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司空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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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个蠢货，这么多次，一点作为都没有？”威廉在五角大楼内的某一办公室，对着他的上司吼道。

“威尔逊，你应该庆幸，这次是提尔在，而不是你。”哈利上将站在咖啡机前，他显示用勺子挖出一勺的咖啡豆，嗅了嗅，倒入研磨机，他抓着摇手，认真地研磨着咖啡豆。

“提尔都已经启用了这么多次天网，他那双牛眼难道看不到什么吗？”威廉将领带微微扯开，他能感到一股火气，让他无处宣泄。

“威尔逊，你的要求，提尔都给你办到了，至于他汇报的情况，你更是知道，中方对其监视异常严格，你想知道什么，只能等着他回国之后。”哈利将已经磨好的咖啡倒入壶里。

“哈利上将。”威廉闻着咖啡香味，他自然知道刘墨卿的手段，只是发的牢骚，他清楚就算他也会无计可施。

“威尔逊，来一杯吗？”哈利上将举着咖啡杯问道。

“谢谢上将。”威尔逊伸手接过咖啡杯。

“目前，我们都知道我们本土的危机，总统先生更是将消息封锁在可控范围内，而你，更是责任在身。”哈利上将轻轻抿了一口咖啡，闭目沉浸了片刻。

他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中方正在积极进行着人类项目。”

“哼，人类项目，我们投入了多少，他们刚开始又哪里会那么容易。”

“你还记得那个叫司空靖的年轻人吗？”

“哼！他怎么了？”威廉手轻微抖动了一下，他将咖啡杯放在咖啡壶旁边。

“司空靖是人类项目的负责人。”

“据我所知，他的专业是量子传输。”

“没错，从六月份开始，我们将人类项目转给中方之后，七个月的时间，司空靖已经成功完成了人体合成，目前他们正在进行的是最后阶段。”

“什么？！”威廉终于按捺不住他的震惊。

哈利上将看着他，认真地点点头，说道：“中方已经赶上了我们的进度。”

十年研究，他本有信心，就算中方拿到手，没有几年时间根本追赶不上。

他没想到，中方居然只用了半年多时间就追上了他耗费十年的时间。

挫败感此时正在慢慢地折磨着他，让他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呼吸困难；又让他像置身炮火之中，双耳嗡鸣声不断，哈利上将对他说着什么，他无法集中注意力；更让他像走错一步，从悬崖峭壁上跌落，不断地坠落，不断地坠落。

“嘿！需要再来杯咖啡吗？”哈利上将看到威廉有些不对劲，他说着话，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抓着威廉的肩膀，手指用上了力道，疼痛感将威廉拉了回来，哈利看到威廉的瞳孔重新聚集起来，他松开了手。

“给你。”哈利给威廉的咖啡杯重新续了一杯。

威廉接过了咖啡杯，他缓缓地用手擦了一下脸，呼了口气，刚刚的感觉让他糟透了。

“威尔逊，你对中方所说的关于那些什么巨人，还有他们那东方神话，有什么看法吗？”哈利转移着话题。

“什么？哦，你是说中方之后对我们的警告吗？”威廉将咖啡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咖啡的香气让他精神一振，他似乎好了一点。

“是的，自天网开启之后，这么长时间以来，时空裂缝依旧保持着原样，没有继续溢出，反而保持着一定数值，除了增加数量。”哈利上将靠坐在他的办公桌上，看着威廉。

威廉先是示意着手中的咖啡杯，哈利做了个随意意思的手势，威廉拿着咖啡壶，可是只倒了半杯，咖啡已经喝完了。

哈利站了起来，他重新向研磨器倒着咖啡豆，细细地研磨着。

“那些时空裂缝，一直持续稳定，的确是很奇怪，但我不认为，这跟中方所说的神话故事有什么牵连。”威廉将半杯咖啡喝完说道。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啊。”哈利磨着咖啡，他喃喃说道。

“难道不是吗？”威廉对自己上司的态度有些恼火。

“我也不能确定，但中方所列举的事实，有些的确让人觉得并不合理，但大多数都...你知道的，说的过去。”哈利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是，每一个美国人都知道的神话故事，都是来自北欧神话，我们从小耳目渲染的就是奥丁，托尔众神和巨人之间的战争故事。当然，还有众神末日所引起的大洪水。这不能说明，东方神话和北欧神话或者其他什么神话的惊人相似，我们就要相信这些出现在我国的裂缝就跟那些神话有关。”威廉不屑地说道。

“那怎么解释中方要在这么短时间内对人类项目的进度。”哈利上将看着威廉。

威廉深吸了口气，他看着哈利上将。

“他们完成了人类项目，那就可以拿时空裂缝对美国有着堂而皇之的入侵。”

哈利举了举手中的咖啡，他没有搭腔。

“明白了，我会努力完成人类项目，另加快B级项目的生产量。”

“最好如此。”哈利将杯中剩余的咖啡喝完。

中国北京

司空靖在实验室中听着科研人员的汇报。

“人类项目是利用了神经科学、合成生物学来用于强化人类，具体来说，我们这应该是人类2.0项目。”一名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科研人员介绍道。

“我们利用人类细胞，同合成的生物躯体聚合在一起，组成了一具新的人体，大脑没有躯体仍可以运作，但躯体没有大脑指挥就无法继续运作，正是基于这一简单的理念才有了人类2.0计划。”

司空靖点点头，这正是美方所没有考虑到的问题。人类项目其目的是想最大化利用人类自身DNA，来强化人体身体。

“我们的目标是为人类大脑提供合成的躯体，一种替代躯体。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希望它有着人类的外形。”科研人员继续说道。

他带领着司空靖进入到了一间实验室，实验室被各种大型机器给填满了空间，他们合理利用空间，最终预留出了三分之一的空间，司空靖进入房间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位于正中间插满了各种管子的人。

司空靖近距离观察着，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人造人”。

那身插满了管子的“人”，拥有着类人皮肤，仔细观察能看到他的手指关节处的机械构成，他的脸部虽然很接近人，皮肤颜色苍白，同人相似却也分辨的清楚，后脑勺插着同六七岁孩子胳膊一样粗的管子。

“脸部我们是参考着人类项目中，并没有对其进行更改。但我们可以使用3D打印技术，将每个移植人的脸部重新打印并更换，让其不会感觉像换了个人一样。”

司空靖点点头表示理解，科研人员走到那人跟前，他的手放在头部将管子拔开，管子连同着后脑壳一起打开，能看到这个脑部里是空的，同时露出红色的胶状物质，

科研人员指着那结构继续讲解道：“内部有着类似果子冻状的物质，其实是一种冷却凝胶，它可以在身体各处游走，并且覆盖着数百万的微型光纤线，将大脑与各处的合成肌肉连接在一起，甚至能够连接到表面传感器。”

科研人员手指在空空的脑部画着圈，说道：“人类大脑将会安放在这里，这块凝胶也起到减震器的作用，因此，如果人类2.0受到任何冲击，这种凝胶能够分散撞击力来保护大脑。”

他将那接着后脑壳的管子重新安上，一声响后，躯体的眼睛睁开，再缓缓闭上。“这是突触神经反射，因为大脑还没有移植到这个身体里，所以本质上说，这只是个躯体。就像一台没有硬盘的电脑。”

司空靖认可地点点头，科研人员继续说道：“拜人类项目所赐，因为人体壳是一个突破，从纳米技术材料方面来讲，它是由一种军用石墨烯制成，因此数百万的微型纤维编织在一起以达到人体外壳坚不可摧的效果。但它也保持着弹性，这在某种方面是至关重要的，比如关节部位。”科研人员指了指司空靖早已注意到的手指关节处。

科研人员示意旁边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敲了几个按键后，人造人张开了双眼。

“它的眼睛采用了纳米光学技术，这使得视网膜适应不同的光照条件，为什么会呼吸，这是能让移植的人感觉更加熟悉，能让他快速适应这具身体，呼吸效应实际上是由合成体中的一种机制引起的，这能帮助合成体进行热调节，对葡萄糖和氧气代谢的严格控制，对于大脑生理机能至关重要。”

司空靖认真听着，科研人员继续对他讲解着：“我们开发了一种叫“z02g”的化合物，它会向大脑释放少量的电神经，这种化合物，本质上讲，性质类似于葡萄糖和氧气，因此它能为大脑提供养分并能维持其运转。”

“会不会有一些排斥现象？就像器官移植一样，大脑移植，应该也会有类似情况吧。”司空靖问道。

“我们也考虑过这些，为了以防排斥等因素，我们可以引入微量的实验对象本人的细胞到人造胶体中。这意味着大脑可以和一些有机物质建立联系不发生排斥，当大脑开始和外源的身体结构建立联系时，就会减少它排斥融合的过程。”

司空靖非常满意，接下来，就是试验阶段了。

目前这个项目一直是绝密的，出于伦理道德问题的考虑，政府层面根本不可能批准这类项目。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司空靖知道他该回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