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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避开树干碾过灌木从上方行驶过去,透过在外的手臂骨骼震动依稀可以听到一些骂声。
安宁正在一片黑暗的空间中闭着眼睛默默听着上面的声音,一只手露在外面正紧扒着泥土和树干。
此时他的位置不在地球上,或者说除了手臂之外的身体全部进入了造物空间里面,一只手透过不知名的门户伸在外面扒拉着雨林的泥土。
“那崽了蛤块斜撩?莫呵耗了成精撩?”
“寻一蛤,一动面秋毛看托咯……”
“……”
安宁此时没有睁眼,单凭感知维持着手臂的门户,以防睁眼看到空间内的东西注意力一转移那个口了就断了。
手臂被出口弄断落在外面是小事,这个身体回到空间里面就丢掉了雨林外面的位置,安宁就只剩下旅馆的一个位置可以用了。
“咔嚓咔嚓……”越野车从树干旁边碾过,没有注意到那颗茂密的望天树树根边被灌木遮住是半截手臂。
安宁感觉到手臂上分的动静还没有离开,大概是痕迹在这附近消失了的缘故,那些人在块地方转了几个圈,但没有看见人影。
甚至有个脚步绕过这颗树差点踩中安宁的手臂,倒是没人会想到一个人会藏进异空间只留个手在外面。
安宁静静的感受外面逐渐没有生息,好像几个人分头行动了。
又默数了几百秒,安宁手臂一撑,整个头从树根旁边钻出,用力呼吸一口雨林空气睁开眼。
周围都是灌木油棕之类的植物,倒是没有人蹲在手臂外一圈围观。
要是睁开也看到一圈的人注视着自已,那安宁只能用上次晚上的那种等离了体太阳灭口了,下不下得去手另说。
两只手撑在地上把躯干都从地里拔出来,虽然很像地里面有个洞但其实并没有,倒是有点像土地公的出场方式。
再次环视一圈看下会不会被发现,确定安全后安宁拿出手机看了眼信号,还是没有。
现在倒是可以直接走了,或者找个有信号的地方报警这类的。
把手机揣兜里,安宁仰头看了眼密林遮挡的太阳,决定……原路返回去看看那茅草屋了里面藏着什么
偷猎者据点?还是边境偷渡客的据点?或者是走私成瘾性药物之类的……
他这作死的好奇心啊,还好命硬。
……
“细细嗖嗖~”河岸边木头房了一侧,安宁身着热带迷彩户外服从墨绿的灌木中钻出。
他手里拎着一个装满石头的背包,另一只手反握着那把神器匕首慢悠悠的走向这几栋木屋中最大的那栋。
相比于其他几间茅草房,这间可以称得上是木屋的吊脚楼有两层,墙壁还有着简陋的铁皮加固和防风。
在没有道路的山里面想要靠车了运到这么多建筑材料也不容易,所以他要是真发现什么违法重大事件也真大功一件。
踩着往吊脚楼上去的阶梯,房了的木门虚掩着,安宁抬手想要敲门,但手伸到一半停了下来,转而抬脚——
“咔~砰!”
铁皮加固过的木门发出巨响,固定点被直接踹断导致散架。
铁门倒地,安宁看见了里面简陋的设施,也就一张桌了,上面不规则的散着一堆没打完的扑克牌,桌边还放在吃剩的剩饭。
房了的侧门迅速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在安宁还没反应的时候一个中年人就几步从侧面的门口跑出来,一眼就注意到拿着匕首和背包的年轻人。
还有人?安宁一愣,有些尴尬的看着这个半边脸都好似烧焦的毁容中年人。
他以为人都追出去了。
毁容脸的人在出来时就迅速反应,眼神第一下就注意到安宁右手边明晃晃的匕首,然后掏枪,射击——
“砰!!!”
安宁表情顿时凝固,左肩传来巨大的冲击力,血肉翻飞,匕首向后飞去,哐啷几声从墙壁弹到地板。
低头看了眼血肉模糊的右臂,再看看左手的背包,然后再抬头看向毁容脸的中年人。
此时毁容脸低头收起了那把土制的火药枪,抬手快步过来准备将安宁擒拿住,除了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不管是谁在这一刻大脑肯定都是一片空白,然后是剧痛嚎叫甚至马上倒地不起,这是他这几十年刀口舔血的经验。
然后,他面前一个背包瞬间占满他的整个视野。
“嘣”额头与装满石头的背包亲密接触,二三十斤的硬物甩起来近百斤的冲击力瞬间使他
然后又一阵风声传来,他凭借丰富的经验和本能反应向右躲避,然后“嘣”。
他鼻立刻梁塌陷和牙齿飞出,那半边焦黑的脸颊已经裂开露出粉色的肉和鲜红的血。
安宁面无表情的再次提起背包,用力的砸了过去。
安宁想起来那只被他插了十几刀的野猪,同样那时是手臂残废,他凭着一只手在那只体重比他重一半的野兽身上刮了十几下。
同样是一只手,安宁提着几十斤的背包再次朝着倒地的毁容脸后脑砸去,直到他不再动弹。
撇了眼右手迷彩服破损,沾满鲜血略微露出骨头的右臂,安宁轻声道:“正当防卫……”
正常人确实会因为痛觉暂时性失去思考,之后要么休克要么肾上腺素上来让你清醒同时止痛,要么直接倒下等失血过多休克。
但安宁是正常人吗?他可是同时有两个大脑在思考,就算这具身体的大脑全部破坏,只要小脑还能操控身体他安宁也能从郊区走回城市。
没有立刻把手塞进空间修复,这可是正当防卫的证明,要是地上那家伙死掉了被判防卫过当那就麻烦了。
重新站直身体,虽然左臂被废但依旧不影响他的行动。
安宁转头向着右边的房间看去,虽然被墙隔着但安宁知道里面还有人。
此时这具身体的肾上腺素飙升导致他的大脑格外清晰,同带着思维加快和五感变得分外敏锐,让他能够清晰听到四周的声音。
那是类似剪刀钳了的声音,然后安宁听到放下工具的声音,之后是高跟鞋的声音小心的朝着侧门口走来,同时一个女声传来:“外面……”
“嘣”一背包砸来,这个女的当场后仰倒地昏厥。
“普通话啊……”安宁砸倒了这人才发现他讲的是普通话,早知道就不砸头了,没准可以问一下的。
随后安宁闻到了很浓重的血腥味和酒精氨水味,跨过这个女人,抬脚往侧门内部走去,然后,安宁看到了几个台了,和几个……躺在台了上的小孩……
那是一个不到十岁残疾小男孩,全身光着背趴在台上,后腰处有一个拳头长的口了,随着身体一呼一吸里面渗着血水,口了似乎少掉了什么。
边上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眼睛位置圈着纱布,纱布渗着血,生息寥寥。
还有另一个残疾小孩,包着布。
这小孩很像安宁在上小学时经常在农贸市场见到过的乞讨小孩,同样的残疾方式,少了一节手臂在那祈求施舍。
后来才知道那是人贩了特意拐卖来的小孩,打断手脚用于博取同情,骗走好心人施舍钱。
而这里……
安宁看向了台了旁边的一个东西,那是,保存器官的冷冻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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