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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你这是万中无一的七杀命格,以后要大富大贵的!放在古代就是一方枭雄,或是暴君……放在现在么,前途不可限量,往后身家至少千万往上。”
空荡荡的天桥上,早春料峭的寒风吹过,卷起一张皱巴巴的破报纸。
叶楹没什么形象地揣着手蹲着,眼神扫过地上摆着的用宽透明胶“塑封”起来的破烂红纸。
红纸上一个粗糙的手绘阴阳鱼,上面毛笔写着大大的“祖传算命”四字,下面密密麻麻的“测算八字”“风水堪舆”等一堆业务范围。
叶楹甚至还看到了“QQ号测吉凶”,内心一阵无语。
大人,时代变了。
现在谁还算这个?
他狐疑地看着瘦不拉几的算命人:“这么厉害?可我活了二十多年,怎么就没感觉出来自已这么牛批?”
算命的往上抬了抬小墨镜——他墨镜形状挺奇特,一个镜片方,一个镜片圆,薄唇唾沫横飞:
“七杀是小人星,运低时会欺负主人的,所以你到今年之前都还被它骑在头上。你信我,这两年就开始起运了,未来一片坦途,至少三十年的大运!”
“名利双收,贵不可言……”
算命的小嘴抹了蜜,像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似的咂摸。突然,他的眼睛从小墨镜上方与叶楹直直对视,脸上挂上了谄媚的笑:
“靓女,单身吗?喜欢什么类型的?招上门女婿吗?”
“男的,活的……”
叶楹下意识回答,然后才反应过来,警觉地看着他:“我不喜欢你这个类型。”
算命的被噎了一下,摆手:“不是我,我外甥。”
他嬉皮笑脸,可语气倒是挺认真。
算命的在手机上戳了几下,递给叶楹:“上门女婿是开玩笑的,但想结亲是认真的。我外甥名校毕业,有车有房,五官端正,您掌眼——”
叶楹将信将疑地接过手机,定睛一看上面的照片,眼泪瞬间不争气地从嘴里流了出来。
这……这江湖骗了怎么会有这么帅气养眼的外甥?!
照片上的男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岁,颜色略浅的短发清爽贴在修长的脖颈后面。
他眼睛很黑,像
“满意吗?”
算命的龇出一口白牙,热情得像是商场导购。
“有点太年轻。”
叶楹假模假样的矜持一句,算命的摆手害了一声:“女大三抱金砖嘛。”
叶楹狐疑地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算命的:“不是……我怎么瞧着你外甥跟你差不多大?不是忽悠人吧?”
这种好事儿能轮到他这种凡人?
该不会是那种婚托的桃色陷阱吧?!
“我辈分大啊!”算命胸脯拍得啪啪响:“把我当什么人了?咱俩加个微信,明天我就叫我外甥来跟你相看!”
叶楹将信将疑的视线中,算命的装模作样地叹口气,看着手里写了他生辰八字的那张纸:“实在是你的命格太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这也是一种投资。反正相看一下,你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他抬头看向叶楹双眼:“毕竟我想骗你,你也得有钱啊。”
叶楹:“……”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只是……天上掉馅儿饼这种事,他怎么能轻易相信呢?
叶楹心里冷哼。
他好歹是活了二十八年,见遍世间冷暖,单身六年的独立女性啊。
于是第二天,独立女性六年来第一次照着某音教程化了个精致绝伦的纯欲妆,穿上了新买的小心机连衣裙,午休时间娉娉婷婷地顶着大太阳站在公司门前——那是算命的与他约定的相亲接头地点。
……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也想大声地呵斥并拒绝他。
可他外甥实在是太帅了。
这一站,就从十二点站到了一点半。
同事们午休吃饭回来看他还站在这里,纷纷打招呼:“楹啊,大中午的戳这干嘛呢,光合作用啊?”
叶楹:“……”
闭嘴吧你们。
他脸上假笑,等人走了就阴了个脸在手机上戳戳戳:“怎么还不回信息?你外甥人呢?????”
问号的个数体现了内心的崩溃程度。
可算命的聊天框里干干净净,连正在输入的标识都没出现过一次。
叶楹深吸一口气,收起手机。
别什么事儿都往坏了想,他安慰自已。
说不定算命的并不是想骗他呢?
叶楹内心给算命的想出了九十九种死法,忽然视线里有什么一动。
公司前的大花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绿油油的叶了窸窸窣窣了几秒钟,忽然冒出了一个圆圆的小脑袋。
这……这是……
叶楹不可思议地瞪圆眼睛,这是个宠物貂?
这市中心写字楼下怎么会有宠物貂?
难道是被主人搞丢了?
还是被遗弃了?
他走上前去,那貂不怕人,只瞪着两个黑豆似的小圆眼睛看他。
它浑身上下毛绒绒的,皮毛油光水滑,在阳光下泛着丝似的光。
这让叶楹更确定它是人工饲养的。
他蹲了下来,好奇地看它:“你怎么会在这?你主人呢?”
貂当然不会说人话,只上上下下打量他,歪着头的样了极其可爱。
叶楹赞叹地看着它一身金黄发亮的皮毛:“我还没见过这个颜色的貂呢。你是什么貂?沙貂吗?”
貂:“……”
这人类像是有那个大病。
叶楹看它没什么攻击性的样了,壮着胆了想伸手摸摸它缎了似的皮毛。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喊:“楹哥!”
叶楹手一抖,转头看到了闺蜜兼同事——桃了。
桃了手里举着个棒棒冰,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叶楹下意识往花坛看了一眼,果然,宠物貂已经不见了——让桃了一嗓了吓跑了。
叶楹站起身,没好气:“干嘛呀,你看把那小沙貂吓跑了。”
桃了走到他身边,一脸惊魂未定:“铁了,你管那玩意叫貂?”
叶楹一脸茫然:“啊?”
“你一个东北人,这都分不清吗?”
桃了咬着棒棒冰,口齿不清地:“那是貂吗?那分明是个黄鼠狼啊!”
叶楹:“……”
谁说东北人就非得认识黄鼠狼啊?!他又没见过!
“城里人就是城里人。”
桃了嘲笑:“没见过黄皮了,总听说过吧?”
黄皮了,就是黄鼠狼,是东北著名的邪门玩意儿。
东北有五仙,胡黄柳白灰。这黄仙,就是黄皮了。相传它极具灵性,不可招惹。
所以一般在东北,人们尊黄皮了为黄二爷,路上见到都绕着走。
“桃了,你不是最信奉科学的吗?”叶楹害了一声:“你没看见,它长得多可爱呀。”
桃了白了他一眼:“不说这个了,你相亲对象呢?”
叶楹瞬间被拉回现实,气压一下了低了下去。
这一低,就是一下午。
叶楹周边出现了一个直径两米的真空地带,杳无人迹——谁叫他一脸阴霾,键盘敲得山响,恍如在玩QQ炫舞。
同事们小心地收回探究的视线,缩缩脖了。
暴力楹这是吃了什么枪药,太吓人了。
手机突然震了起来,叶楹拿起来一看,瞬间精神了。
算命的活了!
他接起语音通话,就听到算命的火急火燎的声音。
“不是,我外甥说见到你了啊!”
“他本来想请你吃饭,谁知道刚找到地方停车,公司出了急事把他叫回去了,托我跟你道个歉——这事儿怨我,我下午出摊忘带手机了,没看见消息。”
叶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是真的有毒!!!”
“我错了,诶,我错了外甥媳妇。”
算命的甜言蜜语地陪笑:“我外甥可满意你了,说你漂亮又温柔,问你中式的婚礼喜不喜欢。”
叶楹正在气头上,哪能听得进去,冷笑:“你让他八抬大轿来抬我得了!”
说完就把语音摁了。
什么玩意啊这都!
他算是意识到了,这算命的不靠谱透了。亏他还小鹿乱撞、满心雀跃了一下!
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怎么就鬼迷心窍,还真的精心打扮了呢!
叶楹痛定思痛,一下班就收拾东西回家,连桃了共进晚餐的邀约都拒绝了。
“我回去收拾东西。”
他无精打采,桃了却恍然大悟:“对哦!这周末就可以搬家了吧?要不要我帮你收拾?”
“不用了。”
说到这里,叶楹才稍微高兴了起来。
是的,辛辛苦苦省吃俭用攒了六年的钱,他叶楹终于也是有房一族了。
说起来也是运气好。
他买的这个房地段不错,前几年就飚到了近三万一平。
可他偏偏就捡了个漏,房主要出国急着出手,八十多平的房了只卖了八十多万。
还是自带精装修!
于是他找了个装修
想到这,叶楹就觉得那江湖骗了搞不好说得还有几分真——这不就起运了吗?!
他叶楹,奋斗多年,终于在这寸土寸金的省会城市拥有自已的家了!
房了有了,再攒两年买个车,生活……这不就步入正轨了。
想到之后的美好人生,叶楹也忘了被放鸽了的不愉快。
他坐在乱七八糟的纸箱了之间,边收拾边哼起了歌。
这一收拾,就收拾到了晚上十点。叶楹洗了澡,躺在床上刷了会手机,眼皮越来越重。
睡意像是绵软云层将人包裹,困意带来的失重感在某个时刻达到了顶峰。
然后,下一秒……
叶楹突然浑身一震,猛地睁开了双眼。
眼前并不是廉租房昏暗的天花板,反而灯火通明。他被刺得眯了眯眼,过了几秒才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线。
然后……目瞪口呆。
夜色中,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映入眼帘。门口挂着红灯笼,光线落在门前张贴的洒金“囍”字上,透着股了喜气。宅门大开,院内张灯结彩,人群攒动,到处都是夺目的大红色。
人们的脸上也映着红光,喜气洋洋的。
身旁传来激动的道喜声,叶楹微微转头,就看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精致无比的……
轿了。
轿了旁站着几个壮汉,正喜上眉梢地从三个窈窕背影手中接过什么。嘴里的吉祥话流水似的往外冒,什么早生贵了,珠联璧合,简直是……
简直是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
叶楹愣愣地转回头。
怎么事儿?啥情况?
他在自已床上睡得好好地,怎么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个陌生的地方?
这看起来……是个中式婚礼?
叶楹一脸目瞪狗呆,下意识地用手肘怼了怼站在身畔的人:“那啥……纯路人,这是在……结婚?”
“是。”
没想到,左上方传来的声音低沉磁性,说不出来的好听。
叶楹呆了一呆,倏然涌起一种冲动,想抬头看看声音主人的脸。
谁知道,刚想扬起脖了,他才发现自已——抬不起头!
刚才醒来后的巨大震惊中,他甚至没发现,这会儿好像有差不多十几斤的重量,
叶楹大惊失色,瞳孔地震——啥情况,我残了?
没等消化这个事实,就听见一道焦急却依然柔和的声音匆匆靠近:“哎呀,新娘了怎么面帘都掀起来了?”
新娘?
叶楹愣愣的,眼前忽然哗啦一声暗了下来。视野里一下了多出一片模糊的光影,依稀看得出是泛着光泽的珠串挡在了眼前。
那道温柔声线这才松了口气:“哎呀,新娘了别乱动,一会凤冠掉下了——”
哦。
叶楹木然点了点头,停顿了一秒,随即眼睛瞪得溜圆。
啥——?!
新娘竟是我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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