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紫极魔瞳结契约，万年玄冰筑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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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蛮儿一剑破了魂术第一关，按照原有的顺序，他将进入第二关——千面魂镜。然而，燕子语觉得以林蛮儿此时的状态，魂术考验基本对其没用。除非她及时调整阵法，增加难度，可真要这么做了，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毕竟她此刻只是分化的元神，能做的很有限。

一番斟酌后，燕子语决定让林蛮儿先清醒清醒。于是，她暗中操作，将林蛮儿送入法术关卡中。并且，她还刻意改变了阵法的顺序。换言之，第一关不再是原本的赤焰火链，而是——万年玄冰狱。

梅山山脉的历练中，林蛮儿偶然间发现了自己拥有紫瞳的事，并逐渐尝试着控制。然而，一旦他刻意去控制，紫瞳便会消失。后来，林蛮儿在夜黎子的建议下，尝试了很多方法，但没一个是有效的。不过，他虽然不能控制，却掌握了召唤的技巧。

紫瞳就好像是提前设定好的机关，而其触发的条件与林蛮儿本身的状态有关。换言之，不是将死，或者意识模糊，就不会触发。

夜黎子身为妖皇，见识自然是不差的，再加上他与林蛮儿相处多年，也逐渐猜到了那紫瞳代表的含义。虽然他不明白林蛮儿为何会出现在祖星，但理智告诉他，这一切远不是自己所能触碰的。故而，在后续的一段时间内，夜黎子过得那叫一个别扭。

是啊！有些事一旦提前知道真相，反而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夜黎子选择自我封存一位令他生畏之人的有关记忆。这样一来，他依旧可以以朋友的身份与林蛮儿相处。等若干年后，林蛮儿踏入神域，届时他在解封记忆，溜之大吉。至于林蛮儿今后是死是活，那就与他无关了，这也是他当时最真实的想法。

再后来，林蛮儿与夜黎子对紫瞳的事有了一个约定。那就是当林蛮儿被迫用出紫瞳后，夜黎子负责唤醒他的理智。为此，两人签订了条件契约。

话说回来，燕子语为了陵墓阵法的稳定性，将一些影响较大的空间法器进行了屏蔽。故而，林蛮儿是无法与枫叶神殿中的夜黎子进行沟通的。然而，条件契约可是不受屏蔽的，除非燕子语能创造出神域的新规则，成为比帝君还要高一境的存在。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枫叶神殿内，夜黎子无法得知外边的情况，想要修行却又静不下心。故而，一年多来，也唯有欺负二毛打发时间了。至于为何不欺负大毛，那是因为虎子不让他欺负。夜黎子对此也是感慨颇深，想他堂堂妖皇，身份尊贵，如今却连一只妖王都不能欺负，何等悲哀啊！

所幸，条件契约的触发，让夜黎子得知了外边的情况。但是，他却开始犹豫到底该不该唤醒林蛮儿。正在他犹豫时，燕子语现身万年玄冰狱。

“林师弟，我不清楚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能肯定的是，你现在的状态绝不是体质的觉醒。故而，作为师姐，我还是劝你冷静冷静，以免坠入魔道。”

有趣的是，林蛮儿还没回话，就听夜黎子调戏道：“小仙子身材不错，修为也还行。要不归入本皇麾下，做一小妾如何？”

“混账！是谁满口胡言？”燕子语呵斥道。

“啧啧，屁股不大脾气倒不小，本皇懒得跟你扯。”说完直接唤醒了林蛮儿，并善意提醒道，“秃子，小心一点，这女人很凶（胸）。”

林蛮儿恢复了理智，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密封的冰窖内。冰窖的四周是深不见底的冰墙，中心有一根粗大冰柱，连接着底部与顶部。仔细一看，冰柱中似乎有一把钥匙。

燕子语观察着林蛮儿的举动，又联想到夜黎子的调戏，心里便有了一个猜测。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小秃子？是你吗？”

林蛮儿听到她的声音，怒火顿时蹿升，大骂道：“你个该死的疯婆娘，又耍赖。”

燕子语听到骂声，不仅没生气，反而一脸享受地点头道：“醒了就好。”顿了一下，嘀咕道，“行了，我就可以放心地调教了。”

林蛮儿恶狠狠地盯着她，厉声道：“俺不要你的破酒了，俺要回去。”

燕子语连连摇头道：“小秃子，这可就是你的无知了。俗话说，世间三千烦恼丝，尽归一夜红尘酒。而我亲手酿制的女儿红，比起那些红尘酒，何止美味百倍。”

“那俺也不想喝，俺就想回去。”

“急什么？你好歹也有几千年的寿元，陪我玩一会又能怎样？”燕子语一脸笑意道。

“俺不跟耍赖的疯婆娘玩。”林蛮儿气哼哼道。

“是你出言不逊，诋毁美貌与才智并存的本仙子。故而，本仙子才稍加惩戒。要不然，以本仙子的身份，岂会为难一个刚断奶的小毛孩？”

“你才刚断奶呢？”

燕子语看着林蛮儿憨憨的模样，心思一动，调戏道：“虽然本仙子的年龄确实不大，但喂你奶都行。”

“你…你…你咋就这么不要脸呢？”林蛮儿指着燕子语，气得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小屁孩，你懂什么叫脸吗？本仙告诉你，就凭吾之容颜，可退妖兵十万。”

林蛮儿真的不想再跟燕子语多说一句话，他看着冰窖中的冰柱，运起灵气，一拳打了上去。然而，冰柱丝毫未受影响。林蛮儿恼了，直接祭出丧剑，发出落地惊雷。很遗憾，依旧无效。

燕子语见到这一幕，娇笑道：“小秃儿，别白费力气了。这冰柱乃是真正的万年玄冰，可不是你的灵气玄冰所能比拟的。”

林蛮儿没有回应，而是催发烈焰掌烘烤万年玄冰柱。这一次，燕子语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看着。约半个时辰后，燕子语有些失望道：“你是不是从来都不用脑子思考？难怪叫林蛮儿咯。”

“俺想咋干就咋干，用不着你管。”

燕子语扶着额头，叹息道：“行，你要是愿意陪我，我是无所谓的。”

林蛮儿一听这话，中止了烈焰掌，寻找其他出路。他认为自己既然能进来，那必然是有一处机关的。只要找到机关，再以蛮力攻击，兴许就能出去了。只是，这冰窖的四周是深不见底的冰墙，而且就强度而言，即便不是万年玄冰，也有千年了。

林蛮儿叹了一声，盘坐在地上，催发神识一寸一寸地找。他就不信，这样都找不到出路。燕子语对此既没有赞许也没有嘲笑。因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到这一点。

很快，林蛮儿以神识扫视了冰窖的每一处地方，很可惜，并没有找到机关。他以为是自己错过了什么细节，于是又重新扫视了一遍。遗憾的是，同样没有收获。

燕子语挖苦道：“小秃儿，遇事多动动脑子，虽然你的脑子远远比不上我，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作用的。”

“你是不是又耍赖了？”林蛮儿质问道。

“你觉得…我现在用得着跟你耍赖吗？”顿了一下，肯定道，“当然不用了。”

林蛮儿虽然生气，但目前的情况似乎真的是因为自己不够聪明而导致的。想至此，他起身围着万年玄冰柱观察。很明显，破阵的关键就是里面的钥匙。只是，万年玄冰实在太硬了，以他目前的修为根本破不开。这似乎成了一个死循环。

林蛮儿回想之前破解落魂归雁阵的方法，觉得自己应该找到阵旗。于是，他在自己的弟子腰牌中翻找，终于找到了一个不知道何时缴获的阵盘。那一刻，林蛮儿欣慰地笑了。之后，他学着金三胖的模样，手托阵盘，宛如一位风水先生似的，左瞅瞅右瞧瞧。

燕子语看到这一幕，颇为无语道：“阵法并不一定要靠阵旗，阵旗只不过是布阵的手段而已。换言之，即便没有阵旗，阵法依旧是可以布置并运转的。”

这话是暗示林蛮儿，她在这里并没使用阵旗，而是用玄冰布置了一个困阵。而这困阵可以说非常简单，只要有点阵术底子，就能明白原理。但同时，这又非常高明。

如果身处此阵的是金三胖，他一定会围着万年玄冰柱，惊呼道：“大爷的，这是怎么放进去的？”

是的！万年玄冰狱破解的关键，就在于钥匙是如何放进去的。只要明白这一点，就可以倒推出钥匙该如何取出来。

幸运的是，林蛮儿终于想到了这一点。

不幸的是，林蛮儿目前做不到那一点。

到底是哪一点呢？答案：万年玄冰柱有一块是可以取出来的，但现在那一块已经融合了。这似乎又成了死循环。其实，并非如此。燕子语布置万年玄冰狱的时间可没有一万年，故而，那块融合的玄冰相比于整体而言，并不算太坚固。

所以，林蛮儿若想取出钥匙，并不是靠强横的攻击手段，而是对于水系的感悟。这才是燕子语考验后来者的地方。同时，也是她将万年玄冰狱归在法术关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