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花西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35章 妙锦命危,花重大明,乱花西子,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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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锦知道大哥完全是因为关心她的安危才会对她恼羞成怒,她想起了三年之前的光景,那时她会跟大哥撒娇,调皮的刮他的鼻子,向他炫耀自己学到的一星半点的拳脚功夫,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亲密无间,任何人都为之羡慕不已。

“大哥,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不是小孩了嘛!嘿嘿,在峨眉山的时候,我身后还跟着好多弟子呢!”徐妙锦扯了扯徐辉祖的衣袖,试图唤醒那些亲昵的动作。

“别把别人带沟里了。”徐辉祖顺着徐妙锦,脸上却现不出笑容,妹妹的单纯让他心里更加痛恨那个利用她的人。

“哪能呢?莫逆师太特别喜欢我,还想让我当掌门,可我舍不得娘,还有大哥、二哥、三哥、四姐。”

“还有你姐夫吧,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对他的事那么上心?”徐辉祖在徐妙锦的脸上寻找着蛛丝马迹。

“我是不希望咱们自己人伤了和气,姐夫做了错事也会连累姐姐呀!”徐妙锦满脸羞愧,赶紧把头转开,假模假样地收拾起杂乱的案几。

“他怎么会突然知错了?快三年了,他现在才醒悟?他是真知错了,还是又在耍什么诡计?”

“他真知错了!他在众将士面前谢罪认错,并且说要带将士们回北平。”徐妙锦说得十分认真,像是自己亲眼看见,并深受感动一样。

“他就是这种假仁假义的做派,非要你把消息带给我,行,你去告诉他,我知道了。等他撤走了,我也撤军。”

徐辉祖也将妹妹当成了传话人,对付朱棣的计划已然在胸,无论燕军撤军是真是假,在他们最松懈的时候,他将发起突袭。

“大哥,你相信姐夫一回,给他一个机会,他愿意当面向你解释。”徐妙锦的眼睛发着光,那遥不可及的期望马上就会变成现实,她两三年的努力不会付之东流,她的两个亲人终将冰释前嫌。

“当面?他敢站在我的面前吗?自从他造反的那一天起,我就是猫,他就是鼠!”徐辉祖轻蔑的声音和话语传到营帐外,躲在门口的朱棣艰难地咽下口水,但嘴角很快又浮上了刻板的笑容。

“大哥,如果姐夫敢,你是不是愿意好好地听他解释?”徐妙锦像握住了最大的筹码。

“我看我没有这个机会。”

徐妙锦微微一笑,冲着门口说道:“姐夫,进来吧!”她的笑容像是最美的花朵,最甜的蜜糖。

徐辉祖惊诧不已,千丝万绪闪过他的脑袋,但是没来得及留下任何痕迹,他对这个圈套的疑心停留在了真相的对岸。

朱棣走进营帐,穿着一身青色粗布短衫,腰间扎着粗细不一的布条,脑门上圈着汗渍斑斑的粗纱,脚蹬露趾草鞋,像一个十足的樵夫。

徐辉祖习惯性的面无表情勉强掩饰了他的惊诧,他依旧在试图拨开迷雾。

“大哥!”朱棣双手抱拳,俯身低头,屈尊俯就的姿态极为诚恳。

“小弟向您认错来了。愚弟不该深闭固拒,自行其是,辜负了大哥的教诲,愧对皇上,愧对天下!这一仗彻底把愚弟打醒了,如果愚弟再冥顽不灵,一意孤行,恐怕祖宗也会从坟墓里跳出来痛责愚弟,老天爷也会电闪雷鸣把愚弟劈死!”

朱棣不遗余力用世上最恶毒的话咒骂自己,不仅如此,他还开始扇自己耳光。

“啪啪”的响声,火辣辣的疼痛,像是打在了每一个听众的脸上,营帐内和营帐外的听众。

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朱棣千方百计辱虐自己,徐辉祖自始至终不动声色。

徐妙锦想要上前阻止姐夫的过激行为,但又怕大哥还没解气,左右为难之下,她紧紧咬住的嘴唇出现了一排淡红的牙印。

营帐外正在窃听的何福心潮澎湃,今夜对他来说真是个再幸运不过的日子了,居然有机会听到朱棣和徐辉祖的谈话,他一定会公正的将这场谈话禀报给皇上,不仅为了自己的仕途,也为了朝廷的安危。

“有人!”一声低呼破坏了何福的投入,他心中一颤。

徐辉祖马上就要开口,何福很想继续听下去,亲耳听到徐辉祖口吐莲花背叛皇上,与燕王蝇营狗苟的勾结,但是他必须离开。

如果徐辉祖发现他在外面偷听,一定会先将他一军,贼喊捉贼,编出莫须有的罪名嫁祸于他。

带着没能尽兴的遗憾,怀着对徐辉祖叛变的臆想,何福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即使是如此,他也满心欢喜,他看到的故事很快就会呈现在皇上面前,这一回如果还不能置徐辉祖于死地,他宁愿脱下战袍,弃甲归田。

黑暗中,马三保冲着何福的背影露出一排闪亮整齐的牙齿。

“大哥,你说句话呀!姐夫都这样认错了,你还生他的气吗?”徐妙锦终于忍不住了。

徐辉祖瞪了徐妙锦一眼,又没了大哥的温柔,他声色俱厉,更胜以往任何时候:“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他这是在装腔作势!”

这一盏茶的时间里,徐辉祖始终在思考有关圈套的疑惑。

他想起了朱棣在燕王府里装疯卖傻,骗回了自己三个儿子。

他想起了卜万和刘真莫名其妙地离开了他们的驻地,之后朱棣就攻占了那些地方。

他还想起了前几天的战场上,朱棣恶目相对,杀气腾腾,想要把他撕成碎片,怎么转眼之间他就变得卑躬屈膝,摧眉折腰?

徐辉祖的身体猛然抽动,他发现自己恐怕已经身处牢笼,四周阴深恐怖的魔爪在他面前狂舞,这一定是那些一心想要陷害他的小人布下的局,他抽出兵器架上的虎头錾金枪,对准俯首帖耳,浑然不觉的朱棣就要刺去。

徐妙锦惊慌得六神无主,不顾一切往上扑,枪头正中她的胸口,鲜血像泉涌一样,瞬间染红了她的衣服。

“妙锦!”朱棣撕心裂肺地喊叫,颤抖的双手紧紧抱住向他倒来的徐妙锦。

他的身后伸出一只手,迅速在徐妙锦身上点了几下。

冲进营帐的红石面无人色,一股脑把怀中的药瓶全部拿了出来,哆哆嗦嗦地从散乱的药瓶中挑出一瓶,掀开徐妙锦的衣服,将粉末倒在她的伤口上。

接着,他又挑出另一瓶,将粉末倒在原先那些与血迅速融合的粉末上。

徐辉祖颓然瘫坐在地上,呆若木鸡,手里还握着鲜血淋淋的虎头錾金枪。

“红石,妙锦怎么样?”朱棣带着哭腔,心中涌起悔意。

“很危险,我给她暂时消了毒,止了血,不过枪头伤到了脏腑,肺和心都有创口……”

红石声音低沉,责备、气恼、不安在他身上躁动,这一场勾心斗角中最不该受到伤害的人就是徐妙锦。

“红石,你有办法救她的,是吧?你是神医啊!”朱棣惶惶不安望着红石,生怕他摇一下头,或者说一个“不”字。

“不知道……我们回去!”红石小心翼翼抱起徐妙锦,走出营帐。朱棣跌跌撞撞跟在后面。

徐辉祖仍然坐在原地,有关圈套的疑虑仿佛被冰封在他的记忆中,永远都不会融化。

而另一个疑虑像烈火一样炽热,他被灼烧得遍体鳞伤——他面前的两个亲人,为什么一个与他反目成仇,另一个被他亲手刺伤,性命垂危?

朱棣一马当先辟开血路,其实除了偶尔收获几双好奇又胆怯的目光之外,根本没有人阻止他们,他们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似的,只肯在他们的背影后面留下几声叹息。

红石抱着徐妙锦回到了燕军营地,道衍仿佛早有预感,心神不宁地在营帐前面翘首以盼。

当他看见奄奄一息的徐妙锦躺在红石怀中,他闭上眼睛,诅咒自己屡试不爽的预感,仰头长叹,直到红石呼唤他,他才跌跌撞撞走入营帐。

红石把徐妙锦平放在床上,以要为徐妙锦疗伤为由,支开朱棣。

朱棣在门口与进入营帐的道衍四目相对,心中涌起无尽的不满和无可奈何,因为徐妙锦命悬一线,他只好把这当做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大师,你帮我把舅舅叫来好吗?”除了信任的眼神,红石没有再对道衍多说一句话。

他伸出右掌,将聚集的真气源源不断送入徐妙锦的神阙穴。

“妙锦,她……不会有事吧?”道衍站在床边,实在忍不住询问,其实从朱棣落寞的眼神中,他已经猜出了徐妙锦躺在这里的原因。

红石摇摇头,没有说话,从他冷峻的神情里,道衍知道徐妙锦生死未卜。

“我,我这就去帮你找舅舅……你……一定要救活小丫头。”道衍没有等到红石回应,便即转头离开。

朱棣站在营帐外,身上笼罩着闷热难当的潮气。

道衍不忍再度无言:“殿下,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明日你再过来看望小丫头吧。红石在帮小丫头疗伤,应该会没事,但愿菩萨保佑小丫头能挺过来。”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朱棣点点头,口中呢喃,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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