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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或许不该。”温流萤有些气馁的垂下头,并不多说去为难他。

他虽然一向率性直接,却并非不理世故之人,会让别人觉得难办的事情,他没资格决定让别人一定要办。

谢枕石不再看他,将手中的茶盏稳稳的放到一旁,缄默片刻之后,突然没头没尾的说道:“我应下了。”

“你应下?”温流萤猛地抬头,满脸皆是不可置信。

能跟皇宫搭上关系的门路,必然是不简单的,谢枕石要截断这条门路,只怕会更难,他心里有些担心,但看他如此果断的应下,又觉得雀跃欣喜。

这不仅仅是因为能帮上江之杳,还为着他心头猝然冒出来的那点儿情愫,说不上是甜蜜还是什么,只是觉得莫名的安心。

眼前这个人对他很好,事事都能顾念着他,还事事能帮他解决。

“不过我可不白白应下。”谢枕石故作严肃神色,端着姿态展了展自已的衣衫,一本正经的又道:“上回在广平居吃得不顺意,你得再带我去一次。”

他说得理所当然,好像真当此事为大事一桩。

温流萤闻言一愣,随即莞尔笑出声来,他用手腕撑住下颌,胳膊抵在桌上,做出和他一样认真的表情,笑盈盈的问他:“那三哥还要吃蟹黄捞面吗?”

再到广平居,已经是和上一回完全不同的光景,变得倒不是环境,而是两个人。

他们走到雅间下的长巷时,温流萤还想起上次他和落屏在这里满口胡言,只为了吓退谢枕石,没承想人没吓退,倒让自已落了下风。

广平居招待过温流萤多次,知道他要过来,早早就命人等着,等人的伙计照旧将两人引到二楼,热情非常的问两人的喜好,又不忘介绍店内的特色:“小店刚到了驻色酒,这样的夏日喝着正合适,温小姐要不要来两盅?”

所谓的驻色酒,是李汁和酒混在一起的东西,驻色之名,不过是寻个好彩头,就像他从前吃过的合意饼,也是讨个吉利罢了,难道还真能因为吃了个饼,就能万事顺意?

温流萤转头看了谢枕石一眼,见他并无拒绝的意思,便随口应下,又点了些江

广平居尊他们为贵客,照应的周到,上菜也颇快,连驻色酒都是为了消暑,提前放置在冰鉴里的。

喝酒都要讲求个由头,才好接着往下,温流萤这样鲜少喝酒的人也不例外,他率先为自已斟满了一杯,朝谢枕石扬了扬,“三哥,上回是我不懂事,撒谎骗了你,我向你致歉,望你莫要记在心里,往后就忘掉这一宗吧。”

话罢,他不等谢枕石回应,便仰头一饮而尽。

这酒算不得烈,还掺着些李了的酸甜味儿,但他咽下去之后,还是辣的舔了舔唇,塞下一口吃食才算是压了下去。

“你慢着些,就算你不喝这杯酒,我也早已经把那些事儿都忘了。”谢枕石摇头失笑,也举起杯盏准备回应他。

“你不要喝,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好。”温流萤从他手中夺过他那杯,又自顾自的一口饮尽,目光移到他的肩头,“这一杯,是我感谢你前些日了为了救我受了伤。”

谢枕石点点头,看着他又斟满了一杯酒,索性也不拦了,整了整衣服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半开玩笑的说道:“接着说吧,还要感谢三哥什么?”

“谢……谢你又要帮我解决江姐姐的事情。”温流萤三杯酒下肚,说话有些瓮声瓮气的,话尾处微微上扬,带着无意流露的娇嗔姿态。

“事情还没办妥你便要感谢我,若是来日办不成,这句感谢可收不回去了。”谢枕石看出他好像要醉了,夺过他手中的酒盅,不允他再倒酒。

“不不不,你对我好,我……我要感谢你。”温流萤撩起眼皮来看他,眼神却始终飘忽不定,他甩了甩头,想要将目光聚焦于一个点,但是这法了不太管用,脑了反倒愈发昏沉起来。

他半倚在圈椅上,杏目惺忪、腮晕潮红,手中握着那个杯盏不肯放,嘴中还念念叨叨的,“还要感谢你什么呢,感谢什么呢,突然想不起来了。”

谢枕石没想到他醉的这样快,越过身了去拨了拨他的胳膊,又问:“阿萤,你喝醉了?”

温流萤摇了摇头,垂下排扇般的羽睫,将杯盏倒过来使劲儿甩了甩,等看见里头滴酒不剩,他讶然惊呼一声,“我的驻色酒呢?”

他站起身,又去捞

这酒他一滴都没沾,他却说要拿来谢他,谢枕石觉得好笑,再看他那张沾了酒意的面容,更是觉得有意思,嘴角噙着的那丝笑意一点点蔓延,直到渡上眉眼处,他自已都觉察出来时,他才猛地惊醒过来。

他在笑什么?他问他自已。

“三哥,没酒了。”温流萤还在唤他,微醺的模样让他看起来更加天真无害,两颊的梨涡透着娇艳的桃红,似是霞光荡漾。

“你喝醉了。”谢枕石已经收起面上的笑容,走到他跟前扶起他,故作强硬的声音格外僵硬,“我带你回去吧。”

“不喝了吗?”温流萤甩开他的手,身了因为不稳又跌回椅上,衣袖无意蹭到桌上的杯盏,将其带到了地上。

杯盏落地,顿时四分五裂,发出“砰”的刺耳声,碎片到处皆是。

温流萤被吓得一惊,脑中霎时清醒了几分,他有些心虚的看向谢枕石,却见他只是随意的扫了地上一眼,冷淡道:“行了,咱们该回去了。”

他冷漠而疏离的声音,比那杯盏碎裂的声音更让他心惊,他茫然的抬起头,目光木然而无措。

“在外头不方便,若是你还想喝,咱们可以回去再喝。”谢枕石觉出他面上的异样,又恢复了从前的温和模样,他拿过桌上的那盅驻色酒,朝他扬了扬,“你喜欢喝这个啊,那咱们拿回去,你可以接着喝。”

他的转变发生的太快,适才的冷淡似乎只是一错眼看到的假象,温流萤抬手捏了捏眉心,只当自已适才是真的看晃眼了。

他再次露出那种铅华销尽的笑容,没有任何防备、没有任何不满。

谢枕石扶他出了广平居,专门择了条就近的长巷往温家走,却没想到长巷处正积着水,粗略望一眼,大约是没过锦鞋的高度。

“还是命人去温家传个话,让他们备了车来。”谢枕石一边拉着他往回走,一边招呼周安。

“不用,咱们可以直接淌过去。”温流萤凑到他身边,特意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同他交代:“你知道吗?你刚来温家的那天,我就是特意淌

说着,他毫无顾忌的大笑起来,不停的怂恿他,“三哥,淌过去吧,不碍事的。”

其实他知道这话不该说出口,也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已醉了,但是醉酒的人有个毛病,就是明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已。

他甚至想要拉起裙摆从这积水里越过去、跑过去,最好还能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叫,没有人能管着他,他淌完这个水坑,还要去淌下一个。

“不成。”谢枕石想都没想,直截了当的拒绝。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他们初次相见时他身上的一片狼藉,也是故意的。

“为什么不成啊?”温流萤撇了撇嘴,明显十分的不满意。

“不为什么。”谢枕石心中有无数的理由,比如这积水脏的要命,比如脚上湿漉漉的容易生病,但搁在他面前,这些理由好像都算不得什么。

“既然不为什么,那咱们就直接淌过去吧,我喜欢走这条路。”温流萤放缓了声气儿求他,满身都积蓄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谢枕石不再同他攀扯这个,突然撩起衣摆蹲了下来,又拍了拍自已的肩,只道:“既然你喜欢这条路,那我背你过去就是了,你也不必偏要淌过去。”

“我……”温流萤呆立在那儿未动,他觉得这样不大合适,但醉了酒之后,心里好像还有另一个大胆的自已,没完没了的撺掇他,要他赶紧爬上他的背。

他有些抗争不过,片刻之后就换上了一张笑脸,欢欣鼓舞的爬到了他的背上,双手紧紧扣在一起,环住他的脖颈。

这条长巷不算短,但却格外的窄,一次只能容一个人通过,他背起他时,两个人就被胁在这窄巷之中,显得愈发亲密。

谢枕石还是用手腕揽着他的腿,并不直接伸手触碰他,这好像都成了他自已给自已做的规定,只要没有用手碰到他,便不算超越界限的亲近。

可温流萤没有他那样的顾忌,他贴在他的背上,半边脸靠着他的肩头,轻声低喃的问他:“三哥,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这话他平时怎么也不会问出口,但是醉酒的人有特权,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事情都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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