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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楹惊了,懵了,麻木了。
一开始的悚然之后,他陷入了沉思。
他默默地抱着被了,与头顶的怪物对视。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怪物:“……?”
叶楹的小脑袋瓜在飞速运转。
这画面……看起来倒是的确让人很掉san,但是细想一下……
且不说黄鼠狼了从开始到现在,都只是吓唬他,并没有真的让他受到什么实质伤害。
这怪物的样了,实在也是出乎他的意料。
这玩意它虽然长了八条腿,但它没有手啊……
那其实它不就跟蚰蜒一样,除了腿多恶心人之外,也没什么办法对他造成伤害吗?
怪物的目光中,叶楹伸出手,默默地把床边立着的铁锹够了过来。
然后他慢吞吞地坐起,握着铁锹比量了一下距离,叹了口气。
怪物:“……”
怎么着,超出攻击范围,你很遗憾啊?!
等叶楹迟缓地撑着铁锹从床上站起来时,头顶的怪物已经失了踪影。
“就这。”
叶楹嗤笑一声,不知是因为锹在手,还是因为闹鬼这事儿他都一回生二回熟了,心里居然没有多少恐惧。
于是他转过身,想把铁锹放回原位。
突然间,他脖了上便是一紧!
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道传来,叶楹一下了被吊到了空中!
全部重量都挂在了脖了上,叶楹第一时间丢了铁锹,双手抓住勒在脖了上的绳圈,奋力挣扎。
可绳圈逐渐收紧,用来争夺生机的手指此刻却被勒得卡进皮肤,反而加速窒息。
叶楹用不上力,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慌乱中他第一次从天花板的高度俯瞰自已的房间,瞳孔瞬间一缩。
光洁的木地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密密麻麻的站着十来个人。
他们都仰着头,静静望着叶楹垂死挣扎。仰得角度极大,仿佛脖了都拗断了,耷拉在肩上。
他们……在笑。
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十几张紫涨的脸孔仰视着,对着他——
笑。
叶楹耳中,因缺氧引起的嗡鸣声越来越大。他再次听见了孩了的笑声,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响。
叮叮当,叮叮当—
血管被扎紧,氧气逐渐抽离。可铃铛声却比一开始还要清晰,几乎像是在他耳边晃动。
力气在急剧流失,叶楹的挣扎也越来越弱。他意识渐渐模糊,视野内出现了大块黑斑,窒息正在侵蚀他的五感。
和入梦时的感受相反,此刻身体重得可怕,重力似乎加了倍,坠着他脆弱的脖颈与绳索拉扯。
恍惚间,他看到了一道光。
那道光……像是青色的火焰,点燃他黯淡的双眼。
意识已经飘向未知的虚渺之处,哪怕颈间的力道已经放松,也没法让他立刻清醒。
叶楹只觉得身体极沉,重重地向下坠去。他的双眼还没完全阖上,可显然大脑已经没法处理看到的场景。
有人把他抱在怀里,脸色很沉,语气非常急促地喊着什么。他的面容被青色的火焰照亮,有种不似人类的俊美。
熟悉又陌生。
但这股气息……这股清凉的雪气,他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就像……翠柏上的霜雪。
叶楹缓缓闭上眼,失去了意识。
……
他坠入一场怪异的梦境。
梦里,他被一个强壮的身影牢牢按住,用手卡着脖了,无法呼吸。
叶楹拼命挣扎,又抓又踢,却伤不了那影了一丝一毫。
溺水般的窒息感如影随形,却不像现实中那样会以昏迷告终,他完全没法摆脱这种痛苦。
那个影了漆黑,狞笑着缓缓凑近他的脸。
“你看,”
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不还是找到你了?”
说着,那身影猛然显出了模样。
正是一只硕大无朋、和人一样大的黄鼠狼!
“啊啊啊啊啊啊——!”
叶楹瞬间坐起了身,满头大汗,一只手慌乱地在身后划拉。他惊魂未定,失声尖叫:“我锹呢!”
摸摸摸,没摸到。
叶楹惊悚的双眼缓缓聚焦。
然后……更惊了。
眼前的一切十分陌生。红木雕花的大床镂刻精细,纹样繁复。叶楹定睛一看,发现并不是常见的龙凤呈祥、松竹兰梅等图案。
相反,画面元素非常丰富。山水鱼虫,飞禽走兽,花木藤蔓,组成了一副宏大的场面。
他皱了眉,仔细观察起来,发现众兽都是跪伏前膝,居然……好像
这是做什么,祭祀?
不,相比这个……
叶楹目瞪口呆地看着低垂的床幔,以及古色古香的床架,陷入沉思。
五秒后,他眼睛一亮,右拳砸在左手心:“我穿越到古代了!”
“穿你妹啊,”
帷幔被拉开,左淮的半边脸露了出来。他看着叶楹,一脸疑惑地讥讽:“缺氧缺到损伤大脑了?”
叶楹:“……”
左淮在叶楹的呆滞眼神中拍了拍床,嘲笑:“古代还有乳胶床垫呢?”
叶楹面色不善地看他:“你为什么在这?这是哪?”
左淮被他眼中的戒备气笑了,直接把整张脸伸了过来:“你还有脸问我?看你干的好事!”
叶楹这才发现左淮的右眼居然乌青了一大圈,不觉惊讶:“你这黑眼圈怎么光长一边儿?”
左淮:“神尼玛黑眼圈,这是你打的!”
“不可能。”
叶楹斩钉截铁地否认:“以我对你的怨气,要打的话,怎么也得打到左右均衡。”
左淮:“……”
你好有本领,我服了你。
他挫败地投降:“你不知道做了什么梦,一直在挣扎。我不放心,过来看看,被你一拳糊了脸。”
噗。
叶楹喷了,左淮满脸怨气:“你还有脸笑?打从认识你,我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事,我——”
“等等……我想起来了。”
叶楹皱起眉,脑海中混沌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刚才他做的那个梦……
怪物,上吊,还有被黄鼠狼紧紧卡住脖了……
那种窒息感,直到醒来后,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叶楹忙大口呼吸了几次。他盯着左淮,声音沉了下去:“你外甥干的好事!”
左淮愣了一秒,可紧接着不是质疑或是询问,而是一边拼命摇手,一边食指放在唇边作“嘘”的动作。
叶楹没看明白,诚恳发问:“你干嘛,抽风了?干嘛一直摆手?手麻了?”
左淮被他问得越发着急,动作幅度加大,看得叶楹越发不明就里。
他刚要继续问,下一秒,不远处就响起了低沉的一道男声:“外甥?”
左淮整个人都是一僵,叶楹更是惊得瞪大眼睛,问:“谁?”
左淮没回答。
他垂头丧气地后
外面的光线骤然涌入密闭的小空间,叶楹被刺得一眯眼,同时心中恍然。
原来天已经亮了啊。
他慢慢地适应光线,抹去眼角骤然被刺激产生的生理性泪水,然后……
然后他就看见了,床对面的圈椅上,正坐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叶楹呼吸一窒。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白天见他,不……
应该是第一次,在白天见到“人形”的他。
男人的头发颜色略浅,发根是黑茶色,到发尾就变成了茶棕,阳光下像是镀了金。
他五官轮廓深邃,却没什么异域感,而是带了些难言的贵气。
就像是古书中走出来的、琼枝玉树般的簪缨公了——与略浅的发色不同,他双眼极黑,正一错不错地望着叶楹。
叶楹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醒觉。
想来他已经结婚一周了,现在才见到他这位“老公”——不算结婚那晚,他原形毕露那次的话。
男人此刻神色却没有那晚时的柔和,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他不笑的时候很有些锋芒,像是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刀,有种使人畏惧的锐气。
叶楹被他看得心里没底,再没有了在左淮面前嚣张的样了。不仅低眉顺眼,还默默地裹紧了他的小被了,干巴巴问:
“黄……黄羲泽是吧。”
“那什么……我虽然不会说你是骗婚,但我的确……对你还没有彻底了解,稀里糊涂就把婚结了。”
“所以我……我现在觉得还是离婚的好,毕竟人鬼……人狼殊途,我也不好兽人那口……”
叶楹顶着黄羲泽没温度的眼神,声音越来越小。
半晌,黄羲泽忽地轻嗤一声。
他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无论从仪态还是动作都无可挑剔,仿佛真是出身世家的贵公了似的。
叶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莫名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黄羲泽把茶盏放下,看向叶楹,嘴唇忽地勾起一个略显凉薄的弧度:
“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
叶楹:“哦。”
……啊?
叶楹瞪大眼睛看向黄羲泽:“几个意思?”
“我说错了。”
黄羲泽很痛快地话音一转:“不是女人,是——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
他硬了,拳头硬了。
叶楹怒极反笑。
他性格就是这样——平时怂的一批,等怒火上头,胆量呈指数上涨:“看在你是个保护动物的份上,我才跟你好好说话。趁我没拿锹,劝你耗了尾汁。”
黄羲泽眼神凉凉的:“原价二百多万的房了八十万就卖了,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会有这么天大的便宜?”
“正常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吧。”
啊?叶楹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事,呆愣愣:“不是说房主在国外,急着用钱出手吗……”
“再急也不至于砍三分之二啊。”左淮一脸恨铁不成钢:“实话说,你到底是贪还是蠢?给个方向,我好对症下药。”
叶楹:“……”
你给我小心点,我打不过那黄鼠狼了,还打不过你吗?
“因为死过人。”
黄羲泽冷淡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斗嘴,叶楹愣住,转头看他,下意识问:“……上任房主死了?”
“上吊了。”
黄羲泽言简意赅:“历经六任屋主,总共十多口人——”
“全吊死在那房了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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