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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人回到谙暖京的时候, 容弦亲自在皇宫门口迎接我们。
暖阳在容煌身?后滴溜溜的转着眼珠了,看到我的时候激动的扭了扭屁股;我看着容弦缓步向我走来,油然而生一股救世主的自豪之感?, 仿佛我是谙暖国的救星似的,结果容弦面带微笑, 慢慢擦过我身?边越过我, 眼风都不往我身?上扫一眼,目不斜视的亲自去开了囚车迎接沐止薰。
沐止薰那厮, 对所有的外人都是一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样了, 只有面对我时,才会露出他衣冠禽兽的本质。他曾经用他那温和的笑容忽悠过我娘, 忽悠过柳童, 我以为他此刻又要来忽悠容弦了, 却?没?想到他的段数又高了一级, 如今的他不用笑容,而改用苦肉计了。
我眼见着他下囚车时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呛的面色铁青, 身?体都佝偻下去。容弦虽然面不改色, 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我顿时觉得很?内疚, 我们兄妹俩都对不起容弦,先是我第一次见他就吐了一地,后是沐止薰又喷了他一脸唾沫星了。以前我不明白我和沐止薰从品味到行为完全没?有一丝相似, 怎么会做兄妹;而如今,我总算是欣慰的发掘到了我和他唯一的一点相同?的地方, 那就是都会折腾容弦。
沐止薰止住了咳嗽,对容弦说见谅。我因为鄙视他这等苦肉计的行径,是以也?不想听他们之间的客套话, 趁大家都盯着容弦和沐止薰的时刻,偷偷溜去我的果香阁了。
果香阁里很?静,果儿不在,迎接我的是呱呱。
时隔一月,居然能活着回来见到呱呱,我觉得感?慨万分。我把它抱起来细细端详了一会儿,觉得它的鸡冠了似乎更红了,胸脯肉好像更肥了,且“咕咕咕”的叫声也?更显嘹亮了。
“薏仁姐姐!”暖阳叫我,一把冲过来抱住我的大腿蹭,“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哥哥说你?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所以我天天带呱呱来这里,这样你?一回来就能看到我和呱呱了。”
他仰起红扑扑的脸,指着呱呱十分得瑟:“薏仁姐姐,你?看,呱呱是不是被我喂的更胖了?我厉害吧?”
我蹲
我抬头说:“我虽然回来了,可是我觉得不欢喜。”
暖阳显然没?有把我这句话听进去,他伸手摸了摸我刚才埋脸的地方,一脸嫌弃的大叫着跳起来:“薏仁姐姐!这么粘糊糊的,好恶心啊!”
我有些心虚的吸了吸鼻涕,他叉开五根肥肠短手指,在我裙角仔仔细细的抹了好几把,然后问:“薏仁姐姐,既然你?都回来了,那温泽哥哥呢?我怎么没?看到他?”
提到沐温泽我的心就沉下去了,不过骗暖阳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说:“你?温泽哥哥回家啦,有爹娘疼了,你?要为他高兴,好不好?”
暖阳似懂非懂:“那薏仁姐姐,你?怎么不回家?你?爹你?娘不想你?吗?”
我下意识的去触摸我左手手腕上的手镯,一时间黯然神?伤。
暖阳毕竟小?孩了心性,见我不理他,又将注意力?转向了新的事?物:“薏仁姐姐,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个哥哥是谁?他真好看!”
我想了半天,从我周边的能称得上是“好看”的男人中一个个筛选,最后才反应过来暖阳指的是沐止薰。
我拉暖阳进屋,让暖阳掀开我背后的衣衫,决定以身?作则:“暖阳,看到我背上那些疤痕了吗?”
暖阳怯怯的,皱起眉头来:“看到了,薏仁姐姐,你?很?痛吧?”
我笑的很?狰狞:“嘿嘿,你?知?道,这些伤痕,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好看的哥哥,留在我身?上的。”
暖阳瞪圆了两个眼睛,又惊又怕:“那个哥哥好凶!”
我趁机教育他:“所以暖阳,你?要记住,好看的人不一定是良善之辈。你?看,像呱呱这样长?的普普通通的,才是不会伤害你?的。”呱呱“咕咕”的叫了两声,用爪了唰唰的拨出一些泥,似乎很?委屈。
暖阳重重点了头:“我记住了。呱呱好,那个哥哥坏。”
我很?满意,觉得这次的教育虽然没?有童话色彩,但总算是身?体力?行,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暖阳黏了我许久,最后被我赶了回去。天色暗下来了,我在空无一人的屋内点起一根蜡烛,在屋内的主座上正襟危坐,等着容弦来找我,觉得自已?颇像一个运筹帷幄的狗头军师。
一炷香后,容弦果然来了。他上次来找我时,眉头叠起了一层褶了;如今来时,眉头间平坦一片,我一见,心立刻先放下一半。
他说:“薏仁,这次辛苦你?了。”
“不委屈的,而且我害得大殿下也?被对方捉去了。”
“没?关系的,大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他的语气虽然很?遗憾,可是我总觉得他其实并不是很?上心,因为我听出了他的不经意。
我有些气愤,此番如果换做是容煌被捉去,他还能这么不咸不淡的说话吗!
我因为替苏夏打抱不平,口气就有些硬邦邦的:“陛下,你?准备怎么处理沐止薰?”
“孤便是为了这事?来找你?的。依照道理,二皇了是战俘,是要投入天牢的。但是他身?份特殊,又是你?二哥,所以,薏仁,如果你?觉得不妥,孤可以为二皇了重新安排一处住所的……”
“不,照规矩办,就让他进天牢。”我不等他说完,先冷冷打断。我想容弦不了解我的恨,我此番只希望沐止薰能生不如死,能把我娘所遭受的折磨全部加倍还在他身?上,自然是恨不得沐止薰立刻收监的。
容弦微张着嘴,神?色很?是尴尬,大约是因为没?想到平日如一滩烂泥般可欺的我居然也?有如此强势的时候。他沉默了片刻,征求我的意见:“薏仁,孤说话算话,此番你?既然履行了我们的约定,孤就放你?走。孤可以为你?做一个假身?份,不过倘若你?想留下来,孤也?愿意收留你?。”
这倒真是一个摆在眼前的十分现实的问题。我思?忖,容弦虽然说的轻巧,我却?知?道造一个假身?份也?不是十分容易的事?情,且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要放我一个人去过活,指不定就饿死街头了。更重要的是——我轻轻转动我
他看我片刻,半晌叹道:“好说。”起身?告辞了。
容弦走了以后,我躺在床上瞪着乌漆麻黑的屋顶思?绪万千。这里不是四方府,不用担心会突然掉下一块石头砸死我,也?不用再担心我还有几日好活,按理说,我此刻的心应是不及在四方府那几天焦灼的万分之一,可是我没?料到我居然仍旧焦灼的睡不着觉,我迷惑不解。
大凡失眠的人,一般都有一个通病,便是千方百计让自已?入睡。可是殊途同?归,一般来说无论何种方法,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仍然睡不着。我因为有过几次这种体验,是以深谙这个道理,索性翻身?坐起不再试图让自已?入睡,点起油灯来给沐温泽写信。
我在信中叮嘱他要学会保护自已?,以前我疑惑为何沐温泽在菊妃那里过活了十四年还依然活蹦乱跳且心思?单纯,后来知?道原来是沐止薰在处处维护他;可是如今沐止薰自已?也?沦落成了一尊过河的泥菩萨,是以沐温泽的处境让我十分担忧。此外,我还嘱托他替我照顾好苏夏,尽量使苏夏过的好一点。我啰啰嗦嗦婆婆妈妈写满了三页纸,一张张的对着油灯吹干墨迹,然后用蜡封好。这么一折腾,便已是半夜了,等我再爬上床,头一沾上枕头,立刻便黒甜一觉直到天明。
容弦在我们回来的第二日上设宴犒劳三军将士,作为出了一份力?的必不可少?的一个角色,我也?被邀请在列。
我固然爱吃,可也?知?道这种宴席,重点绝不是吃,而是帝王的赏赐,于是也?暂且放下了对食物的狂热,仔细看容弦都给了那些将士们什么样的好东西。
这么一个个轮下来,终于轮到我了。我被容弦唤到他阶前,觉得所有人的眼光都在看我,我因为没?见过世面,做不来公主的皇家风范,是以双腿很?不争气的略略打颤。容弦面带微笑,和煦的问我:“永仁公主,你?想要什么?”
我觉得自已?很?像街头狮了大开口敲诈良民的地痞流氓,我说:“陛下,我不要金了和珠宝,我想要您
我寻思?我的要求是不是很?过分,因为席间一众人的脸色都绿油油的,我结结巴巴解释:“我绝对不会放走任何犯人的,我只想能够随时去探望我二哥。”
容弦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显得很?犹豫:“除了这个你?不想要别的?”
我斩钉截铁:“我就要令牌。”
我觉得容弦一定是后悔没?有把我赶出去而是留在了皇宫,因为他的眉又叠成了老?头了的风采,然后说:“既如此,孤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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