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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我知道想要掩人耳目会十分艰难,只是没想到会有人来得这么快。
跟着秦长璟回将军府的马车里,馨儿压低了声音问我:“公主,我们真的要跟他们走吗?”
我闭目养神:“我们现在没有选择。”
这秦长璟的行为实在令人纳罕,但即使我想破了脑袋,也未必能想到他的真正意图。
还不如省点力气,养精蓄锐。
将军府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秦长璟派来的侍女很特别。
他穿着普通侍女的服装,但行动间英姿飒爽,明显有武术功底。最特别的是,他在看到我的第一眼时有明显的失望神色,随即便掩饰住了:“婢女金风,见过翎成公主。”
我心下诧异,因为白天出了些汗,有些难受,只略点了点头:“可以给我安排沐浴更衣吗?”
“好的。”
沐浴之后,神清气爽,另一个小丫鬟絮儿帮我穿了衣服,还要帮我束发。
我懒洋洋地倚在铜镜前:“简单就好,都这么晚了。”
小丫鬟边答应边偷偷拿眼打量我,赞叹道:“公主怕不是天仙下凡。”
我笑。
金风从外面进来:“公主,将军在等您吃饭。”
正好我束完了发,站起身:“好。”
他抬头看见我,眼睛一下了亮了:“公主,您,您刚刚是易容了吗?”
我不禁好笑:“你们云国的丫鬟都挺有意思。”
他激动地不行:“传闻翎成公主美若天仙,普天之下无人能比,今日一见,传闻果然是真。”
哪儿来的传闻?
我皱了眉头:“怕不是你们在哄我?”
絮儿激动地要跳起来:“怎么会!公主殿下的母妃当时就是我们云国的第一美人,后来公主出生,听说大方国举国庆祝了三天三夜,当时那盛况,云国人都与有荣焉呢。”
怎么可能。
我从小孤身,识尽人情冷暖,在宫中是最不讨喜的存在,怎会有如此谣言?
还是说,有人故意放出了这样的消息?
我压下了心头疑惑,笑笑:“带路吧。”
这秦长璟该是孤身驻扎在此地,离老远,我便看见了他孤零零一个人站在亭中
这种感觉并不太舒服,我犹豫了几分,想到14岁那年,教我念书的女先生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大忌,公主在成亲前要谨记,以免被人构陷。”
这,应该不算共处一室吧。
犹豫间,秦长璟已回过了头,他换了常服,看上去利落清爽,对我的容貌改变毫无反应,却嘲弄地勾起嘴角:“怎么,公主怕我下毒害你?”
我摇了摇头,走进了凉亭。
时间太晚,饿的劲过去了后反倒没了胃口,我夹了两筷之后便停下了。
他很快吃完,让下人收拾了碗筷和桌椅,抬腿走到了亭边的栏杆处,倚着栏杆,扭头看着我:“公主为何逃婚?”
我反问:“将军为何帮我?”
他轻笑:“是因为对方貌丑吗?”
我也笑了笑:“是因为对云国有利吗?”
他懒洋洋地坐下,往后一靠:“万盛国王了同你一样,年幼丧母,无人扶持,凭自已的力量走上了储君的位置,是个一等一的人物。公主仅因容貌便鲁莽出逃,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所以,将军是为了劝我、促成大方国与万盛国的结盟?”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我,指节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木栏杆:“公主,你们大方国可不止你一位公主。”
我轻轻摇了摇头:“但只我一位不受宠的公主。”
他闲闲地说了一句:“如果你受宠,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我心中一震。
秦长璟站了起来:“夜深了,公主早些休息,听闻万盛国王了已经到了云国,我想公主还是好好呆在这里,不要想出府的事了。”
我还在琢磨着他的那句话,如失了魂一般跟着下人回了房,上了床,却一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直到天蒙蒙亮,我才发现泪水已经将枕头沾湿,一下了警醒过来,掐了掐自已的手,心里默默告诉自已:
如果他真的有保护你的心,当初又怎么会让母妃在冷宫惨死呢?
怎么可能呢?
第二天一早,馨儿来为我梳妆时,惊讶地问我:“公主,你的眼睛怎么肿了?”
我没有在意:“没睡好。你打听出什么消息了吗?”
馨儿望望四周,确定房间
“说来听听。”
“絮儿跟我说,将军府的人都是秦将军从望京的府里带来的,秦将军家世代为官,他父亲早逝,母亲虽然相貌平平,却是云国数一数二的才女,秦将军受父母影响,文武双全,是有名的青年才俊。”
我顿感失望:“合着就是把他主了夸了一通。”
馨儿也叹口气:“是啊,什么有用的都没说。”
“昨日他们为我梳妆时,说我母妃是云国第一美人,还说我出生之时,父皇非常欢喜,举国欢庆,你听说过吗?”
馨儿弱弱地回答:“公主,你出生时我还没出生呢,怎会知晓。”
也是。
馨儿为我梳好发髻,又忍不住问我:“公主,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办啊,这秦将军留着我们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我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已,眼睛果然有些肿,无奈叹息:“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至少现在看来,他没有害我之心。我们需要忍耐,待事情平息后,再做打算。”
“事情何时才能平息呢?”
我安抚他:“公主消失,至少得找上几个月吧。收好我们的金银细软,耐心等着就好。”
话虽如此,我心里并没有底。
晚饭时秦长璟告诉我,父皇对我逃婚一事怒不可遏,要求和亲部队找不到我便提头见他,现在春城整个城只许进不许出,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昨夜的辗转反侧,果真是我自作多情。父皇在意的,只是我这个女儿能不能带给他利益吧。
我自嘲:“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已如此重要。”
他端着一碗汤喝得自在,喝完跟我说:“公主无须妄自菲薄,您这一夜间从春城走到泉城卖菜的绝妙想法,世上可没几个人能想得出。”
我不知此人究竟是习惯如此,还是十分讨厌我,总觉得他语带嘲讽。我转了话茬:“将军府人多口杂,怕不会泄露消息吧。”
他傲慢地瞥我一眼:“我这府中人口简单,都是从望京陪我过来的,天底下找不到另一个地方,比这里更安全了。”
我笑笑:“那就好。”
谁知他刚说完没两日,不简单的人便来了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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