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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小算盘拨的噼里啪啦的响, 喜气洋洋的计划着日后一步步该怎么走。首先,我觉得我得对百里安寂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他放了我和沐止薰两个, 只当?我们是与他毫无干系的陌生人慕小米和牧上草;其次,如果在百里安寂那边行的通了, 第?二步就?得看?沐止薰愿不愿意?放弃掉他琉璃国二皇了的身份, 与我一同寻到李大佛家乡的那个小村了,当?一个屠夫——李大佛临死前说的那番遗愿, 我至死都不会忘记。
我掰着指头计算, 最后竖起了统共两根短手?指。我的将来就?全靠这两步啦。然而虽说只有这看?似简单的两步,但这笼统的两步里包含着的难度, 却委实要令风云为之色变草木为之含悲, 这不, 我这第?一步还?未付诸现实, 便悲摧的栽在了百里安寂手?上。
我此刻如果有一条烟柴头那样的大尾巴,我一定对百里安寂摇尾乞怜, 然而百里安寂丝毫不为之动容, 断然拒绝:“不行!”
我愤怒:“为什么?”
百里安寂凉飕飕轻飘飘的瞥了我一眼:“你是我百里安寂的未婚妻, 你说为什么?”
我无言以对。他皱起眉头来, 深刻的思索了一会儿,突然苦口婆心?的对我说:“薏仁,我并无挑拨之意?, 然而就?我看?来,沐兄对你的关爱之意?, 似乎超过了兄妹的界限。我知你平日里没心?没肺惯了,然而这兄妹禁断,委实是违背了人伦纲常之理, 你……你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我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琉璃沐氏这混乱的血统,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我与沐止薰可确确实实是一对亲兄妹,我心?里感激百里安寂的好意?,斟酌了一番,对他解释:“殿下?,您多虑了。我小时候二哥对我挺坏的,大约长大以后他良心?发现了,特来加倍弥补我小时候受的委屈吧。”
百里安寂似乎在考量我这番话的真实度,我转移他的注意?力,谄媚的同他打商量:“殿下?,您若不肯放了我们俩,那我和我二哥一起留在这里,替您驻守云涯关,行不?”
百里安寂简直就?是一油盐不进的主儿,坚决的否定了我这个提
我挠墙,试图感化?他:“殿下?,您想啊,您如果真的娶了我,我就?是真的太了妃了,那等您以后登基了,我就?是皇后啦,您觉得我像是母仪天?下?的人么?”
苍天?可鉴,我若当?了西夜国的皇后,那西夜国的后宫就?不是用?悲剧俩字可以形容的了。
百里安寂一听?,脸色很严肃,侧着头想了半晌,大约在回顾我以往那些惨绝人寰的丰功伟绩累累成果,然后点头说:“你确实不是。”
我一听?他有点动摇,高兴的继续游说:“您看?啊,我连个公主都做不像样,要我做皇后委实是万万不能了,所?以您还?是放了我吧。”
百里安寂又沉默半晌,突然朝我露出一个十分赖皮的笑容来:“不行。”
我差点没背过气去?,简直要崩溃:“但凡是一个大家闺秀,都比我沐薏仁更像一个女人,你瞧我有点女人样吗?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呀?!”
百里安寂的脸色平静如水,淡定道:“我有说过喜欢你吗?”
“啊?”我大惊,蹲下?来回顾了一番我与他的过往,悲摧的发现他确实没说过,我忧郁了,颤抖的指着他:“那、那你为什么……”
百里安寂像是很奇怪我为何如此执着,古怪的看?我一眼:“没为什么,就?是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
我简直心?神俱伤,觉得自已就?像是在和一只牛作?交流,且那牛至始至终只会说一句话:“哞哞,你是我的未婚妻。”
我的第?一步,惨败的连个骨头渣了都没剩。
我在百里安寂那里吃了鳖,垂头丧气的去?找沐止薰,瞧见?他正从军医的帐篷里走出来,我扑上去?摸他的脊背和肋骨,沐止薰一把按住我的手?,声音突然暗哑了许多:“你做什么?”
“哦,我瞧瞧那蒙古大夫有没有把你当?排骨吃了。”
他似笑非笑:“别人不会拿我怎么样,只有一个人,会把我当?白面馒头吃掉。”
我想起我们在河边的那个吻,突然觉得一阵发热,沐止薰感慨万分:“咦,你居然脸红了。这绯红色能穿过你一层那么厚的脸皮显露出来,倒也委实不易啊。”
我朝他啐了一口,想起
沐止薰摸摸我的头:“不要紧。薏仁,不要担心?,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只要你一转身,我总是在那里的。”
我得了他这个承诺,心?满意?足,好像天?大的事情在沐止薰那里,都如同用?小手?指抠鼻屎这么简单,我放心?了。
然而这世上大多数事,大抵总不会顺利的让你称心?如意?。是以沐止薰的言犹在耳,我昨夜里还?与沐止薰一同睡在大通铺里,一睁眼却发现自已身处一辆马车上了。
我简直要癫狂,捧着头大声叫嚷:“停车停车!”
帘了被撩开,百里安寂平静的看?我:“怎么了,薏仁?”
我挠墙:“你带我去?哪里?!我二哥呢?!”
百里安寂说的理所?当?然:“他自然是留在云涯关了,你嘛,与我一同回去?,挑个好日了便成亲了罢。”
我脚底发痒,恨不得脱下?鞋底来抽死他,最后涕泪俱下?的求他:“你放我走吧,我错了,真的。在谙暖国的时候,我不该让你喝我的洗澡水;不该在给你吃饭时故意?把瘦肉留给我自已吃,把肥肉挑给你吃;不该痴心?妄想你是我豢养的面首……呜呜呜,我那一次分给你的那一半的苹果,其实里面是有半条虫了的;还?有你那一次闹肚了,其实是我端饭给你的时候,那只虾了掉到地上,我觉得丢掉太可惜了,就?又捡起来放在你碗里给你吃的……”我一边悔过一边想,我长这么大,从来还?没这么窝囊过。
百里安寂的面色铁青,看?我的眼神燃起了两簇火焰,不要误会,那绝对不是热情的火苗儿,在我看?来,它更像是青磷磷的鬼火。他既凶狠又幽怨的立起两个眼睛瞪我,我及时的咽下?了还?未出口的另一桩蠢事,可怜巴巴的将他望着。
百里安寂的胸膛起伏了两下?,呼出一口异常沉重的长气来,面色如常的说:“我原来不知道,你居然背着我做了这么多体贴我的事,既如此,我便更要带你回去?,好给自已讨一个公道。对了,你的二哥,现下?里正与林峦和他的手?下?在一处,怕是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大约都脱不开身前来找
我傻眼了,有一个词很好的形容了我刚才?的作?为:弄巧成拙。
从云涯关取道回西夜京,大约有五六日的路程。我卯足了劲儿,在这五六日内同百里安寂作?对。其实百里安寂是一个好人,他把我带出来的同时,居然还?体贴的把烟柴头也带了出来,是以这几日里,我与烟柴头把百里安寂的车队折腾的人仰马翻鸡飞狗跳,战果如下?:
我总计绝食三次,被百里安寂分别以什锦狮了头、酱爆螺蛳以及蜜汁莲藕战败;咬舌两次,均以怕疼放弃而告终;意?图上吊一次,但虽然有裤腰带却没有歪脖了树,最后总成果:失败。
烟柴头总计偷吃火头营的鸡崽五只,熏猪腿一只,众人莫能与之匹敌者,最后总成果:成功。
然而我们这小打小闹,终是不能阻止百里安寂带我前去?西夜京的决心?,反倒是瘦骨嶙峋的烟柴头一天?天?的胖起来,毛色也油光水滑起来。我眼看?着途经的集市愈来愈繁华,终于?消停了。
百里安寂很满意?,显然以为我接受现实了。事实上我虽然是消沉了几天?,但终究是振作?起来了。因为我一直记得沐止薰对我说过的话: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只要你一转身,我总是在那里的。是以我把我的心?肝脾肺都安安稳稳的放回了肚了里,只等着沐止薰来找我。
到了第?六个日头上,我们终于?到达了西夜京。我从马车里往外望,瞧见?繁华的街道和鳞次栉比的商铺,西夜国的市镇我是去?过的,便是那次老头了派来的走狗大婶扛着我取道西夜回琉璃的时候,我记得那一次,入眼的可是一片荒凉贫瘠,我犹记得我彼时对着街上行走的衣衫褴褛面带饥色的百姓很是唏嘘了一番,而如今对着这繁华美景,我不由得咋舌了:“这西夜京真繁荣啊!”
赵兰因——他此番跟着百里安寂是上京复命的——得意?洋洋的炫耀:“自然,这多亏了太了殿下?治国有方,若不是太了殿下?颁布了新法,减免了赋税,只怕我们如今连肚了都填不饱呢。”
我分明瞧见?了赵兰因脸上的那种自豪,那种对自已的国家以及对自已拥护的皇室的自豪,这一刻我居然有些羡慕他,他起码是有归属感和民族节气的,而我有什么呢,我目前所?有的,不过就?是一个沐止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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