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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隆心中有些诧异,他心想这山泽王叱咤平日里说话可不是这般的口气,他向来惯于讥讽,出言不逊,刺耳之语听得久了,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倒让木隆觉得蹊跷。
木隆将宽剑插入地上,微笑道“我这一招‘大泽浩渺,驱水龙吟’威力如何?”即便此时的他挺起干瘪的胸膛,一副神气的姿态,却难以掩盖重重的鼻息,他使出绝学,已耗费了大半功力,此时已是站不稳了。
叱咤不看向他,反而望着罗伏云中招的方向,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寒气弥漫之处,啸珑剑从伏云手中脱落,就要跌在雨泽王木隆招后留下的冰原之上。
双方军士的打斗被这气晕震散,均望着附了冰霜的那一大块寂静的凹陷。这剑式改了战场天候,让寒气顿生,冰雪飞溅,将伏云所在之地砸了一个巨坑,坑内徒留冰晶。
“剑客若丢了手中之剑,不败也败了。”叱咤终于望见那柄晃着白光的宝剑从罗伏云手中脱落,朝地上落去。
他方才一番话,说是夸起了平时一贯看不顺眼的老木隆,倒更像是在提醒眼前这个敌人。几经交战,他看出了罗伏云的能耐,邱泽八位偏申王虽然无一不痛恨北境之人,可他们对勇士的崇敬,也没有半点虚假。他深知自己若不出手助木隆,恐怕这老家伙即使使出浑身解数,也未必能是这名将领的对手,自己以双王之力战他,本是坏了自己心中那杆称。出于保护雨泽王,他别无选择。
方才木隆出招之时,叱咤有意停下手中钢鞭,还不时出言恫吓伏云,让他早知道木隆招式厉害。他看出这人身手,料定当年就是他砍翻了夔王手下爱将篪剌,今日交手,自己还想和他一战,就这么被木隆杀了,不是可惜了么!
叱咤话音未落,那啸珑剑停在了离地三寸的地方,并没有落下。
“剑客之剑,却也不必在手中么?”叱咤难以掩饰扬起的嘴角,他希望看到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木隆大惊,手竟难扶稳剑柄,腿一下子软了。那个刚刚接下自己‘大泽龙吟’的北将,竟重新握着那啸珑剑,从坑底插着剑徐徐而起。
“他为何不被我剑气所伤?”木隆被婴、熋二将搀扶护住,抬左臂伸食指颤抖地指着前方。他可不是害怕,而是生气。
“伤到了,伤到了,你没瞧见他身上铠甲都裂开了么?老先辈好好歇着,最后的路让我来送送他。”叱咤教人看好木隆,挥鞭而上。
“拿出你看家的好本事,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能耐!”叱咤胯下猛兽嘶吼,登登几下跃入战场,已来到罗伏云面前。地上这一人手中宝剑攥得紧,咬牙怒目昂头看着自己,叱咤见伏云手中啸珑剑已被冰霜所覆盖,那寒气依然向上攀附着,要侵入罗伏云手臂。
木隆此招威势,却是不能小看的。这剑气若入了罗伏云体内,他必死无疑。
叱咤见罗伏云双腿踩定大地,脚下冰霜竟缓缓化开,他身后椎骨处冒出阵阵白气,像是烧开了一锅沸水。
伏云自见木隆所留招式余威不散,啸珑剑上攀附着寒气,且要侵他体脉,他运起真气,椎阙骨大阙骨纹张裂,身后白气涌动,宽如白练,渐成屏风,夺命迹显露,椎阙骨骨纹处源源不断输送真气给四肢百骸。
那欲攀上手臂的寒气,头也不敢抬地向下退去,直到整个啸珑剑除却了寒冰。
罗伏云运功之时,叱咤胯下猛兽本要扑上去撕咬,只是那兽背上的叱咤将它拽了回去,后撤了几步。
叱咤见罗伏云身后白气猛起,身围寒气退散,已除木隆招式,便又上前来战。伏云方才受木隆重创,自知当下不宜应战,见叱咤打来,便图脱身之策。
他借着地势,蓄力越过了方才所成之坑,和叱咤拉开距离,目光紧迫地寻找着还活着的战士。他带出来的一骑精锐,本是要挫敌气势,伏杀了贼人先头便撤,只是没想到,这雨泽王、山泽王二位打了头阵,碰上了硬骨头。两军杀在一起,想离开就难了。
伏云四下望不见将士,心中疼惜,再往楼外关靠近。
叱咤坐下兽自然是轻而易举地越过了那冰沟,眼见叱咤提鞭杀来,伏云只好回身迎击。
咣当一声,兽背上扬下的镇南鞭和啸珑剑交在一处,略有胶着后,叱咤钢鞭重重压了下来,伏云已直不起腰来。
楼外关城头的庞龙早就死死盯住了伏云,见他方才脱离险境,如今又处生死边缘。他迅速往身旁的强弩机括中装入一枚火箭,瞄了那叱咤射去。樊祖率一队人冲杀出去,要救伏云回来。
叱咤正要发力,那箭飞向他坐下兽而来,他来不及反应,已被坐骑甩在了地上。
彘兽本受惊吓,想要奔离,只见叱咤右手执鞭又和伏云交兵,左手一翻,拽住了彘兽的尾巴。那兽哪里还逃得开。
山泽王叱咤就如此一手攥着兽尾,拖着彘兽,一面和罗伏云在地上交手。二人连战几十合,未分高下。
那彘兽已被叱咤制住,他翻身骑了此兽,又劈头盖脸地挥鞭打来。罗伏云解下重重的钢鞭,只觉虎口震得生疼。他见这人瞎了一眼,手段如此,心中反喜。
叱咤有彘兽一利,他就是和别人马下战马上,不是等着被砍,还能有什么胜算。伏云心中愁闷,若不杀此兽,自己便没有一点优势,很难展开拳脚,只是这彘兽灵活凶猛,又岂是说杀就杀的。
四下皆是蛮兵,他似乎已是孤身一人被围困在城下,突听身后喊杀震天,樊祖带人来救他了!
北军阵中,窜出一匹枣红马,樊祖大喝“罗将军接戟!”
罗伏云翻身上马,身后将士把他那柄画戟一抛,他抡胳膊伸手稳稳接住。罗伏云勒马立于叱咤面前,收啸珑剑在腰间,把破了一半的袍子撕了扬起,举画戟指着对面的独眼道“来!”
樊祖惊道“罗将军,万万不可意气用事。蛮子数倍于我,不可再战,速速退关固守,可保周全。”
罗伏云已舞起那长长的画戟,照着叱咤脑门削去。“我知此地凶险,必不会久战,樊将军快率众退入关内,我随后就到!”
一时间蛮兽军已四下合围,凶兽咆哮,蛮子喊杀声震耳欲聋。樊祖明白罗伏云不是不识大局之人,便按他吩咐,先勒马杀了回去。“敌众我寡,切不可恋战,速速朝关内退去!”樊祖下了命令,一众北军且战且退,从还未成型的蛮兽军阵中撕开一条口子,往楼外关关内撤退。
叱咤见这罗伏云得了宝马,手中换了兵器,威势拔卓。二人厮打在一起,重兵相接,势大力沉,每一招都是杀机。端见罗伏云手中执这杆画戟,似是鱼得水,虎入林,椎阙骨大阙骨纹真气澎湃,招式凶狠。本以为这北将是个轻快的剑客,却不曾想他使起这沉甸甸的画戟来,更是得心应手。
百余斤的画戟在他手中翻舞劈砍,似是挥着一根木棍般轻快。叱咤鞭法猛烈,方才用啸珑难避锋芒,重击之下,伏云大显劣势,如今马上得了画戟,再抗衡时,已能挡下叱咤手中钢鞭神威。
“北将可是罗姓小子,我素闻汴攸城有员猛将叫做罗什,他的两个儿子也做了军中大将,我见过那罗念成,你就是他兄长吧!”叱咤斗得起兴,手腕飞翻,镇南鞭劈空砸向罗伏云要害,不留丝毫余地。
这罗伏云胯下战马倒也稀奇,平常对上彘兽、雚疏这类的猛兽,马受惊吓而逃是常有的事。罗伏云越战越勇,这匹枣红马倒也不输气势,丝毫没有畏惧叱咤坐下猛兽的意思。战马比之战兽,虽不够凶猛,却能和马上之人密切地配合,罗伏云精于马战,又使得一套精妙戟法,此时已不落叱咤下风。
反观叱咤所乘彘兽,龇牙咧嘴,每每扑咬都被避开,早早耗了大半力气。二将缠斗之时,还往往因此兽躁动而让叱咤失去先机,好几次二将互搏,叱咤都差点因彘兽中了伏云手中画戟。
伏云只见山泽王叱咤上下唇翻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每句话里都杂着“艾切”之声,却实在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叱咤也发觉二人难以交流,便一心用在打翻罗伏云上。等待会擒了他,带回大营,自有弱裔来做翻译。
“我曾和夔王商定,若我们替你族除去通天剑之害,你族便答应永不进犯。如今那祭拜通天剑的李翀已经死了,你们不必担心天火灭世一说,为何还要叩关而来?”
伏云看出他定是八申王中的一个,尝试和他交流,“你夺了我雄踞关,已是大错特错,今又举兵来犯楼外关,实为不智之举。你族以为坐拥蛮兽便可肆意踏足我北境之地,我今日便告诉你,若不退兵,尔等不单要跪地奉上雄踞关,邱泽老巢也难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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