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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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尾被抽离了查克拉的躯壳，外形就像巨大的狰狞人形，有九只眼，颜色与身体宛如枯木，背后有十根柱状的突起，应该是十条尾巴断掉之后的残留。

“这就是水木说的外道魔像？”

自来也震惊地看着这个像是早就死去，但依然散发出浓郁生命力的东西。

已经在水木那里听说过外道魔像的情报与部分能力，但亲眼见到的时候，还是一样惊骇莫名。

因为有外道魔像庞大的身躯阻挡，长门并没有受伤，但被尾兽炮击中的地方，片片木质碎片被剥离，然后被自来也的仙法·五右卫门烧成灰烬：

其它沐浴在仙火笼罩范围内的外道魔像体表也是焦黑一片。

但外道魔像充裕的生命力，使得这点看起来很严重的伤势，基本没有影响其战斗力。

生命力发挥作用的修补，更加加重了长门的负担，虽然伤势不严重，但操控外道魔像的消耗，让长门痛苦不堪。

同时使用佩恩六道和外道魔像对付强敌，快要超出长门能够承受的极限了。

强忍着身体的极度不适，长门控制着外道魔像匍匐起身，已经睁开的两只眼睛，不带任何表情地看着下方的自来也。

“长门，你是不是太拼命了？”

稳住身形的小南，带着长门并排落在外道魔像的背上，有些不安地看着正在强撑的长门。

“这只是命运赋予我使命、必须承受的痛苦。”

额前的长发，被空气乱流拂起，露出看不出情绪的轮回眼。

“经历苦难才得到的和平，人们才会去珍惜！”

双手结印的长门，面色一凝，身下的外道魔像突然伸出了几根黝黑的柱状物，插入长门的背部，已经快要坚持不住的身体，颤抖更加厉害了。

“你这是要拼命了？”

小南露出了不忍之色，再次以自身的生命力来补充外道魔像的消耗，代价就是长门所剩无多的生命力，再次被透支。

才收集了五尾穆王和半只七尾重明，总共才封印了一只半尾兽，积蓄的力量远远不够，如果再多一点，长门的压力也不会这么大了。

勉力维持的长门透支更多的生命力之后，外道魔像的动作明显灵活了很多，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木讷了。

以一方的性命为赌注，目前为止，忍界最强的两个忍者、也是师徒之间，开始了最后的较量！

……

不尸转生的精神空间，虽然不知道外面过了多久，但是在这里感觉已经过去了好久。

凶猛的白磷大蛇已经不复先前之勇，水木化身的蝴蝶双翼巨人更加不堪，体型缩水了一半以上不说，其存在也越来越虚幻，渐渐变成了像幻影一样虚实相间的存在。

似远实近的所在，宇智波佐助目不转睛地看着两者之间的交锋。

“感觉怎么样？”

正集中精神的佐助身边，突然又出现了一个虚幻的水木身影。

“水木老师，这一次麻烦您了！”

难得的由衷之语从佐助嘴里说出。

如果说以往的授业解惑是因为木叶忍者前辈的本分与旗木卡卡西的人情的话，这一次，就是实实在在的救命之恩了。

水木笑了笑：

“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有把握么？”

“不知道！”

“嗯！”

水木上前拍了拍佐助的肩膀，

“回答还不错、马马虎虎，悟性不算差，接下来，可千万别死了。”

如果佐助真的敢回答胜券在握或者凶多吉少之类的，水木倒是会为这个少年的未来担心。

精神之战，哪有什么把握和几率的问题？

除非是实力差距大到无法弥补的地步，查克拉可以弥补一切过失，否则的话，精神的直接对抗，就没有绝对把握能够取胜的。

每个人的灵魂都是独一无二的，其精神特质也有很大不同，说不定一个普通人，就因为某些强烈到难以言喻的思绪，击败一个正常忍者强韧的灵魂。

这种无法准确描述的精神战争，适合个人的精神修行有很大的影响。

但天赋比五行遁术的比重还要大，就比如宇智波家族的写轮眼；还有水木记忆中有，现实中却没有发现的鞍马八云的五感控制，如果真有这样神奇的能力，大蛇丸估计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来开玩笑、“以身试法”的下场多半不怎么好。

“不会让您失望的！”

佐助郑重地点点头，双眼中的写轮眼、漆黑的勾玉不断旋转，超强的洞察力，仔细观察着精神空间的每一丝动静。

过了不一会，站立身边的水木虚影已经消失不见，上方的遮天蔽日的蝴蝶双翼，再一次被打散之后，没能重新聚拢，化作纯粹的精神波动，犹如五彩的鳞粉一样，漫天飘洒，进而消失不见。

“难怪我的幻术进展寥寥，哪怕有家族传承秘术，依然没能摸到入门的门槛，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佐助自嘲地一笑，没有一个明白人指导，让自己在幻术上走了多少弯路，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利用查克拉来扰动敌人的大脑和神经造成幻觉？虽然不算错，但这种肤浅的东西，怎么可能敌得过宇智波鼬的力量？”

力量层次上的本质差距，根本就不是努力能够弥补的，发自灵魂的精神攻击，这是涉及到忍界本质的阴遁，哪里是结印与控制就能简单掌握的？不亲身经历，恐怕自己永远不会明白。

精神之战确实很凶险，因为所有的身外之物都毫无作用，能够帮助自己的，就只有自己的觉悟与坚强的意志。

幻术施展之前，确实胜负难料，但一旦施展成功，基本就没有扭转败局的可能了，除非像这一次，有水木提前布置的后手被发动，否则，基本是凶多吉少。

雷光剑翼再次浮现，周身激荡的电弧，将周围的精神触角彻底搅碎，右手虚握，一把银亮的千鸟刃出现在手中，带着恐怖的高速，直接斩开了白磷大蛇的胸腹，但洒落的不是血花，而是晶莹飘散的灵魂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