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纵观山海 第六十二章 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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蜚，无上灾兽，所过之处，祸患无穷，是四灵中的灾难之神。

驳，独角圣兽，生性高洁，不喜战斗，是四灵中的和平之神。

类，阴阳天兽，雌雄双生，心无贪嗔，是四灵中的奇异之神。

狡，镇国瑞兽，帝国得之，五谷丰登，是四灵中的祥瑞之神。

白聪明将四灵的地位向两人解释了一遍，接着又小声说起几件关于四灵的隐秘之事。

“在我们万妖界，原本妖怪们的寿命悠长，尤其是那些拥有强悍血脉，天赋神通的妖怪。他们只需要活得足够久，实力就能自然而然的增长。”

“类似九婴、朱卷神蛇这种，理论上他们一旦真正成年就是地妖，拥有至少相当于人类无常境界的实力，成年之后如果继续修行或者有什么大机缘，更是能一举突破到天妖境界。而我们万妖界天道法则有缺，压制住了他们的血脉之力。所以他们如今成年后，只拥有大妖级别的实力，而无法突破到地妖层次。我今年九千岁了，如果是在外界，应该早就是一尊巅峰地妖，而不是如今的区区大妖！”白聪明顿了顿，继续说道。

“虽说法则有缺，血脉被压制。但是这么多年下来，总是会有一些大妖机缘巧合下突破到地妖境界，可如今整个万妖界，明面上却仅仅只有四尊。不过，这四尊地妖和别的地妖不同，他们四个都是地妖巅峰，离天妖一步之遥，并且很可能掌握了许多难以想象的大杀器。普通大妖在他们面前，不管天赋神通多么恐怖，肉身多么强悍，都是一两招就会被杀死。”

君临道自然明白所谓“明面上”是什么意思，以他和洛水华前段时间所见的那只五尾白狐，也是一尊地妖，却不是四灵之一。

“四灵大人，把持了整个万妖界，并且不希望新生的地妖出现，稀释他们的权柄，威胁他们的地位。所以一旦有大妖的修为到了大妖境巅峰，接近地妖时，他们总是会找些莫须有的罪名，处死这些大妖。故而万妖界内但凡知道此事的大妖，都畏惧修行，不愿花多少时间在修行上，甚至还拼命压制自身境界，限制修为的增长。”

“那九婴大妖，就是如此。否则以他的天赋神通，若是苦苦修行，那九大神通中的任意一道都不是主人你能轻松抵抗的。不过也正因为他不把修行放在心上，所以四灵大人们也没有把他视为威胁，留他一命，充当中间派。只要年岁足够久的大妖，基本上都或多或少知道这些内幕。不过新生代的灵妖们大多不知道，他们反而真心的信仰他们，爱戴他们，视之为真神。”

白聪明自诩是万妖界内除了四大地妖外最聪明的妖怪，他自然知道许多隐秘之事。

君临道和洛水华两人听他说出此等秘密，心中又惊又喜，如果那四大地妖如此行事，那自然会有许多大妖反对他们，这些大妖自然是他们可以借助的力量。

“所以，万妖界内其实还隐藏着一股力量。”

白聪明继续缓缓说道：“那便是复仇者联盟！这个联盟中，有些是因为父母亲族被四灵残害，有些是自己被四灵虐待，有些是实力过于接近地妖害怕四灵对他们下毒手，所以隐藏起来，他们的共同点，就是要推翻四灵的统治。”

“你既然对复仇者联盟都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有没有向驳建言呢？”

“哼，我虽然被驳控制，不得不屈服其下，但对他岂会真的忠心耿耿？说实话，我巴不得复仇者联盟杀死四灵，好叫我获得自由，日后也能顺利突破至地妖境界，不怕被他们暗地里下黑手。如今得见主人和仙子，自然又是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白聪明见到君临道和洛水华来历古怪，修为可怕，可以说是一颗最粗的大腿，而他是第一个投靠两人的大妖，日后自然最得两人看重和倚仗，于是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总是要大大吹捧两人一番。

“如你所说。我看被四灵以禁制控制的直系手下们，或许其中很多大妖都和你有同样想法。”洛水华笑道。

“不错。四灵的残酷，众所周知。他们不会信任任何妖怪，哪怕是我们这些直系属下，他们能够控制我们，却也在时刻提防我们，害怕我们反噬。他们也不敢让任何的直系属下突破至地妖境界，因为他们所掌握的那种禁制之力，对地妖的约束就弱了很多。甚至于，他们自己连自己的后代血脉都不相信。”

“我所跟随的驳大人，号称独角圣兽，和平之神，已经是四灵中相对最平和的一个了。即便是平和如他，在六千年前，却把自己的某一个后代废掉修为，幽闭起来，起因不过是他的后代某天对其他大妖说了句‘未来我会接替祖先统治万妖界’，不懂隐忍，祸从口出，他最后被幽闭百年，终于郁郁而死。”

白聪明恨恨道，他似乎把自己当做了那名被幽闭而死的独角兽。

六千年前，他才是灵妖境，和那只独角兽大妖颇有几分交情，对其不幸遭遇很是愤恨。也正因为此事，让他认识到了四灵残忍的真面目。那尊独角兽大妖天资横溢，是极有希望突破地妖的存在。

“你可知道一头白狐？”君临道突然发问道。

“白狐？万妖界小妖境的狐狸多得很，我哪能都认识。”白聪明不解其意。

“那五条尾巴的白狐呢？这样的灵狐，万妖界只怕不多吧。”

君临道眼中闪过一道异色，问道。

“五条尾巴？那岂不是一尊地妖？现在怎可能还有这样强大的狐妖？四灵绝不容许这样的妖怪存在！”白聪明惊道。

接着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露出思索之色：“等等，我忽然忆起一件旧事。万妖界原本有一座神山，叫做涂山，乃是由狐妖一族完占据。这涂山在三万年前就被四灵摧毁，整个狐妖一族也损失惨重。”

“这件事发生的年代太早，我也没有出生，还是小妖时听前辈们所说。如今的狐妖们，大多流离失所，分散在万妖界各处。修成灵妖长出两条尾巴的都少，大妖则是一个都没听过。主人和仙子既然提起五尾灵狐，那么自然是见过的。以她的情况，不难猜出肯定是复仇者联盟中的成员，甚至就是复仇者联盟的高层之一。想不到，复仇者联盟中如今竟然已经拥有地妖存在，隐藏得真是太深了。”

君临道和洛水华已经知道，当初那白狐为什么自称是来救他们的。想必，也是想借用他们的力量来对付四灵。

这样一来，自己二人似乎的确可以和那复仇者联盟联手。

可复仇者联盟却也未必是什么善良之辈，或许只是想纯粹的利用我们两个，甚至只是想把我们充当诱饵，牺牲我们，引四灵上当。

君临道和洛水华都是极具智慧之辈，瞬间就把复仇者联盟的算盘推算得八九不离十。

“他们想借我们的手，我们未必不能借他们的手。”君临道和洛水华同时都想到这一点。

“有一件事，我想请主人帮忙。”白聪明和君临道结下契约后，胆子似乎大了许多。

“你刚刚拜入我门下，奉我为主，寸功未立，也敢叫我帮你？未免有些不知分寸吧。”君临道皱眉道。

白聪明连连解释道：“属下所说的事情，其实正是对主人和仙子的大计颇有助益。我知主人目前是想在万妖界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如今最上乘之计，乃是将四灵下属变为自己的下属，既削弱他们的势力又增强自己的势力。主人以为如何？”

君临道和洛水华微微一笑，洛水华说道：“想不到你这鹦鹉已经猜出了我们两个的想法。看来，你有时候的确有几分聪明，不算是完的自作聪明。”

“属下也是看到主人的契约秘术，能够在不惊动驳大人的前提下，施展成功，将我转为自身属下，从而使我变成了安插在驳身边的密探间谍。既然主人有此等秘术，那自然可以将四灵的其他下属都一一分化，变成自己的势力。属下有几个朋友，也和属下一样，不甘心受制于四灵，希望主人解救我等。”

白聪明想的清楚，眼前的两个人类如果成功杀死四灵后，日后终究是要离开万妖界的。

到时候要么留自己在万妖界，和自己再无瓜葛，自己在万妖界内逍遥自在，日后可能也晋升地妖；要么带着自己一同到外界，虽然自由有限，但日后便有望修成天妖，纵横四海。

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杀死四灵！既然已经同乘一船，那么自己当然要出谋划策。

君临道闻言，却露出一丝苦笑。他想起刚才的血魄契约，此契约固然高明无比，远胜普通的契约，令他明明境界比白聪明低一些，却依然能自如控制其生死，可此术也是有限制的。通过此术所缔结的血魄契约，同时最多不能超过三个，否则会影响自身的神魂和未来修行。

事实上，以君临道此刻修为，最好只控制一个，如果同时控制两个，有可能偶尔影响神志。刚才洛水华之所以自己没有出手，就是因为她在魔界已经缔结了一头强大魔兽。

洛水华则道：“血魄契约是一位血道前辈传授给我的，是契约之中极高明的一种。别的契约，要么害怕反噬，要么随着被控制者实力增强，契约之力会削弱，都或多或少存在一些缺陷漏洞。而血魄契约，可以瞒过其他契约的主人偷偷定下契约，只此一条，已经是惊世骇俗。只可惜，它也不能无限使用，你的主人目前只能缔结一次。白聪明，我们是不可能用此术将其他大妖偷偷控制住的。”

白聪明则道：“仙子所言有理。只是我想主人和仙子既然有如此秘术，那么会不会也有那种能够偷偷解开四灵禁制的秘术呢？未必一定要把其他大妖都牢牢控制在手心，只要他们不再效忠四灵即可。况且以德服人，比起以力压人更为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