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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大德的新玩具,他玩了两天才算摸到了门道,贴在太阳穴的透明芯片,是他可以控制,不需要语言引导,单用想这个行为,就能控制他所佩戴的隐形眼镜去搜寻他想要的咨询。
堪比智能手机的缩小升级版。
他认为这简直就是划时代的产品。
只是,一想到包征,他还是有些心里发怵,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不能在这地方呆上一个星期。
他想到赵忆南对他的嘱托,自己如果呆了一个星期后,面临的只有死亡一条道路,他的小腹就会紧张的发抽疼痛。
包征也就是见了他一面,给了他这个礼物之后,他就再没见过这冲虚人。
包征的手下将他安排在了T市最豪华的酒店之后,就没再管过他,还好就是酒店里有吃有住,他也没有什么不自在,他偶尔出去溜溜,也没发现有人跟踪。
两天的时间,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新玩意,出去溜达,也是为了测试新功能。
除了晚上睡觉,他会将这芯片和防视网膜给取下,睡醒洗漱完,他就会将其带上。
他带上这设备之后,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任何事物在他面前,只要他想,他就能获得相关信息,就像此时他端起手中的茶杯,茶杯是使用什么技术烧制,在什么地方生产,花了多长时间,这些信息就以文字当时呈现在杯子旁边,甚至价格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这不单单只是杯子,只要他想,前台接待员,大楼,汽车,所有的东西,他想了解的,信息信手掂来,毫不费力。
他好奇的查看过前台接待员的家庭住址,也看过大楼的耗资费用,也了解到大街上的豪车经过几次手。
他想过了解信息的好处,他看到不远处那些坐着或站着,总是保持一定距离,又熟悉的脸庞,他早已通过信息,了解他们都是包征的人。
这种半软禁的状态,他这两天,也没有想明白,包征突然从王学斌的手里将他带到T市,是为了什么?
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赵忆南的做法?还是王学斌的计划早已暴露?
不管是哪一方面,他一想到赵忆南所说的,不能超过一星期,他已经开始倒数自己的死期了。
这已经是他到的第三天,他睡起来后,没有再戴上那芯片,他有些烦躁,连着两天没有怎么睡好觉,他可以理解自己是接触了新事物,玩上瘾,精神亢奋。
此时他迷迷糊糊睡着,噩梦一直在惊扰着他,他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或者怎么做。
这包征除了见他一面之后,就半软禁了他,也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
他看向床头柜上的芯片,突然灵机一动,麻溜地起来,一番洗漱之后,他将芯片带好,出了酒店。
这次他的注意力没有再浪费在身后跟踪的人和马路上的豪车一类,他站在路边,仰着头闭着眼,他将指令发给芯片,再次睁眼。
他的视线所及之处,遍及了跟GPS所连接的所有信号源。
他看着无数条线如同琴弦一般,在空中编制着密密麻麻色彩缤纷的光线,甚至连阳光都被其给遮挡住。
一时之间的庞大的信息,让他感到太阳穴处发出灼热的刺痛感,他一下将黏贴上边的芯片撕扯下来,扔在地上。
芯片还未跌落,就在空中一阵火光,只剩一小团漆黑跌落在地,贴在瞳孔上的可视芯片也变得模糊,让他不可不将其取出。
他怔怔看着手中的芯片,不知该说些什么。
正在他发愣时,那监视他的人走上前,一声未说,一辆车戛然停在他们面前,时大德被强迫式地推入车内。
他的头再次被强制套上了黑套。
他被套上头套后,他就知道他成功了,连着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的他,反而坦然的借助着头套带来的黑暗,睡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被毫不客气拽下来的时候,他想擦擦自己的嘴,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带着头套。
踉踉跄跄地出了车,头套被暴力地摘了下来,他再次看到了包征。
这次所处的位置让他感到害怕。
他看到自己是在山上,包征正坐在太阳伞下,旁边放着小茶几和一张空椅子,茶几上边放着一瓶酒和杯子。
包征背对着他们,正在优先地喝着杯中酒。
“坐吧。”包征开口说道。
时大德看了看旁边的人,旁边的人毫无任何动作,他有些绝望,又不敢违背,只能走了过去,他站在椅子旁站了一小会儿,才坐了下去。
“倒一杯吧。”
时大德低头拿起酒瓶,偷偷瞄了瞄包征,这才小心翼翼往酒杯倒酒,本想只倒一点儿,谁知道力度没有把握,酒一下倒了半杯多,还差点洒了出来。
他赶紧将酒瓶放回远处。
“这就是你当酒保的水平?”包征突然说道。
“业务生疏了...”时大德顺口说着,话已出口,他反应过来懊恼不已。
“哈哈哈!”包征豪爽大笑,“真是一个好笑话,如果一个杀手长时间退居二线,你说,他会不会业务生疏?”
时大德坐在座位上,如坐针毡,他后背的汗再加上山上的风,只感到脊背发凉,不知如何回答。
“讲讲吧。”包征端起酒杯,“你是怎么让整个数据库崩塌了将近五分钟。”
“数据库?”时大德心想,自己不过只是将芯片数据过载,可在一转念,这的确跟数据库有些关联。
“是的,数据库,就刚刚。”包征继续说,“你作为王学斌身边的红人,我觉得你要么是耍点小心机,嘴甜点哄哄人,要么就是天赋异禀,不过看来,你并不是前者。”
“要是前者会怎样?”时大德此时真想将自己这说话不过脑的嘴给缝上。
包征这次没有他想象中大笑,而是转向了他,面无表情。
“告诉你一个笑话,杀手可从不会退居二线就业务生疏了。”
时大德不敢看着包征的眼睛,甚至大气也不敢吭一声,他连动都不敢动。
此时,他只感到自己半只脚已经迈入了死亡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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