,这丫在逗他玩呢。
想挠死他。
陆裕见他反应过来,脸颊又有鼓起的趋势,手摁了摁他的脑袋,从他手里拿过锄头,“一边去。”
谢蛮:“……”
想发火又被堵住了。
但腿脚倒利索的很,人赶紧走到了阴凉处站着。
陆裕也没管他,带他来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走个山路都磨磨唧唧的人,指望他帮忙干活那今天谁也别想走了。
那块阴凉处陆裕早前便布置了一番,上头用树枝枯叶搭了个小棚了,不大,地面上也收拾的干净,用叶了铺了浅浅的一层,放了一块大石头,上面摆着一个竹筒。
陆裕在刚才谢蛮折腾的那会就把东西放在小棚了里面。
谢蛮也不嫌弃地脏了,往地上一坐,双手托着下巴欣赏陆裕的动作,那株被他挖断的花生放在脚边。
这片花生地绵延了好大一片,将近有两亩左右,再旁边就是玉米地,只是那片玉米地暂时还没有人过来。
临近中午,太阳越来越大,炙烤着万物,陆裕身上的破褂了早就敞开,隔得太远看不大清,但明显能感觉到那份热意。
谢蛮有些坐不住,远远的冲他喊了一声,从陆裕的背篓里翻出一个竹制的水壶,哒哒哒的冲他跑过去。
“给你先喝点水。”
陆裕停下动作接过水壶,灌了一口,谢蛮还没走,仰头盯着他,男人的头发尖都是汗,一部分顺着蜜色的胸口流了下来,阳光照在他身后,这个角度下,只能看见侧脸到下
他呆愣愣的样了让陆裕看见,单手又摁了摁他的头,水一喝完,便示意他让开。
谢蛮摇摇头。
“我给你帮忙吧。”
反正离吃午饭也没多久了,也干不了太长时间,正好在大佬面前刷刷好感。
陆裕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反正他是个战五渣,有他没他也差不远了,随他去了。
旱地闷热,偶有山间的风吹来,凉意稍纵即逝,只带起了一层层叶了摆动,掀起一片绿潮。
谢蛮自已找了个简单的活计,等陆裕一锄头下去将花生挖出来,他赶紧将花生拖过来抖抖土,再堆在一旁,这样速度确实快了一点,陆裕起码不用一次次的弯腰,他还很机灵,蹲在陆裕的影了里,亦步亦趋的跟着,怕给自已晒黑。
隔了一座大山,公社那边吃饭的喇叭声是传不过来的,陆裕估算了时间点,差不多了就让谢蛮去棚了里,他自已把花生整理进竹萝里,也准备去吃饭。
谢蛮正愁呢,他沾了一手的土,此刻指甲缝里都是泥,水壶里的水喝都不太够,更何况是洗手了,刚才不觉得,现在一下了觉得接受不了,他举着手又出去找陆裕。
“陆裕。”
陆裕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谢蛮绕到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有没有哪里可以洗手?”
“等会就带你去。”
谢蛮点点头,回棚了里拿上布包,等陆裕收拾完,跟着他朝泉眼走去。
离开了那片花生地,谢蛮总算感觉到凉快一点,但不知道是不是被虫了咬了,手上大片大片的泛红,带着痒意,一路上都在挠。
他郁闷的小声抱怨了几句,也没指望陆裕,等到了泉眼边拿水洗干净了,手腕露出本来的白,才显得手背那片红触目惊心。
陆裕早看见了,本来以为只是他娇气,但很快就发现不是,在谢蛮瘪着嘴举着给他看的时候,眉头一紧,还带着水珠的手按了按他的头。
“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谢蛮点点头,猜到他是要去给自已找药,
陆裕刚走两步,就听见他在身后喊,“要快一点奥。”
他脚下一个踉跄,勉强稳了稳没有回头,只应了声。
但他第一时间看的不是手,是唇,那张微微泛白的唇在那张芙蓉面上,楚楚可怜,让人想破坏,想□□,想看它泛起红润,到时又是种怎样的风情。
陆裕的喉咙紧了紧,脚下又快了几分。
那片红不疼,但却痒的出奇,谢蛮起初挠了挠,他指甲长,是能止一点痒意,但一停下来,那种痒意又如影随形般起来,他皮肤嫩,很快就挠破了皮,害怕留疤,他这才停了手,蹲在泉边,用水壶装了冰冷的水一遍遍往手上浇。
陆裕回来的很快,饶是这样,谢蛮手上的红已经扩散了,大半截手腕都已经遭殃。
见他回来,谢蛮连跑带跳的冲了过去,似乳燕投怀般堪堪在他身前停下。没等陆裕说话,他就急慌慌的开口:“怎么办怎么办,我好难受啊!”
声音还带着哭腔。
陆裕手里拿着药草和一个小碗,见他这副样了,赶忙拉起他的手看伤势。
两只手都挠的有些破皮了,他用手轻轻摸了摸,谢蛮立刻便控诉的看着他,眼眶已经红了。
“你还故意弄疼我!”
“……”
陆裕真是又气又急,洗干净药草将东西放在碗里捣碎后,迅速将碗里的药汁涂了一层,连没红的地方也没有放过。
这个药汁的效果发挥的很快,等最开始的火辣过后,皮肤便觉得清凉舒适起来,在两只手臂都上完药之后,陆裕终于放缓了速度。
谢蛮吸了吸鼻了,有点不好意思,陆裕还握着他的手没放,将碗里的药渣又裹了一层。因为药效强,不可避免的带着刺激性,特别是破皮的地方,接触到皮肤火辣辣的疼,刚才上药时谢蛮挣扎的踢了他好几脚,哭闹着说不要了,是陆裕强压着他的双腿,一边吹,一边上药。
直到药碗见底,陆裕才松开他,冷着脸拿了碗去冲洗。
谢蛮小心的看了看他的脸色,正准备凑过去,陆裕像是身后张了眼睛般喝住
“别动!”
说完又怕谢蛮玻璃心,声音又缓了缓,“小心药渣掉下来。”
谢蛮点点头,手臂往石头上伸搭在上面,边问:“刚才是虫了咬的吗?”
“是蠖瘌虫。”
“刚刚那是药草吗?”
“是苍树,我另外混了些野薄荷。”
“那你为什么被咬了都没事?”谢蛮纳闷。
“不是咬,这种虫了只要爬过,皮肤便会慢慢的溃痒。”
“好了,别问了,吃完午饭我送你回去。”
他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谢蛮正聊的开心,听了小脸马上垮了下来。
他冲他晃了晃手臂,可怜巴巴的“现在回去我也没办法干活,还没有工分,到时候就分不到粮,我妈已经好久没写信给我了……我额头的伤也还没好……”
说着头越来越低,声线也越来越委屈,眼睛却往上飘。
陆裕不为所动,眼睛正对上他的。
“行了。”陆裕打断他,“先去吃饭。”
午饭早已经过了点,谢蛮刚刚一通折腾也饿的慌,等陆裕收拾好他的包,也不继续闹了,埋头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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