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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几天几夜的雪终于停了,整座王宫银装素裹。
薄情从偏殿出来,神情颇有些郁结,沉舟几乎已经杀到门口了,如果自己再不抓紧做反击,就是瓮中之鳖。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曲宁向他迎面而来,看他神色凝重,曲宁敛了敛笑脸,轻声道:“薄情大人?”
薄情闻言抬眸,旋即莞尔行礼:“微臣,见过长公主殿下。”
他身后就是偏殿入口,想来他方才应该是见了自己的兄长,深知王兄对他一直有所怀疑所以各种顾忌,猜他是被王兄为难了,于是曲宁和颜悦色道:“薄情大人,这些日子难得见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需要本宫帮忙吗?”
薄情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笑:“微臣怎敢劳烦公主。”
“本宫既是曲国的公主,那与曲国息息相关之事,自然就是本宫的事,大人但说无妨。”曲宁正色道。
薄情听她的意思,看来是有意想帮自己,他思索片时,佯装出一副忧愁的样子,缓缓说道:“不知公主可有听闻郳国易主之事?”
“如此大事,怎会不知,但陛下说并无大碍呀!”曲宁一脸疑惑的望着薄情,不知道他在担忧什么。
曲宁的话让他心头一怔,虽然早就知道曲阅会对自己有所防备,但他作为一国之君,敢对自己的胞妹说出这样的话,想来早就已有了对策。
曲阅之所以还留着自己,想来一开始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想看看自己是否真的对他有用。
但是现在看来,曲阅背着自己做了那么多的打算,对自己的怀疑怕是只会越来越深。
既然曲阅对自己如此的不信任,那么设计除掉自己,想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薄情觉得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曲国的这枚棋子看来一开始就用错了,不仅如此,可能已经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了。
现如今得想办法反客为主,与其借用曲阅的手,不如亲力亲为。
薄情若有所思的望着曲宁,顿时心生一计,他苦涩一笑道:“公主面似桃花,心若仙,任谁,都不忍公主的眉头皱一下,只是……”
曲宁这一听,似话里有话,她不由得问道:“难道……局势并非王兄说的那般?”
薄情见她上钩,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回避她的目光。
曲宁见状,看了看左右,将他拉到一旁,郑重其事的问道:“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薄情一副何其为难的样子,微微低着头,支支吾吾道:“这……”
“大人,你就告诉我吧!”曲宁略显急切之意。
她了解自己的哥哥,若是国家真的陷入危难,曲阅独自一人抗下所有也是不无可能。
薄情面露愁容,支支吾吾道:“公主,您也知道,微臣原本是郳国人,在曲国说话难有份量,更何况是妄议陛下的决策,若是让陛下知道,微臣在这跟公主乱嚼舌根,该如何是好?”
曲宁急忙竖起三根手中,认真道:“本宫发誓,一定会为其保密,如若违背承诺,天打雷……”
她才说到一半,薄情将她的嘴捂住,满脸的不忍心和严肃:“公主,臣不允许你这样诅咒自己,即使公主……要降罪于臣,臣也必须阻止公主继续说下去!”
曲宁顿时愣住了,没有想到他会有此举动,脸颊微微泛红的别过头去。
薄情将手收回,静默片刻,准备扭头离开,曲宁却一把将他拉住。
曲宁微微蹙眉,请求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
薄情神色犹豫的环顾了四周,随后他便贴近曲宁的耳朵,小声的说些什么,只见曲宁的神色由震惊逐渐陷入眉头紧锁的忧愁。
她不知道王兄对薄情真正的顾虑是什么,可在曲宁看来,许是王兄多疑了。
薄情把话说完后,迟疑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子。
曲宁迟疑的看着自己紧攥他衣袖的手,许久后才略显坚定的说道:“本宫相信你。”
薄情握住曲宁拉住自己的手,温声道:“只要有公主的信任,足矣,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臣都在所不辞!”
曲宁侧头看了看偏殿入口,无奈的叹了口气:“若是有需要本宫的地方,还请大人不要客气。”
“臣定当竭尽力,为曲国效命!”薄情躬身抱拳道。
他低头行礼,在曲宁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
秋月居。
辛太医让溪辞平躺在榻上,然后取出一枚又一枚的银针,在她手腕和脚踝的穴位施针。
由于秋水与月明一刻都不肯离开溪辞,以至于辛太医只能背对着她们,用唇语告知溪辞,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
他的每一句,溪辞都会重复一两遍,才能明白他的意思。
沉舟殿下原本计划利用颜墨替自己得天下,然而薄情的突然闯入扰乱了所有。
人间的所有帝王,都是紫微星君的分身。
南斗六星,主天子寿命,也主宰相爵禄之位。
沉舟游走于三界,早已脱离六司府的管辖,他若是在人间以天子之名现身,必然会暴露身份。
但颜墨显然已经不适合继续被当成傀儡操控,沉舟虽夺权篡位,却没有伤他性命,已是留情,不曾想,他还是选择了自缢,令人唏嘘。
沉舟安排赤那易容潜入曲国,不仅仅是为了救溪辞,跟多的是为了监视宫内的一举一动。
然后一层层的传回沉舟的耳朵里,统一人族他势在必得,虽然提早一点暴露身份会被天界察觉,不是他本意。
可若是能借此机会除去上代魔族太子薄情,何乐而不为呢?
知道所有事情经过的溪辞,对于沉舟让赤那来救自己似乎已经没有那么感动了。
甚至还透着一丝隐隐的失落,原来他还是为了自己的大局,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顺便。
是啊,他心里始终藏着一个人,那个人占据了他的部,自己哪里还走得进去?
想到这里,溪辞眨了眨酸胀的眼,挤出的泪水向两侧滑落。
秋水以为是辛太医的针把溪辞扎疼了,忍不住说道:“太医,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赤那看着略显委屈的溪辞,无奈的摇了摇头:“人若是能体会到痛苦,说明身心的活着,若是体会不到了,那便是心死莫大于哀,与行尸走肉并无分别。”
“有那么严重吗?”秋水一头雾水的看向月明。
月明略显心疼的抹去溪辞眼角的泪痕,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此刻,没有人能懂她输给一个死人的心情。
溪辞别过头去,独自一人黯然神伤,然而她并不知道,沉舟突然将一切快速推进,是因为他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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