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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同哈刚达斗了几十个回合,皆已体力难支。哈刚达却像并没有升起杀心,与二人周旋而不出全力。唐归虎、羌靡只好拼死与其过招,不教他冲入城内去。
又战了几合,想是夔王快到此处了,哈刚达已不想再和二人多作纠缠。他盘坐于地,双掌合在头顶,继而掌心外翻,缓缓展开双臂。蛮军正与北军及武林人士厮杀,他想从所处之地,将战线向后推移深入,再攻楼外关内城。
“苦天无日,纳气回元!”土泽王哈刚达忽使控土神功,本四面稍有火光的战场霎时间被一阵从地上冒气的飞尘裹挟,火光被哈刚达施术卷起的层层土沙扑灭,羌靡、唐归虎二人只得护住双眼。在此战场周边的北军将士皆迷失了方向,刀剑胡乱挥舞,乱了阵脚。蛮子朝后退却,举起藤盾,将身子埋到了大盾后面,以免受到哈刚达攻势牵连。
二人还没脱离沙土干扰,突觉脚下地面变得不再坚实,正欲离开时,二人脚下土中伸出两只大手,把羌靡、唐归虎二人拽进了地上。这二人不及闪躲,失了脚下坚实之地,瞬间陷阱了地里。
土石走毕,羌靡、唐归虎像两颗葱一样被栽进了土里。众人再去挖那土层,已经难再掘动。
孙赫、方通臂终于到了北军阵中,他们所率之人,皆是一些曾随他们出生入死的猛士。二将赶来相助,将士们自然信心大增。眼下要掩护大军退守城内做好防备,这二将便合力杀向蛮子。
二人迎面站了一位偏申王,这蛮子面色红润,嘴唇却是皲裂。放眼之下,整个战场之中,属他穿着单薄,只挂了一件兽皮在身上,赤着膊,露出脚踝。这数九寒冬,冷风不止,此人却丝毫不显畏缩,就这么稳当坐在雚疏背上。
孙赫、方通臂交换眼色。方通臂拍马上前,“交给我!”
大喝之间,方通臂已催马飞奔,直取那蛮子。这蛮子便是火泽王呼峦崖。呼峦崖见方通臂拍马而来。丝毫不显慌张神色。他俯身到了雚疏背上,轻轻抚摸雚疏脖颈,那雚疏躁动地踢着蹄子,脖子上的鬃毛渐渐蓬松起来。
“来来来!今日就让你试试我飞魂钩索的锋利。”方通臂见此人手上没有兵器,自己在头顶挥舞起那长长的白索,已然离的很近,可那蛮子只是压低了身子,并不摆出缠斗格挡的架势。方通臂心中气愤,这分明就是小看了自己。方通臂又把手中白索寸出许多,那长索挥舞的半径再大几圈,速度却没有减下来。
“我明白了,你是在引颈受死。好,那我就成全你!”
方通臂一夹马肚,白索已快得看不清了,飞奔向呼峦崖而来。
呼峦崖丝毫不变姿势,他似乎对这一战极有把握,所作出的反应,不像是要躲开,或者格挡方通臂这夺魂索。他身子几乎贴在了雚疏背上,双手在兽颈两侧,缓慢而又节奏地抚摸这兽。那雚疏终于变得狂躁起来。自蹄下升起一种火焰,继而雚疏通体显红,最后将这种焰光聚集在了头顶的兽角之上。
方通臂并未看出这其中的端倪,他此刻只是愤怒,连先前的一点惊疑也消失了。他只想用长索削断这蛮子的头颅,好让他下辈子多长点心,知道勾魂索的厉害。
眼见方通臂快马近了呼峦崖,手中白索似一道勾魂的利器飞转着削了过来。呼峦崖双手施为,那坐下雚疏忽而厉声嘶鸣,仰脖之际,前蹄飞起,张开大口,从口中喷吐出了一道浓浓的烈焰。
这焰火不比台上马戏,撒酒喷出一道。这雚疏口中喷出的紫焰,能将一个活人烤熟了。方通臂来不及感到惊惧,他坐下马儿早已扬起四蹄,不敢靠近。幸好方通臂紧握缰绳,这才没被马儿甩在地上。
雚疏朝着前方喷吐一团烈焰,惊得战马慌不择路地掉头就跑。呼峦崖此时直起身子,大笑不止,“北贼骑着这家养的鼠胆小马,如何作战?”他身后的蛮兵也跟着嘲笑起来。
方通臂收了飞魂钩索,一面不住地拍打安慰着受惊的马儿,只是这马儿不住地嘶鸣,决不敢再靠近那头雚疏。
“快牵刘公公送来的马!”北军中有人高喝,为孙赫、方通臂二将各牵来了一匹枣红马,任那受惊的马儿朝北去了。
“蛮子营中异兽,果真棘手,战马惧怕,实在情有可原。我家马儿遇了蛮兽,无异于山鹿林羊见了虎狼,怎能不惧。方将军,这蛮子妖人会些奇异之术,你一人怎能轻易得胜,待我助你。”
呼峦崖见那北军阵中又窜出一个身材宽胖之将,头戴银盔,身着红甲,颇有气势。那孙赫手中拖着攒珠万宝棒,来助方通臂破敌。
“你又要与我争功。”方通臂倒不将这呼峦崖的厉害放在心上。他以为这蛮子全是靠耍些手段,要是和他真刀真枪打上几十合,他就能生擒此人。
“你不必助我,我自有办法破敌。”方通臂换马再战,又对孙赫道“这蛮子手中无半寸兵器,恐怕是看不上我这飞魂钩索的功夫,我且看他怎么挡我这一招。”
方通臂一面大喝助威,一面舞索冲入敌阵,所到之处,蛮子尽悉成片倒地。他那飞魂钩索索头锋利无比,加上他出神入化的功法,敌军皆毙命在无声无息之间。
昏暗之中,微微火光,这些蛮子哪里看得清飞魂钩索的来历,长索穿过手脚,竟都猛得没有察觉。
呼峦崖见这一长臂将又舞着那白索攻来,已然不带兵刃,静坐在雚疏背上,故技重施。
只是这方通臂坐下枣红马,并不再像之前那匹战马一样惧怕雚疏喷出的焰火,此马在方通臂的驾驭下左右奔突,躲闪着雚疏攻击。转眼之间,他已来到呼峦崖面前。
方通臂瞅准时机,那长索更似鬼魅一般藏在风中,人马未到,长索已经飘向了呼峦崖。
“中了!”孙赫在后,惊喜得叫出声来。
方通臂驾马越过呼峦崖,这才收索回马立定。那勾魂索明明贯穿了这蛮子和那雚疏,只是那蛮子和他坐下蛮兽久久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无哀号之声。
方通臂自觉怪异,又把那本已绕回腰间的长索,借他的长臂挥出,再飞向呼峦崖。
只听噗嗤一声。那蛮子和那蛮兽被从上到下一分为二,方通臂大笑“蛮子凶悍,也不过尔尔。”
“方将军!”孙赫却从他面前快马来援。方通臂定睛细看时,那倒在地上一分为二的,竟是一个不足半米高的草人。那草人掉在地上,浑身已燃起大火,顷刻间便成了一堆灰烬。
他回过神时,才发觉孙赫已和他身后的呼峦崖交上了手。
原来这呼峦崖早就到了他身后,只是不知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躲开了他飞魂钩索的攻击,早早换了替身,对他发起了袭击。孙赫赶来,挥动攒珠万宝棒与呼峦崖扭打在一起。方通臂来不及回头,迎面又扑来一只猛兽雚疏,他忙着挡下这兽,二人已被蛮兵围住。
孙赫使出一招‘棒点黄莺’,将那沉甸甸的攒珠棒于片刻内截打敌人身上数十处。这孙赫一身彪肉,却是如云如水,灵活无比。这一招威力不大,却可扰乱对方招式,伺机寻找破绽。
谁知孙赫刚这么点了几棒,那面前呼峦崖又被点回原形,变成了一捆稻草,掉在地上烧了起来。
孙赫这才看见,那呼峦崖已在远处观他与方通臂二人作困兽之斗,悠哉地挥动手臂,操纵着什么。
“长臂猴,你我这是在白费力气。那蛮子只在远处站着,和我们斗的,皆是他的一些妖术罢了!”孙赫见这蛮子使出怪招,心中愤懑,却又被其放出的雚疏假兽缠身,无法与之正面一战,不禁恼火起来。
“瞧好了,野山猪。今日就教你如何破这些妖术幻象!”方通臂朝空中扔出飞索,脚蹬马鞍,整个身子飞了出去。他施展起那飞魂钩索的功夫,又是‘千刃万卷刀’上手。
那夺魂钩索瞬间化为一条闪动的白练,继而索头探出,张开之时,朝着四面八方飞出无数断刃。‘千刃万卷刀’发出之时,四面扑来的雚疏幻兽皆被击落,凡是被短刃击落的幻兽,皆变为一捆干草燃在地上。
孙赫见方通臂招法奏效,成功解了二人之围,未及夸上几句,那呼峦崖竟驭兽朝他扑来。
呼峦崖手中并无兵刃,直到二人贴上脸,他忽抽出右臂,朝着孙赫挥砍而来,他那右手中突然幻出一只烈焰红刀,那刀气含着紫焰,直直向孙赫劈来。
孙赫来不及多想,送出攒珠万宝棒去,接下了这一刀。
孙赫本以为呼峦崖这一刀便是一条焰火,刀剑器械本挡不住,火可在器械之上任意穿行,唯有避开才是正确的选择。可当时呼峦崖贴近,举手砍下时这火刀才显形,故而他本能地送出一棒去挡,没想到呼峦崖以手成火刀,孙赫再想避时,已经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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