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黄昏恋与青春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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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女大十八变，更何况已然过去了四十多年，夏知秋完全没有认出当年那个跟在自己身边学着唱歌的丫头，尤其是常年生活在米国林娇也算是气质大变。

“知秋姐，我是娇娇啊。”林娇几部走过去抱了抱夏知秋，多年未见的重逢眼泪止不住滴了下来。

“知秋姐，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啊？”相拥过后便是家常，林娇也不再跟张文远争吵拉着夏知秋坐在了沙发上。

“好，这几年过得还算不错。你呢？我听说你跟文远结婚了？过得怎么样？”

“别提了，我跟张文远离婚了。”

“离婚了？为什么？”

“当年他喝多了酒出了点事，进去了。然后……”

听着林娇诉说着当年的事，夏知秋不时看一眼在边上尴尬的挠头的张文远。

两个多年未见的老姐妹聊了起来，边上的老李头也不插话只是在边上静静的听着，而张文远听着当年自己的所犯的错误又被提起来老脸尴尬的泛红。

林娇当年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夏知秋也有些唏嘘从旁边把自己带来的手提袋拿了过来：“文远，林娇这是送给你们的。本来还打算单独去找你的没想到世事无常你们俩居然结婚又离婚了。”

“知秋姐，你不用这么客气。”米国呆久了的林娇也没有推诿手下自己的又随手把给张文远的甩给了他。看着只有两份礼盒林娇又看了看李建国，当年夏知秋与李建国的事情她也知道或者说是人尽皆知，调笑道：“你不会没给李哥准备礼物吧？还是说你早就给了更特别的礼物？”

夏知秋看着林娇还是如当年一般的性子，又看了看被这句话弄得有些尴尬的李建国，又想起了当年那离别的最后一晚，脸上浮现了一丝幸福的微笑：“他的礼物啊四十多年前就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做好收的准备啊。”

“什么礼物？”林娇问出了仨人的好奇。

“等他做好准备再说吧。”夏知秋看着李建国想着刚才聊天的内容摇摇头。

见她好像有什么隐情似的其他三人也不好追问，张文远先打破了尴尬：“时间不早了，知秋姐难得来一次，我请客咱们去吃饭？”

到底是当过夫妻的俩人，林娇也赶紧接过话茬：“对，知秋姐咱们到饭桌上再好好聊聊。”

定下来之后几个人略作收拾就下楼了，在林娇的要求下打了两辆车。张文远和老李头一辆，林娇和夏知秋一辆。

饭桌上等着上菜的夏知秋不住地感慨着石市的变化，几个人也看着窗外的建筑也忍不住感叹起来。到是张文远问出了自己觉得奇怪的问题：“知秋姐，你怎么先找我来啊，不是应该先……”说着张文远还看看了身旁的老李头。

“我先去的李建国那，家里没人，然后想起张叔不是之前当警察吗？就去派出所问了一下，然后才知道张叔过世了，他们告诉我你家地址的。”夏知秋也知道张文远的意思，说着又看了一眼李建国：“没想到在你家碰见了他。”

“我这不是一个人没意思吗，就拉着我李哥过来陪我一段时间。”

林娇在边上斜了张文远一眼：“别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盘算，还没意思？不就是为了遮掩你跟你那个远房堂妹的事吗。”

“远房堂妹？”吃瓜不论岁数，老了更喜欢了解这些家长里短。夏知秋也不例外：“怎么回事？”

提到这事林娇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年二话不说就跟自己离婚现在又金屋藏娇：“知秋姐你是不知道啊，他……”

林娇说起了自己以前回国听来的张文远和小保姆的是以及这次回来见到李清妍的事说，边上张文远时不时的插嘴辩解。夏知秋有些惊讶也有些疑惑，最终还是没有太相信林娇的话，毕竟以自己当年的了解张文远那个愣头青还真不是那样的人。

菜一道道得上，四个老人聊得多吃的少，在夏知秋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李建国三两句不出李建国中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临近尾声老李头手机的闹钟突然响了起来。心里一惊，掏出手机看着时间居然快到下午两点了，顾不上其他的赶忙向其他三人告了个罪扭头出了包间。

夏知秋和林娇止不住的奇怪，唯有张文远心里明白。因为这个闹钟就是在他的提议下提前变身半小时设定的，除了上午那次变身因为一般都是在家没有设定。中午一点半，下午四点半，晚上六点半这几个点都定下了闹钟。

老李头走了其他三个人稍微聊了会儿也就都各自散去了。

换回女装之后生怕他们再回来的李清妍也没在家待，转头去了李清岚那。她仿佛习惯了一般又如同小猫一般蜷缩在沙发上，心里想着年轻时与夏知秋的美好过往慢慢的睡了过去。

……

下午的闹钟惊醒了沉睡中的李清妍，吸完一颗烟之后才蓦然惊觉，自己居然只背了一个背包过来。更加难受的是自己下次变身之前李清岚和胡一曼早都到家了，这……犹豫片刻赶忙拿起手机给李清岚打了过去。

“喂，爸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虽然是用李清妍的手机打过来的，但是李清岚看着都在忙碌的同事没人注意自己还是压低了声音叫了句“爸”。

“清岚，那个……你能不能先别跟胡一曼回来啊？”李清妍声音有些焦急还带着些尴尬。

李清岚有些疑惑：“怎么了爸？”

“我有点事现在在你们家，我怕她……”李清妍犹豫了一下自己没带衣服的糗事，还是没说出口。

“哦，我当什么事呢，行一会儿我就给胡一曼打电话，正好也有段时间没去你店里听你唱歌了。”

“那行，晚上见吧。”

挂了电话之后李清妍放下心来，摇摇头起身过去把门反锁上之后又把窗帘拉上。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去厕所拿了条浴巾过来干脆利落的脱光的一丝不挂裹上浴巾。

……

不知为什么几乎算是雷打不动的林木子不仅当天没有去店里，之后的几天也没有去。但是每天的电话反而没有断，李清妍也只当他是学业繁忙没放在心上。

而夏知秋却天天来张文远家找他，还时不时的发微信跟他聊天，张文远也是知趣每次她来的时候就会出去遛弯。俩人也没了第一次见面时因时间带来的疏远，从每天在张文远家的闲聊到去公园溜达，宛如恋爱中的少男少女一般。

接触的多了夏知秋也越来越奇怪老李头为什么每天下午一点半准时离开，问他也只是回答有事，具体什么事他也不说。虽然奇怪但是现在只要能多陪他一天夏知秋心里也是高兴的紧，尤其是时间越长越能找回当初的那份感觉。

开心吗？开心，初恋的再相见怎能不让人开心呢？难过吗？难过，对于当年被迫负了她而难过。感激吗？感激，如果不是她的离去自己也学不会珍惜。

一个多星期之后，夏知秋与李建国约定好了要他来参加自己今年的生日之后，带着开心与不舍回到了魔都。李清妍或者说李建国除了又多了一个是不是发微信关心自己的人之外，生活又回归了日常的平淡。

消失了一个星期的林木子也在次每天准时准点的出现，李清岚和胡一曼以及也偶尔过来，还陪着父亲来过一次。生活的平淡总是只能持续很短的一段时间就又会在不经意间掀起波澜。

周六晚上忙碌的李清妍却发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来客，自己上高三的孙子李默带着一个女孩来店里了，是人都能看出他早恋了。碍于现在女性加陌生人的身份李清妍也不好指责他，更何况隔辈最亲，同时有着恻隐之心的她心里更是想到如果再有个重孙子四世同堂岂不更美？

有意关注他们的李清妍慢慢也发现跟李默在一块的女孩着实不错，高中不让化妆不让留长发，却也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至于性格？虽然了解不出太多但是从那言行举止也能看出这女孩确实不错，越看越喜的李清妍决定给孙子点助攻。

等于晓冉唱完一曲之后上台跟她商量了一句接过话筒：“三号桌的李默点了一首《有何不可》送给她同桌的女孩。”

“你还偷着点歌了啊？”女孩有些惊讶又有些羞涩的看着李默甜甜的笑了，而李默则愣在了那里，自己没有点歌啊？而且她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啊？不过这些疑惑在女孩甜甜的笑容以及李清妍的歌声中慢慢被抛在了脑后。

这首歌李清妍也是因为听于晓冉经常哼唱，旋律和歌词都还不错所以跟着学了一下今天还是第一次在台上唱，难免有些生疏。不过这点生疏也无伤大雅，本来欢快的歌曲配上她那“靡靡之音”（说实话这真不是什么好词。）更带来了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为了应景李清妍还特意改动了一些歌词：

夏天就快到来，

请你去吃冰淇淋。

天热就快换短裙，

别再那么淘气。

……

春末夏热里带一点冰凉有换季的颜色。

……

“李默？”歌声还没有结束，一个熟悉的声音却让李默心头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