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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淡定王马诗朋是一个温柔恬静的人,所以,他也很不喜欢跟别人打交道,因为他觉得那是件会白白耗费心力的无聊事。
初中一年级开学的第一天,早就已经习惯了在人群中发声的老师在讲台上让大家依次做一下自我介绍。或许老师不会知道,他们充满好心的一时兴起会使得某一个胆小的人紧张得无法正常呼吸。坐在后排的马诗朋呆呆的看着自已前排的施洛丽。光看他那紧张害怕得发抖的背影,大概谁都会误会成他见鬼了吧。
马诗朋看着,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到“你倒是学我那样,把所有的人都当作是栽在地里的大白菜啊。”
下课了,像是从课堂解脱了一样的施洛丽,一下仰靠到马诗朋的那张课桌上。正在课本上写名字的他,因为施洛丽这攘动课桌的举动,而在课本上划了长长一笔。本没有打算生气的他,却一时没有忍住“哼”了一声。
前排的施洛丽听到后面发出的那声充满嫌弃的“哼”后,他急忙转过头看着正盯着课本的马诗朋连连道歉。
马诗朋看了施洛丽一眼,然后不慌不忙的说了句“没事,不过是划了一笔而已。”
老实巴交的施洛丽忙把自已的课本递到马诗朋面前说“实在是对不起,我们换一下吧,我的还没有写名字。”
马诗朋看了看有些较真的施洛丽,他慢慢的把书合上,笑着说“不用”。
从那天的这个“不用”的笑容开始,不擅长交朋友和不想交朋友的他们渐渐成了朋友,在大家眼里他们都是不耀眼的人,能成为朋友也不过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抱团取暖的行为罢了。
马诗朋背着书包走到教室里,坐在位置上的施洛丽看着他,笑着说“早啊”
马诗朋看着施洛丽,他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鼓起勇气问“你是跟逸哥一块来的学校吧?”
施洛丽点了点头说“嗯,你有看到我们吗?那怎么不叫我们呢?”
瞬间化身谎话王的马诗朋,淡定的胡诌到“哦,我只是在校门口看到你们分开而已,所以就没有来得及打招呼。”他撒谎了,因为当他走到台阶边上时,刚好看
施洛丽回过头,看着正坐到位置上的马诗朋传达着施洛逸的话“对了,我哥说明天就是周末了,今晚想要给我们多补一下英语和数学。所以,他让我问一下你能不能在中午的时候跟家里面说一声,今晚就不回家了。”
马诗朋看着已经沦为自已与施洛逸之间的传话工具人的施洛丽,他笑了笑说“哦,好的,我中午回家的时候说。”
这时候,李欣艳他们也进到了教室里。
施洛丽急忙从座位上起身向他们迎过去,马诗朋坐在位置上看着施洛丽跟李欣艳们说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的回答应该跟他想的一样。
马诗朋看着回到座位上的施洛丽问“怎么?他们都不去了吗?”
施洛丽扭过头看了看李欣艳他们,然后又看着马诗朋点了点头说“嗯,他们都说有事,所以去不了。”
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的马诗朋,没有任何情绪波澜的应了声“哦”。
下午的体育课结束后,体育老师让马诗朋和施洛丽把上课时拿来的跳绳和排球放回储藏室去。当两人去把东西放好正准备离开时,他们被墙外传来的声音和飘来的烟味吸引了。
原来是李欣艳他们三人站在墙角下开着小会,他们每人手里夹着一根香烟,那熟练的抽烟痞女模样跟他们平时给人的感觉完完全全就像是两个人。
“真是笑死人了,他都不会看势头的吗?怎么就真笨得跟头猪一样,之前跟他搭话不过是看他老实,顺便也可以让他像绿叶一样衬托一下我们。没想到他还当真了.....嘿嘿嘿。”平时总是对施洛丽笑眯眯的张楠楠一脸嫌弃和讥讽的吐露着自已的心声。
总使唤施洛丽去帮自已买东西的朱维娜,笑着附和说“哼哼...我向来喜欢废物利用,所以我一直就把他当丫鬟看。不过,他好像一直挺喜欢被我那样使唤的,真不知道是贱还是傻。”
无时无刻不一副气高趾扬的模样对施洛丽说话的李欣艳,冷笑了一下说“哼,我早就不
张楠楠吸了口烟,又接着说“也倒是,不过真是可惜啦,他哥长那么帅。要不是有女朋友了,我一定会再跟他演演戏的。”
旁边朱维娜笑着说“嘿嘿嘿,都一样,反正现在是演不下去了。除非啊,他哥能让我演演他嫂了这个角色,哈哈哈哈.......”
窗外传来三人的笑声,那是代表他们欢快心情的音符。可对呆呆站在储藏室里的施洛丽来说,就如同一枚枚重磅炸弹般轰炸着他脑里的每一根简单的或是复杂的神经。感觉自已被公开处刑的施洛丽慢慢蹲下,因为一下被剥夺了所有的自尊,让他觉得有些眩晕。
一旁的马诗朋没有说话,他只是跟着慢慢蹲下,在衡量了什么样的姿态能让施洛丽觉得没有那么尴尬后,他选择把手伸出轻轻的放在了用手抱着头的施洛丽肩上。
“之前我们在储藏室里听到的东西,你可以假装不知道吗?因为我觉得自已太丢脸了。”无精打采的施洛丽脸上写满了尴尬,他对走在自已身边的马诗朋请求说。
“你说的是什么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选择性健忘加失忆同时犯病的马诗朋看了看施洛丽,然后盯着前方的道路一脸疑惑的说。
施洛丽笑了,但眼泪却一颗颗的从眼眶里滚了出来。他看着马诗朋的侧脸轻轻说“谢谢你,谢谢你成为我的朋友,我很高兴,我觉得自已很幸运。”
马诗朋知道施洛丽是个害怕丢脸的人,所以他不会在施洛丽流泪的时候看他。淡定的他依旧盯着前方,笑了笑说“我也一样。”
回到家,施洛丽笑眯眯的跑到厨房里,一把捂住在做饭的施广茂的眼睛,故意压低了声音问“喂,能猜到我是谁吗?”
真正的家人是什么样的?就是他们只需要嗅到你身边的气息,他们都能从哪些肉眼无法感测的细节里,觉察到你的喜怒哀乐。
先是有些担忧,随后又轻轻一笑的施广茂,故意一脸嫌弃的回答到“刚从森林里跑出来的歪瓜呗。”
施洛丽放开手,撅着嘴抱怨说“一天天的就歪瓜歪瓜的叫我。”
马诗朋把书包放下后,走到
马诗朋笑了笑,有些害羞的说“变得比洛洛厉害吗?那确实是我的目标,虽然不知道自已行不行,但我一定会努力的。”
施广茂看着马诗朋眨了眨眼,意味深长的笑着说“叔叔我对你有信心哦。”
感觉自已已经插不了话的施洛丽看了看两人,不耐烦的说“厨房是聊天的地方吗?你们出去吧,我要开始做饭了。”
施广茂丝毫不客气的说“你是准备关公面前耍大刀吗?别献丑了,好不好。”
施洛丽瘪着嘴瞪着眼正要反驳,一旁的马诗朋忙打圆场说“我一直想跟叔叔学做菜,今晚可以让我来打杂顺便偷一下师吗?”
施广茂看了看在极力通过某些动作来掩饰自已心事的施洛丽,然后看着马诗朋笑了笑说“当然可以啊。”他说着一把将马诗朋拖到了厨房里,接着又不由分说的把施洛丽赶了出去。
施洛逸进到院了里看着坐在入户台阶上挠着小狗的背的施洛丽问“你在做什么?你同学呢?”
施洛丽急忙抬起头看着施洛逸,强颜欢笑的说“哥,你回来了,他们今天有事就不来了。”
“马诗朋那个家伙,现在已经开始学会罢课了吗?”施洛逸看了看施洛丽那别扭的笑容,他用食指挠了挠眼角冷冷的说。
施洛丽笑眯眯的说“他来了的啊,现在正在跟老爸学着做菜”
施洛逸俯视着施洛丽,突然变得有些规矩的说“我本来问的就只是他而已,你以为我问的同学是指谁啊。”
施洛丽仰着头看着施洛逸,怯怯的问“哥,难道你知道他们不会来了吗?”
施洛逸看着后知后觉的施洛丽,他冷冷的笑了笑,但却很温柔的说“哼....他们的样了根本就不是冲着学习来的,难道你就一直没有发现吗?”
施洛丽渐渐的把头垂下,失落的自言自语到“的确,最笨的一直都只有我罢了。”
风拂过施洛逸的面颊,他把脸扭到一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晚风的残韵。接着,他弯下腰用手轻轻敲了敲施洛丽的额头说“你的笨在我们家是属于允许的存
夜深了,透过窗户看到施洛逸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坐在窗户边的施洛逸放下手里的书,他看了看闹钟的时间,然后对还伏在榻桌上写作业的两人说“好了,现在已经一点钟了,休息吧。”
施洛丽伸了伸懒腰,然后揉着眼睛说“啊.....我就在等你发话啊,困死我了。”
施洛逸走到施洛丽的背后,弯下腰用手敲了敲他的头顶说“这是你该有的学习态度吗”
施洛丽用手捂住头顶,然后扭过头仰望着施洛逸,笑眯眯的说“错了,端正端正。”
在施洛逸房间里打好地铺后,施洛逸让马诗朋睡到自已的床上,不想鸠占鹊巢的马诗朋客气的拒绝到“不用,我睡地铺吧。”
施洛逸看着不听自已安排的马诗朋,故意为难他说“我们家没有招待客人睡地铺的习惯,你是要我们家为了你把规矩改了吗?”
马诗朋看着施洛逸那“蛮不讲理”的模样,他只好顺从的说“不用,那我就不客气啦。”
熄灯后,睡在地铺上的施洛逸轻轻的问“喂,你睡了吗?”
躺在床上的马诗朋回应到“还没有。”
施洛逸接着问“睡不着吗?”
马诗朋耿直的说“很困,但是有点紧张,所以睡不着。”
施洛逸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你不用紧张,我对你是没有任何奇怪的兴趣的。”
“哼,那我得谢谢你啊。”马诗朋也笑了笑,然后同样一本正经的回应。
“洛洛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施洛逸转过脸看着躺在床上的马诗朋的黑影问。
马诗朋有些猝不及防,因为以他的理解来看,施洛丽算是掩藏得很好的。他试探的问“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所以,他什么情况,我们都会看得一目了然。”施洛逸用手搭在自已的眼睛,想着施洛丽那些不自然的笑容。
已经答应了施洛丽的马诗朋知道自已不能违背自已承诺,于是他选择一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方式“或许是吧,但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我想或许是因为那几个女孩吧。”施洛逸把手从眼睛上挪开,替纯属猜测的自已和纯属装傻的马诗朋假
马诗朋知道施洛逸知道自已知道情况,他只是在替不愿撒谎也不愿违背诺言的自已开脱而已,于是他笑了笑说“你们一家人好温暖。”
施洛逸笑着说“对啊,我们家是没有冬天的。”
淡定又狡猾的马诗朋乘势说“我们家也一样,所以以后洛洛也一定会喜欢的。”
突然变得不那么从容的施洛逸冷冷的说“哼,想什么呢?我可不会轻易把洛洛交给你的。”
想要帮助施洛逸悬崖勒马的马诗朋想着自已看到的那一幕,他用隐晦又现实的话说“你是个敬业的哥哥,但以后洛洛也会有属于他自已的生活的。”
施洛逸听着被马诗朋重读了的“哥哥”这个词,就像是被当头棒喝了的他也想到了自已情不自禁做的那个动作。他把手放到自已的嘴上,他慢慢的握紧了手,仿佛是在回应马诗朋,又像是在回应自已般的说“是吗,敬业的哥哥,这个头衔还蛮有分量的。”
马诗朋知道自已这样或许有些残忍,但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做正确的事都是比较残忍的。所以,就算心有不忍,他也只能把偏离了正道的施洛逸从那条他根本就不应该踏上的通向断崖的禁路上拖回来。
施洛逸有些失落的说“太晚了,睡了吧。”
马诗朋轻轻的回应“嗯,好的。”
施洛逸微微抬起头,把自已的双手枕在头下,在心间自言“老头,我现在也挺喜欢这个家伙了。”
“呼呼呼”躺在床上打着呼噜的施广茂翻了个身,说着梦话“我是不会看错人的.....嗯....不会错的。”
对啊,寂静的夜,就连灵魂都会进入梦乡,品尝着自已潜意识里那因思念成疾而衍生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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