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十八章 何去何从,四主剑吟,戚月枫,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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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洛姑娘。”就在曲洛心中悲戚的时候,苏愿随后走了出来,说:“你身份特殊,不能呆在厢房,还请姑娘随我,到水渊。”
曲洛回头看着苏愿,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让她疲惫不堪。
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眼中盛满了多少凄楚和无奈。
苏愿眉眼一动,看着曲洛的眼眸,不自觉地呼吸一窒。
每次靠近曲洛,苏愿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悸动,他不知道这种悸动来自哪里,似乎从他心底深处就涌动而出。他没办法控制,也无法溯其源头。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在绵绵地刺痛,不知其因。
“好。”曲洛没有过多说什么,直截了当地就答应了。
苏愿移开目光,猝然转身,朝着水渊的方向走去。
穿过厢房走进沧海轩的树林的时候,纺织娘在草丛中动人地吟唱,为寂寥的夜色平添了几分梦幻。
曲洛跟在苏愿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揪得越来越紧。
这种感觉在她二十多年的成长历程中从未出现过,她不知道这是什么。
“我们,是敌人吧?”夜风吹过来,把曲洛低低的声音吹得渺茫。
“什么?”苏愿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曲洛,“你说什么?”
曲洛凄苦地笑了一下,咬着唇,没有说话。
这时候树林中突然传来了一声猴子的嚎叫,尖锐刺耳。
苏愿眼神一凛,抬头看向了树林深处。
夜风吹拂得越来越猛,弯弯的弦月顷刻间被乌云盖住,天边划过一道亮光,一场山雨毫无征兆地即将来袭。
“阁下好身手,竟然能如入无人之境。何不现身一见。”苏愿声音低沉,对着树林深处开口。
夜风微微停下了一点,纺织娘已经彻底没了声音,一袭黑衣缓缓从暗处剥离出来,走到了曲洛身后。
来人带着一个白玉面具,披着斗篷,带着风帽,走路的时候,没有一点脚步声。
黑衣人站定之后,曲洛虽然没有回头,但是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脸色沉重。
一只猴子从树上跳了下来,温顺地坐在黑衣人脚边,手里拿着一根香蕉,朝着曲洛喊叫。
“阁下难道就是巫棠教的教主叶葬吗?”苏愿看着她的白玉面具,笑了一下,问道。
黑衣人轻笑了一声,语气中满是赞赏:“天机阁的遗鹤长老,闻名不如见面,久仰大名了。”
“不知叶葬教主大驾光临,所为何事?”苏愿正气凛然,扬声问道。
“自然是来带曲洛回去。想必遗鹤长老不会阻拦吧?”叶葬声音很轻,但是在曲洛听来却雷霆万钧。
苏愿没有说话,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短暂的寂静之中,树林之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叶葬脚边的猴子感受到来人巨大的气场,惊恐地叫了一声,躲到了叶葬身后,香蕉都被吓得掉在了地上。
叶葬带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但是她的身体动了一下,微微偏了一下头,看着那个出现在苏愿身后的人。
“师兄。”苏愿没有回头,低声喊了一声。
“嗯。”公孙沫沉静如水的脸庞从黑暗中显露出来,在苏愿身边站住了脚步。
“叶葬姑娘,天机阁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公孙沫语气冷寂地说。
叶葬嗤笑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曲洛身前,语气慵懒:“可我就是来了,你们扣留我的人,我怎么能不来呢?”
公孙沫眼中闪过晦暗,眯了一下眼睛,说:“十年,我以为,这份平静还能至少维持十年,但是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要一意孤行。”
“你想要的结果是什么呢?我带领巫棠教上下,臣服于天机阁吗?”叶葬冷声问。
公孙沫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是又咽了下去。
“公孙阁主应该清楚,我来这里只是拿回本就属于巫棠教的东西。”叶葬轻笑了一声,说:“你做阁主多少年了,应该很清楚天机阁欠了巫棠教多少。”
苏愿脸色剧变,转头盯着公孙沫的侧脸。
公孙沫闭了一下眼睛,沉声道:“落痕剑已经在你们手上,你带着曲洛走吧。今后,不要再踏入中原。”
叶葬声音清脆地笑出声来,说:“公孙阁主管得还真是宽呢!我是不是该为你的大仁大义感激涕零?”
“叶葬,你不要太放肆了!”公孙沫低吼了一声,眼中盛满杀气。
但是叶葬压根一点不惧怕,反而抬起手臂拍了两下手,说:“可惜啊,我不是我师父,她是傻子,可我不是。那个蠢女人为了你放弃自己的大业,真的是丢尽了巫棠教的脸。”
苏愿已经听不下去,手中的初刃索呼啸而出,朝着叶葬而去。
叶葬却完全没有躲,直直地站着任由那道银光袭来。
“嚓”地一声,那道银光离叶葬的脖颈只有一寸距离的时候,被公孙沫沫的掌风截下。
“师兄!”苏愿拉紧初刃索,和公孙沫对峙,“你干什么?”
公孙沫没说话,扬手把初刃索扔了回去。
苏愿把初刃索收回袖中,咬着牙看着公孙沫。
“真是翩若游龙啊,遗鹤长老。”叶葬一阵揶揄,“说起来,按辈分,你还得喊我一声师姐,怎么能以下犯上呢?”
苏愿脸色煞白,低声喃喃:“你说什么?”
“你的武功有一半以上是花意教的吧,怎么,急于抹杀吗?不敢承认?”叶葬冷哼了一声,说道。
曲洛全身一震,看着苏愿表情复杂。
苏愿是花意的弟子?难怪第一次相见,苏愿会对使用钢丝的她这么愤怒。
那苏愿口中的“阿云姐”,是花意,花意姓云,云花意。
想通了前后的事情,曲洛心中像是被扎了一刀,全身冰凉。
阿云姐,阿云姐。
苏愿在中了蛊毒之后,言辞深切地喊着的那个名字,原来除了被蛊毒控制,还有一层更隐晦的东西在束缚着苏愿的心。
一袭红衣,使用着钢丝武器,这一切,是那么和花意切合。
想着想着,曲洛心口一痛,喉头涌上腥甜,踉跄了一步,呕出了一口血。
那只猴子蹦跳着跑到曲洛身边,拽住了她的衣角,大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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