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何灵萱深夜造访，卓云潇回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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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晚上，徐憬淮待在房间内闭目调息。他之所感到疲惫，是因为在处理七星叶灵花时，魂力损耗的缘故。值得一说的是，魂力与神魂密切相关，它仅影响魂修，还影响丹修、阵修、符修，甚至连法修都不例外。

徐憬淮若想恢复，要么花费时间调息，要么服用丹药。所幸，田建树非常慷慨地赠送他一颗蕴神丹。蕴神丹可以补充魂元，从而加速魂力的恢复。（魂元相当于是魂修的“灵气丹”）

徐憬淮在吸收完蕴神丹后，感觉精力充沛，准备炼一遍黄阶九品的丹药，增加明日的胜算。然而，他刚取出丹炉，就听到敲门声。

“进来吧！”

何灵萱推门而入，在看到丹炉后，摇了摇头说：“你可真是刻苦啊！”

“有事吗？”

何灵萱开门见山道：“明日的考核，你一定要尽力。”

“理由呢？”

“平菖郡的丹师组织可不知丹协一个。”

“所以令尊想趁此机会扩大丹协的影响力，但又担心苏向笛与高志勋夺魁是吧？”

“没错，他们各代表苏家与高家。虽然大家表面上和睦，但实际情况，你应该明白。”

“既然这样，你父亲直接告诉你明日的考题，不就行了吗？”

“第一，我父亲不屑这么做。第二，苏向笛的丹术造诣与我所差无几。即便我知道题目，也没把握胜他，更何况他现在的成绩还比我高呢。”

徐憬淮听后，表现出一副好色的模样。何灵萱笑了笑，敲着丹炉说：“收起你这一套，若你真的好女色，也不会冷落翁竹月了。”

“那可不一定，万一我就喜欢你这种呢？”

“你若真喜欢我，之前就不会拒绝了。”

徐憬淮呼出一口气，耸耸肩说：“我也没把握胜他。”

“是吗？那你想不想知道头魁的奖励是什么？”

“奖励不是早就传开了吗？”

何灵萱摇着头，故作神秘道：“你听到的应该是丹炉、丹火以及一份丹师笔记，对吧？”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还有附加奖励。”

“是什么？”

“是我。”

徐憬淮先是一愣，之后摸着下巴，一副思索的模样道：“那我还是跟苏向笛合作吧。”

何灵萱突然笑了起来，看着徐憬淮说：“之前她说你是女人，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是真的咯？”

“你可以试一试。”

“不用了，我对女人没兴趣。”

徐憬淮也懒得争辩，问道：“奖励到底是什么？”

“你听说的也没错，只不过这三样东西都属于一个人。”

“是谁？”

“上任渲城丹协会长李治。”

“好一个苏向笛，竟然算计我。”顿了一下说，“不对，若真是如此，你父亲会舍得拿出来？”

“第一，我父亲不需要那些。第二，没点好东西，又如何招揽人才呢？”

“你父亲想收徒？”

“也不一定是我父亲。”

“我不想拜师。”

“我明白，到时候挂个头衔就行。”

“此话当真？”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对于我父亲而言，丹协的发展才是最重要的。”

徐憬淮并未生气，承诺道：“我明日定当力以赴。”

何灵萱目的达成，背着手走了几步。到门口时，突然回头，提醒道：“第三阶段必然是炼丹无疑，至于所炼丹药，极有可能与今日的考核有关。”

徐憬淮点头，取出一张纸，将白天考核的内容都写了上去。他咬着笔杆子，心想，丹火敲锣考验的是丹师控制丹火的最大有效范围；纸锅煮水考验的是丹师对丹火的控制；烧金断链考验的是丹火的分股与强度；第二阶段考验的是丹师处理材料的功底。

那么，这些内容到底有何共同点呢？与明日所炼的丹药又有何关联呢？

徐憬淮放下笔杆，在房间内徘徊。良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将十二份材料单重新默写出来。之后，再将自己所知的十种黄阶九品丹药的丹方默写出来。两者对比，寻找共同材料。可惜，没有一样是重复的。

徐憬淮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的丹方储备还是太少了。”

正在此时，丁洋路过他的门口，发现里面灯火通明，心里感慨：这世间从不缺聪明人，可勤奋的聪明人就少咯，难怪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

徐憬淮发现了他，出门询问道：“丁兄为何会在这里？”

丁洋回道：“明日还要考核，丹协的人让我留下。”

徐憬淮点头，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念头。丁洋成为黄阶九品丹师已经有十几年了，他的积累远超自己，或许能看出点眉目。想至此，他将丁洋请进屋，与之共同探讨。

丁洋在听闻徐憬淮的想法后，心里又惊又喜。如果真的能推断出明日所炼的丹药，那他也有机会争一争第三了。当下，拿起徐憬淮默写的材料丹，脑海中迅速寻找与之匹配的丹方。

然而，七十二种材料，没一样与黄阶丹药挂钩。丁洋叹了一声说：“应该不是现有的九品丹药。”

徐憬淮点头，问道：“你能看出这些材料与那种黄阶丹药相似？”

“据我所知，黄阶丹药用不到这些材料。”

徐憬淮听到这话，心里一颤，看向丁洋。丁洋先是一愣，之后神情惊恐道：“玄阶丹药？这怎么可能，咱们才是黄阶丹师啊。”

“你好好想一下之前的考核，哪一样是普通的黄阶丹师能做到的？三十六丈的铜锣，纸锅中的六叶花，三层包裹的链子，还有这些材料。”

“可我仅能控制三股丹火啊？”

徐憬淮微微一笑，并未回答，因为答案有时候不一定要说出来。丁洋一丝苦笑，自嘲道：“那根本就不是为我准备的，若非有你相助，我也走不到这一步。”

“你也不要气馁，大家都是黄阶丹师，有谁能保证一定能炼出玄阶丹药。”

“你的意思是只要完成就会有成绩？”

“应该是的，咱们只需要完成凝丹这一步，不管丹药品质如何，也能超过其他人。更何况，咱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

丁洋看到了希望，拿起材料单开始排除。他认为即便炼制玄阶丹药，那也只能是一品。从这点出发，排除起来就容易多了。

没多久，丁洋凭借其扎实的功底，筛选出三种玄阶一品丹药，分别是蕴神丹、风系灵气丹以及雷系灵气丹。

徐憬淮在听到这三种丹药的名字后，突然大笑起来。丁洋不解道：“我说错了吗？”

徐憬淮摇头，走到窗边，抬头望月，语重心长道：“好一个何灵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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渲城醉仙居内，酒宴一直持续到卯时才结束。期间，众人聊的话题也从品酒上升到江州十二郡。郡守庞博感慨平菖郡靠海，很容易遭受到海兽的攻击。他这个郡守着实不好做啊！

何文柏回应，说平菖郡有剑宗这样的修行大派，足以在江州十二郡中立足。庞博听后，欣慰一笑，然后趁机打探剑宗的情况。

夏媛对剑宗近来的发展不是很看好，虽然弟子人数增多，可实力与心性却着实堪忧啊！

卓红鸳带着醉意，说出自己的看法。她认为之所以会发生这种情况，就是因为修行变得简单了。这点从仙君不断年轻化的趋势便能看出。以前若想成仙，动辄上百年，天赋好又有资源供应的，也要几十年。

庞博不以为然，他认为修行简单化就能产生更多的仙君，从而增大抵御外族的力量。并且，他还表示要大力扶持丹协，希望何文柏能培养出更多的优秀丹师。

何文柏听后，心里窃喜，当即表示，丹协会提供大量丹药，从而增强城卫的实力。

庄新荣心里担忧，他虽然希望丹协能迅速发展，但绝不愿看到丹师沦为炼丹的工具。

酒宴结束，众人直接赶往丹师大会的会场。夏媛悄悄留了下来，她还有事要询问卓云潇。

卓云潇明白她想问什么，不过并没有先说，而是取出一坛酒给她。夏媛拒绝道：“我已经喝得够多了。”

卓云潇解释道：“我不是让你喝，而是让你看。”

夏媛心里疑惑，接过酒看了看，发现没什么特别之处。鼻子靠近嗅了嗅，在酒香中似乎闻到一股药味。她伸出手指一沾，轻轻尝了尝。顿时，一股灼烧之感在舌苔蔓延。

“你喝的不是酒？”

“不对，这仍然是酒，只不过加了点东西。”

夏媛脑子飞速转动着，问道：“跟雪刀老祖有关？”

卓云潇点了点头，讲述道：“我当年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那毕竟是雪刀老祖，仅一刀便废了我的修为。”

“那你现在恢复了几成？”

卓云潇微笑地看着她，问道：“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雪刀老祖虽然废了我的修为，但同时也为我打开了一扇门。”顿了一下，叹气道，“只可惜我挂念你姐，修行时太过急躁，不慎伤了元婴。如今，需每日饮此药酒，才能缓解寒意。”

夏媛有些不悦道：“你不要把你的愚蠢，强加在我姐身上。”

卓红鸳争辩道：“若不是听到你姐的消息，我哥岂会在最后关头乱了心神？”

“执剑者，天雷惊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心不稳，何以悟道？”

“心无情，悟道何用？”

“大道无情，我辈立于高峰，当以振兴人族为业，岂可因私情而乱心乎？”

卓红鸳拍着手，语气怪异道：“啧啧…难怪你能以七百年岁月晋阶六品剑仙，佩服，佩服。”

夏媛哼了一声，转身离去，在门口时提醒道：“那是我看中的人，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

卓红鸳被气笑了，双手叉腰，问道：“你既然主张无情，那为何要跟我争男人？”

“收起你龌龊的想法，我看中的是他的未来，而不是他的脸。”说完飘然离去。

卓红鸳嘴角一抽，没好气道：“我呸，你骗鬼呢。”

卓云潇灌了一口酒，走到妹妹身边，学着夏媛的口吻，调侃道：“收起你龌龊的想法，要像你哥一样，看未来不要光看脸。”

“我呸，你当初要不是看人家夏薇长得好看，会出手相救？”

“我那是看中她的未来。”

“放屁，你当初说的可是‘别管闲事，自保要紧’。要不是夏媛那声‘仙友救我’，你会回头？”卓红鸳一边说，一边模仿着当时的动作。

卓云潇争辩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你知不知道你这张脸，在我脑海中留了一千年。一千年啊，它就是块宝玉也看吐了。”

“哼，你要不死，那不得看那夏薇几千年？”

卓云潇晃着脑袋说：“那不一样，我不光能看，我还能玩呢。”

“你就是馋她的身子，你下贱。”骂完也不给卓云潇任何反驳的机会，踏空而去。

卓云潇看着她离去的声音，语重心长道：“不知道我还能否再陪你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