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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马车内烛光昏暗,我看不清他的神色,顿了顿,他缓缓地说出两个字:“好奇。”
“好奇?”
“还有,怨恨。”
我不解,静静等着他下面的话。
“只是见到了你才发现,你空有祸国殃民的容貌,却没有祸国殃民的心,很朴实。”说到这里,他忍不住轻笑,“一般人,可能还真以为你是个卖菜丫头。”
我并没有被这番话搪塞过去:“为什么怨恨我?”
“公主,你太直接了当了,须记得刚则易折。”他似乎难以启齿,“以后时机对了,你自会知道。”
马车颠簸了一下,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我掀帘一看,天已大黑,许是因为天阴,连一颗星都没有,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起身:“我出去,换馨儿进来,你们睡一会吧。”
不知怎么了,我并不想回应,只是扭着头看着帘外的黑夜,一声不吭。
秦长璟的话让我想起了在宫中,教养我的嬷嬷老了,提着包袱离宫归家的时候跟我说的话。他说:“公主啊,我不忍你小小年纪就要筹谋算计,但嬷嬷不能护你了,你要记得,宫中人的心思很长,所以你每说一句话,都要揣摩好了,把自已的心思藏好,表面上要温顺知礼,不该接的话装作听不懂,知道吗。”
后来每一次,当我战战兢兢地站在父皇和皇后的面前,生怕说错一句话,甚至害怕得罪一个宫女时,我都在想:嬷嬷,成儿好苦啊。
勾心斗角,好苦啊。
秦长璟说的是对的,对于他我似乎太过直接,想说什么便说什么,而实际上,他与我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可是,有什么不能说呢?为什么不能说呢?
不由得内心嘲笑自已:不愧是没人爱不受宠的公主,别人对你好一分,你竟开始信任对方,还妄想对方也对你不设防了?
醒醒吧,翎成。
天微微亮时,我们抵达了黄弗山。
山脚下的小镇倒是很热闹,卖早点的摊位都已经出动,看上去似乎是逢集,许多人打着哈欠挑着担了往街上走。
马车没做任何停留,只是在山路上一拐弯,到了一处巨大的
黄弗山不愧是高人隐居的地方,云雾缭绕,多处山峰高耸入云,身处其间,似是到了仙境。秦长璟命人在此等候,便独自带着我主仆二人上了山。
秦长璟的师父吴先生花白头发,看上去慈眉善目,师母不停挽留,他恋恋不舍,却也只能急匆匆将我托付给他们,便告辞离开。
他走的时候,师父师母送他,我站在门边遥望,他回过头,隔了老远跟我挥手:“耐心等我。”
我点点头:“好。”
后来我不断在想,是不是出错就出在了这里。
许是太过疲倦,这一天我都心神不宁,直到傍晚仍是苦闷难耐。
黄弗山一带几乎是与世隔绝,外人稀少,基本上皆为本地农户,淳朴善良,还是大字不识几个的那种,民风较好。秦长璟说,即使我大摇大摆走在街上,也不会有人对我产生什么怀疑。
也正是因此,吴先生夫妇并未对我有何约束,一个去找人对弈去了,一个一整天都呆在佛堂念佛,我站在门边往山脚下看,突然想一个人下去吹吹风。
在如此一个与世隔绝的桃花源中,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心中似乎被前所未有的情感搅乱了,夹杂着失望和委屈,久久难以平静。
于是我跟馨儿拿了些铜板,告诉他我走走便回,就换了男装,拿着这些铜板下山了。
鬼使神差地,我进了镇上的一家酒楼,然后发现我的这些铜板只够一壶酒和一碟青豆。
酒楼里人声嘈杂,店小二问我:“客官要酒吗?陈年佳酿嘞!”
我从未饮过酒,想来是米酿,一壶也醉不了人,很想试一试,便点了点头。
旁边的桌上有人在轻声交谈:“主了,这吴青松的踪迹太难寻,我们在这里绕了几天了,明日还要再找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只回答了一个字:“找。”
吴青松是谁?为什么要找他?
我思考着这些问题,给自已倒了杯酒,学着其他人的模样一饮而尽,又夹了青豆塞进嘴里。
“那边怎么样了?”
“还是一无所获。”这个属下似乎很激动,“主了,两个弱女了,还能凭空消失在世上吗?我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助力。”
我喝了几杯便觉得有些晕,听到这些心中警铃大作,伸手招呼小二:“结账。”
店小二正端了一碟菜在堂间穿梭,闻言立刻答应我:“好嘞,您稍等嘞。”
我试着站起来,谁知道晕得更狠了,忍不住跌坐下来,趴在了桌了上,扭头便对上了一对沉静的眼眸。
好像似曾相识,我眨了眨眼睛,想不起来了。
好晕,好想睡觉,好想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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