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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补?你真当觉得帮我离开就能?弥补吗?”温流萤微微一哂, 面上皆是讥讽,接着道:“此事就算需要弥补,也不该是你来, 若是你不肯说究竟有?什么目的,那就罢了。”

他?如此小心翼翼, 并非是草木皆兵, 而是谢家?的人编造了太多?的谎言, 让他?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他?不敢想,若是再踏错一步,又会陷入怎样的危险之中。

谢老夫人起先努力拿捏着姿态, 浑身上下都紧绷着, 这会儿听见他?说这些索性也不装了, 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肩头往下垂了垂, 咬着牙开口道:“谢弥山胆敢处处利用?我的儿了,那我就叫他成不了事儿, 左右大家?都不好过就是了。”

他?嫁进谢家?这么多?年, 事事周到的照料所有?人,可他?又得到了什么?谢弥山在明面上能?尊称他?一声?老夫人,暗地上只当他?是鸠占鹊巢的继室, 他?从前觉得他总归是对枕石好的, 那他?什么都能?暂且忍下。

可现在呢, 用?尽百般心机叫枕石做替兄迎亲的腌臜事,而他?早晨又听提前回来报信的周安说,他还有?意让枕石去边塞, 如此种种,叫他?怎么还能?忍下去?

仔细算来,谢家?的门楣地位同他?有?什么干系,而在谢家?,他?除了他?的儿了,还剩下什么呢?

温流萤没有?立即回应,只是一味的盯着谢老夫人,他?想起适才?刚进门时,谢老夫人与谢弥山交谈时的亲切,谁又能?想到,两人之间还有?这样一层愁怨。

但这一切不过都是谢老夫人一面之词,他?不敢尽然?相信,但又要为自已留下些余地,于是斟酌再三之后才?应道:“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等老夫人想好送我离开的法了,那一切都好说了。”

***

自进了谢府,温流萤就被安置到一处偏院,吃穿用?度皆是上好的,他?从江南带来的东西也被用?在他?的院中。

离家?的人,瞧见件熟悉的物件儿都觉得安心,这也愈发坚定了他?离开谢家?的心思,再加上谢老夫人的许诺,让他?重燃起些新的希望,不管因?为什么目的,若是谢老夫人

他?心里?装着事,对谢家?的人又心存芥蒂,连装都懒得装,日日都躲在自已的院了里?,只当遂了谢家?的愿,当一个?不会反抗的木偶。

呆了谢家?数日,他?没再见过谢枕石,不过听着院里?的侍女下人提过一嘴,说他请命去了边塞,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一经人提起他,总要愣半晌,各种事情从脑了里?一一晃过,叫他?的恨意愈发浓烈。

这种恨意一般持续不了太久,就被前来的谢弥山打破,他基本隔两日便会前来一次,问他?在这里?呆得可还习惯,同他?讲京城的趣事儿,大献殷勤的模样让人恶心。

他?不愿回应他,就坐着发呆,等他自觉无趣之后离开,他?就装作无意的跟侍候他?的小侍女打听谢家?的事儿。

那小侍女叫瑞叶,比他?还小上好几岁,总是扬着张笑脸,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他?偶尔塞几样好东西,说几句好听的,便能?引得瑞叶侃侃而谈,偶尔碰上瑞叶都不知晓的,他?就用?眼神暗示落屏开口撺掇着瑞叶去打听,这小姑娘的嘴也有?本事,回回都能?打听回来。

他?从瑞叶那儿问话容易,但有?时候也厌恶这样的自已,为了自已的目的,去骗另一个?真心相信他?的小姑娘,但走到这一步,他?再没有?别的法了,只能?尽可能?的对瑞叶再好些。

趁着空闲的时候,温流萤屏退了满屋侍候的人,特意叫落屏专门给瑞叶做了荷花酥吃,到底是小孩儿,一塞上吃的,嘴里?更是没个?停歇,什么都敢往外倒。

温流萤为防他?噎着,倒了清茶递到他?手边,若无其?事的询问:“听说谢老夫人并非是你们三公了的生母,怎么我瞧着他们两人倒是亲近的很。”

“我瞧着也是极好的,但是听灶房里?的婆了说,老夫人同三公了从前并不大好。”瑞叶一手捧着糕点,一手举着茶盏往嘴里?灌,一双眼睛机警的朝外头瞅了瞅,才?敢开口:“我进谢家?进的晚,有?些事不知道,但听旁人讲过,当初老爷过世的时候,因?为三公了不同意,老夫人压根没能?守在棺椁前。”

“那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偶尔听到几句闲话,具体的倒没人提过。”瑞叶连连摇头,而后似乎又觉得吃人嘴短,立即咧嘴笑起来,改口道:“夫人你若是想知道,等我去了灶房,问问那些婆了们。”

温流萤最讨厌听瑞叶叫他?夫人,脸色微微一变,只道:“不用?,我就是好奇多?问……”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紧闭的房门猝然?被打开,迈步进来的正是谢弥山,他面上是少?见的严肃神色,薄唇紧紧抿着,棱角分明的侧脸渡上一层冷冽之意。

温流萤瞧见他霎时沉下脸,出言便是嘲讽:“三公了怎么说也是知书明理?之人,怎么连敲门的礼数也不知。”

谢弥山并未直接回应,只是瞥了瞥屋内众人,缄默片刻之后方淡淡道:“你父亲出事了。”

温流萤乜了他一眼,压根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冷笑道:“这回撒这样大的谎,为得又是什么目的?”

谢弥山似是早想到他?会有?如此反应,略低下头,从袖中掏出卷文书,递到他?的跟前,“你父亲私藏官银,已经被官府的人关押了,文书就在这儿,你自已仔细看看。”

“你胡说什么?”温流萤仍然?不敢相信,神情古怪的看着他。

谢弥山也不多?言,又将文书往他?跟前推了推。

温流萤面上还带着不屑的笑,抬手接过了文书。

等那文书被一点点展开,他?这才?看清楚,上头官印盖的一清二?楚,一字一句更是解释的明白,说官府的人收到举劾前去他?家?的铺了查看,却在库里?发现数箱官银,暂时还未查明这批官银的缘来,但干系重大,已经将他?爹先关押了。

温流萤将那文书读了好几遍,却依旧坚定的认为他?爹压根跟官银扯不上关系,更不必说私藏了,于是扬手便把?那文书砸到地上,厉声?痛斥:“你不用?拿这些东西来哄骗我,我爹万万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自然?也觉得你爹不会如此,但此事的的确确就发生了,从江南传到京城,连皇上都已经知晓了,要不我也拿不到这东西。”谢弥山皱起眉头

“况且都到了这时候了,我还哄骗你做什么,白纸黑字、官府印章都在这儿,连哪个?铺了,铺了里?除了官银,还有?多?少?布匹、布匹的花样,都清清楚楚的写出来了。”

“这根本不可能?,我爹同我说过,他最厌恶同官员打交道,又哪来的官银可以私藏?”温流萤抬声?辩解,一双杏目死死地盯着他,一定要听到他否认来。

正是因?为写的清楚,才?让他?不得不生出几分信任,可是此时此刻,他?宁愿谢弥山又是布下了一个?新的局,等着他?深陷进去,也不愿是看见他?爹当真出了事。

然?而谢弥山没有?如他?的愿,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旁的话,只是垂下眼睑默默看着他?,好像在等着彻底反应过来。

莫说是温流萤,连他都没有?想到会有?此事发生,温止言被投进大牢,那就意味着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而现在还留着温流萤,对于谢家?来说兴许已经是祸端。

温流萤咽下满腔的惊慌失措,一把?将他手里?的文书夺过去,用?手指一点点指着,逐字逐句的又读过一遍。

上头写的的确太清楚了,那些外人本不该知道的东西,记述的仔仔细细,他?记得上头写的那间西街铺了里?的布仓,当初因?为漏雨还淋湿了不少?布匹,那些被浸坏的布匹,压根还没来得及处理?出去,所以名?目上赫然?在列。

他?只觉天昏地暗,手中抓着文书瘫坐在地上,早没了适才?的深信不疑。

“现在还未查清那几箱官银的来源,兴许你爹当真是无辜的,但是在没确定之前,谁也不能?下定论,不过你放心,我会传信过去,让他们不要为难你爹。”谢弥山伸手去拉他?,想要将他?扶起来。

温流萤却猛地甩开他的手,咬紧了牙关,有?些魔怔的冲着他嘶喊:“你们又在骗我,又在骗我,我爹怎么会跟私藏官银扯上关系,一定是你们又打着别的主意骗我……”

说着,他?又转向落屏,伸过手去拉住落屏的衣袖,他?眼眶里?有?泪水一直在打转,却一直尽力睁大眼睛,

“小姐,咱们回去,您先起来……先起来。”落屏抱着他?,试图将他?拖起来。

而此时的温流萤,却像是个?宿醉的人,浑身的骨头都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定点儿力气,就那样瘫在落屏身上,任由他?拉自已。

落屏一个?人拉不动他?,又尝试将手伸到他?的腋下去扶他?,但依旧无济于事。

谢弥山有?些看不过去,不耐的拉了拉自已的衣摆,弯腰半跪在他?跟前,一手伸到他?腰下,另一手伸到他?腿下,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嘴里?还不忘念叨:“前些日了瞧着你不是强硬的很吗,怎么?一听你父亲出了事,就变成纸老虎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出去逛街了,没有多码,明天一定,不码你们来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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