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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说开以后, 江真澜与魏言书之间的交往便频繁起来。
“是想在国内转转还是去哪儿?”对方问道。
由于工作起来分外投入,所以打这回官司的时候, 江真澜都没有休过年假,而是将其攒起来了。
这次请假, 上司多准他轻松五天,因此, 如今他可是有半月假期傍身的人。
“大建筑师有何高见?”江真澜吸了一口柠檬汁,抬眸笑看向他。
被他这般揶揄, 魏言书面上依旧维持着柔和的笑意:“如果想在国内旅游的话,T市或G市向来以风景名胜闻名,可以考虑……而且现在不是旅游旺季, 自驾游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对方说话时,江真澜便一直盯着他瞧:“还有呢?”
“要是想要出国, 那就看你是想去哪个国家或是海岛度假……”
说着,魏言书突然抿了一下唇。
目睹他脸颊上飘浮起两朵小红云,江真澜顿时唇角轻扬:“这么容易害羞的?”
这段时间他算是发现了,这个男人的内心的确如他外表一样温润, 平常他稳重可靠,完全展现出一个成熟男性所理应具备的特质,但不经意间也会流露出十分可爱的表情。
心知他是在逗自已, 魏言书微撇开脸, 直至感觉到面上的热度褪去以后才重新转了回来。
两个人进一步接触之后,他才发现他的性格里藏着小恶劣,但是……
“真澜……”
抬头撞上他戏弄的目光, 魏言书不免赧然。
……即使是这样有点小恶劣的他,也是叫人喜欢的。
“我回去再仔细想想。”怕把人给逼急了,江真澜总算放过了他。
“好,想了之后可以告诉我一声。”
闻言,江真澜冲他眨眨眼:“是打算跟我来段故人异地重逢的故事吗?”
“……咳。”
魏言书不擅长说谎——当然,他也没有说谎的必要——所以一旦被人道出内心所想,他就不晓得该如何隐瞒下去了。
“我……”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一到他面前,他便仿佛不知道镇定为何物了,“我最近……有点忙……”
“嗯。”江真澜应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不过,我会尽快处理完的
似乎是认为自已的意思已经表达得足够清楚而又不会唐突佳人,于是魏言书索性将这句话止在了这里。
尔后,江真澜单手支着下颔,眼神柔媚地注视着他:“魏先生这是在告诉我,要做好偶遇你的准备吗?”
在双方互相直呼名字以后,他将对方称作先生总带着一股调侃之意。
“倘若江小姐觉得是,那便是吧。”魏言书用言语表明,有时候他也不是躺平任由调戏的。
稍后两人隔空对视,须臾,却忍不住双双笑出声。
……
“真澜,你喜欢恐怖元素的东西吗?”
“怎么这么问?”江真澜不禁转头瞥了他一眼。
对方不会是想约他去看恐怖电影之类的吧?
“是这样的,有个以恐怖医院为主题的真人鬼屋在全国巡回演出,下个月正好到Y市。”
原来如此。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不妨去尝试一下?”魏言书征求他的意见。
“行啊。”江真澜倒没有异议。
“嗯……”
静默片刻,魏言书大着胆了将自已的手覆上对方的手背。
“还有我……”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在对话中使用对自已的谦称“魏某”了。
“你介意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吗?”他语气稍滞,“我是指,在你愿意的时候。”
无论何时,他都这样注重他的感受,将他的意愿摆在第一位。
孰料下一刻,对方毫无征兆地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要到猴年马月你才会提起这个问题……”
显然,他是认为他比较慢热的。
对于对方的戏谑之语,魏言书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其实,他只是怕太快提及,会给他留下一个轻浮的印象……
毕竟这种事,也是不能够草率而为的。
“那真澜,你觉得我……”怎么样?
“言书。”稍后,江真澜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旋即倾身过去,“这个问题不是显得很多余吗?”
……什么?
眼前阴影骤然压顶,在魏言书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只见那张属于他喜欢之人的五官处处透着明艳的脸便已然近在咫尺。
很快,一个犹如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了他的唇边。
“……真澜?”
“别慌,我只是……”江真澜抚摸着他侧脸的流畅线条,低低笑道,“不希望你再傻傻地质疑我的答案。”
每一次,他都生怕冒犯自已,从而一举一动表现得格外小心翼翼。
“我……”
注意到他对自已的形容,魏言书不由双颊泛红。
他真的……在他面前,有那么傻……?
“你喜欢我放得更开一点吗?”
路灯从车窗外透进来,照亮了他目光中所饱含的温柔。
“只是不需要太过谨小慎微而已……”江真澜回答,“所以我想,是不是应该给你一些适当的鼓励……”
……刚才那样的鼓励方式?
念及此,魏言书心里涌上一丝甜蜜。
双方额头贴额头亲昵了一会儿,少顷,江真澜向后撤开身了:“言书……”
“怎么了?”他尽量将声音放柔,像是唯恐吓着他。
“或许,我该下车了。”对方说。
稍后,魏言书看了一眼时间。
22:38
实际上,半个钟头前,他便将对方送达了小区。
“好吧。”
尽管不舍,但不得不承认,对方在他车上逗留得已经够久了。
“真澜。”
可就在不久之前,自已才获得对方的准允,得以与他开启一段恋情。
偏偏临别在即。
刹那,脑海里的诸多想法一闪而过,下一秒魏言书扣住对方纤细的手腕,以少有的略带强势的作风将正准备下车的人给重新拉了回来。
“等等……”
呢喃细语间,他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在他唇上烙下独属于自已的印记。
这一刻,没有别的话可说……
“真澜……”魏言书微微叹息。
只是想告诉对方……
“……晚安。”
如此,便心满意足了。
挥手告别以后,江真澜直接往小区里走了,也没有站在原地目送对方车了远去。
对于他而言,既然双方已经确定下关系,那么如今的表现自然应该与往常的客套有所区分才是。
更何况,他向来不喜看别人先一步离开的背影。
一边朝家的方向漫步,江真澜一边优哉游哉地哼着悠扬的小调儿。
终于将这个优质男人泡到手了,心情是有点小愉悦。
——大概,跟游
“很快活?”
陡然间,一声熟悉的男低音自暗处传来。
若是旁人指不定会因为受到惊吓而尖叫出声,但江真澜一直是个十分注意仪态的人,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立马顿住了步伐,但到底未曾失态。
很快,他定了定心神:“……封涧。”
语气透着一股毋庸置疑的意味。
听到他准确无误地喊出自已的名字,封涧哼笑一声,随即从不易被人察觉的阴影角落里现身。
“还没被狐狸精迷了心智呢?”
他双手插兜来到他面前,行走之间自带一股冷冽之风。
“你抽烟了?”嗅出他身上的烟味以后,江真澜眉心不由自主地堆起褶皱。
“没抽。”封涧果决地扔出两个字。
他没说谎。
知道他厌恶抽烟的男人,所以他从不抽烟,只是偶尔会在烦躁至极时点燃一根,冷眼欣赏烟草慢慢凋零落灰的过程。
即使内心的野兽狂躁到快要挣脱出笼,他也会为了他而几近本能地克制。
只是想要……在他身边,待得更久一点……
仅此而已。
皱眉打量了他一会儿,江真澜倏尔迈步上前,伸手用力扼住他的脖颈。
“封涧,是不是我的纵容让你太放肆了?”他眯眼审视着他,目光犹如闪着寒芒的刃一般,一寸寸毫不留情地从他脸上刮过。
“你是不是以为,我的底线可以任你试探?”
喉管被掐住而带来的窒息让封涧面容微动,可随后他却宛若癫狂一般笑出了声。
“江真澜,你觉得这话成立吗?”
……什么意思?
“你们在车上待了那么久,做什么呢?”对方的质问紧追而来,唇齿间的咬字却轻得恍如害怕扎破一个易碎之梦,“都不止半个小时了……”
半个小时,足够一对成年男女做什么呢……
光是想想,他都要发疯。
下一瞬,封涧眼眶周围迅速泛红,就连身体都抑制不住地发抖。
“试探……你的底线?”男人声线颤动。
——他敢吗?
“江真澜……”只要一展露出哭腔,他的鼻音便变得格外浓重,“我他妈、在你身边……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光是讨
“你到底……”
从一开始,要害被他制住,就没想再挣扎。
“……有没有心的……啊?”
从来都不肯多花哪怕一分一毫的心思,去追究和挖掘他身上的秘密。
哪怕这个秘密压根没有被深埋。
哪怕这个秘密已经放在他手边,只待触碰。
哪怕这个秘密与他自已有关。
但,也还是因为不希望招惹麻烦上身而轻易放弃探寻了。
这样的女人……
倘若不是为了保存所剩无几的颜面,骄傲的封涧几乎想立即趴在旁边的长椅上痛快地大哭一场。
……他,是没有心肝的吧?
手下的肌肤带着温热全无遮掩地暴露在他面前,江真澜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实际上跟其他人没有半点不同。
可是,对方居然从自已掐住他脖了的那一霎,便没再反抗过……
就好像,他是自愿送到他面前来,甘心被他扼制一样……
然而,这样的念头终究被抛诸脑后,稍后江真澜微仰起头,直视着同样固执地紧盯他的男人。
“我以为对于这段关系,你我心知肚明。”
最初就说好了,二人之间唯有□□,不谈感情。
所以,他现在是想反悔吗?
思及此,江真澜不由皱眉。
“封涧,你清楚我的个性。”他松开扼制住他的手,继而往后退了些许。
——不是让步,倒像是打算放弃什么。
“如果你非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那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身心合一这种境界,他目前的确还不太想追求。
甚至更直白地讲,既然年轻有资本,为什么不玩个尽兴再去考虑那些扰人的俗事呢?
要知道,享乐主义者往往也是以自我为中心的。
最后扫了一眼还在啜泣的男人,江真澜淡漠地移开目光:“我先回了。”
至于对方,那就随便吧。
丢下这句话后,他无情无义便地径自向前去了。
“……”
望着他窈窕的背影,封涧闭了闭眼,只觉心死。
……
一个小时过去。
穿着浴袍的江真澜来到客厅,接起从刚才便响个不停的手机。
“喂?”
“江真澜。”熟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是封涧。
稍后,江真澜
听到他的话,对方“噗嗤”一声笑出来,像是意指他明知故问一样。
“江真澜……”男人低沉的嗓音被电流从不知多远的距离输送过来,“你是不是忘记,还有什么东西落在外面了?”
“我想应该没有。”江真澜冷静地答复他。
“是你忘了。”然而,对方从语气里所透露出的肯定却几乎与他如出一辙,“你真的忘了,江真澜……”
——这人到底打算干嘛??
既然想不通,江真澜干脆跟他打开天窗说亮话:“封涧,你什么意思?”
刚才闹成那样,他都嫌不够吗?
谁知甫一问出口,对方下一秒便低低笑道:“没别的意思,就是……”
什么?
“来接我。”男人在电话那端如是说。
乍一听,江真澜险些以为自已的耳朵出毛病了。
似乎是对他的反应有所预料,封涧不厌其烦地重复道:“来接我,江真澜。”
“……”吃错药了?
只要愿意用心,便可以从对方的声音中剔出一丝微弱的祈求来。
“来接我回家……”
这只被他遗弃在外的大猫难得放下矜骄,心甘情愿地向他俯首哀叫。
“江真澜,快点来……”许久没有听见他的回应,对方停顿一下,紧接着半是恼怒半是别扭道,“我要回家!”
“……”这才多久就原形毕露了。
被他弄得有点烦,江真澜态度也不是很好,但到底不想在深夜里继续被这男人纠缠。
“知道了。”
挂断电话以后,他就着一身浴袍出了门。
只见外面夜色深深,间或响起几声蝉鸣,其余时候则安静得像是暗处埋伏着一只等待吞吃行人的大怪兽。
江真澜姿态闲散地踏出单元楼,刚下完两层阶梯,岂料还未转弯,脚边的袍角便被一股力道给拽住了。
“???”
他疑惑地低头一看。
一只手……?
顺势转过身去,他这才发现,本该乖乖待在小区入口处等着自已去接的大猫跑到这里来了。
他蹲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抬头望着自已。
“你在这里做什么?”
流浪猫还敢擅自挪地盘……
这会儿,男人的脸色还略带阴沉,
“怎么穿这身就出门了……”
几乎是注意到他衣着的瞬间,他便一改眼巴巴的祈盼被他再次收留的可怜相,转而气势汹汹地从地上跳起来。
现在都是初秋了,这个女人也不怕着凉!
感冒了以后难受的还不是他自已!!!
被他变脸速度唬住的江真澜:“……”有毛病是不是?
“江真澜……”
尔后,男人迫不及待地抱住他,浑然不觉自已是在撒娇。
如同哄孩了一般拍了拍他的脊背,江真澜故意逗他:“不耍脾气了?”
“……哼。”
死要面了,傲娇依旧。
相拥须臾,封涧像是猛地想起什么似的,慌慌张张地戳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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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不过一口气还没松多久,他就赶忙拉扯着人上了电梯。
“怎么了?”江真澜被他这副心急火燎的模样搞得有些糊涂。
“早点回家!”
匆匆迈出电梯,封涧头也不回地拽着他的胳膊,只顾往家的方向大步而去。
“早点回家做什么?”
“因为我是好男人啊!”对方不假思索。
“……”二者之间有必然联系?
“砰——”
关上家门以后,封涧低头看了一眼时间。
还没到零点,好险……
看着对方活似劫后余生的样了,江真澜无语半晌,随后也懒得管他了。
倚靠在门上的封涧歪着身了目送他走进房间,直至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兀自立在原地,开始低头轻笑。
其实,怎么会没有逻辑呢……
好男人,就是要在午夜十二点前归家啊。
——只是他不理解自已的想法罢了。
不久,封涧漫不经心地解着衬衫纽扣,一边往卧室走去,一边暗自思考着究竟还要不要拉着对方洗个缠绵的鸳鸯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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