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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令人尴尬的事情,就是同一件尴尬的事情经历两次,就如齐安现在这样。
他虽然有心想给陆莜嘉说个明白,但好像只会越描越黑。
不过无论他脸上的表情如何尴尬,陆莜嘉却一点都不在乎,甚至没有听他把话说完,她就朝升发堂走了去。
齐安则是赶紧追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直到走出五六十步开外,陆莜嘉才缓缓道:“要我说,这叫凌冬的小姑娘倒是挺会做事的,那天叫我去红相楼,今天就自己搞出这档子事情。若是她进宫选成了妃子,那皇宫还不翻成了天?只是好在我对你一点都不感兴趣!”。
她一字一句老气横秋说的认真,简短的几来句话就把凌冬描绘成了一个颇有心计的女子。
不过齐安觉得她这到时聪明过头了,把没有的事情说的越发严重了。
可以肯定的是她这席话绝对没有为齐安争风吃醋的意思,单纯就是她想事情的方式较之常人要玄妙许多,这才叫人听了她的话忍俊不禁。
好在齐安也是个很会转移话题,化解尴尬的人,他道:“刚刚卖棺材卖了二百两,所以下午我想去李锦记那里去看看。”。
“没事去胭脂店干什么?”
“这……你不是以前说过要进些香料和棺材一起卖吗?以前卖不出去可能是种类不太好。”
她的语气是和平常一样的,但齐安经历了眼前这档子事,听闻她这话就好像她在质问他买来胭脂给谁用,回答的时候底气便有些不足。
当然,底气不足的原因是这话本就不是实话,他很清楚即便胭脂再受女孩们欢迎,也决计和棺材卖不出去的,这就是很矛盾的两件事物。
他之所以这几天对李锦记关心起来,是因为孟月夕塞给他纸条上的内容。
所以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一连好几天他都去了李锦记,只是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怎么的,每次过去他都见不到店铺老板本人。
有了先前香料和棺材卖不出去的经历,陆莜嘉知道齐安说的这话决计是鬼话,当不得真。但她看破却没有说破,他要去干什么那是他的私事,她是无权干涉的。所以她听罢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待到下午黄昏雨停时,残阳出来将远处西方的云彩烧成红色,齐安换了一身干净舒爽的衣服朝李锦记走了去。
虽然同在一条街上,可李锦记的生意就要比升发堂好上太多,哪怕早上的时候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这会道路变得如何泥泞,总有女孩儿踩着湿嗒嗒的青石板走进李锦记之中。
这一次,齐安发现,李锦记内除了前几次来过有的两个伙计外,还多了一个身着内着黑色锦衣、外披朱红长卦,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再看他手上戴了好几个玉扳指倒是一身的富贵相。
虽然这人和记忆中的卢大勇体态不符合,但齐安觉得这人与卢大勇是有那么几分像。
而如果是他……他为什么还活着?按理说他应该在十三年前的那个夜里就死了。
并且更让齐安觉得奇妙的是,他在这古成巷住了也有些时日,怎么就没见过李锦记的老板一回?
其实齐安又哪里知道,李锦记在永安城不止一家,共有三家。那边两家的生意做的比这边还要好,平时老板也就爱去那两家,今天碰巧想起了这边,也就走过来看看。
“小哥,来给心爱的姑娘买脂粉啊?你可以看看这个,是用桂花制成的,近来小姑娘都喜欢的很。”老板李文虽是富贵相,但却没有富贵架子,而是拿起一盒近来卖的大火的香料,对齐安耐心说到。
离得近了,齐安发现眼前的这张脸虽然比之以前胖了许多,嘴角和鬓间的胡须掺了许些白,但他肯定眼前这人就是卢大勇。
虽然一瞬间有很多话都要从他嘴中里出来,但他还是把自己表现的像一个普通客人。并且他腼腆笑着道:“老板……这方面我是不太懂的,你可一定要给我好好挑一个!”。
笑容阳光灿烂,把一个腼腆少年不知该向自己喜欢的女孩送些什么的扭捏和忐忑表现的恰到好处。
“哈哈哈!小哥,我挑给你的这个就好,保管叫你喜欢的那个小姑娘喜欢。”老板是个过来人,看懂了齐安脸上的腼腆和忐忑,脸上的笑容笑得越发舒展,竟然还有几分慈祥。
一切都进行的稀松平常,对老板李文来说只是把店里的东西又卖给了一个对爱情有所幻想的年轻少年郎。
只是这个少年郎在转身出门时,微笑着又对他道:“老板……我在你这儿打听个人,这人是我叔叔叫卢大勇,我们应该十几年时间未见了。”。
卢大勇……
李文在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时,一瞬间即忐忑又不安,他很清楚,他根本没有什么侄子!再面对眼前这个少年的笑容时不知是错觉还是这么的,他觉得这笑里带着几分杀意。
在犹豫了几息时间之后,他结结巴巴道:“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
虽然他极力把自己表现的镇定,但奈何一张脸早变得煞白,任谁都看得出慌张的神色。
齐安听罢后,脸上表现出失望之色道:“打扰了。”。
就好像他话语中那个叫“卢大勇”的叔叔很重要,找不到他今天连饭都吃不下。
但真正吃不下饭的人只会是李文,在齐安走后,他直接瘫坐在地上,背后衣衫更是被冷汗打湿。
他知道有些事情做了,就会有还债的时候。虽然十三年的时间,他每一日都过得很舒心,但越安逸一日,往后的日子他便越要过得战战兢兢。
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虽然他并不认识齐安,但他有种预感,说不好他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们今天早点回去吧!”似乎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卢大勇开始处理起后事来,将店里的两个伙计使回了家中。
然后又命人备好马车,联系好商家将其它两处的店面产业卖了出去兑换成珠宝,急匆匆赶回了家中。
看着家中的妻子和三个孩儿,他虽心有诸多不舍,但还是对他们道:“今晚会有仇家来取我性命,你们拿着这些钱赶紧出永安城吧!”。
“怎么会?”妻子听着很不是理解,一下子就哭了起来,自己的相公为人敦厚老实,平日里更会布施米布给那些穷苦人家,哪会树立什么仇敌。
但她又哪里知道,她自己的相公是怕十三年前死在护国公府里的冤魂找上门来,这才这些年善心大发。
虽然妇人哭着眼泪婆娑,但卢大勇还是狠心顾了一辆马车将她们送出城去,只是离去前他似是又想起什么道:“这永安城以后你们还是别回来了,还有啊……其实我姓卢,给这两个孩子把姓也改过来吧!”。
他也是怕齐安要是报复心理强,威胁到他的妻儿性命,这才相处将他们送出城去。
虽然卢大勇说的奇怪,但妇人还是把他的话暗暗记在心里,出了城门。
前后两个时辰做完这一切,他则又回到了古成巷的店铺,只是打开店铺后就见到齐安已早早在里面,像是在等着他一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是作孽了该死,但还请让我死个明白。”卢大勇苦笑问齐安道。
“卢大勇,你为什么不跑呢?”齐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道。
其实就在他走出李锦记后,他就一直跟着卢大勇,并且眼见他送自己妻儿出城又折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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