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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历年月日。
晨。
又是新的一天,新约城再度迎来了一个温暖的冬日。虽说天还只是微微亮着,此时的新约城却早已开始了新一天的浮躁。
汉夏街,位于中央区的南部,聚集着众多来自于东洋州的居民。没人知道这片街区具体是什么时候出现,也没人清楚这些外来者为何会有如此之多。但有一个共同点是这些居民所拥有的,那便是“谋生”。要不是为了能吃饱饭和赚大钱,谁愿意背井离乡呢。
起码,对于住在这儿已经三十多年的庄寿仙而言,是这样的。
借着晨曦微光慢慢走向大门,解开了反锁着的门锁,这家古玩店的老板又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意。卸下挡板的动作越来越慢,力不从心的感觉又开始在这老人身上回荡。不住停下动作按住了腰,庄寿仙扶着墙壁大口喘着,拭去了额头的汗水。
唉,年纪大了,不是年轻人了。如今这一身的伤病,都是当年在铁路上落下的病根啊。
不再去想起旧时那些辛苦劳累了,如今总算是能找了处地方能够安家,对他而言,过去的辛苦其实也不算什么了,只要他的孙儿能够平安成长,这就好了。
不过转过头去,庄寿仙倒是看见了一些不愉快的东西。一张写满着红色笔迹的纸张被塞进门缝,里面的内容满满的对自己,不,兴许是对整个夏国人无情的挑衅和嘲讽。
因为不仅仅是自己的店铺,周边那边紧闭店门的店铺,几乎都被塞进了这些充满着侮辱意味的纸条。
“哼!这帮家伙,又在这儿搞这些什么吓唬人的东西!以为能吓得住老头我吗!”
捡起那张纸张,庄寿仙不屑地啐了一口,更是揉作一团随意一丢,随后又拍了拍手,似乎是不愿让带着这种意味的墨迹沾到手心一般。庄寿仙转过身去,正准备走回屋内,身后却有人叫住了他。
“他们既然都这样了,老爷子,你还是不愿意与我们合作吗?”
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庄寿仙倒是没有一点反应,就连回头都不曾有过。“又是你啊,小姑娘,今天起的可真是早啊,是要与老头我喝上一盅吗?”
“寿仙老先生,”那人接着说,似乎并不愿放弃,“我已经听到一丝风声,这里的那些假正经的政客已经闹了很厉害了,似乎要掀起下达驱逐东人的风声。”
“啊,是嘛,我早就料到了。”老人仍旧是无动于衷。
“老先生,我是看在你我肤色相同的份上,才来这儿告知您的。”潜藏在斗篷下的那人仍旧没有松懈的意思,“我等本就是这土地的主人,被这些假绅士白白夺走了其中大半,如果能……如果能够再多一点力量的话……我们就能……”
但是最后一字还未出口,老人却突然转过身来,掀开了那人紧紧戴着的蓬帽。斗篷之下,露出的是少女棕黄色的带着一丝慌张的面容,以及一头黑中带着一丝棕色的披肩散发。
“这番话从去年一直念叨到现在啊,小姑娘。”庄寿仙居高临下打量着慌忙戴回蓬帽的少女,“别以为你总是换着衣着打扮,捏着什么声音,我就认不出来了?进来吧,跟我喝壶早茶。”
不等少女开口,老人一把便揪住了她衣领,硬是将她拖进了店铺里面。随手关上店门,老人又将少女按在了后房的茶几跟前。老人安然点着火炉,慢慢沏开了一壶热茶。
“叫什么名字?”老人慢慢为少女满上一杯茶水。
“翻……翻译成新地语的话,叫‘安柏’。”少女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翻译回夏国语的话,就叫你‘琥珀’,洋人的名字我记不清。”说话间,老人将茶水摆在少女面前,摆出一副请的姿势,“请吧,琥珀姑娘,这可是老头我最喜欢的茶叶,快试试。”
“可是……寿仙老先生,你怎么……会认得我呢?”琥珀只是追问道。
“你那股锲而不舍赖在我店前是一点,”庄寿仙倒是自顾自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要不是昨天晚上重廷都跟我说过,我还不知道原来昨儿个下午,你和他竟然还会有那段经历。”
“原,原来那个孩子是……”想起昨天下午的经历,琥珀倒有些对这莫名的巧合感到惊讶。
“那可是咱家的独苗啊,自从他爹娘早早死了之后,这孩子就由我一直带大,直到现在。”老人又饮下一杯茶,言语间却又似乎多出了一丝感慨,“好不容易才得到名分,结束了铁路工的日子,他爹娘却被那帮没良心的东西给绑在了铁轨上,哼……”
“那个事件我也是听说过的,”琥珀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横贯全联邦的铁路得以建成,可离不开像老先生这些人的努力。只是我有个问题想问问老先生。”
“说吧。”
“既然这段经历充斥着血汗与泪水,为什么老先生您还要远走他乡,来到这片异国他乡呢?明明老先生出身于东洋州,那儿才是你们的故乡,不是吗?”
“要不是生活过不去,谁愿意来这儿呢。”老人轻哼一声,又为琥珀满上一杯,“我们家里世代是做图文印章的,就靠着文房四宝吃饭。几十年前,我的家乡被官军和匪军的战争所波及,饭都吃不上,早已是活不下去了。恰好申城开埠,来了很多洋人宣传什么‘金山’之类的。”
“于是……老先生你的家庭,就前往这里了?”
老人点了点头,“我们已经一无所有,还不如去异国他乡搏上一搏。”
老人还想接着再讲下去,楼上却又响起了来自少年睡眼惺忪的声音。“楼下又来客人了啊,爷爷,我昨儿睡不着,讲话的声音能不能小点啊。”
“都快天亮了,还睡,年轻人没点气力,像什么样。”老人带着戏谑笑道。
于是在声音的逐渐清晰中,庄重廷的身形踩着楼梯慢慢现身,直到对上了下方琥珀那双惊呆了的眼神。
“怎么……怎么会是你啊?”
……
月日。
下午。
“什么!为什么哥哥你又改主意了啊!”
大使馆内,又一次响起了克劳迪娅无法理解的声音。
“你先等等嘛,克劳迪娅。”佩洛德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这个你看啊,你哥哥我本来就不擅长与那些政客们打交道,当初还在家乡的时候,我不是都推了很多关于公职了吗?更何况,这次的主意,是你莎拉姐姐先开的口,我不过是顺着她的意思下了个台阶嘛。”
循着视线望去,只见倚靠在卧室门口的莎拉丽丝一脸疲惫,眼睛周围遍布着黑眼圈,看起来倒是一副少见的凶神恶煞。
“对不起啊,克劳迪娅,佩洛德先借我用用,今天晚上的宴会我们恐怕没办法出席了。”莎拉丽丝朝克劳迪娅微一合十鞠躬,又揪着佩洛德后颈拖向卧室。消失在卧室的瞬间,佩洛德仿佛露出了一丝求救的眼神。
“感情真好啊,他们。”麦科琳在身后咧开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只有这个我同意。”居阴盟点了点头。
“同意什么啊!那不就是说今天晚上的宴会,只有我出席了吗?”克劳迪娅不免有些崩溃,原本还打算借着佩洛德的出席作为掩护偷偷去获取情报的她,现在这个计划恐怕要宣告破产。
“冷静点嘛,大小姐,阴盟他不是也要出席吗,身为大小姐最忠诚的保镖什么的……”麦科琳指了指身旁的居阴盟,满脸的在看笑话的表情。
“对了,我不是记得,还有麦科琳小姐嘛。”克劳迪娅一拍脑袋,麦科琳却突然感到了一丝恶寒。正准备悄悄离开的她,身前却被居阴盟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去路。
“着急什么嘛,‘侍女’小姐。换了一副打扮,除了我们之外,谁还会知道你的身份呢。”
“我本来就不是‘侍女’啊!”
“好嘛好嘛,麦科琳小姐。”克劳迪娅倒是先一步挽住了麦科琳的手,“我那里带了一些准备出席用的礼服,麦科琳小姐可以先去看看嘛,要是不合适的话,就先借莎拉姐的来用用。”
“让我走啊!大小姐,我也不想出席这些鱼龙混杂的宴会啊。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哪个谁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的。麦科琳极力想要挣脱,却也是动弹不得。”
“这不是挺简单的嘛,”克劳迪娅在她耳边耳语道,“要是有谁有什么不轨想法,你就趁机将他勾到什么没人知道的地方,趁机吸干他的血不就好了?”
“这个想法……也可以。”麦科琳立时改变了注意,“不过我只吸一口,那些心里肮脏的人们,连血都是肮脏的,一口都不想多尝。”
“那就走吧,我那边带了很多款式,不知道麦科琳你喜欢那种……”
“望着”克劳迪娅带着不情不愿的麦科琳渐行渐远,居阴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在身后的沙发落下。与此同时,腰间一股灰烟凝聚成形,露出了居阳兴的身形。
“我还是过不惯这种安逸的日子。”居阴盟轻哼一声,“感觉身体都快散了。”
“得了吧你,”居阳兴嘿嘿笑着,“安逸的日子多少人求而不可得呢,你倒开始嫌弃它了?”说完,居阳兴反倒叹了口气,“不过那三个术士还是没点头绪,就连给大小姐找个符纹师都做不到,唉,遗憾。”
“不过我听说,这新约城中,似乎有东洋人聚居的地方,他们叫做‘汉夏街’来着。”
“东洋州?好久都没听到过这个地名了,除了那个盘缺之外,再没有见到过几个人了。”说到一半,居阳兴倒是坐起身来,摊开手掌,“不过你记不记得,阴盟,我们当时还活着的时候,老爹还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有一个擅长雕刻符纹的家族?”
“家族?你是指‘河外庄氏’?”
“河外庄氏!对!河外庄氏!那个最为擅长雕刻形气符纹的家族!……说着说着我倒忘了,我们东方所讲的‘形气’,和这些西方人所讲的‘魔力’,从一开始,就是一种力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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