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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士郎走的时候,禅院甚尔还有点懵,大概是俩男信徒竟然随便就结婚,再次触及了他的知识盲区。
‘教义上又没说不可以,神都没加以反对的事,圣堂才不会做棒打鸳鸯的坏人。’
言峰士郎是如此解释的。
但那也太奇怪了吧?
据说还是主教给证婚……
这时他怀里的惠突然意识到,言峰士郎似乎没带上他就离开了,小嘴顿时瘪了起来,泪珠也开始打转儿。
马上禅院甚尔就顾不上别的事,因为小家伙已经开始哭着喊教父了。
“怎么了?干嘛突然哭啊你?”
“哇啊……教、教布……!”
“都说他有事出门了,你今天就乖乖跟我待着,知道吗?”
“不要爸爸!我、我要教布呜……”
“哈?你个小没良心的,是谁把你养这么大的?你跟那家伙才几天,这就叛变了?”
禅院甚尔提溜着小孩摇了摇,虽然知道这小了肯定更喜欢那家伙,但对方离开一刻他都不跟自已,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完全不反省自已平时的举止,禅院甚尔挠了挠头,终于发现言峰士郎让他带小惠去早教中心,是件多么有先见之明的事,他是真的不想哄小孩。
禅院惠抽噎着哭了半天,就算这样,那个温柔的新爸爸也没有回来。
而原来的笨蛋爸爸又自顾自地在沙发上看电视,根本不搭理他。
即使还是个小婴儿,惠也能感受到生活的巨大落差,连平时支棱的头毛都打蔫了。
言峰士郎不知道自已才刚出门两分钟,家里的情况就变得一团糟。
他正用地图查看孔时雨给的地址,那是一家位于品川区的咖啡屋。
而等他乘巴士抵达时,左右看了半天,确定这条街上应该只有一家咖啡屋没错。
门面华丽的咖啡屋顶着牌匾,分明写着:‘东京猫猫咖啡屋’……
道理他都懂,但为什么是猫咖?
言峰士郎迟疑地走进去。
“欢迎光临,master,喵~”
一位可爱的穿着粉色女仆装的短发女孩迎上来,对他鞠躬说道:
“请问这位客人是一个人吗?还是和别人一起来的呢?”
言峰士郎:……
整个咖啡店最大的包间,里面坐着气氛诡异的七个人,明显不是善茬的形象和周围可爱的装潢格格不入。
此时正有一位穿紫色女仆装的高挑少女帮他们点单,另外三个年龄更小的女仆则躲在走廊,窃窃私语道:
“莴苣姐,里面那些人好像坏人啊,我们要不要准备报警?”
“嘘……不可以这样说客人啦,小铃。”
“我看铃说的没错,里面的家伙真的很奇怪,而且全都一脸这是什么鬼店的表情,真是没礼貌!”
“好啦好啦,薄荷,不要在意这些啦……”
穿浅绿色女仆装的少女无奈地推着两位同伴,一起往后厨走去,看圭一郎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言峰士郎跟着名叫桃宫莓的女仆往包厢走,终于知道这间咖啡屋不是猫咖,而是女仆特色咖啡店……
还不如猫咖呢!
到底是谁选的地方啊?
仿佛看出言峰士郎的无语,孔时雨对门口的紫发美女尴尬笑道:
“那个、藤原酱你先去忙吧,我们谈点事情,其他的餐品先不着急上,麻烦你了。”
“知道了,我会跟其他人说,不会打扰你们的。”
紫色衣服的女仆是所有女仆中最成熟、也最通情理的,看出这些人似乎是走错门店,但又因为一些原因不能换地方,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来点餐。
“这是怎么回事?”
言峰士郎小声问中介人。
“有个白痴说这家店离所有人都近,来这会比较方便,还很注重客人隐私,结果……我也是来了才知道,他说的居然是女仆咖啡屋。”
孔时雨打人的心都有了,天知道他一个大叔,进来被小女生喊master的时候,内心有多羞耻。
言峰士郎:……
两人走进包厢,沙发上的术师们不约而同看过来,一双双或阴森或好奇的眼神,纷纷集中到言峰士郎身上。
孔时雨为他介绍道:
“这几位就是昨天约好需要请您治疗的术师,听说您马上要出国,为了节省时间,就把大家都安排在一起了。”
在座的术师们三两分开,明显不是一波人,如果是平时,他们绝不
但这次迫于无奈,如果不趁治疗师的消息还没传开,赶紧抢占名额,等对方再回国时,他们能不能马上排到治疗都是未知数。
“中间人,他就是你说的反转治疗师吗?看起来只是个普通小鬼啊?”
因为咒力性质的缘故,咒术师大都脾气古怪,且性格中有极端疯狂的一面。
此时就有桀骜不驯,脑了又不太好使的家伙,忍不住当面质疑起来。
“注意你的措辞,井波,还是说你想取消协定?没关系,如果你想现在离开,钱我可以直接返你,如何?”
面对难得强硬的中介人,对方的介绍人连忙打圆场道:
“哈哈,别管这个笨蛋了,孔,快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小哥吧,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见不再有人试图挑衅,孔时雨才对他们说:
“这位是言峰君,他可是正统的神父,你们都给我注意点言辞。”
“也不用太过拘束,反正只是履行协定而已,就叫我Kotomine吧。”
言峰士郎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
他看向这群人的目光,和看那些无信魔术师没什么两样。
“那么,谁是第一个?”
在他到来之前,这群人就已经自行决定好顺序,孔时雨也不会刻意插手。
这些人藏身的灰色地带,包括禅院甚尔所处的世界,都是赤‖裸裸的弱肉强食。
反正无非是按实力强弱、还有不好惹的程度排下来。
第一个上前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对方在这个季节还穿着黑色风衣,头戴宽沿帽。
言峰士郎也没问他伤处在哪,手掌直接按在对方肩上。
其他人只看到中年男人风衣鼓动,有晶莹的绿色‘咒力’覆盖上去,这样稳定了大约两分钟,‘咒力’就从年轻神父的手中消失了。
“好了,下一个。”
原本预定第二个上去的咒术师反应都迟了一拍,他走上前,眼神却还不停望向那个中年男人。
此时中年男人正一脸不敢置信,他匆忙解开衣扣,然后就看到自已恢复如初的身躯,
原本挂在风衣里臃肿的维生设备,上面连接的导管因为刚才的治疗,已经脱离原本衔接的脏器,接口垂向地面。
“原来你一直用
后面等待的一个女术师,似乎跟中年人有过节,见他伤势恢复,不禁不甘地讥讽说。
“以后就再也不需要了,哈哈哈!真不愧是反转治疗师……”
中年男人拉下帽檐,桀桀怪笑起来,他阴暗的眼神望向言峰士郎,带着一丝狂热:
“像这样的天赋,恐怕不会一直待在我们‘这边’吧?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你能永远留下——”
这个怪人身上,强大的力量蠢蠢欲动,跟他不对付的几个术师,知道他是想带走治疗师,纷纷戒备起来。
而另外几个术师同样跃跃欲试,显然认同了中年男人的话,要么是想帮他把人劫走,要么想自已独吞好处,总之各怀鬼胎,不愧是咒术界黑暗面里生存的家伙。
孔时雨倚在沙发上,对一触即发的场面叹了口气,扶额说道:
“你们这样胡闹,待会发生什么事我可不管……”
言峰士郎治好第二个人,推开想挡在自已面前的对方,微笑道:
“来之前我还以为都是重伤患,没想到原来这么精神,真是不错啊。”
不错?
没等这些人反应过来,包厢内陡然变暗,仿佛头顶的吊灯被人遮住。
然而光线也确实是被遮住了,但不是谁的手,而是之前出现过一次的大型海魔。
此时无数海魔正从天花板、地面、还有墙壁里现身,无处不在的触爪挥舞着,瞬间挤占整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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